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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七章:裝作無事

  楚子月眼中含淚,嘴上卻平靜的問:那我母親呢。


  楚銀道:父親之前是常年待在宮中,東宮,書房,後來則常年待在書房,當真有那麽多軍國大事嗎?這些年他一直在對著夫人懺悔,他一直對夫人有愧。


  楚子月一行眼淚滑落,嘲笑道:懺悔?有愧?他為何要懺悔為何要愧疚呢,是因為他當真不知我母親的死因嗎?他不是不知道,他是懦弱。


  楚銀也激動道:可是他的內心也很煎熬,一個青梅竹馬,一個對自己有恩,他該怎麽辦?

  楚子月怒道:這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造成所有人的悲劇,你們現在這是想怎麽樣,用這些東西逼我放過害死我母親的人嗎?楚子月說完站起來,突然覺得下體一陣暖流順著腿滑下,拓跋湛看著楚子月臉色煞白,趕緊上前附上楚子月的手腕,然後低頭隻見下麵的裙子已經染成血紅色。


  楚銀也嚇到了,慌忙上前問:她怎麽了?拓跋湛吼道:滾!

  楚子月醒來的時已在藥館,拓跋湛守在她的身邊,滿眼血絲,楚子月虛弱的問:我睡了多久?

  拓跋湛往她身下放一個枕頭,讓她舒服點,說:兩日。


  楚子月突然想起來那天她下身渾身是血,不安的問:我有身孕了?

  拓跋湛給楚子月把脈的手頓了一下,他知道如今瞞不住她,便點了點頭。


  楚子月強忍著眼淚接著問:現在沒了?


  拓跋湛麵上平靜的安慰她說:還會有的。楚子月突然抽回手附在腹部,把臉轉向裏麵,她現在無比恨的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沒有保住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她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她咬著自己的唇,仿佛要把所有的惱怒撒在自己身上。


  拓跋湛伸手抱著楚子月說:哭出來吧。楚子月回抱著拓跋湛眼淚如決堤的河水,仿佛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楚子月邊哭邊說:我不知道我有身孕,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楚子月已經泣不成聲。


  拓跋湛撫摸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我們還年輕,我們以後會生好多好多小孩的,到時候會吵的你天天躲到文姝那找清靜。


  楚子月知道拓跋湛在盡力安慰自己,悶悶的說:才不會。過了許久等楚子月稍微平複情緒,她突然想到前段時間拓跋湛對她格外小心,整天逼她喝藥,便小心的問拓跋湛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身孕?拓跋湛點頭。楚子月突然有點緊張,拓跋湛是知道什麽了,為何不告訴她,試探的問:你為何不告訴我?


  拓跋湛道:起初脈象不穩,怕你知道後緊張,所以才沒那麽早告訴你。楚子月盯著拓跋湛的眼睛,看他神情並無異常應該是沒騙自己,這才稍微放下一點點心,無論如何她的身體狀況不能讓拓跋湛知道。楚子月便問起寧氏。


  拓跋湛道:暫時關在楚府的柴房。


  楚子月道:讓隨風安排人守著,一應吃食都要檢查,按照最下等人的標準,還有窗門密封不得見光日,任何人不得進入探望。


  拓跋湛重新把楚子月摟在懷裏,說:好!

  楚子月喃喃的說:到最後他也隻是覺得有愧我母親,是不是很可悲。


  拓跋湛並未說話,隻是把楚子月抱的更緊,讓她感受到他一直都在,一直都會在。


  楚子月這半個月總是昏昏沉沉的,睡著的時間比醒的時間多,拓跋湛也是閉門謝客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這日醒來隻有木錦在身邊,木錦看她醒來環視整個房間,便知她在找拓跋湛,笑著說:公子去後院藥房了說是你的藥方要調整了。


  木錦扶楚子月坐好和她閑聊起來,藥館好安靜呢,木錦說:公子這些時日都沒看診,來探望你的人像許安,江公子,夏小姐,文姝姑娘他們都被公子擋在了門外,所以顯得冷清了點。楚子月想雖然拓跋湛什麽都不說,可他總是不離自己的視線,她知道他擔心她,楚子月想那個也是他的孩子,他的難過怎麽會少於她呢,所以楚子月在拓跋湛麵前也盡量表現的輕鬆,絕口不提孩子的事情。


  楚子月道:我昏昏沉沉的狀態也和他們說不上話。木錦稍微遲疑一下說:不過這些時日除了文姝姑娘每日來之外,還有一人也每日都來,不過不管你是醒著還是睡著,公子都不允許她進來。


  楚子月猜想能讓拓跋湛如此排斥的應該是楚府的,楚子月便問:來的是楚府的何人。木錦吞吞吐吐道:楚府少夫人。


  楚子月想不管她和楚家的怎麽樣,至少彩屏待她都是真心的,便對木錦說:今日若再來,便讓她進來吧。木錦為難道:公子怕是?


  楚子月道:無妨,就說我想見她。木錦點頭然後出去了,楚子月又豈不知木錦的用心,相處那麽久木錦知道楚子月對彩屏和對楚家其他人不一樣,又怕自己擅自做主拓跋湛生氣,隻能偷偷告訴楚子月。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木錦引彩屏進來,彩屏神情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任何嫌隙,她快步走到楚子月麵前道:姐姐今天看著精氣神挺好,身體可還有不舒服。彩屏絕口沒提她流產的事情,倒讓楚子月鬆了一口氣。


  她本也不知應該如何應對,露出自己的難過還是裝作無事


  楚子月倒覺得之前故意攔著她不好意思,說:之前沒有故意攔你的意思,是我這些時日一直昏沉,拓跋湛才閉門謝客的。


  彩屏握著楚子月的手說:姐姐可還記得我說過,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彩屏的通透也是楚子月最初願意和她交往的原因。


  楚子月愧疚道:我現在讓你為難了。


  彩屏笑道:姐姐從未讓我為難過。


  彩屏苦笑著,接著說:姐姐可還記得我與你說過,成親之前我隻遠遠的偷偷見過楚銀一麵,對於嫁給他嫁到楚府我其實很不安,楚府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不少,關於姐姐我也聽說一些,這樣一個楚府若想安穩度日實在是很艱難,可是初見姐姐時我竟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可能我們都是孤身一人,竟讓我有了寄托。姐姐可知你雖不是宗城最美的,可你比宗城得世家小姐更吸引人,你的清冷,給人一種遺世獨立,

  楚子月笑著回握著彩屏的手,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彩屏道:美人在骨不在皮。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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