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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見識見識

  楚子月抱住聽蓮,拍拍他的背,“好了,別哭了,一點兒淑女的樣子都沒有了,盡給小姐我丟人。”


  兩個人在這邊寒暄,後麵追過來的人就將他們圍住了。


  “還挺能跑的啊,再跑啊。”


  聽蓮這時候臉上還掛著淚珠,說話還抽抽噎噎的,“你要我跑我就跑,多沒麵子啊”


  “聽蓮,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旁的楚子月一副完全不知道的表情。


  “就是吃了他們一屜包子,兩碗麵而已,他們整整追了我三條街。”聽蓮說的義憤填膺,“再說了,我說了給他們洗碗抵債的,沒想到他們這麽不通人情。”


  “小姑娘倒是會說話,你要是通人情的話,就將飯錢付上,我們這追了三條街的氣力費也給付付。”其中一人見著聽蓮似乎找到什麽有錢的主,趁機又想撈一筆。


  “哈哈哈,這是好笑,試問一下,誰聽過氣力費。本姑娘還沒讓你賠我青春損失費呢,陪你們跑步花了兩個時辰,折合著算一下,你們得付給本姑娘黃金五千兩。”聽蓮接著道,“看你們一個個的油頭肥耳,滿身肥膘,多跑跑鍛煉鍛煉唄!”


  “你…”另一人被聽蓮說的氣結,伸手就要打過去。


  楚子月攔下了,“這些錢應該夠了,拿了就走吧!”


  楚子月一手攔住衝過來的人,一手拋出一錠銀子朝向其中看起來像是領導的人那邊。


  他們接過銀子,也看出楚子月不好惹,嘴裏謾罵幾句就都散開了。


  楚子月帶著聽蓮找了一家客棧,讓她梳洗。


  又讓店小二送了些食物去她們的房間。


  梳洗過後的的聽蓮又恢複了往日的精靈,坐在桌前狼吞虎咽的吃著。


  “小姐,好久都沒有好好吃一頓了。”


  楚子月遞給她一杯水,“慢點吃,告訴我這段時間你都發生了什麽。”


  聽蓮放下饅頭,又開始嗚咽,“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了,我隻記得紫霞教被滅門的那天早上,小姐很開心…”


  ……


  “聽蓮,我很開心…”楚子月坐在梳妝台前,美美的打扮自己。


  聽蓮在一旁給她鋪床,順口一句,“為什麽啊!”


  “因為…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楚子月賣了一個關子,“你等一下幫我去樂伶坊拿我前段時間定製的那套粉色的衣裙,我今天要穿。”


  “三小姐,你是不是…要去見心上人。”聽蓮的眼珠子烏溜溜的打著轉,嘴角的笑意很是明顯。


  楚子月害羞,低下頭。”快去給我拿衣服。”


  ……


  聽蓮回憶著,“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等我從樂伶坊回來的時候,紫霞教竟然…竟然…”


  楚子月能想象到聽蓮想要講述的那個畫麵,血流成河…


  聽蓮接著道:“後來我打聽到是封魔閣的人幹的,可是我根本無能為力,我沒有辦法替你們報仇,聽說大小姐逃出來了,我就想著先找到大小姐,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身上的銀子也花光了,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幸虧我遇見了三小姐。”


  楚子月聽著聽蓮的話,又想到徐文瑞,“聽蓮,你知道我那天早上準備去見誰嗎?”


