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討好
“子月啊，你二姐再怎麽說也跟烏鵬鶤行過禮，這一點兒情意還是要有的。”楚菡梅解釋到，本來楚靜恬的奪權就名不正言不順，如果連這場葬禮都不操辦，那麽烏家有些人就會拿著這個當說辭，找她們的麻煩了，對以後更好的掌控烏家就更不容易。
“可是，我剛剛看到二姐和一個男人…”
楚子月的話沒有說的太完整，但是楚菡梅自然知道她要說的意思，“你知道了，你二姐太美，自然會被一些男人覬覦。”
子月聽了心裏更是難過了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姐姐，讓她們吃了那麽多的苦。”大姐，我們明天就走，離開這裏。”楚子月抱住楚菡梅，根本沒有看到楚菡梅眼中那瞬間而逝的一抹算計。
………
今天一天，徐文瑞都覺得自己有一種莫名的煩躁，但麵上總是淡淡的，沒有人知道。
反正去邊疆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章哲茂無事就帶著聽蓮逛街去了，他們才不想參加那個老頭子的葬禮。
楚子月找到徐文瑞的時候，二話不說就撲進了他的懷中，搞得徐文瑞措手不及。
“文瑞，我好難過。”楚子月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哭腔。
徐文瑞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他隻是對她不反感，答應讓她追他，可還沒發展到這個可以隨意摟抱的程度，看在她傷心難過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文瑞，我們以後都帶著姐姐們一起好好生活，好嗎？”楚子月絲毫不理會徐文瑞此刻有多麽的不自在。
終於，徐文瑞說話了，“一定要有她們嗎？”
聲音低沉。
“文瑞很介意她們的存在嗎？”楚子月很奇怪，不管是徐文瑞失憶前還是失憶後，自己的姐姐們都跟他沒有什麽交集啊。
楚子月根本不知道那日在紫霞教，自己昏迷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徐文瑞點頭，“楚子月，你一定要帶上她們嗎？”
良久，楚子月從徐文瑞懷中抽身，定定的看著徐文瑞，“是。”
她不能為了徐文瑞放棄自己的姐姐們，同樣，她也不會因為姐姐們而放棄徐文瑞，總會有一種中和的辦法。
徐文瑞看著楚子月，然後，轉身離開。
楚子月沒有去追，她想他們彼此之間都需要時間。
章哲茂晚上回來的時候發現徐文瑞正獨自一人喝著悶酒，月色皎潔如許，而他的背影竟那樣落寞。
自徐文瑞失憶以來，章哲茂看到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但是他沒有辦法。
“喝酒都不叫我，太不仗義了。”章哲茂走過去奪走徐文瑞手上的酒壺。
徐文瑞根本不在意，目光依舊看著遠方，“哲茂，我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人。”
“哦，是嗎，那你想起來是誰了沒有。”
徐文瑞搖頭，“所以，這裏總是空空的。”徐文瑞用手指向心髒的位置。
“文瑞，不要想了，如果是個很重要的人，說不定她也在找你，說不定正在你身邊。”
徐文瑞此刻有著微微的醉意，“正在我身邊，會是楚子月嗎？”
章哲茂看著他，聽完他的話，麵上神情微變，“誰知道呢！”
徐文瑞抬頭，如黑幕般的夜空中，星星點點的光芒，慢慢的匯聚成了一張臉，“楚子月，會是你嗎？”徐文瑞自言自語。
徐文瑞與楚子月徹底的冷戰了，在去往邊疆的路上，已經有三天，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交集。
馬車中，楚靜恬不懷好意的問道：“小妹，你跟徐文瑞這是怎麽了，都沒看到你們說話呢！”
“是不是因為我跟你二姐，他對你生氣了。”楚菡梅接著楚靜恬的話。
楚子月無力的笑笑，“怎麽會，大姐不要想太多了。”
“怎麽不會，自我們跟著你們上路以來，徐文瑞哪裏對我們有過好臉色。”楚靜恬不滿的說。
楚子月很自嘲，他現在對自己都沒有好臉色了，何況是自己的兩個姐姐，但是楚子月如何都想不通，為什麽他對自己的姐姐如此偏見。
“大姐、二姐，我有一事相問。”
楚靜恬與楚菡梅對視一眼，說道：“問吧！”
“那日在紫霞教，我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麽。”楚子月目光灼灼，雖然徐文瑞失憶了，但是他的內心肯定是潛藏著什麽，才會這樣不待見自己的兩位姐姐。
楚靜恬有些心虛，略微思索了一下，“那日，那一掌我本來是想打向徐文瑞的，沒想到打傷了你，徐文瑞見你被傷，二話不說就使用了凝血訣，滅了我紫霞教滿門。”
“是這樣嗎？”楚子月喃喃自語。
