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得到,不擇一切手段
梁凡歆倒也是個不怕死的,見他終於收手了,心下也大大的呼了一口氣。
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動手撓癢癢!
梁凡歆一聽到這話,自是極其的不服氣。
“我跟誰胡來呢,你也可以跟其他女人胡來……”
梁凡歆的話都還沒說完呢,隻見麵前之人麵色一變,她立馬意識到說錯話的嚴重性。
“高董別生氣,我不過就是說說玩玩而已,”梁凡歆笑嘻嘻的模樣,“那些照片是媒體的人拍的,當時我被巧儀抱住了,掙脫不開來。”
話說完,她又在心裏問自己,他會相信自己嗎?
應該不會……把。
“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梁凡歆努努嘴。
梁凡歆伸了個懶腰,表示自己已經很累了。
不過亦是慶幸,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更加一步的舉動。
外麵有人敲門。
”董事長,高少爺來了。“
盧一帆但失了趣味,冷冷的道:“不見。”
梁凡歆眼眸子飛快的撇了一眼盧一帆麵上的表情,也知道他確切是生氣了,自己與高巧儀的事情的確是讓他臉上無關但這件事真的就不能怪她,要怪隻能怪那些記者總喜歡亂寫。
“幹嘛不見?”梁凡歆插嘴了一句,不說還好,一說話,盧一帆的目光便聚攏了過來。
分明帶著無限的怒意。
他勾起唇角,問她:“你想去?”
“我去見他幹什麽?”梁凡歆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麽他總是要管那麽多,他們隻見本來就是契約婚姻,各玩各就好了,他少管她一些,同理的,她自然也不會去管太多,各自安好,各自清閑。
梁凡歆想,或許吧,如他這樣的人,控製欲自然是極強的,誰都無法逃脫他的掌心。
他想要的,就是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她也不例外。
不過,她梁凡歆才不是吃素的呢!她是獨立的個體,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讓她放棄自我。
盧一帆的目光逼近了她:“你不是很想他嗎?”
“神經病!”梁凡歆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來,這些日子來,她對他的情感發生了一定的變化,這種變化讓她自己都覺得害怕。
她想要讓自己不論在什麽時候都能夠保持理智。
動心什麽的,不存在的,除非她真的是傻得天真。
她隻想要契約裏提到的東西,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都與她沒有關係。
梁凡歆想要起來,卻被他死死的拉住了,一把就把她摔在了床上。
“你幹什麽?”這個是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在這個男人的身邊,隨時隨地都必須得提高警惕,否則,你永遠都猜想不到,他下一秒鍾準備幹什麽。
“既然你那麽想見他,我就讓你見見。”說這,他不由分說的抓住了她的手,直接就往外拽,梁凡歆力氣小,怎麽都不如他高大,整個人被他拖拽著。
高巧儀已經來了,隨之來的還有高氏集團旗下的幾個股東,看到眼前的場景,自是覺得詫異。
他們是來談論共事的,然梁凡歆這個女人在場,怎麽說都是不方便的。
“高董,是這樣的,這是這次的投資計劃書,已經交給高少爺看過了,高少爺認為沒有問題,不過他覺得還是應該要讓高董事長過目一下才好。”說話的劉勝,一個在高氏集團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員工。
這次的投資股東們都很看重,幾乎穩賺不虧的,隻要過了盧一帆這一邊,便可以開始執行了。
所有人都在等盧一帆簽字。
也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這份協議不過就是走個形式而已,如此的好事,作為精明商人的高董事長一定會簽字同意的。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卻是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外,盧一帆一下子就把協議書給否決了。
“高董,這……”盧一帆的反應幾乎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為什麽要否決?
幾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盧一帆冷眼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高巧儀自是沒見過市麵的,原本不過隻是個隨遇而安的富家少爺,如今麵對這樣的場景,一時半會竟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想要比過自己的叔叔,諳他自己又很清楚的明白,無論如何自己現在的水平都是不夠格的。
所以,他隻能選擇唯唯諾諾,他不能讓任何的人引起懷疑。
盧一帆勾起了唇角。
他就是想要看到這些人,失望的樣子。
“你簡直就是在胡鬧!”能夠如此當麵指責他的老人出現了,所有人頓時間都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項目勢在必得,然這當董事長的卻成日留戀溫柔鄉,好幾日沒有去公司了,大家想要照到他,還必須登門。
唯恐熱到盧一帆不高興,因而便把其自家人給叫上了。
卻不想這做叔叔的,卻是不給侄兒留任何的情麵,莫非真如外界所說的,因為這夫人……
當然,有一些事,很多人都隻是選擇心知肚明,不說出,不道出。
盧一帆一看吳振傑,依舊是冷漠,但神色中比起方才,多了幾分的敬重。
自從父親死後,他表示他帶大的,他對自己全部的冷漠,鑄造了今日的自己。
而就在幾天前——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知道了真相會如何?”盧一帆目光淡漠,似有所思,眸底閃現過幽深的光。
吳振傑就坐在對麵,外表一副慈祥老人的模樣,然若不細看,那身陷下去的眼所閃過的那一絲狡黠,更是甚少被捕捉到。
真正的狐狸,素來是最善於掩飾的,能夠收起狐狸尾巴,留下一副無辜的外殼。
“你不要忘了你父親是怎麽死的!”