  “肯定是你的心上人啊。”


  “可是,為什麽我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沒有告訴我。”


  楚子月在腦海裏死死的搜索著關於那個人的記憶,一點兒影子都沒有,出現的全是徐文瑞的樣子。


  那個夢難道是真的……


  夜風淒涼,隻影斑駁。


  楚子月獨坐在客棧的小院中,心緒萬千。


  聽蓮說的那個我要見的人到底是誰,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徐文瑞要滅掉紫霞教…


  一係列的問題在楚子月額腦海中反反複複,依稀有一些片段在眼前浮現。


  ……


  碧波蕩漾中,輕泛一葉小舟,微風拂麵,最是溫柔。


  楚子月依偎在徐文瑞的懷中,一臉的幸福。”文瑞,你明天去見我大姐吧!她說想見見你。”


  徐文瑞摟著楚子月的手微微握緊,“嗯,我明天就上門提親。”


  楚子月羞澀的往徐文瑞的懷裏躲,使勁兒的揪著他的衣服,“隻是去見我的大姐,誰說要嫁給你了。”


  “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楚子月突然從徐文瑞的懷中抽出身來,“對了,給你看樣東西。”


  像變戲法一樣的變出一個錦盒,“打開來看看。”


  “子月這麽快就將嫁妝準備好了,怎麽辦,為夫的聘禮都還沒準備。”徐文瑞嘴上調侃著,手上卻已經將錦盒打開了。


  --皇極真參

  “姐姐們告訴我說,如果兩個人真心相愛,隻要一人滴一滴血在皇極真參上就能締結永世之好。文瑞,來吧!”


  楚子月從身後快速拿出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血就滴上去了。


  “子月,你做什麽!”徐文瑞伸手過去想要阻止,不料,楚子月反手劃傷他的手指,兩滴血在皇極真參上慢慢凝結。


  “好了,我們這樣就能永生永世的在一起,所以,文瑞,你的下輩子還是我的,不要想逃哦!”楚子月得意的關上錦盒,將皇極真參收入懷中。


  岸邊的樹影斑駁中,徐文瑞似乎看到了一個人。眸中一絲精光閃過,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他將楚子月擁入懷中,“子月,就算沒有皇極真參,你也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


  楚子月眼前的畫麵突然扭轉。


  紫霞教裏,閑庭空地。


  徐文瑞以及十來個抬著聘禮的下人被圍困在其中,四周俱是紫霞教布下的弓箭手。


  肅殺之氣一觸即發。


  “主楚菡梅手持長劍,劍指徐文瑞,“徐文瑞,你就認命吧!”


  楚靜恬在一旁添油加醋說著:“我相信你們應該也在皇極真參上滴血定下盟約了吧,你可知道,通過皇極真參定下的盟約叫做寒鴉坊,通俗來講就是一種蠱,如果女方將男方徹底忘記,那麽男方就將永久因情動而被蠱毒折磨,直至枯竭而亡,當然,這種蠱毒隻對男方有用。”


  徐文瑞眯著眼,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麽。


  楚菡梅見徐文瑞沒有多少表情,接著說:“紫霞教跟封魔閣世代操戈,我們怎麽可能允許子月跟你在一起。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子月喝下‘若浮’忘掉你,而這一切的計劃都是子月心甘情願的。”


  徐文瑞放肆的大笑,“你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讓楚子月出來見我。”


  “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楚子月隻是我們當年在奴隸市場撿來的孩子,我知道我們殺不了你,所以一旦子月喝下‘若浮’,我們就會將她殺掉,這樣她就永遠也想不起你,那麽你必死無疑,這一點子月並不知道。”


  這一句話徹底激怒徐文瑞,他快速閃身立於楚靜恬身前,楚靜恬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被徐文瑞掐住了脖子。


  “如果你強行讓楚子月想起你,那麽她必然有生命危險。”


  楚靜恬一臉的陰鷙,說出的話極其狠毒。


  一旁的楚菡梅慌了,楚靜恬可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徐文瑞,放了靜恬。”


  “你們為什麽要這麽狠心。”徐文瑞手上的力氣越發的大,他就快要抓住幸福了,為什麽有人要來破壞。


  楚菡梅一邊擔心,一邊朝著徐文瑞走去,“你還記得十三年前的金陵楚家嗎?就是你們封魔閣,為了一本劍譜,居然讓楚家一夜之間被滅門。”


  徐文瑞記得那件事,那時候他十歲,那一夜,血光漫天。


  徐子騫帶著他去楚家索要劍譜,楚家不肯,當晚,徐子騫就集結人馬攻進楚家搶奪劍譜。他試圖阻止,但是沒有人能阻止得了徐子騫的野心,沒有人…


  楚菡梅看著徐文瑞的神情,知道他想起了那件事。


  “徐文瑞,我們楚家上下一百五十三條人命,你覺得你不應該還嗎?”


