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聯合，勝率加大了

  孩子啊，你放心，拉西阿姨這有的是錢，你爸爸吃了那麽多苦，我居然都不知道，你放心，以後有什麽困難，阿姨幫你看（扛）。


  看著她潸然淚下的模樣，我頓時無語了，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寧願坐在自行車上哭，也不願坐在寶馬車上笑的女人啊，我編了這麽多謊話，要是爸爸知道了，肯定非揍死我不可。


  三


  中考之前最後一次市質檢的成績出來的時候，我真是欲哭無淚，九個科目掛了六科，周六還要開家長會，鼓著包子臉的老師在全班同學麵前直截了當的說要在家長會的時候狠狠批評我。


  汗。我琢磨著怎麽樣才能躲過這一劫，老爸那關我是很難過的，但是，我轉念一想，不如讓拉西來幫我開家長會吧，她是外國人，思想應該會比較開放，再說了，她又不是我的親媽媽，所以對於我的成績應該不會那麽在意吧？


  拉西很高興的答應了我的請求，周六那天一大早，她就起來打扮了，我很無奈的告訴她這次是去挨批的不是去接受表揚的，用不著這麽張揚。


  想必要聽懂我的話，對於一個中文實在不怎麽樣的女人來說，真是難為她了。


  家長會那天，拉西一出場就引起了全班的注意，我的同桌小不點兒神秘兮兮湊到我的耳邊，靈諾，原來你的未來媽媽是外國人啊。


  我不理她，看著拉西的藍色的眼睛都笑成了一團，我有點緊張了，那個拉西阿姨，你很緊張麽？

  不緊張不緊張！她說，我感覺到了舞會現場。


  我暈。


  老班是語文老師，說話免不了文縐縐的，她在和拉西說話。


  “你們家靈諾啊，真的是扶不起的阿鬥，門門功課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啊。”


  我在一旁很不服氣，哪有都是，語文人家剛好及格呢。


  作為一個外國友人，能夠勉強學會幾句中文已經很不容易了，拉西聽到老班這麽說，還以為是誇獎我呢，一個勁的笑眯眯的。


  “燈籠？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很喜慶，靈諾，你考得很好嘛！”


  我看到老班臉上抽筋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當天晚上，拉西給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說是來慰勞我的成績“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害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四


  距離爸爸和拉西結婚的日子還有一個半月，2月14日，情人節。


  爸爸到花店裏買花，我在花店門口收到了一束花，送花的人正是我們班的物理課代表鳴俊，他說他暗戀我很久了。


  我抱著花才一轉身，就看見了爸爸……


  這是很悲劇的一幕，回家後就接受了批鬥。


  要知道早戀的代價可是不輕的哦，爸爸一言不發，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憤怒到了極點，因為據我多年來的了解，老爸聲音越大，代表他越高興，相反的，如果他低沉到沒有聲音了，就代表他氣到無話可說了。


  拉西拉起我的手，她和爸爸耳語了幾句，我才看見老爸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了，哦，謝天謝地。


  拉西問，可不可以把我手中的花給她看看？


  我點點頭。


  她閉上雙眸，長長的睫毛盛滿了溫馨，她在聞那花的香味呢。


  靈諾，你什麽時候帶那男孩給阿姨看看，好看不？


  一聽這話我就來勁了，我趕緊說，好看好看，他的睫毛和你一樣長，他的襯衫也很整齊，白白淨淨的，很多女生都想追哦。


  拉西說，那你要好好珍惜哦，不如你們就來個約定，等你們考上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吧。


  沒有責備，沒有憤怒，有的隻是鼓勵和微笑，我想，這就是中西文化的差異吧！

  五


  至今為止，我仍然沒喊過拉西一聲媽媽，我叫她阿姨，有時候也會沒大沒小直呼她的名字，她也不會生氣，總是笑得像是盛滿了蜜。其實在我的心裏，早就接受了她，她很能玩，常常跟我搶電子遊戲。而我們都是仙劍迷，有時候也會趁著爸爸不在家，在家裏玩cos。


  在臨近婚禮的前幾天，我忙得不可開交，帶著拉西去挑婚紗。


  “這件不行，不夠大氣！”


  “這件顏色不夠潔淨！”


  拉西嘟起嘴，她說你們中國嫁給姑娘，果真不容易。


  婚禮上，我看著她穿著婚紗拖著長裙，站在那裏吟吟笑意，我真的好開心，她就像個天使，予我以溫暖，讓我曾經失去親情的同時，得到另一份溫暖。”


  梁凡歆默默的自言自語，這個拉西是誰呢？


  她抱著書信，想要去找盧一帆問個明白。


  盧一帆看她一路小跑，自是覺得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事了。


  梁凡歆將東西帶在身上，看了看坐著的幾個人，目光遊離，最後依舊定格在盧一帆身上，隻是忽然就閃現了一下，略微的越過林方傑，隻是心思卻在瞬間亂了。


  自己之前真的很喜歡他嗎？之前的自己真的是那樣卑微到了極點麽？

  越來越多的疑問在充斥著她，梁凡歆整個人但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但是她強迫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以前是什麽樣，她不會去管，現在她覺得自己的生活挺好的，隻是為什麽自己認為還算比較好的生活會被突然打斷呢？


