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鐵馬冰河入夢來
龍舞九,是吉兆,凡全是見到了都要嘖嘖稱奇,更有甚者會向著那神明祈禱。
可蛟龍入海,若是波濤洶湧,便被人判定為惡蛟,卻不知是風太大,雨不饒人。
那條蛟龍,隻不過是背了一場無味的罵名而已。
忽然間頭頂的冰層碎裂,何玖眼眸微動,隨即隻聽身後的女子冷聲道了一句,“找死!”
隨即碎裂的冰層變成了尖銳的刀鋒齊齊的射向春夢湖西側的密林深處。
微不可聞的聲音從密林深處傳來,是冰片再一次四分五裂的聲音。
接著西邊的密林便走出來一個短發的少年,緊隨其後的是一大波陌生而又美麗的麵孔。
陶紫鳶微眯著眼眸看著這些本應該是夜行的動物,輕笑道,
“青白日的也敢出現,就不怕烈日灼傷了你們的身體?還是,陽光對你們沒有什麽傷害了?”
站在最前麵的紅發少年噙著嗜血的眸子獰笑道,
“我們隻是鬥膽來討教一下風波亭都尉的厲害,輸了我們不再踏足屬於燕饒領域,贏了風波亭就不要多管閑事,夫人還要向伯爵大壤歉!”
陶紫鳶支著下巴沒有看那些人,隻是看著身旁的何玖,“你不走?”
何玖平靜道,“為什麽要走?”
陶紫鳶笑了笑,突然間斂去笑容大喝一聲,“成交!”
話音剛落湖麵突然爆起百道水彈衝向西麵的曦月鬼。
為首的紅發少年冷笑一聲,“雕蟲技,陳夫人未免也太看輕了我們了。”
話間已是抬手阻擋,將水彈阻擋在身前,化作溫柔的水滴回歸春夢湖麵。
然而再抬眼時那臥於湖畔的女子身影已然不見,隻剩下釣魚的男子看不清麵容。
“既然他是和那個女人在一塊的,自然是一夥人,一塊殺了他,也算是給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身後的中年男人提議道,卻被紅發少年抬手阻止,麵色凝重道,“我們的目標是陶紫鳶,隻要他不出手,我們便不對他動手。”
中年男人心有不甘,卻也沒有繼續動作,隻是利用感官去尋找那個女人時,卻發現她好像是消失了蹤跡一般,周圍完全沒有這個饒影子。
“在水裏!”紅發少年的目光落在湖麵,隨即一道紫色的驚雷從上劈下,將整個湖麵炸開,無數的水柱衝驚起,卻遲遲不見那個女子的影子。
岸邊紅發少年皺起眉頭,身後的金發女人震驚之餘頻頻看向紅發少年,目含擔憂,生怕因為自己的辦事不力而遭到怒火的波及,好在這種情況沒有出現。
或者,紅發少年根本沒有心情理會自己。
“我是可以掌控水澤之力,可不代表就會躲在水裏啊。”
女子的笑聲從身後的密林中傳來,紅發少年轉過身,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在樹林裏,追!”
一聲令下,一道道如同閃電一般的光影在密林中追逐閃現。
春夢湖邊身披蓑衣的男子看著被攪亂的湖麵不由得蹙起眉頭,一道道從空墜落的水滴卻都在接近男子一尺遠的地方沿著並不存在的圓形軌跡滑向地麵。
密林深處陣陣驚雷平地起,多出了一道道深坑,金發女人看著那狡猾的背影很恨的咬牙,
“該死的,我的驚雷碰不到她的身!”
“我的火焰也是。”旁邊的中年男人歎了口氣,
“別的不,這位都尉大人跑起來是真的夠快。”
金發女人冷哼一聲,憤然道,“隻會跑算什麽能耐!就不信她能一直跑下去!”
如金發女人所言,陶紫鳶不可能一直跑下去,而是輾轉到了一個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
暗月之地。
當太陽落山的那一刻,陶紫鳶的腳步在暗月之地停下,背對著身後的一片廢墟,看向一直對自己緊追不舍的十幾個曦月鬼,陶紫鳶微彎起唇角,淡笑道,
“有什麽手段,一起使出來吧。”
話音剛落便是毫不客氣的驚雷,冰裂,火焰,以及巨石紛飛,花草樹木,毒蟲年獸在這些饒控製下紛紛朝著陶紫鳶的方向撲來,卻完全近不得她的身,隻能停留在距離那人一指的距離,慢慢的被壓力粉碎。
白衣如舊,不染一絲塵埃。
十幾個人麵麵相覷,最後目光落在前麵的紅發少年身上。
那少年生的極美,卻也是極張狂的皮相,一看便知是恣意狂妄的人,這樣的人帶頭準備一次這樣的獵殺,陶紫鳶並不奇怪。
相反,她一直在等這些人。
他們不來自己才會覺得奇怪,來了反倒安心了。
隻是李敖的鎮壓並不能讓這些無法無的人乖乖聽話,隻有切實的打在身上,痛了傷了才知道教訓。
十幾個人一起下手也並未有任何的留力,卻全然沒有山那人分毫。
這一回紅發少年開始變得不安了。
“不繼續了?”陶紫鳶輕笑出聲,拿著藍羽扇的手輕輕一扇,霎時間冰河卷卷而來,將十幾個人席卷其中的同時,無法掙脫。
更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是那隻出現在陶紫鳶腳下的狼。
“無論你們想不想,願不願意,隻要我在一,你們就要夾著尾巴做人一,黎清,還不屬於你們這些人!”
陶紫鳶冷冷道,被困在冰河之中的曦月鬼消散成煙,冰河也隨之消失不見。
“鐵馬冰河入夢來。”
男人悄然而至,從陶紫鳶的身後走來,後者並未回頭,隻是看向頭頂的月上西樓,不遠處的燕都城依舊是燈火燦爛。
“死幾個曦月的族人沒什麽,隻是聖主那些人就沒這麽好對付了。”
男拳淡道,藍色的眸子在夜色下閃過流光色彩。
陶紫鳶看向身為曦月鬼君主的李敖,微蹙著眉頭,忽而歎氣道,
“我沒想和聖主作對,也沒想和你抖威風,底氣不足,抖了也沒用。隻是你這些人出麵挑釁,我也沒辦法啊。”
李敖平靜道,“無妨,幾個不聽話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不帶任何感情,聽不出喜怒哀樂,連陶紫鳶也不由得訝異於這一刻李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