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海之神力
一個奇異的組織,如此的神秘,更是擁有著不次於太子殿下的權利,實在是有些……荒謬。
但是陶紫鳶看著太子的臉色似乎很平靜,而且也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如果自己真的進入了這個地方,是不是就能找到那個人,報了自己的仇?
冰涼的的雨水吹到了自己的臉上,抬頭望去萬裏烏雲間並無圓月。
“不好!黃金屋!”
陶紫鳶大喊了一聲隨即朝著屋子裏麵跑去,蕭寒和陳堔也想起來那黃金屋的屋頂被鑿破,怪物遇到水,結果會如何?
沒有人敢去想像。
漫長的甬道,遲遲看不到盡頭,她所能做的隻有奔跑,一直到那座黃金屋的出現。
“啊吼吼吼!”怪物勝利的嘶吼在這深夜裏顯得有些可怕,她開始了自己的報複,對於這些囚禁了自己的人們。
隻一個揮手便帶倒了一片黃金的瓦礫。
破碎的黃金狼狽的散在各處,仿佛曾經的輝煌隻是一個笑話,在那巨大而又醜陋的怪物麵前,不堪一擊。
“怎麽會這樣?”
即便做好了心理準備,蕭寒還是難以接受如此難堪的摧毀。
“太子殿下請您回避。”
陳堔攔住了太子還要前進的腳步,
“您是黎清的皇儲,千尊之軀,您的安危關係著整個王朝的子民,請允許屬下護送您離開此處!”
眼前的場景堪稱一片混亂,金甲的衛兵都在同那怪物周旋,大多已經倒在地上,眼看著轉眼間黃金屋已然是廢墟一片,冰冷的雨滴在身上刺骨寒涼,逐漸變的越來越強大的怪物幾乎隻要一個抬步便可將衛兵踩死。
不過好在有黃金的緣故,始終對怪物有著一定的克製,可想而知若是他走出了那片黃金的廢墟,又是該何等的驚人。
“陳堔,那是本宮的親妹妹,就算全下都可以放棄她,唯獨本宮不可以!”
溫和儒雅的太子殿下態度異常的堅決,讓陶紫鳶驚詫。但同時她也才發現,原來這個侍衛就是李相卿要自己找的陳堔。
驚詫沒有維持多久,陶紫鳶注意到那怪物朝著他們的方向衝了過來。
依照上次在李府的規律,恐怕這一次追逐的目標是太子殿下。
“陳大人,快帶著太子殿下躲一下。”
話音剛落一隻巨大的腳從而降,陶紫鳶連忙跑向另一邊。
陰影逐漸逼近,快的她根本來不及閃躲,眼見著那腳掌離自己越來越近,伴隨著大地劇烈的震動,陶紫鳶聽到了耳邊一陣和諧的風聲。
“看來老對你並不是很友好啊,至少今的月亮是沒戲了。”
陳堔將陶紫鳶放在一塊黃金的後麵足以遮擋她的身形,話語之間不無奚落之意。
就在陳堔以為這無計可施的丫頭定然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時,後者的表情卻是十分的淡定。
“月亮是沒戲了,可是還有一個辦法。”
陳堔蹙起了眉頭,似有些驚訝,繼而舒展開來,戲謔道,
“你要做什麽?”
陶紫鳶的目光落在了那怪物的身上,
“那個應該是公主吧。”
————
陶紫鳶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空曠的地方,沒有黃金的位置。
就算是那怪物對血緣的關係再過於執著,也不會放著唾手可得的獵物不要。
冰冷的雨水已經打濕了陶紫鳶的衣衫,厚重的襖子幾乎貼在了身上,整個人都變的沉重起來。
可對於被黑色的鱗片包裹著的怪物來,雨水的衝刷隻是在給予她生長的養分。
“真是沒辦法啊,無論到什麽時候我都是真的招你們這些人的喜歡啊!”
誰也不知道那站在雨中的女孩苦澀的呢喃著這樣一句話,就像是那夜在閑月居裏她感受到了怪物的靠近。沒有人注意到她手掌不知何時開始流下的鮮血。
“啊吼吼吼!”
嘶吼聲逐漸迫近,猶如驚雷一般,顫抖的大地似乎也在訴著自己的恐懼,陶紫鳶甚至有一種腳下的土地會裂開一道深穀懸崖的感覺,晃動的她一陣陣眩暈惡心。
不遠處躲在黃金屋某處的陳堔始終在尋找著恰當的時機,不知道什麽緣故那怪物的眼裏突然間似乎隻有那少女一人存在般執迷不悟的前進。
他手中的啟確實可以穿透怪物的身體,但是他還想知道如果真的麵臨絕境,少女還會做出怎樣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近在咫尺的距離,怪物依然無事,陶紫鳶知道那個陳堔耍了自己,連忙朝著左邊的密林跑過去,卻不曾想聞到了自己鮮血的怪物仿佛開了靈智一般一個揮手從自己眼前襲來,她根本來不及躲避。
“啊!”
堅硬的鱗甲輕易的劃破了厚重的襖子,鮮血從傷口蔓延,但是更大的痛苦還在後麵,從空中飛躍再重重的落在黃金的地麵,仿佛自己的五髒六腑似乎都要破碎了一般。
“噗!”
一口血噴了出來,鮮血活著泥土和雨水流下,流淌在黃金之上。
血的味道如同致命的誘惑,讓它不得不追隨著那美味,奔跑衝擊就連黃金也已經沒有了壓製的作用。
感受著越來越近的震動,陶紫鳶仰望著夜空,她感覺不到雨水的冰涼,隻覺得仿佛置身火海一般的滾燙,一張張麵孔就在自己的眼前閃過,開心的,悲傷的,埋怨自己浪費了他們為自己爭取來的存活的機會,卻沒有為他們報仇。
“偉大的海之神,吾等是您最忠誠的信徒,請賜予我們勇敢,堅強,智慧的力量,在這狂瀾的大海上征服波濤巨浪。”
陶紫鳶呢喃著,作為海邊的漁民她信仰著海神的力量,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色鱗甲,陶紫鳶克服了四肢的疼痛撐著地艱難的爬了起來,
“連你這樣一個怪物都鬥不過,我又該怎麽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黃金甲士兵的身後,一襲月白色長袍的蕭寒看著那個少女佝僂的身形,此刻的她不是柔弱的女孩,而是一名真正的戰士。
“靈氣化長,海之生明,金耀不絕,大澤萬物,開!”
最後一聲衝破了雨水到達了陳堔的耳畔,奇跡的事情發生了,雨幕分成了兩個世界。
墜落在怪物周圍的雨滴逐漸的聚集起來,很快便將怪物困住,在那巨大的水團之中,一條條憑空出現的魚蝦絡繹不絕的撞向那怪物。
一條條的死去,腐爛,消失,再重生,好像沒有終點一般。
她想用這樣的方式困住怪物嗎?這有什麽意義?這種自殺的方式,似乎對怪物沒有任何的威脅,隻是自取滅亡……
不,這不是自取滅亡,她是要怪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