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隻有晚上能預測
梁凡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你又看到什麽了？”突然，耳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梁凡歆身子猛地一震，然後轉頭過去才看到在地鋪上坐著的盧一帆。
梁凡歆的意識這時候才完全從夢中脫離出來，才想起來盧一帆還在自己家住著呢。
“大半夜你不睡覺，幹嘛呢！”梁凡歆生氣的喊道。
“我想看看你白天見到了B市的死者，晚上會不會做夢！”盧一帆平靜的說道，“所以你做夢夢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凶手！”梁凡歆深深吸了口氣，對盧一帆說道，“我看到了他殺****製造者的全部過程！”
“你有沒有看到他的臉?”聽到梁凡歆說看到了凶手，盧一帆激動的撲了過來抓住梁凡歆的肩膀對她問道。
此時盧一帆光著的上半身，梁凡歆的睡衣堪堪掛在她的肩膀上，盧一帆搖晃間還差點掉落下來。盧一帆意識到自己舉止不合適，趕緊鬆開梁凡歆的肩膀：“不好意思，我有些太激動了，我隻是想抓住凶手。”
“我沒有看到凶手的臉。但是我看到他手裏拿著yi把手術刀，精確地將死者的耳朵給切下來了，而且我看到了他握手術刀的手法特別的熟練，手上還很多老繭，看起來似乎是經常握手術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醫生！”梁凡歆回憶著說道。
“醫生？”盧一帆忍不住皺起了沒有，“難道這就是為什麽凶手殺人之後都會留下一個部件的原因嗎？”
“我不清楚。”梁凡歆無奈的說道，這個死者並沒有給她太多的信息，所以梁凡歆判斷不了什麽東西。
“為什麽死者不能直接將凶手的臉展示給你看呢？這樣不是更方便你破案嗎？”盧一帆有些好奇又有些生氣的說道。好像從無頭女屍案開始，梁凡歆沒有都是隻能協助提供線索，卻從來沒有說過見到過真的凶手出現在她的夢裏，這是為什麽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死者生前的恐懼導致對凶手的模樣無法詳細的勾勒出來吧。安平給我看到的畫麵，我直接看不到凶手，剛剛這個夢，凶手也隻是一團光影。”梁凡歆皺著沒有說道，這個原因她自己也猜測過，但是也沒有確定的答案。
瞬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間，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行了，咱們先不管這些事情了。”盧一帆不想再這個地方再多加糾結了。
“你見那些東西有什麽條件嗎？”雖說盧一帆還是不太相信梁凡歆能見到那些東西，但是心中還是抱著一種半信半疑的感覺。
梁凡歆搖搖頭，她也不太確定自己是怎麽能見到那些東西的，但是有一點她能肯定的，“我應該隻有晚上能看到，並且是去過他們的案發現場才會有可能看到他們的。”
案發現場……盧一帆不自覺地往顧瑩瑩案發現場那邊想去。
梁凡歆見盧一帆一直都沒有聲響，轉頭看過去，盧一帆臉色有點蒼白，閉著雙眼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盧隊，你怎麽了？”梁凡歆有點遲疑的說道。
盧一帆重新睜開雙眼依然剩下了深沉，他緩緩地開口說道：“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嗎？”
梁凡歆知道盧一帆在說什麽，她微微點點頭之後又搖頭，說道：“憬哥給我說過一點點，但是我不知道詳細真實的事情是哪樣的。”
盧一帆也想到了郭憬會跟她說過一些，但是郭憬知道的事情還不是全麵的。
“四年前的連環殺人案是我經手的，當時我已經快要將凶手抓出來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都沒有告訴郭憬他們，但是顧瑩瑩是知道的，她跟我一起追查著，就在快要抓到的時候顧瑩瑩出事了。”盧一帆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情，當年他就不應該將事情讓顧瑩瑩一起來參與的，如果不是的話，顧瑩瑩應該就不會出事了。
“你都已經快要追查出真凶了？”梁凡歆有些驚訝，不管是郭憬還是案情的卷宗都沒有提到過盧一帆已經掌握決定性的線索了。
“是的，但是顧瑩瑩的案件出事之後，線索就開始斷掉了，之後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雖然說凶手殺的人都是死有餘辜的人，但是這也不能掩蓋他殺人的事實，可惜當時出現了很多的崇拜者紛紛模仿作案。之後的事情你應該都已經知道了。”盧一帆也不想多說了，畢竟這些都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竟然是因為顧瑩瑩的事情，線索才全部都斷了的？梁凡歆想了想，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盧隊，你介意帶我去看看顧小姐的案發現場嗎？”