楚菡梅牽住楚子月的手，“子月，難道你還不相信你二姐嗎？那日，她也不想傷你的，但是那徐文瑞欺人太甚，差點兒掐死你二姐，靜恬逃出後本能的向徐文瑞出擊，沒想到傷了你。”
“對啊，我們姐妹之間的情意還比不上你跟徐文瑞的那點兒情分，更何況他現在還忘了你。”楚靜恬見楚子月此刻有些動搖，繼續說道。
楚子月眼神逐漸柔和。
“子月，不管如何，他也是滅我紫霞教的人，我們都沒有對他使臉色，他居然這樣對我們。”楚菡梅與楚靜恬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給楚子月思考的時間，她們閉口不提當時利用楚子月，甚至還想殺了她的計劃。
馬車內還坐著一個人，那就是聽蓮，但是那天的事情，她確實一點兒也不知道的，此刻也聽的迷迷糊糊。
“二位聖女的意思是，當初是徐文瑞屠殺了紫霞教的所有人？”聽蓮隻聽懂了這句話。
“可不是，所以說那徐文瑞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大魔頭，小妹還是離他遠些的好。”楚靜恬繼續勸說。
“不，不管怎麽，我都要等著文瑞恢複記憶，如果那時事情的真相真的如你們所說的一般，我再離開也不遲。”楚子月堅定的說。
文瑞，我不會在你忘記一切的時候拋下你。
楚子月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向外麵。
車夫是個老實人，兢兢業業的駕著馬車，絲毫不多話。
章哲茂與徐文瑞騎著馬在前方開路。
“文瑞，你跟楚子月這樣僵持下去也不好，凡事還是說開了的好。”章哲茂輕鬆地駕著馬車，目光依舊看著遠方。
徐文瑞低沉著聲音說道：“她放不下她的兩位姐姐，事情如何能說的開。”
“說到底，你還是太介意楚靜恬他們，其實也沒什麽，把她們當成空氣就好。”
“要是能當成空氣也就罷了，隻怕是一陣毒氣叫我們防不勝防。”
“文瑞什麽時候這麽怕事了。”章哲茂調笑道，“估計是因為牽扯到楚子月，你才如此小心翼翼的吧！”
章哲茂轉過頭看著徐文瑞，麵上神采飛揚，文瑞，承認吧，你再一次被楚子月追到手了。
徐文瑞聽完章哲茂的話，目光低垂，不再言語。
去邊疆的路，途徑滄桐城。
章哲茂轉過身朝轎內說道：“一會兒到滄桐城了，我們在城中休息一晚，順道打點一下行囊，明早再出發。”
“好。”
徐文瑞等人找了一家客棧，各自安置好，就相聚在樓下圍成一桌，除了楚靜恬與楚子月，她們稱自己好久沒有來滄桐城了，想去四周走走看看。
小二將酒菜端上來，聽蓮見大家都不怎麽動筷子，自己也端坐在那裏。
徐文瑞自進入滄桐城以來，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他打量著城中的一草一木，這些地方好像自己都來過。
楚子月自進入滄桐城以來，就時刻看著徐文瑞的表情，文瑞，你還是記得那些我們曾經去過的地方吧！
聽蓮巴巴的看著那些菜都快要涼掉了，“小姐，你確定我們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楚子月一門心思在徐文瑞身上，最先回答她話的是章哲茂。
“原來小蓮蓮餓了啊，來，先吃個雞腿。”
聽蓮麵前的碗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大雞腿，她很不好意思。
“謝謝玉主子。”
“哈哈，這會兒倒叫我主子了，果然，我們家小蓮蓮就是一個雞腿就可以收買的。”章哲茂打趣道，這一桌實在是太悶，再這麽下去，誰還有心思吃飯。
桌子下，聽蓮狠狠的踩向章哲茂的腳，“誰是你們家的，做夢呢！”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你啊，小蓮蓮，你就認命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章哲茂…”
“看吧看吧，本性又暴露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喊我章哲茂的樣子，嗯，可愛。”
聽蓮覺得自己總是拿那個無奈的男人沒有辦法，她將求救的手伸向一旁的楚子月，“小姐。”
楚子月總算反應過來，“哲茂，我們家小蓮蓮的聘禮可是不少，你確定這樣鬥嘴就能娶到她。”
“所以說，我們家文瑞的聘禮肯定比小蓮蓮多啊，你確定這樣看著就能嫁給他。”章哲茂反唇相說，一臉笑意。
楚子月一怔，知道這是章哲茂在調節氣氛，“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心中，我們家聽蓮還比不上文瑞，說，你跟我們家文瑞是什麽關係。”
楚子月一副我早就看出你們有奸情的樣子。
笑話，她楚子月的嘴上功夫可不是蓋的，除了有時候被徐文瑞噎的無語之外，還沒有誰能在自己的嘴上討好。
章哲茂尷尬一笑，“小月月，你這就…不厚道了，你們家文瑞倒是沒什麽，我可是要娶小蓮蓮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