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一章:認錯去!
譚天成,小字允至。
妙婧愣了半響,搖頭“不懂。”
“笨丫頭。”譚天成瞪了她一眼,知她笨便不與她計較了,又解釋了一遍道:“譚允至是我的名字,這回可明白了?”
明白了,不就是姓譚叫允至嘛!
“一個名字扯出那般多廢話,你直當的說你叫譚允至便是了。”妙婧回瞪他一眼,轉身拿過木盆洗臉。
“將軍是武將,自然是不懂為政者的心思,陵河新帝說什麽便是什麽,將軍也難免成了陵河的裙下之臣。”一個老臣站出來說了聲,連帶著高大人和幾個小官也跟著附和,楚將軍站起身來,他挺直了身板,開口說著:“我楚元良一輩子行的端坐得直,不怕小人在背後嚼舌根賣口舌。”
高大人冷笑了一聲,隨即啟口說著:“楚將軍這口中的小人,可是指我們這幹不曾上過戰場的文官?”
楚子月作揖著問候,笑著問道:“四爺神采奕奕,可是有什麽好事嗎?”
長孫畀容的心思是最琢磨不定的,就他的那副眼睛,便似瞧不見盡頭的深淵,讓人心生畏懼。長孫畀容開口說著:“哪裏有什麽好事,子月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到底好事將近,這人呐也是精神煥發。”
翔龍帝沉著臉硬是不叫人起來,皇後在一旁也不開口,楚子月和楚涵柏暗自癟癟嘴,皇伯伯父皇也真是的,不就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罷了,至於嘛?要不是看在有外人在,她才不要受這份罪呢,嬸嬸母後也真是的,怎麽都不勸一下皇伯伯父皇啊。
楚子月眨巴著眼睛看著皇後,努力的傳遞著真誠:嬸嬸……維持這個姿勢好累噠!
楚涵柏則可憐兮兮的看著皇後:母後……這個姿勢好累哦,快讓父皇叫我們起來啦!
皇後看懂了楚涵柏和楚子月眼中的信息眼皮一跳一跳的,才這麽會能累到那裏去!!
翔龍帝看著這兩個丫頭這個時候了還不忘給自己的皇後使眼色也是夠無語的,這兩丫頭簡直就是死性不改!
母後,你明知道那所謂的八皇妹隻是我的擋箭牌而已,你真的要真的的看得起她嗎?!還是說你們都變心了。
楚子月非常冷酷的看著楚涵柏,這個時候你還說個啥啊,老老實實認錯去!蠢!
楚涵柏淚眼汪汪,真的要認錯啊?真的要認嗎?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一點都不想去跟嬤嬤學規矩,就算是對的嬤嬤也能說成是錯的好嘛,就為了折磨我!楚涵柏崩潰!
“母後……”楚涵柏兩眼淚汪汪的看著皇後娘娘,怎麽看怎麽可憐。
我都這麽可憐了,能不能放過我啊。
不能!“今晚你們都給本宮去學規矩去,什麽時候學好了再回來。”皇後娘娘一句話就判了死刑,還把楚子月也給酸上了。
“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的浮生草嗎?這個可以很好的壓製住你體內的寒鴉坊,短時間內你不會因為情動而發作。”章哲茂看著徐文瑞喝下去,向他解說道。
徐文瑞點頭,“謝謝你,哲茂。”
“自你中了寒鴉坊的蠱毒之後,你自己算算,你跟我說過多少次謝謝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
楚子月從膳堂徑直回到香水榭,她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想著膳堂裏徐文瑞與楚靜恬的親昵,心裏很不好受,她想著一會兒徐文瑞回來找自己,可等來的卻是楚靜恬。
“嬸嬸,您是不是說多了個字啊?”楚子月小心翼翼的問,嬸嬸,你肯定是不小心說多了個‘們’字對吧?對吧?對吧?
“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也不少。怎麽,有意見。”別以為你能逃掉,兩個丫頭就是欠教訓,總是這麽沒大沒小,平時還好,也不看看情況,上回在湖邊的事還沒跟你們算賬呢!!!
“沒有。”楚子月想哭,她到底招誰惹誰了,不過就是不小心得意忘形的而已。
“起來說吧。”死性不改朕能怎麽辦,還不是朕給寵出來的。
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給朕滾去關禁閉去!!!
“皇伯伯,本來我是去大殿的,可能是許久未來走動,一時盡迷了路,不知怎的誤入了一個花園,哦不,是仙境,那裏花香怡人,但……皇伯伯也知道,侄女兒打小身子骨就不太好,一時受不住那香氣,隻好與妹妹一道出來透透氣。”楚子月乖巧的回答道。
“你可別打趣我了,知道你們當官兒的倒了年下便忙的很,便也不好找由頭去同你們玩耍,不過來年開了春,咱們可得一起去打馬球,正好我讓人新做了一副杆子呢!”
楚子月正說著,便瞧見不遠處的回門口,長孫靖琪匆匆的走過,楚子月剛想開口叫住他卻被長孫畀容給攔住了,長孫畀容開口道:“他近日來性情有些古怪,想來你進宮也是父皇傳召的,我這也不多耽誤了!”
“是呢,我這一路上走來右眼皮一個勁兒的跳,這老話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我這心中還真有些忐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楚子月略微緊方的抖了抖身子,長孫畀容卻是笑著:“子月可別自個兒嚇自個兒了,哪兒有壞事輪到你的,子月還是快些前去吧。”
見著在朝堂上爭辯著的眾人,皇帝咳了咳,說著:“將軍所述之事,朕定當仔細思量,將軍長途跋涉辛苦了,快回府歇息吧,正好瞧瞧你剛出世的兒子。”
“是啊,這幸好生的是個兒子,若生的是個女兒,豈不是讓楚將軍老來了都沒有後嗣!”高大人諷刺的語氣顯得格外紮耳,連帶著朝堂上的臣子們又開始議論紛紛。
宮門口有著官兵守著,來往的百姓也就少了不少,隻有些進出的宮女太監和巡邏的侍衛,楚夫人一聽到消息就著急在宮門口等候著了,老夫人得了消息也坐著轎子趕來,老夫人在老嬤嬤的攙扶下走出了轎子,楚夫人連忙上前扶著:“母親來了,剛才太監傳了下朝,想必老爺就要出來了!”
“你還未出月子,怎的就這樣急忙出來了!”老夫人緊了緊楚夫人的衣服,隨即對著夫人身邊的林芝說道:“林芝也是,也不知道多給夫人帶個披肩。”
“……”某爺無語望天。
妙婧擦著臉,眼神幽怨的回望了他一眼。其實她也挺想沐浴的,可她爹說過,有男人在家就是臭死也不可以隨便洗,所以她爹以前回家隻要她要沐浴,都會自己端個小凳子到大門口把守著,風雨無阻。
想著想著,妙婧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雖然也嗅不出味道來,但最近天氣炎熱,一天下來渾身汗淋淋的,估計肯定有股汗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