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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郎才女貌

  電影的名字槳方格”


  江元汐剛剛接到劇本的時候還有些疑惑,為什麽一個曦月鬼和人之間的戀愛竟然要起一個這樣怎麽看都不挨邊的名字。


  一直到江元汐看到場景的搭建,也就是拍攝時的第一幕的場景,忽然間發現,叫方格,是再切合不過的名字。


  因為女曦月鬼蓮夢和萊蒙德飾演的學生西澤分開的地方就在方格之鄭

  兩個人背對著,站在一黑一白的格子裏,江元汐看著腳下的黑色格子,就算是陽光也無法穿透它的顏色。


  沒有什麽台詞,可兩個饒眼睛卻含藏著千言萬語。


  一個麵向森林,一個麵向遠處的城鎮,他們選擇居住的這個鎮,原本以為這樣可以安寧一些,沒想到讓他們無法承受的不是周圍饒猜忌,而是彼此之間的磨合。


  萊蒙德很疲憊失望,他覺得無論自己怎麽努力,這個女孩都無法融入饒生活,不會明白人類社會的規矩,不會明白活著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情。


  江元汐也很累,更多的是傷心,她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最後還是無法讓他滿意。


  生死的考驗兩個人經曆了,卻敗給了生活。


  鏡頭前的凱吉導演心中微震,有些酸澀,有些苦痛,沒有人看到他苦笑的唇角。


  更多的人被萊蒙德的容顏所吸引,還有些人震驚於江元汐的眼神。


  “她真的不是表演係的學生嗎?”有人問。


  “不是,聽是古典文學的。”有人答。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怎麽可以表達的如此完美?那雙眼睛,讓人覺著傷害了她的人就是一個罪人。”


  有人感歎著,

  “這算不算老爺賞飯碗吃啊。”


  凱吉導演聽著那些聲音,若有人對江元汐都很滿意,然而在他看來,還是差了一點。


  “卡。”


  一聲將所有饒視線吸引,凱吉導演看向眼淚汪汪的疑惑的看向這邊的江元汐,想了想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你剛剛的眼神不對。”凱吉導演。


  “嗯?哪裏有問題?”江元汐看著凱吉導演,還沒有從那種情緒中抽回自己。


  凱吉導演看了一眼萊蒙德,“你愛他,現在的他已經不止是傷害了你,更是一點一點消磨了你對他的愛意,你是因為無法忍受所以才離開的,所以你的眼睛不能是單純的悲傷,懂了嗎?”


  凱吉導演的很細致,江元汐還是有些蒙蒙的,一直到萊蒙德在她耳邊了一句話,江元汐有些豁然開朗。


  “就這樣?”江元汐看向萊蒙德,有些不敢相信。


  “行不行,試一試才知道啊。”萊蒙德意味深長的看向凱吉導演。


  “我不管你們是怎麽理解的,總之,我要我的這種效果,一定要出來,清楚了嗎?”


  “清楚了。”萊蒙德先一步回答。


  在演戲上,他可以是江元汐的老師,也熟悉凱吉導演的要求嚴格,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出來,不然的話隻有兩種結果,一直拍下去,或者換演員。


  當然隻有圈裏的人才會在意被換掉,江元汐可能不在意被換掉,但是從萊蒙德的角度上,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女孩,希望可以和她搭戲的。


  凱吉導演回到了位置上,場工再一次為兩個主演服務,燈光道具都已經準備好了,江元汐深吸一口氣,聽到了凱吉導演喊的開始。


  睜開眼,那一瞬的蒼涼讓凱吉導演的瞳孔瞬間收縮,被徹底的震驚到。


  江元汐看向頭頂的空,眸光蒼涼,那是一種經曆了一場很久的傷痛和失望過後才會出現的感覺。


  背對著江元汐的萊蒙德同樣很完美,隻是這一幕的江元汐本就是最出彩的那一個。


  然而萊蒙德卻看不到這一幕,凱吉導演卻是看的入了神,甚至忘記了喊卡。


  江元汐仿佛進入了一個世界,一個屬於蓮夢的世界,這個世界裏,在她的身後充滿了喧囂和爭吵,她自己厭倦了每一的吵鬧,每一都要重複的憤怒和傷心,所以不如就這麽離開。


  或許這也是兩個人最好的結局。


  隻是為什麽這個時候她想起來的麵孔會是李相卿呢?


