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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聽清楚了

  縣丞夫人連同羅浩言前後又返回屋中,而且子月診脈後也得出結論。


  子月對坐於床邊的縣丞夫人福一禮說道:夫人,公子是肺虛血虛之候。民女擔心公子虛脫,請允許我先為其止血。民女一會施診需要銀針,不知夫人府中是否有備著?

  縣丞夫人:“連忙應承,並命親隨管事嬤嬤親自去取。”


  子月:“還要勞煩夫人取些絲線,不等夫人吩咐有那伶俐是丫鬟已經快步將所用之物拿到子月麵前。”


  子月根據患者需要將絲線剪成幾段,將絲線緊纏在患者中指的第二和第三節指骨節橫紋處;取出經過消毒的銀針,急刺雙側迎香,其血稍止。又刺雙側孔最,得氣後使用補法輕撚針柄,其血立止。


  屋中的丫鬟婆子見血止住高興的喊出聲:“血不流了”


  “血止住啦”


  “夫人,太好了,公子無礙了”


  夫人見血止住不由長舒一口氣,焦躁的心得到舒緩,對子月是連聲地道謝。一旁伺候的丫鬟已經將公子身上的血跡清理幹淨。


  少年衙內見自己不再流血,激動的看向子月,滿目的敬佩與感激,子月有些羞澀地回避。


  匆忙趕回府的縣丞撥開眾人來到窗前一把拉住衙內的手問道:“旭兒哪裏不舒服?”


  衙內:“父親,兒子頭暈。”


  縣丞:“怎麽不給他請大夫看診,雖是問話可是眼睛卻是有怪罪的意思”


  管家忙回道:“回大人早先請明德堂的老大夫,後又有羅家坡的毛氏兄妹”


  聽了管家的話,縣丞才注意到屋中的毛氏兄妹,目光停留在子月身上,子月受不了這般重壓主動回稟說道:“大人,衙內剛剛失血時間過長,此時正氣虛血虧。待開些固氣補血的方子漿養就會好轉,請大人放寬心。


  縣丞見回話的是位黑臉小女孩問道:“你是何人?”


  羅浩言見縣丞語氣不善想一力承擔,剛要上前回衣袖卻被子月扯住。


  楚子月見縣丞夫人和衙內並沒有替自己解釋的意思,隨即再次辯解:“民女楚子月自幼研習醫術,見明德堂老先生無策,本著醫者本心救死扶傷,民女沒有避嫌,希望能為病患帶來一線希望。


  縣丞聽著這黑臉小女孩侃侃而談,那擲地有聲的辯駁也是精彩!在他官威的壓迫下還能言語清晰不似鄉野村婦見了自己連話都回不完整!

  縣丞有心難為子月故而大聲嗬斥道:“你的意思是讓本縣記得你的恩德?”


  楚子月:“民女並無此意,隻是據實以報,按民德堂大夫開的方子不對症衙內的衄血,單純的止血方子止不住衄血,我從醫那天師傅就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佛圖。醫者就是為了消除人們**上的疾苦而生。


  醫者父母心,子月不會有任何攀附之心,在進府之前並不知病患是衙內,這您可以詢問管家,還有子月並無冒犯縣丞大人和公子之意!還請大人明察!

  楚子月話說的誠懇,又言辭鑿鑿,在一旁一直看熱鬧當聽眾的當事人衙內公子和縣丞夫人再也藏不住了!

  縣丞夫人:“官人,多虧這兄妹二人及時出手相助,我們旭兒用那明德堂的方子並未好轉,是這月姐用銀針灸好旭兒!要是沒有他們也不知道旭兒還要不知道流多少血呢!

  縣丞夫人邊說邊將縣丞按在坐位上,縣丞從新評估這兄妹,哥哥有書生的文雅又不失精明,妹妹則長了顆七竅玲瓏心。


  有些人就是見別人窘迫眾叛親離,他才覺得是真實人性,現下見這兄妹全心全力為對方著想,有過有危險自己抗,縣丞能做的就是推波助瀾看這兄妹最真麵目!

  縣丞問羅浩言:“你報上名來?”


  羅浩言:“學生是秀才羅浩言,”


  縣丞:“你妹妹醫術師承哪位名醫?”


  羅浩言:“舍妹自小從醫並無名醫指點,現住我家”羅浩言據實回稟。


  縣丞聽罷大怒:“啪!將桌子拍的啪啪響,震得人心顫。


  縣丞:好大的膽子,一個鄉野遊醫竟然敢用銀針,若出意外你們擔得起嗎?縣丞厲聲嗬斥!


