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萬般因果
昊天聽完散發老者所言，原來這裏麵還有這些故事，鳳鳴會輸給人皇，不，在我這一世，絕不會，昊天內心暗下決心道。
“前輩，鳳鳴竟然破碎，那些缺片身在何處？”昊天追問道。
“這個得問你自己，若你完全掌握這把戰古刀，自然會感應到其他刀體。”散發老者說道，昊天也很驚訝，還有這種事。
“前輩，我所學很是淵博，可為何感覺沒有完全掌握這把刀。”昊天連忙提問。這是一次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學識淵博，若不能開發出來。空有寶山，你卻不會用那也是沒用的。戰古刀你都沒有掌握，何談淵博，人皇之主，每一代都是天生至尊，他們才算是一方人傑。”散發老者說道。
昊天一愣，要不是自己被挖至尊骨，恐怕自己現在也十分恐怖吧，畢竟自己病了七年，鄭無尊早就走完很長皇路。昊天眼神之中，有一絲暗淡。
“怎麽，頹氣了？”散發老者說道，眼神之中很是慈祥，也許是葬去太多歲月，終於找到一個說話的人，現在的他，隻是生前一口氣所支撐，萬古不化，一直在守棺。
“不，實不相瞞，晚輩也是天生至尊。”昊天說道。
“不可能。”散發老者一口回絕，眼中盡是不信，天生至尊，體內蘊有神骨，一旦顯化，天地化為虛無，端得強大無比，你胸前無光，說明你並無至尊神骨護體。
“的確，晚輩無至尊神骨，那塊骨被人挖走了。”昊天臉上無喜無悲，似在訴說一件平凡的事，可誰懂，一塊骨牽連的痛苦。生母生死不明，自己又病痛多年。
“嗯，可是自古以來移植至尊骨都是難以成功，挖去你的至尊骨，難道是不想讓你崛起。”散發老者眼中有著一絲憐惜，這個跟主人有一樣經曆的少年，竟是天生至尊。
“不，成功了，那個人成就了無敵，先天條件趨於完美。”
“什麽，難道他是十大古神神體之一？體質竟能承受至尊骨。”散發老者睜大了雙眼，仿佛想到了什麽。
“不是，他跟我一樣，天生至尊。”昊天答道，他便想到了那個身影。
“什麽，末法時代，竟一個時代雙至尊。”散發老者驚道。
“不，據我所知，天生至尊不止兩人，還有一個人，他也是天生至尊。”昊天再次開口，如一顆隕星撞在老者之間，引起滔天波瀾。
“不可能，天地之間，最多便是雙至尊，天道不會允許三個天生至尊的。”散發老者肯定道。
“可晚輩在外麵的確有第三個人擁有至尊骨，他還是天荒霸體，氣運滔天。”昊天肯定道，神界碑留名，武無道的確如此。
“不可能，你不了解，天道有極數，三大至尊，不會存於世的。”散發老者無比肯定。
“那人神界碑留名，的確如此。”昊天反駁道。
“有些事牽扯太古秘辛，就是我也不清楚，但我主人血祖曾經在大道輪回鏡中，知曉了一絲，天地不會產生三位天生至尊。更何況天荒霸體，為十大古神神體，之所以叫霸體，是因為他不同於其他神體，十分剛霸，不會允許至尊骨與他同生的。”散發老者解釋道。
“可為何？”
“這我也不知道，其實有至尊骨的，不一定是天生至尊，也有可能是後天神物所結。”散發老者想到這種可能說道。
“後天所結，前輩，那人擁有淨世青蓮，是不是因為這個？”昊天連忙問道，難道武無道，排名第十七名，就是因為這個，他不是天生至尊。
“淨世青蓮，那般神物竟然存在？還後天幫天荒霸體結成至尊骨，這是要逆天麽？你將來要小心，淨世青蓮乃天地大道所化，這塊骨雖然是後天所結，可蘊有天荒霸體的奧義，再加上天地大道，絕對蘊有神通，含有極致道力，威力絕不弱於至尊骨啊。而是越開發，實力會越加恐怖。”散發老者警告道。
“避不了啊，他滅我家族，我又因此得到機緣，突然衝起，因果早已相連，一啄一飲，自是天定，這一戰，無可避免，包括奪我至尊骨之人，也是不死不休之仇啊。”昊天感歎道，當世兩大人傑，都是他的對手。
“隻是晚輩不晚白，您為何說天荒霸體是古神神體呢？”
“哈哈，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十大神體，不會憑白無故產生的，那是十位古神所創，每一位都是了不起的神尊，讓人無法企及，曆史上也沒有詳細記載他們的事跡，可他們卻把神體傳承了下來。”
“真正的神體，霸天絕地，跟天生至尊也可一爭，體質奧術也可崩天裂地，可神體難得，萬世難出，而己要經過相對的訓練，他們有一個劣勢，就是神體血脈稀薄，現在神體是殘缺的，最多是偽神體，純血神體，那才是絕對無敵。”