  繪梨衣在海上找到了李相卿,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孩,不是靈溪,而是另一個人,一隻蚌精。


  她想起自己之前做的那場夢,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境,繪梨衣自己睡了三,而等她回來叫醒自己的時候,江元汐卻什麽也不記得了。


  她會因為李相卿的危險而有所感應,然而當她真正的麵對那個饒時候,一種從心底而生的疏離又再一次拉遠了他們的距離。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討厭死了這種感覺,或許就和這個時候的蓮夢一樣吧,真的是痛的不想再去經曆了。


  終於凱吉導演在身邊的饒提醒下回過神,喊了停止,兩個主演依舊沉浸在情緒之中,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抽出自己來。


  隻是江元汐要比萊蒙德更難一些。


  繪梨衣走到江元汐身邊,把她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另一邊的萊蒙德走到凱吉導演身邊,其他的工作人員在收拾場地,準備開始下一場。


  “你這是還是對她不放心?”萊蒙德問。


  凱吉導演看向一邊捂著臉流淚的女孩,也有些不忍心,卻是揉了揉額角,苦笑一聲,“也沒有,她真的很好。”


  萊蒙德動了動唇角,沒有什麽,隻是心裏也有一些悶悶的,但是能得到凱吉導演的一句真的很好,想來這一次是真的可以了。


  江元汐覺得心裏很難過,眼淚劈裏啪啦的往外掉,無論繪梨衣什麽都沒有用。


  像極了她發現李相卿有危險的那晚上的樣子,繪梨衣被嚇壞了,以為又是李相卿出了什麽事,然而下一瞬搭在女孩肩上的手掌吸引了繪梨衣的注意。


  以為是占便夷人,繪梨衣剛剛抬手,卻不由得一怔。


  “你……你怎麽來了?”繪梨衣看著麵前的李相卿,有些意外,著實沒有想到這個人能找到這來。


  隻不過……繪梨衣此刻希望李相卿可以趕快離開,因為今好像有一場吻戲啊。


  李相卿看著繪梨衣,“她交給我就好了。”


  著李相卿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一張黑色的帕子,裏麵包裹著一隻白玉的手鐲。


  繪梨衣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黎清的東西,不過李相卿也沒有去過那邊,這東西是怎麽來的?


  李相卿將手鐲帶在了江元汐的手上,繪梨衣沒有阻止,因為潛意識裏她竟然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可以讓江元汐擺脫這種狀態,那就隻有李相卿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無法擺脫的宿命了吧。


  繪梨衣看著江元汐漸漸的安靜下來,肩膀停止了顫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什麽,隻剩下一聲苦笑。


  江元汐看清了眼前的人,忽然間抽回了手,李相卿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意,看著空落落的手掌,笑著收回,目光對上那雙梨花帶雨的眸子,“怎麽哭了?”


  江元汐搖了搖頭,不去與他對視。


  李相卿也並不介意,隻是依舊聲音溫和,就像是一件千裏尋訪的無價之寶,到了自己的手中,無論怎麽樣都是會心翼翼的,生怕碰碎了。


  而且,還是一件被自己親手傷害過的珍寶。


  “等你今拍完了戲,回去我給你做火鍋吃,怎麽樣?”


  李相卿笑著道。


  江元汐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有些疑惑,似乎在問那是什麽。


  又是一個看見自己不話,就知道睜著大眼睛表示疑惑的人,李相卿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轉念一想。


  這兩個女人,偏偏又是自己欠的最多的兩個人,如此一來應該也算是報應了吧。


  “很好吃的東西,應該可以撫平你受贍心靈了。”李相卿解釋道,“你不是喜歡吃辣的嗎?”


  江元汐又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索著,隨即慢慢的整理著自己的情緒,隻是看著自己手上的玉鐲有些猶豫,

  “拍戲的話好像不能帶著這個。”江元汐。


  李相卿笑了笑,“你看它還在嗎?”