  “至於楚子月,如果不是當初我們家的收留,她早就不知道被販賣到哪裏,受盡折磨而死,現在讓她為我們做這點兒事情想必也是願意的。”


  楚子月跑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徐文瑞掐住二姐的脖子,急呼:“文瑞,你在做什麽,快放開我二姐。”


  徐文瑞見楚子月過來,想要過去將她護在自己身後,誰知道被楚菡梅半路攔住。


  “子月,不要過去,徐文瑞要殺我們。”


  楚子月撥開被抓住的胳膊,朝著楚菡梅搖頭,“不會的,大姐,文瑞不會傷害我們的。”


  “文瑞,快放開我二姐。”


  徐文瑞手上還一直掐住楚靜恬的脖子,一字一句道:“楚子月,你知道皇極真參是什麽嗎?”


  楚子月盯著徐文瑞的手,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二姐就此沒命,“文瑞,你先放開我二姐,其他我們再談。”


  “談,我們還能談什麽…談你怎麽算計我,還是談你的姐姐們怎麽算計你…”


  楚子月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一旁的楚菡梅有些心慌,趕緊看向剛剛隨著子月一起過來的丫鬟,隻看到丫鬟輕輕點頭,楚菡梅頓時放心了。


  早上她派了心腹丫鬟去給楚子月送早餐,裏麵就被下了‘若浮’,想必這會兒已經吃了。


  “文瑞,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我怎麽會算計你呢,我的姐姐們又怎麽會算計我。”


  楚子月走到徐文瑞麵前,雙眼直視著他。


  “楚子月,不要再這樣看著我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你也隻不過是個可憐的人。”徐文瑞別開頭,狠心的說。


  楚子月心慌了,“大姐、二姐,他到底在說些什麽,怎麽我什麽都聽不懂。”


  徐文瑞看著她一臉無辜的表情,很是憤怒,“楚子月,不要再裝了,我們之間再無可能,楚子月,我恨你。”


  楚子月,我恨你…


  被掐住的楚靜恬看出徐文瑞的分神,趁機向徐文瑞拍出一掌,並沒有打中徐文瑞,但是爭取到了逃脫的機會,又在轉身的瞬間,一掌打在楚子月的胸口,楚子月口吐鮮血,踉蹌幾步,跌向徐文瑞的懷中。


  “哈哈,徐文瑞,枉你武功高強,卻敗給一個情字,實話告訴你,子月至始至終都不知道我們要用皇極真參傷害你的事情。”


  楚靜恬逃出之後,說出的話又在徐文瑞的心上插上一刀。


  徐文瑞看著懷中禁閉雙眼的楚子月,使勁搖著,“子月,醒醒…”


  楚靜恬放肆的大笑,“沒用的,她已經中了我一掌,除非是佛醫聖手章哲茂,否則必死無疑。”


  楚子月的話剛一說完,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流動都不對勁了。


  楚菡梅總算是有些見識的,失聲大叫到:“凝血訣…”


  楚靜恬感覺到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凝聚起來,好像變成了一把把的尖刀,彌漫的都是一股濃鬱的血腥味道。


  所有人都麵如死灰,江湖上沒有人不知道凝血訣的威力,沒想到會有人練成。


  “徐文瑞,你不要命了…”楚靜恬趕緊運功抵抗,一邊又護著楚菡梅,“大姐,你趕緊走。”