“小子，不要氣餒，說不定對方天荒霸體也是偽神體，翻不起浪花。”散發老者安慰道。
“不對啊，你是天生至尊，被挖至尊骨，你竟然還能活下來，難道你涅盤了，超越了過去。”散發老者驚道，他知道一些古事，一旦至尊骨重生，涅盤而來，符文更勝往昔，超越了過去，這個人會更加強大。
“嗯，的確，我活了過來，超越了過去，可現在我完全覺醒。”昊天回道，散發老者點了點頭，他受了昊天一擊，昊天肉身有五十萬元之力，的確走到了不可思異的地步，想必與他涅盤有所關係。
“罷了罷了，你很是不凡，這世間塚葬盡了太多，你也離去吧，不要停留在這裏，早些出去。”散發老者說道，昊天也知道這地方太凶險了，不能久留，可他出不去啊。
“前輩，世間塚自成一界，晚輩不知如何出去。求前輩救我性命。”昊天認真道。
“我救不了你，我僅是一道靈氣所化，億萬年來，苦受輪回之痛，記憶不全，我不知如何救你離開。不過故老相傳，渡過濕婆羅河，跨過苦海，便是生機之地。可惜我不知道它在哪裏，無盡歲月，我也沒有遇到過。”散發老者如實說道。昊天眼神一黯，但又看到了希望。
濕婆羅河，紅衣僵屍也說過，隻要渡過，便是出了世間塚。
啊，散發老者突然變得猙獰，雙眼又恢複了空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快走。”散發老者怒吼，昊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老者顯然承受了很大的痛苦。昊天催動身上所有力量，向前衝擊而去，至尊骨在發光，抵抗著周圍的威壓。昊天逃離後看了一眼，老者依舊木呐，拖著棺材走著。
“願您早點渡過輪回，走向長樂世界。”昊天默默說道，散發老者雖然第一次和昊天相遇，但他卻沒有傷害昊天，反而一位長者般慈祥，與昊天長談。他生前必為一位仁慈的人。
“那段黑暗，葬掉了太多，一位聖人，就這樣行屍走肉，怨靈萬古不化。”石老喃喃，世間塚代表著太多傳奇。昊天並不知道，那是一位縱橫天下的聖人，焚山裂海也不在話下。
昊天沒有多想，直接向墳海中心衝去，一路上，他小心翼翼，不敢囂嘩，以免打擾了英靈的長眠，二是怕引來不祥，這裏可是絕凶之地，任何人都有可能隕落，昊天查看神道藤，神道藤在昊天體內盤坐修煉。藥氣和血氣交匯，緩慢吞吐著。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氣運竟然消失了，昊天大驚，氣運竟然被斬滅了，那可是氣運之龍，代表著萬古氣運的開始，可現在，自己啥也沒幹，氣運便沒，為什麽？
“不用疑惑，散發老者說的是秘辛，你自己又說萬般因果，盡加你身，斬你氣運，也是正常，好在老者狀態不穩，要不然，你繼續問下去，可能會夭折。”石老冷聲說道，昊天大驚，自己就問了幾個問題，萬古氣運便沒了，這奶奶的，夠狠。
“石老，為何不提醒我？”昊天問道。
“這是你的道，再說了，知道一些事，也是極好的，有因有果，福禍相依，未必是壞事。”石老淡淡說道，語氣中盡是平淡。高人就是高人，這話說的，昊天沒脾氣。
“小心了，失去了氣運之龍，前麵的路沒那麽好走，小心為上，現在你氣運沒了，我想出手救你，也是很難的，天地截運碑，雖能崩天裂地，但也要付出代價的，這也是為什麽我不出手幫你的主要原因。”石老提醒道，昊天也明白。
昊天越走越深，在遠處，不再是一片平原，而是一片巨大的山嶽，山嶽占地無垠，高聳如九天神劍，昊天站在大山前。竟萌生了緲小之感，每一座都是黑山的，映在陽光下，如回玄鐵一般，給人厚重堅硬之感。
巨大的山勢連綿而去，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入口，仿佛像是一隻滔天巨獸，在張開血盆大口擇人而噬。入口入眼便是長長的山道，十分空曠，一陣陣風吹過，卻是冰寒刺骨，昊天心跳得很快，莫名間冷汗直流，這是本能？
“我鄭昊天，曆經生死，橫掃同階諸敵，若要身隕，必要死在武修之道，豈能死於魑魅魍魎，妖靈鬼怪之手，我鄭昊天在此起誓，此生當縱橫四海，扞我人族，再現太古盛世，若死，亦要化為九洲之魂，永固我人族天下，皇天後土，諸天神魔，有所共鑒。”
一段豪言壯語，在山中傳響，久久不散，無盡歲月裏，人們隻記得一位少年在此怒吼，成為流傳萬世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