  “你在想什麽呢？”盧一帆注意到她麵上表情的變化，微微一笑。


  “沒……沒什麽。”她想到方才莫恩晴對自己所說的話來，雖然心裏還是充滿了疑惑，但是她終究也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說不出口來了。


  好多疑問。


  她隻是看了看在場人貌似還比較的多，有些事情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提及這樣的事情，她也害怕。


  “我們回去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到梁凡歆自從從房間裏出來的時侯就明顯神色不對勁了，他自是心想，或許她是真遇到事情了，然而又不想說，隻是自己一個人憋在了心裏。


  這樣可不好。


  莫紹峰一臉討好的語氣，見他們要離開，自是吩咐了管家一路相隨相送。


  ”你怎麽了？“坐在車上，梁凡歆一直都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現在盧一帆對自己越好，她內心也就愈發的不安起來，總覺得對不起他。


  自己的丈夫這麽好，為什麽自己還會想著其他的男人呢？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妹夫！看來之前的自己真的是一個很壞的女人呢！

  怪不得自己會出事，怪不得老天爺會讓自己失去自己，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罪有應得的。


  梁凡歆整個人都抑鬱了，她越想越難過，想到自己寫的日誌就感覺自己越發的對不起盧一帆。


  “那個……”見一直默默不說話的梁凡歆突然就開口了，盧一帆瞬間就轉過身來。


  自從她出事後，她的一顰一笑都時時刻刻都在牽動著自己的心。


  “怎麽了？”他直到她明顯是有些話想要對自己說的，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說不出口，或許是還有所顧忌。


  隻是，為什麽自己會讓她有所顧忌呢？盧一帆沉思了一會，心裏越發的複雜起來了。


  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他心裏亦是極其的楠樹，隻是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為他不直到切入點在哪裏？


  如果可以，他隻想要一輩子的保護她不受到任何的傷害。


  “對不起。”梁凡歆忽然開口。


  他隻感覺好笑。


  “為什麽突然說對不起呢？”


  “因為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跟了一個男人後心裏想著的卻是另外的一個男人，這樣的事情任是誰都無法容忍的吧？

  ——


  吳老喝了一口白酒，身邊站了一個年輕人，這是他之前他帶回來的，李仁星。


  李仁星正站在一邊，笑著問：“沒想到吳老都這麽大年紀了，還喜歡喝白酒呢！”


  吳老眯起眼睛，笑著說道：“因為我的父親是個酒鬼啊，我一直搞不懂為什麽父親喜歡喝白酒？”


  “您的父親？”


  吳老已經喝得有點上頭了，悠悠然繼續說道：“那時候家裏窮，在我們偏僻而狹小的的村莊裏，這裏的中年男子大都是農民，工人，社會在發展，貧富差距在加大，這些中年男子中嗜酒如命的人數在上升，更有好幾個人因為酒精中毒而去世。”


  “小時候的玩伴小A，她父親就整天遊手好閑，念過兩年小學，曾在煉石場當過搬運工，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右手的幾根手指頭，同時也失去了勞動能力。


  小A的母親是一個外地來的*女，生下她後受不了貧窮之苦就跟另外的男的跑了。小A是奶奶拉扯大的。小A的父親是全村子很不受歡迎的人，一個人住在親戚養過豬的不要的一個破破爛爛的房間裏。一貧如洗，連買菜的錢都經常沒有，然後他就挨家挨戶亂串門，鼻子特別靈，哪家做了啥好吃的，端出什麽樣的酒在偷偷的喝，他似乎都一清二楚。


  每次遠遠的看見他走過來，我的父親就會立馬趕緊讓母親把飯菜都收起來，以免讓他看到了。我看在眼裏，有點看不起父親的小氣。後來我長大了，才真正理解。因為我家也很窮。”


  不管吳老說什麽，他隻是在一邊一個勁的說是。


  “父親和母親是村莊裏難得的念完初中的人。在村莊裏勉強算得上說是知識分子，都不會種地，所以做不了農民。小學一年級開始，本來在做工人的父親下崗回家了。東拚西湊借了點錢買了一輛二手摩托車就去載客。從小就性格內向的我不喜歡父親油嘴滑舌的樣子，總覺得那樣會讓我在同學們麵前抬不起頭來。在我五年級那年的一個暑假，班主任通知我去參加一個夏令營，全校隻選拔了兩名學生去參加。和往常一樣，午睡過後，父親推著摩托車出去載客了。晚上，父親滿身鮮血很費力的推著摩托車回家，母親嚇呆了，趕緊去攙扶。事情是，父親在載了一個客人回來的途中，山路中突然就竄出一條大狗，父親連人帶車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