  縣丞:來人,將這膽大妄為的騙子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今個本縣就要肅民風!門外的衙差擁進屋內架住兄妹就往外脫,站在門外偷聽的明德堂大夫嚇得臉色如白紙,心理暗想幸虧自己先行離開,不然也要被大人遷吃板子啦!自己這把老骨頭哪裏扛得住呀,非丟了老命不可!。


  羅浩言此時大聲喊道:“大人且慢,隻因為學生的妹妹的師傅不是什麽名醫就該被打板子嗎?學生一十三歲就考取了秀才,不敢不說能談古論今,但野史杜撰倒是有所涉獵,我妹妹小小年歲就可以醫治坐堂老大夫束手無策的病症,要是沒有高人傳授,沒有豐富閱曆經驗怎麽敢下針?

  縣丞:你以為你是秀才我就不敢打你板子嗎?


  羅浩言:“你有膽量打秀才,我也有膽量去中奉府遞狀子,不過學生倒是有兩全齊美的法子既能讓我妹證明自己不是假大夫,而且還能讓大人您得民心更得百姓愛戴!說完不懼縣丞直視他的眼睛,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縣丞瞧羅浩言這樣子是又欣賞又討厭,很想不顧一切折了他那高傲的雙翅!他不想聽什麽兩全齊美的法子,他隻想拿捏住這兄妹,以防他們狹恩待報。


  縣丞夫人也是個賢內助,見夫君被將住忙上錢解圍打圓場說道:“哎呀!官人,看您是關心則亂呀!這毛秀才是旭兒的同窗,他妹子醫術精湛卻不說師承何處怕是另有隱情,您怎麽打破沙鍋問到底怕是有些不妥。


  縣丞夫人說著抱住縣丞的胳膊撒嬌的說:“我不管,我隻知道是那小丫頭治好兒子的病,我便認她是大夫,你若是想打她板子那連我也一起打吧!此時縣丞夫人嘟著嫣紅的小嘴雙頰飄紅像極那二八少女,直看得縣丞心都軟了。


  衙內也連聲附和:“爹爹,浩言兄與我關係甚好,這次能讓子月妹子來醫治我也是衝著這份情誼呀!


  縣丞聲音略帶低啞的說道:“我這不是不知道這些淵源麽,隻知道管家在外邊隨便拉倆孩子,夫人說的對‘我是關心則亂’賢侄呀!都是誤會!賢侄莫要怪罪,來來快給賢侄兄妹看座。


  羅浩言回禮道:“不必多禮,我也是擔心衙內”


  話拉回來了,氣氛好了,縣丞屏退下人麵色和悅的問道:“賢侄剛才說的什麽法子可以受益於民”?

  羅浩言:“大人您可以辦一個義診大會,無償為百姓看診,由衙門請大夫給貧苦百姓看病難道不是為民解疾苦的好官嗎?屆時舍妹也會無償給百姓看診,至於湯藥還是百姓自付。”學生以為這是於國於民都有理的大好事!

  子月雖然不想當什麽名醫,單說哥哥不想自己有詬病於人,那鋒芒畢露又如何?既來之則安之。


  縣丞觀察楚子月無半分慌張,眼神堅定暗中點頭,此女不可筱噓。


  縣丞:“賢侄一片雲彩散了,沒留下半點痕跡。


  這提議好呀!本縣愛民如子,為百姓解除疾苦是本縣職責所在,屆時我會為楚小大夫安排席位,然本縣也會親臨督察。


  離開府衙後兄妹采辦物品,待都買齊整往回返程再次經過縣衙時,看到縣衙的門前人頭攢動一群人圍攏在一起看著什麽!大聲地議論著隱約聽見義診…三天免費…聽明白趕著往外擠,沒得著準信的著急弄明白急著往裏擁,人群湧動推搡,伴隨著官差的嗬斥聲!場麵煞是熱鬧!

  街上的百姓紛紛讚揚縣丞賢明心係百姓疾苦,是青天大老爺,頌揚之聲此起彼伏,說到底還是貧苦看不起病的百姓居多,聽說要排隊,不少人拜托在縣城的親朋來幫忙排隊,就擔心人多看診的大夫忙不過來,其實百姓就是擔心有變數。


  不太在意百姓議論的兄妹二人不覺間已到縣城的城門處,城門口同樣貼著告示並有兩名官差把守,圍著進出的人群。


  子月對羅浩言低語:“這縣老爺真是老狐狸,舉辦義診大會既得民聲又撈政績最受益的就是他!”