雖然說已經過去了四年多了，但是如果能見得到顧瑩瑩的話，可能會知道一些事情也不一定，梁凡歆有些猶豫也不清楚盧一帆會不會帶她過去，畢竟那是他的傷心之處。
盧一帆還真的沒有想過要帶梁凡歆去顧瑩瑩身亡的地方，那是他一直都不敢再去的地方，因為當時顧瑩瑩就是在他麵前死去的，如果他能更快地找到她的話，顧瑩瑩就肯定不會死掉了。
“為什麽？”
“我想去看看能不能見到顧小姐，雖然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年，但是我想試試。”梁凡歆也不確定能不能見到顧瑩瑩，但是如果能見到顧瑩瑩的話就最好了，顧瑩瑩是個刑警，肯定會有什麽過人之處的。
盧一帆皺眉，如果梁凡歆能見到顧瑩瑩鬼魂的話，肯定有很大的幫助。“但是顧瑩瑩的案發現場在一座荒山上，我並不建議我們大晚上的過去。”
梁凡歆見盧一帆鬆口了，連忙說道：“我們不用大晚上的過去，黃昏時分就差不多了。”梁凡歆並不認為晚上就是這個臨界點。
盧一帆想了會兒，竟然也就認同了梁凡歆的想法。
梁凡歆感到一陣高興，但是也擔憂地看了盧一帆一眼，後者注意到她的視線說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省省吧，我盧一帆一點事都沒有。”
破皮子嘴硬！梁凡歆在心中暗暗地腹誹道。
“是是是，堂堂盧神怎麽需要別人擔憂呢。”梁凡歆身子一倒就躺回床上去了，舒舒服服地拉起了被子在床上安然地躺好。
盧一帆見梁凡歆躺下睡得舒舒服服的樣子就有些不爽，“梁凡歆，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原本還躺得舒舒服服的梁凡歆，一下子就被盧一帆掀開了被子，她下意識就用手將自己的身子護住了。
盧一帆見到梁凡歆這幅模樣，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手放開了被子，甩在她的臉上。
“我們說好了，一人是一天的床，今天你睡床了，明天就輪到我睡。”盧一帆可一點都不想要天天睡地上。
梁凡歆瞪大雙眼，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厚臉皮呢！“可是這是我家而且我還是個女孩子啊。”
盧一帆用著有些嫌棄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就在說她也是女孩子嗎？“我是你的客人，那我不應該得到好點的待遇嗎？而且誰說男的就要睡地上呢？”
梁凡歆有些無奈，也不想跟盧一帆爭了，重新將被子蓋好，“行吧，就按你睡的做吧，盧隊很晚了，快點睡覺吧。”
盧一帆這才重新躺下來，翻了幾轉身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梁凡歆，你明天將顧瑩瑩的案件檔案拿出來吧。”
梁凡歆倒是想要將案件拿出來察看，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張進永真的是非常不想要他們將案子重新翻案，已經將案情卷宗明令禁止再拿出來了，現在他們完全都調動不到檔案出來，真的很後悔當時察看的時候為什麽不留一個底呢。
“局長已經將案宗都收起來了。”梁凡歆有些無奈的說道。
“想想辦法吧。”盧一帆早就料到梁凡歆肯定會將檔案都收起來的，但是現在他已經回去不了，就隻是靠他們自己了。
“好，我試試。”梁凡歆也想過要將它拿出來，隻有將它偷偷地弄出來了。
“睡覺吧。”盧一帆終於躺下，閉上雙眼，各自躺下各懷心事。
天蒙蒙亮，梁凡歆就被盧一帆梳洗的聲音吵醒了，抬眼看看手機，還隻是早上5點多，盧一帆起那麽早幹什麽？
梁凡歆坐起身來揉揉頭發，靠在床頭，迷迷糊糊地看著衛生間的方向，盧一帆一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梁凡歆，真的有點可愛，讓他的語氣都不自覺地放輕下來，“怎麽不多睡會兒？”
“你去哪裏。”梁凡歆剛剛醒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絲鼻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盧一帆突然感覺心中一跳，他嘴巴張張合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好。
“嗯？”梁凡歆打著哈欠有些疑惑盧一帆為什麽沒有答話。
“沒有，我要去晨練，你就多睡一會兒吧。”盧一帆克製著自己狂跳的心，轉身就走出房間，梁凡歆望著他消失的背影聳聳肩，躺回床上，有點呆呆地看著盧一帆睡的地鋪。
沒想到她竟然還能跟盧一帆共處一室，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中突然有些興奮，輾轉反側有些睡不著了，掙紮著起身，破天荒的走進廚房裏。
合租妹子聽到門外乒鈴乓啷的，有些害怕地打開門，卻看見了梁凡歆竟然就在廚房裏，驚嚇地嘴巴都張大了，沒想到梁凡歆也會做飯，她有些驚奇地說出聲：“凡歆原來你也會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