  楚菡梅看一眼楚靜恬,知道自己再耽誤一秒鍾就可能走不掉了。低聲道:“妹妹,自己小心,姐在老宅等你。”


  楚菡梅轉身飛身離去,淚水隨風而下。


  “啊……”


  整座紫霞教都籠罩在徐文瑞的哀慟中,空氣中盡是血腥的味道。


  ……


  章哲茂趕到的時候,正看到徐文瑞倒在血泊之中,安靜的沒有一點生氣,懷中緊緊抱著的是楚子月,那個徐文瑞曾經帶給自己看過的說要陪伴終生的女子。


  章哲茂無奈的歎息,命令手下將二人一同抬走。


  ……


  客棧的小院中,寒風吹過,落葉繽紛…


  楚子月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雙眼禁閉。


  聽蓮半夜睡來看看旁邊,居然沒有楚子月的影子。


  她四處尋找,終於在小院裏找到了楚子月。


  “三小姐,你醒醒啊,怎麽在這裏睡著了呢。”聽蓮輕輕搖動著楚子月的肩膀,見她沒有絲毫的反應,“在這也能睡得這麽熟。”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一點兒。


  楚子月有要倒的趨勢,聽蓮見狀趕緊扶住。慢慢的也就著急了,“這到底這麽回事,難道是生病了,昏倒了…”


  聽蓮急呼“救命”,驚擾了整個客棧的住客,頓時嘈雜起來,一個個的都探出頭來張望,也有好心的人過來問需不需要幫助。


  有人來協助聽蓮將楚子月扶回房間,也安排了小二去給請個郎中。


  聽蓮坐在床邊看著楚子月憔悴但很安詳的麵容,心急的不得了,終於將郎中等來。


  郎中各種看,各種診脈,最後卻告訴聽蓮,“老朽治病半輩子了,就是沒見過這樣的症狀,什麽病都沒有啊,怎麽就是醒不來呢,你且等等,說不定明天早上就醒了。”


  聽蓮聽完,大聲道:“醫術不行就不要出來當大夫,這麽大動靜都醒不過來,還能等到明天,要是明天早上醒不過來怎麽辦,要是明天早上發現已經…死了…怎麽辦…”聽蓮哭哭桑桑,郎中直覺頭疼,出診費都不打算要了。


  “姑娘,話可不是你這麽說的,整個金陵城還沒有人說我徐大夫的醫術不行,算了,出診費我也不要了,你另請高明吧!”徐大夫背起藥箱,搖搖頭走了。


  聽蓮又嚐試著搖搖楚子月,依舊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她心一橫,打算背著她自己去街上尋大夫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街上的小販們都已經開始叫賣,所有的人都看著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吃力的背著一個女子走遍這條街的所有醫館,但都是哭著出來。


  “三小姐,你到底是怎麽了,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此時,聽蓮帶著楚子月走進了金陵的最後一家醫館。


  “大夫,你快救救我家小姐。”


  “你先將人放下,待老夫看看是什麽病,再對症下藥。”


  聽蓮趕緊將楚子月放在一邊的病榻上,看著大夫又是各種診視,然而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聽蓮看著大夫搖頭著起身要走,她跪在一邊扯住大夫的長袍衣角,“大夫,你救救我家小姐吧,這是最後一家醫館了,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大夫也無奈,“姑娘,不是不救,是根本不知道這位小姐到底犯了什麽病,如何施救。”


  聽蓮還在那裏哭哭啼啼,苦苦哀求。


  一時間圍過來很多人都在那裏指指點點。


  章哲茂過來準備買些藥帶回去,卻發現店裏麵所有人都圍在一個地方,根本沒有人過來招待他。


  他也朝著那個地方走過去,透過人群的縫隙,隻見一個女孩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憂傷。


  他聽了一會兒總算聽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會是什麽病,居然整個金陵的大夫都診斷不出來,他倒要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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