  羅浩言輕笑著說道:“你這姐兒想的倒多!能為民做主已經是好官啦!不管是什麽官隻要不妨礙你我就好。倆人說說笑笑往家趕,羅浩言一路上聽著子月如小鳥般嘰嘰咂咂的說個不停,偶爾附和,上翹的嘴角顯出他的好心情!

  正如羅浩言所說‘能為民做主就是好官’,縣老爺這幾日甚是繁忙,縣裏的政務他要主持還要兼顧義診大會進展,大會選址安保現場維護人員的選定,縣丞也是一路苦讀,考秀才,舉人,進士娶了大家嫡女,謀了現在的差事。


  到了初三義診當天,明德醫館排起長隊,衙役鄉保分列人群兩側維持秩序,人雖然多但都很規矩的排著隊,話說,明知道縣太爺坐鎮在醫館還敢鬧的人,那定是腦子不靈光想下大牢吃板子的蠢蛋!

  縣太爺在義診現場對麵搭建簡易高台,支起涼棚擺上茶座,四名衙役一身官服,肩寬背厚打著綁腿纏著護腕,腰跨單刀手握刀柄,虎視眈眈監視對麵的義診人群。


  明德醫館被圍了個嚴實,連一隻鳥都甭想飛出去,想看診的百姓需先去縣衙領號牌,再到明德醫館排隊看診,聽到叫號才允許進入現場。


  鎮上最大酒樓鴻運樓的掌櫃特派兩個小二過來,免費給排隊的病患提供茶水。一時間醫館前人潮湧動,擁而不亂!

  楚子月今日穿戴略顯沉穩,白色長衫,黑色交領短褂,一領直裰,下襯白色儒裙,腳踩繡花鞋。小臉呈現小麥色,發束在頂部用淺藍色包住,狀似少年郎。


  辰時一到,醫館對麵的衙差高聲喊出恭請縣丞大人和義診大夫上台,縣丞身著官服走在前麵,身後跟著師爺,穿過由衙差分立兩側圍成的甬道,走上高台。


  楚子月和另外三位大夫站在台下麵朝高台,見縣丞站好眾人給縣老爺見禮,禮畢,師爺走到台前說道:“今日大人力邀柳州名醫聖手孫乾大夫,祁州趙彤大夫,李縣的李牧大夫及新進小神醫羅家坡楚大夫,來給本縣百姓免費義診!待幾位大夫給百姓打過招呼後;師爺接著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現在宣布規矩:病患屬急症,頑症,或者陳年老疾可以找剛才提到的四位大夫外,輕症者官差會另行指派大夫,如果發現有人破壞規矩,剝奪看診資格,有人膽敢鬧醫,一律關進大牢不許家人保釋!都聽清楚沒有?台下眾人回道:聽清楚!”


  待師爺都交代清楚後,縣丞帶領師爺及親隨走下高台,百姓自動讓出一條路,眾大夫進入醫館按名牌就座,縣丞則在後堂坐鎮。


  就坐後,子月將帶來的包裹打開,裏麵有診脈用的脈枕,白布裹著的銀針,秘製的藥丸,單取出診脈的墊枕置於麵前的矮桌上,桌上已經備好紙筆。


  楚子月第一位病患是蒙著麵紗的小姐,由兩名侍女陪著走到子月麵前,那綠衣侍女上前給子月見禮說道:“見過小神醫,我家小姐晨起有些發熱頭暈,臉上長出紅點。


  子月了然的點頭說道:好,先讓我給你家小姐請脈。那小姐在侍女攙扶下就坐與子月對麵,伸出芊芊玉手,子月搭載在手腕處呈現出麥膚色的小手與小姐白皙玉手形成強烈反差,子月自己並沒有什麽不適感,那小姐身後等待的黃衣侍女眼中快速閃過一色鄙夷!

  子月抽回手,抬頭看向遮著麵的病患說道:這位小姐將麵巾取下,讓我看看你的膚色,那小姐依言取下麵巾。楚子月觀其麵呈赤色,並伴有黃豆般大小的紅點恰巧在倉穴上,其舌黃脈來沉數。此病‘鎖口疔’,雖非在胃經的起穴,但是距起穴很近的第四穴。


  診出病因,子月對那小姐說道:“您所患之病名喚‘鎖口疔’您這病需要施針,說著取出針包,那小姐見子月針包中排排銀針,臉色很是難看。


  病患小姐聲音極低說道:“大夫可否開些藥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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