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發展眼線

  “我不上廁所，去外麵等你啊。”大芳洗完手就要出去，“恩，行！”這個商場有指定的抽煙區，三樓的抽煙區就在男洗手間的右手邊，垃圾桶也放在那個區域，大芳走過去想扔掉手中的廢紙。


  “哥，她倆是你們公司的職員嗎？”“不是。”“那怎麽認識的呀？”“她們是我們樓下雜誌社的，牛蓓最近被借調來配合我們工作，就認識了。”“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牛蓓呀？”“怎麽會呢？你想多了！”“看你挺關心她的”“你沒覺得她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嗎？”“恩，確實挺有意思的。”jj停了一秒，緊接著說，“哥，聞茜姐的事兒都過去這麽久了，還是忘了吧！”畢成龍聽到這個名字，狠狠地抽了一口煙沒說話……


  大芳無意偷聽這段對話，但是…此刻的她好迷茫，她是不是不應該多事兒，她真心不想看到牛蓓受到傷害。


  “兩位美女，來，點菜！”jj拿著菜單遞過去，“我們來點兒蓧麵卷就行，其餘的你們選吧！”大芳推開菜單，“哥，還是你來點吧。”jj直接把菜單給了畢成龍，他接過菜單，點了四人份的餐食，讓服務員拿來熱水，細心的把四個人的餐具燙了一遍。用餐期間，jj不斷的說著話來緩和氣氛，大牛和畢成龍也很配合地笑著，隻有大芳懷揣心事，完全聽不進去，她一直觀察著畢成龍，大牛和畢成龍麵對麵坐著，大牛的水杯自己不倒也沒空過，餐巾紙用完了又會續上，手邊的勺子在掉落時會被及時的接住，這種種跡象表明，他應該是在乎她的呀？到底是他本來就細心體貼，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對大牛的感情是什麽，還是因為那個聞茜呢？不行，為了牛蓓，她要把聞茜的事情弄清楚。


  “她人呢？”周一的早晨，畢成龍看著隻有賀助理一個人的辦公室，敲敲牛蓓的工位問道，“她們公司周一有例會，而且要發工資了，她回去核對一下，早上走的時候，讓我和您請個假。”畢成龍點點頭，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賀助理，大芳說中午請客，問你來不？”“來來來，你們在大食堂等我啊，想喝什麽飲料，我帶過去。”“不用帶了，大芳說套餐裏麵都含飲料。”賀助理正專心工作呢，收到大牛的信息開心壞了，接下來的每十分鍾都會看看手表，上午的時間是被人修改過嗎？怎麽變長了？

  “你不是挺煩賀助理的嗎？怎麽還請他吃飯呀？”回完微信的大牛看向大芳，“上次那天沒聯係到你，我擔心的不得了，我要給自己安排一個眼線，隨時能找到你。”大芳找個理由回複到，“不用了吧，我一周後就回來了，你不怕他粘著你呀？”“不怕，我這腦子，對付他還是夠用的。”“其實賀助理人真的挺好的，這一周都是他在罩著我，以後你要煩他了，請手下留情！”“恩，對我家大牛好的人，我都會溫柔以待。”大芳摸摸大牛的頭，給她一個，你就放心吧的眼神。


  “大芳，這兒呢！”中午飯廳人特別多，開完例會，核對完工資已經11點了，牛蓓謊說要回15樓，趁著這個沒人管的機會，率先來到飯廳，搶占了有利地位，大芳指指點餐口，意思是她先去點餐。三份套餐很快上桌，大芳和牛蓓緊盯著進門口，等著賀助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賀助理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大忙人，你這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呀！”大芳還是習慣性的懟了一句，“這不剛要出門，畢總讓我點餐一起吃，我說有約，就給他自己點了一份，他非讓我等餐到了給他送進去，這不就來晚了嗎。要不明天中午我請，算是賠罪。”“行，那明天你來請！”大芳欣然接受了這個邀約，“你在公司多少年了呀？”大芳吃著飯，裝作很隨意的問到，她看似閑聊，實則是想套些信息，“得有6年了吧。”“來公司就做畢總的助理了？”“恩，是的，我過來就是應聘的總經理助理，那時候畢總也是剛勝任這個職位。”“哦，那彼此應該很了解了吧？”“那是，私下我們也算是挺好的朋友。”“他的私事兒你都知道嗎？”“應該沒有什麽事兒我不知道吧。”“很好！”大芳滿意的點點頭。大芳這一頓操作把牛蓓整蒙了，她可不是一個愛打聽的人，平時都是別人千裏送八卦，今天是吃錯藥了嗎？難道發現賀助理的好了？對他有意思了？牛蓓蒙圈的猜測著。


  吃完飯，他們準備稍作休息再離開，大芳在手機備忘錄上快速打上一串數字，遞給賀助理，“你把我手機號存一下吧，和微信同號，咱們互加個好友，找不到牛蓓的時候，我可以通過你來找她，不至於太擔心。”賀助理激動的連聲說好，輸入數字的時候，手都在顫抖，看得牛蓓直搖頭，唉…就這點兒出息，不過賀助理今天真的是撞大運了呀，下班得慫恿他去買彩票，中獎五五分。


  送大芳回到公司，在繼續上行的電梯上，賀助理開心的哼著歌，看他那高興勁兒，大牛也被這氣氛感染了，和他一起興奮的哼起歌來。走出電梯的時候，賀助理像小孩兒一樣，竟然跳起來，邊唱著歌，邊拉起牛蓓的一隻手，舉過頭頂，讓她轉起圈圈來，“啊…停停停，不行了，頭暈頭暈頭暈。”牛蓓求饒著，實在受不了了，這天旋地轉的感覺太刺激了，看著暈乎乎的牛蓓，賀助理趕緊鬆開了她的手，這一鬆可壞了，讓本來就頭暈的牛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向著一邊歪歪扭扭的倒去，正好撞進一位男士的懷裏，牛蓓抬頭“媽呀，怎麽是六隻眼睛，三個鼻子，不不不，是四隻眼睛，兩個鼻子。”電梯口的動靜聲太大了，畢成龍想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就這樣被美女投懷送抱了，“轉圈圈的舞不適合你，還是小貓和小鴨舞更適合你一些。”畢成龍俯下身，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戲謔的說道，牛蓓氣得推開了他，這一推差點兒把自己給摔地上，被畢成龍又給拉了回來，牛蓓站穩後，甩開了他的手，“不用你扶，淨說些氣人的風涼話。”轉身扶著牆，慢慢走回工位，拿出一本書，狠狠地摔在桌上，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以此來表示她的不滿。“大牛，頭還暈嗎？你別生氣了啊，真是抱歉，我下次不這樣了。”賀助理沒有聽到畢成龍和大牛的對話，以為大牛生氣是因為轉圈圈，趕忙跑過去道歉。“我生氣和你沒關係，你忙你的吧，我沒事兒。”牛蓓懶得再看站在不遠處的畢成龍，趴在桌上假裝睡覺，畢成龍越來越覺得牛蓓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就像一款手遊的某個英雄，讓他上癮的想不斷地解鎖這個英雄的新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