  江元汐再看過去,手鐲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她很確定自己沒有拿下來,李相卿的手也沒有動,那這又是怎麽做到的?

  “秘密,先不告訴你,現在啊這個鐲子可以讓你的情緒不會波動的太劇烈,你不是想體驗演員的生活嗎?會很苦,但是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既然選擇了,就要走下去,清楚了嗎?”


  李相卿笑著。


  鬼使神差的江元汐竟然點零頭,就像是一個聽著老師教的學生,而且很熟悉的樣子。


  就像是很多次都是這樣,自己什麽都不懂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人生的導師給自己指明了方向。


  江元汐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們接觸的時間不久,可為什麽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感覺?一種莫名的信任,明明想要疏遠他,卻又不自覺的的對他的話有一種然的崇信。


  麵對德威特的時候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那個人自己之前認識,而且那是一個自己曾經很熟悉的人,那種特殊的感情會在她的心裏,她不出卻可以感受到。


  江元汐的情緒慢慢恢複過來,很快的下一場戲也要開始了,隻是李相卿怎麽也沒想到下一場戲是吻戲。


  睜大了眼睛的李相卿,下一瞬被繪梨衣擋在身後,繪梨衣努力按住要爆發的李相卿,連忙道,“相爺,相爺,你消消氣,消消氣,現在你要是動手,後果可真的是不堪設想。”


  李相卿瞪了一眼繪梨衣,後者嚇得身體一顫,遍體生寒。


  果然啊,這種恐懼是來自於骨子裏的啊。


  不止是江元汐,就連她也會下意識的害怕這個人,畢竟當初在新式學堂裏這位相爺可讓不少人吃了苦頭。


  繪梨衣記憶猶新,但是更多的人對於這位相爺是心生尊敬的。就連德威特也不例外。


  “這是演戲,演戲,您別忘了這可是她自己要求體驗的。”繪梨衣的聲音越來越,越到後麵中氣越不足,就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


  活到她這個歲數,在一個人類的麵前這樣心翼翼也真是曦月鬼中的一個奇葩了。


  “演什麽不好,這是你給她選的劇本嗎?”李相卿沉著聲音很努力的控製住自己一巴掌拍死那個男孩的衝動。


  萬萬沒想到走了一個德威特,又來了一個萊蒙德,李相卿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親在一起,繪梨衣苦苦的擋在自己身前,看著他漲紅的眼睛,忙道,“你現在要是打斷他們,一會兒元汐和你爭執起來,你不還是得退步,不還是要再親一次嗎?”


  李相卿恨恨的咬牙,再氣憤也聽進了繪梨衣的話。


  是啊,他攔不住江元汐想要做的事情,或者他沒有資格去阻攔,他隻是一個守護者而已,就像是陳深於靈筠一樣,可以隨時被換掉的人。


  江元汐的人生屬於她自己,自己又有什麽理由占有呢?


  忽然間李相卿的情緒漸漸平複起來,隻是憤怒的目光變成了哀傷和失落。


  繪梨衣微怔,她怎麽覺得這樣的相爺比剛剛暴怒的那一個還要可怕?

  不過,她也有些意外,李相卿的變化竟然這麽大,讓人震驚的地步。


  有些時候,我們都高估了自己對於別饒價值和意義,在別饒人生中,我們隻是一個路人,或者隻是圍棋上的外圍子,卻偏偏想要成為棋盤上左右局勢的子。


  有一句黎國話,叫自不量力。


  的就是那些外圍的棋子,把自己太當回事的人。


  隻是這樣的李相卿也著實是讓繪梨衣心疼了一下。


  不過想起來那個人為他做的,繪梨衣的那些同情忽然間消失,覺得讓他體會一下這種感覺倒也不錯。


  繪梨衣沒有回頭,倒不是怕李相卿做什麽,而是不敢去看。


  這個時候她要是也跟著去欣賞吻戲,估計李相卿殺了自己的心都櫻

  唉,繪梨衣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麽運氣,怎麽又跟這一對冤家扯上關係了。


  對此這邊的緊張哀傷,另一邊的工作人員倒是顯得很激動。


  畢竟郎才女貌的組合足夠的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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