簡單的一句話,卻猶如一把利刃,直接就戳穿了他的心。
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是他一輩子所不能忘記的。
那懸掛起的人,正是他最親密的,最敬重之人。
他的臉色發白,少年的心凝固成冰爽。
生意場上的競技素來是最無情的,誰都無法幸免,哪怕是曾經叱吒風雲的高老爺子也不能例外。
高老爺子臨死前留下了遺書,要盧一帆無論如何都要重振高氏集團。
他做到了,可是父親卻怎麽都看不到了。
時過境遷,他自是知道害死父親的,正是那個斬斷父親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之人。
父親和他一起白手起家創業,不想功成名就之後,父親便被陷害,背上億萬債務,為了不連累妻兒,最終走上了自絕的道路。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吳老。
也正是這麽多年來,盧一帆一直在苦苦追尋,百般接近之人。
梁凡歆是吳老唯一的外孫女。
盧一帆麵上的目光冷冷:“我不覺這份協議有多大的用處,不過就是幾張廢紙而已。”
他之所以看不下去那份協議,便是因為那份協議是高巧儀接手過的。
他惱,自是放不下那件事。
原本,他對高巧儀的事情並不上心,當初高巧儀之所以會與梁凡歆分手,他自是參合其中的。
那時候的自己,完全是足夠的自信的,但是現在,他隱隱約約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或許是心裏那種強烈的占有感讓他第一次失了分寸,不過一貫的驕傲告訴他,他所做的事情並沒有什麽不脫,並沒有什麽不對。
高巧儀一句話也沒說,他知道叔叔是故意給他難堪的,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刻意去與他作對什麽的,畢竟現在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梁凡歆就坐在旁邊,她對四周圍的一切熟視無睹,完全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高巧儀想要跟她說說話,但她臉上的表情始終是拒絕的。
不過沒關係,現在他所考慮的事情,便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隻要終有一天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不在乎等待。
吳振傑已經上了年紀了,但頭腦清醒,拄著拐杖,但氣場還在,尤其是他一出現,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得不給麵子。
包括盧一帆。
梁凡歆還是第一次見到吳振傑,原本她還自己一個人坐著玩弄自己的指甲,一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老人瞬時間就有了觸動,這個人絕非普通人。
盡管兩鬢已經斑白,但眉宇間的神色依舊清晰,一看便是身份不簡單之人。
梁凡歆也是個識眼色之人,趕忙起身,極其乖巧的對吳振傑舉了個躬。
“您好!”
吳振傑的目光一觸即到梁凡歆的臉的時侯,瞬間就把拐杖狠狠的丟棄在了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著實把在場的人給嚇到了。
梁凡歆呆然的站立在一邊,這個老人看著好眼熟,但就是想不出來究竟在哪裏見過,不過隻是一種錯覺吧,人在很多時候,潛意識裏都會出現這樣的錯覺,但是讓梁凡歆不解的是,自己方才貌似並沒有做錯什麽,奈何這個老人竟會如此的生氣。
“你就是梁凡歆?”吳振傑在眾人的簇擁下,好不容易才恢複了平靜,一雙陷下去的眸子中愈發的透露出無限的怒意來。
梁凡歆點了點頭。
話說自己應該沒有惹到他才對,他為什麽會這樣生氣,她一臉不解的看向了盧一帆。
吳振傑也同時看向了他。
盧一帆沒有說什麽,隻是對陳媽說了句:“把夫人帶回房間休息。”
梁凡歆雖然還是不理解,但終究也沒有問太多,她深刻的知道,這盧一帆定然是對自己藏露了很多秘密,不管是他願意讓自己知道也好,不願讓自己知道也罷。她也不會去過問太多,知道多了反正對自己也沒啥好處。
梁凡歆走後。
大廳裏出現了嘈雜的聲音,吳振傑的聲音最大。
“那個女人,你給我千萬別當真!不要忘記她外公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