第277章:何小姐要別人替嗎?
何以安休息的時候,池旭臉色更差了,“我替你上!”
“你能行嗎?”不是何以安看不起池旭,是因為池旭雖然能打兩下,但是這樣的比賽,池旭上去就是送死。
何以安將喝了一半的水瓶順手放在了一邊,“他們都是職業拳手,不過因為急於達到某些目的,可能心態不太穩。”
鬱柯將幹淨的毛巾遞給何以安,“安姐,我去吧?”
何以安搖頭,“不用。”
鬱柯還想說什麽,便被何以安出聲打斷,“我想親自來。”
一句話,便將鬱柯想要說的話堵在了唇齒間。
鬱柯知道何以安心裏在想什麽,為了何以晟,何以安什麽都可以不要,什麽都可以不在乎,包括自己的命。
此時此刻,鬱柯心裏的那點恨意,似乎又減少了不少。
尤其是看著何以安在台上拚命的時候,他心底深處竟是生出幾分悔意。
整整七場下來,何以安明顯的已經有些體力不支,而且受了一點傷。
不過何以安都是硬撐了下來。
第七場結束的時候,何以安坐在台上整整十分鍾才起身搖晃著走下了台。
二樓,傅聿城的臉色完全已經不能看了。
徐淮也是心驚膽戰的,真怕身邊的人突然就衝下去,將那幾個人都給抹了脖子。
不過倒是他擔心多了,從開始,傅聿城就站在原地,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何以安。
可卻也沒有任何的舉動。
陸衍跟陸巡都覺得身上疼的厲害,心裏不由的對何以安心生敬意。
尤其是陸巡,想到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陸巡覺得自己現在失憶,他以前年少輕狂,什麽都沒說過。
池旭眼裏已經快要噴火了,看著何以安從台上下來,直接脫了身上的外套,就衝著徐安走了過去,二話不說就直接一拳揮在了徐安的臉上。
徐安完全沒反應過來,接著池旭的第二拳便接著落了下來。
“池旭!”何以安的聲音有些沙啞,喊出來的時候有點破音,“住手!”
池旭的第三拳硬生生的僵持在了半空中,狠狠的盯著徐安
。
徐安不是沒想過還手,但是在想到何以安接下來可能會出事的時候,徐安硬生生的忍住了,沒有動手,所以挨了池旭的這兩拳。
“放手!”何以安走到池旭跟徐安麵前,沉聲說道。
鬱柯本來也想動手的,可看著徐安臉上的傷,鬱柯的視線落在池旭身上,到底是也沒再有別的舉動。
而且他很清楚,若是他動手了,事情就又是另外的模樣了。
而池旭動手,比起他,要好一點。
池旭好幾秒才狠狠的將徐安甩開,“你他媽有本事自己上!”
徐安起身站穩了身子,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你也可以替她上,沒人會說什麽!”
徐安心口憋著氣,說話自然也就不顧什麽了。
“徐二!”徐安的話剛落,徐淮低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徐淮上前看了一眼池旭,而後視線落在了徐安身上,“最後那個人是誰?你自己上?”
徐安沒說話,幾秒後才開口,“這件事情大哥參與不了。”
徐淮知道徐安說的意思,所以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看向了站在一邊的何以安,“何小姐,接下來我替你。”
何以安一愣,然後直言拒絕,“不用,我自己來!”
徐安也是一驚,“不行!”
徐安這麽一喊,幾個人的視線便落在了徐安身上。
“為什麽不行?”徐淮看著徐安,“不是你自己上,那個人是誰?”
“是我。”聞筠的聲音經過處理,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眾人同時轉身看去。
何以安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人左耳上邊的耳釘。
而鬱柯也是沒沒想到他會是最後的一個人。
鬱柯下意識的上前將何以安護在了身後。
“你是誰?”池旭皺眉看著聞筠。
聞筠卻是忽略了所有人,而是直直的看向了何以安,聲音雖然經過處理,可不難聽出,說話時帶著的笑意,“何小姐,要別人替嗎?”
何以安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淡然道,“不用。”
聞筠點頭,“那就請何小姐一會手下留情啊
。”
池旭見兩人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下來,轉身看向何以安,小聲問道,“安姐,你認識?”
“算認識。”何以安的回答很簡潔。
同一時間,黑市外邊的空地上。
剛才被何以安從台上踹下來的七個人整整齊齊的被人摁在地上,臉上的傷基本上沒眼看。
而站在他們麵前的人,卻是像神帝一般,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陸衍很是有眼力勁的遞給傅聿城幾張紙巾,“九爺,他們就交給我們吧?”
傅聿城接了紙巾擦了擦手,淡聲道,“總是要留點什麽的。”
陸衍秒懂,點了點頭,“九爺放心,我跟陸巡來。”
傅聿城將紙巾丟在地上,轉身離開,“處理幹淨!”
陸巡咽了咽口水,“哥,剛才動手的人是九爺吧?”
陸衍看了一眼跪著的人,抿了抿唇,“是吧,是九爺。”
陸巡有點腿軟,“哥,我覺得何小姐要真的跟九爺有點什麽,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狠,咱們還有活路嗎?”
陸衍比陸巡有出息,強裝鎮定的看著她陸巡,“你擔心什麽?該擔心的人應該是九爺……”
說著說著,陸衍的聲音就小了下來,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好像他們也得擔心,說不定還得提前預定一塊比較好的風水寶地。
陸巡覺得他哥可能被嚇傻了,開始說胡話了!
傅聿城進去的時候,何以安跟聞筠已經站在了台上。
這是第八場,何以安即便是緩了一會,可身體上剛才留下的傷還是在隱隱作痛。
聞筠看著何以安,那雙視線在何以安身上上下掃了一圈,“你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
“你要是後悔的話,現在下去還來得及。”何以安回了一句同樣的話。
聞筠低笑一聲,“行,我們誰也別謙虛。”
“開始吧。”何以安並不想多說。
聞筠往後退了一步,正準備出手,就聽到台下人群中一道冰冷的且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跟一個打了七場的人動手,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贏了也不光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