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雲伊始

  十年後


  戰場交戈，下大勢三分。


  夏，魏，晉，各建朝稱帝。


  大夏占據冀州、兗州、青州、徐州四州。


  大魏占據揚州、荊州、梁州三州。


  大晉占據雍州和豫州兩州。


  南部蠻夷之族猖獗，數次討伐未果。


  大夏――長安帝都


  “父皇，必須出兵討伐，揚我大夏國威啊”


  “不可，時值休養生息，不宜大動幹戈”


  “休什麽休，多少年了，大哥，你與軍事不通，軍隊是要有磨練的”


  “什麽？你大可以對練，哪裏需要出兵，父皇，不可啊”


  “你……”


  宣文殿內吵得熱火朝，誰也沒注意臉色逐漸陰沉的沈霆基。


  “三……二……一”


  “啪――嘭――”


  殿外，沈耀之將最後一隻手指縮回。


  “如何，本少爺爺爺三秒內肯定發火，沒騙你吧”


  “噗――殿下您可真有意思”


  宮女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就對了嘛，正值妙齡，別整和你娘一樣板著臉”


  “臭子，你給朕滾進來”


  殿內的怒吼聲響起，沈耀之撇了撇嘴，無奈地向殿內走去。


  “晴兒姐，殿下是不是喜歡你啊”


  禧年湊上前，含笑盯著滿臉通紅的晴兒。


  晴兒冷眼一瞪，嚇得禧年退了回去。


  “殿下身份尊貴，可是我等奴婢可以肖想的，心被我娘聽見了，吃一頓板子”


  眾人攝於餘敏的威嚴，都噤了聲。


  沈耀之一進殿，就看見跪伏的父親和二叔，和一地的碎瓷片。


  沈耀之笑著攙扶起瑟瑟發抖的父親。


  “爺爺生什麽氣，心身子，父親二叔不懂事打了便是，爺爺氣壞了身子可不行”


  沈霆基被他幾句話氣笑了。


  “什麽叫打了便是，這是你一個晚輩可以亂的，慕容先生就是這麽教你的？”


  沈耀之撩袍下跪，委屈的模樣讓沈霆基泛起心疼。


  “爺爺可別告訴先生，不然耀之回去定然要挨打了”


  “好了，爺爺不，你先起來”


  沈耀之上前為沈霆基遞上一盞茶，回頭看了一眼。


  “爺爺，不如讓父親和二叔先回去，耀之陪您用午膳”


  “你子，行，既然耀之開口求情了，你們兩個回去吧”


  “是，謝父皇”


  “是”


  沈霆基吩咐禦膳房多做了一份，吃飯之餘，看著俊朗淑華的孫子，想起昨禮部尚書的話。


  “爺爺，不和胃口？”


  沈耀之感覺身後一涼，爺爺這眼神絕對沒好事。


  “耀之，你今十九了吧”


  “是……”


  “像你這麽大，爺爺都成親了”


  “嗯……”


  沈霆基沒有放棄，這最疼愛的孫子是到了成家的年齡。


  “你的婚事也該提上日程，可不能由著性子”


  沈耀之一口湯還沒進肚，被沈霆基一句話全嗆了出來。


  “咳……咳，爺爺，你在想什麽，我……”


  “這事沒商量，禮法擺在那，你這幾月就留在宮裏，等秀女進宮，選太孫妃”


  “可以，不過爺爺，耀之要自己選”


  沈耀之覺得既然推不掉，就自己來，反正他是不會娶那些中規中矩的大家閨秀，太無趣了些。


  “嗯，你的太孫妃自然是要你親自掌眼”


  “謝謝爺爺”


  “耀之，今日你父親和二叔爭論之事你以為如何”


  沈耀之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眸之間，已全無剛才的玩世不恭。


  “打”


  “哦，爺爺以為你會向著你父親”


  沈耀之勾起自信的笑容，話間帶著君臨下的意味。


  “多次犯我大夏，於君於帝，是不可忍，爺爺，大夏之主，可磨不平您的當年血戰沙場的性子”


  “知爺爺者，耀之也啊”


  “爺爺可是想禦駕親征，一舉踏平陸西部”


  “你父親主和，是有為民著想的道理，你二叔雖主戰，卻也沒抱著禦駕親征的想法，你怎麽有如此認為？”


  “大夏雄據九州之四，是為地利，陸西部送上出師之名，是為時，我朝英將如雲，是為人和。既然早已俱備優勢，爺爺哪裏有不攻打的道理”


  “哈哈，好好好，耀之果然有遠見”


  沈霆基板正肅穆的臉上不乏讚賞，對於這個孫子，可是滿意的不得了。


  “這一去沒有半年是回不來，爺爺希望凱旋之日能喝上耀之的喜酒，爺爺會命慕容策看著你”


  沈耀之一笑而過，沒怎麽放在心上，既然爺爺想讓自己成婚，成了便是，不過是多了一個枕邊人罷了。


  “耀之，附耳過來”


  沈霆基神色突然凝重，譴退了殿內的人。


  “爺爺，你是……”


  “嗯，爺爺將禦虎衛交給你，這件事務必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