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低調
新城招收的農夫,隻不過新城欣欣向榮的一個縮影而已。
路承在這裏搞的讓人驚訝的連下巴都快掉了的,各種舉措,這可是滄海一粟,冰山一角。
反正這裏也沒有任何人敢路承進行限製。
所以路承也是可以放開手腳,大刀闊斧的進行各項新的政策。
這裏也是路承真正的一言堂。
之所以公孫信想要把路承給搞走,那還不是因為路承真正侵犯了這片土地上那些大地主,還有貴族們的利益。
得益的隻不過是那些農民們。
農民們哪有什麽話語權呢?
就像那句最為著名的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
但是這裏的民心根本就不是指真正的人民的。
在這個時代,識字率還不到1%。
老百姓懂個屁呀。
真正的民心是指氏族階層,這時候的老百姓愚昧麻木,根本沒有辦法把他們喚醒。
就算把他們發動起來,他們也隻會像南陽王朱燦那樣殘暴。
華夏自古以來,農民起義從來成不了氣候的真正原因。
所以公孫信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自然是希望把路承給搞走了。雖然他也知道路承搞的這些東西很容易讓國家給富強起來。
但是氏族階層不支持,那又有什麽用呢?
命令再好,歸根結底還不是要人去執行的嗎?
就像隋煬帝那樣,雄才大略,底下的人陰奉陽違,故意把老百姓往死路上逼。引得全國封煙四起。
即使他再有才華,他也照樣成為亡國之君。
西漢末年的王莽也是如此。說起來王莽比楊廣更加的體恤老百姓。他所做出的各種改革大部分都是對老百姓很有利的。
最後還不是失去了天下,自己的頭也被人割了下來,並且以玩賞物的身份保存了相當長的時間。
所以有時候好心未必能夠辦好事情。
人一多牽扯的東西自然而然就更多了。
路承知不知道這種事情?
他當然是知道了,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依然要去做。
耽羅島隻不過是個彈丸之地,很小的一塊地方,如果在這裏都沒有辦法把各種新政推行下去的話,更不要說以後在大唐做改革了。
路承根本就不是那種隻想著多娶幾個老婆,然後吃喝玩樂裝逼打臉就混一輩子的人。
作為一個已經開了掛的人。
路承有理由做更多的事情。
當然了,耽羅的那些大地主貴族們,明麵上是不敢反對路承的。畢竟路承也是一個人單槍匹馬就把百濟兩萬的軍隊都趕跑的存在。
雖然有一些大地主,貴族們覺得這種說法肯定有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水份,但他們也確實知道,路承手下的人並不多。
其實有水分,水分也不是特別多。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敢明麵上反對,最後的辦法就是祈禱大唐皇帝可以把路承給招回去。
天天都是在家裏邊拜神,求佛燒香祈求。
讓騰國公趕緊歸位吧,當駙馬,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巔峰,他不香嗎?在這彈丸之地,瞎折騰啥呀?
不過這時候的通信確實也不怎麽發達,從這裏回到長安得到大唐皇帝的接見,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最後發下聖旨,把路承給召回,長安起碼也得要半年的時間。
路承倒也是聽說了公孫信的舉動。
這些還是公孫幽蘭告訴他的。
路承1點都沒有生氣。他反而告訴公孫幽蘭,要多理解一下自己的老爹。多體諒一下他。坐在那種位置自然要平衡各方麵的勢力,並不是自己想要幹什麽就能幹什麽的。是的是的是的
路承也是明白自己在這個位置上不會待太久。
畢竟長樂公主,年齡差不多也快到了。
兩個人也到了完婚的時候了。
就算到時候要攻打高句麗,李世民,很大概率不會讓路承參加的。
因為路承所立的功勞實在是太大了也太多。
是時候分一些功勞給其他人來立一立了。除非其他人得到了機會之後卻不中用。
這就是帝王心術權謀之術。
而這時候慕容景星倒是有些不太甘心。
新城是怎麽建立起來的?她也是從頭到尾看在眼裏。可以說這一座雄偉的城池從無到到被她有見證到了。
路承的才能這個時候也是在慕容景星的心目當中上升了幾個檔次。
正所謂寧為雞頭,不為鳳尾。
慕容景星覺得回去長安的話,雖然路承也算是駙馬都為身份也是相當的尊貴,而且也是個國公。
但是光有爵位,光有身份沒啥卵用,沒有權利,能夠使喚的也隻有自己府裏的那幾個家仆。一點都不威風,實在是配不上路承的才能。
所以慕容景星覺得她也是要搞點事情出來。
雖然當時她來到路承的身邊的時候,是慕容白送過來當一枚棋子的。
隻是現在慕容景星已經把慕容白當成了一枚棋子。在必要的時候,她會犧牲自己哥哥的利益。
所以現在慕容景星也是把自己當成了路承的人,真正的路承的人。
也是全心全意的替路承進行謀劃。
以路承那麽懶的個性,所有籠絡人心的事情都不會去幹的。他寧願在自己家裏睡懶覺。
這次薛仁貴也是相當的不理解。
很多的事情,如果他不說出來的話,那些受到他恩惠的老百姓都不知道應該感謝誰。
這時候慕容景星就告訴薛仁貴了。
“自古就有功高震主一說。騰國公現在已經是功高無賞,再賞賜下去的話,大唐的皇帝隻能是從龍椅上下來對騰國公說,你來這個吧。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滕國公肯定是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那也太低調了。”
薛仁貴是一個武將,他的政治頭腦並沒有強力處於權力中樞的那些人,靈活和敏銳。
“總之你不要管那麽多了,平時說話的時候也要多注意一點,不要說騰國公太多的好話,要不然很容易被別人認為是他的黨羽的。到時候對你自身的晉升也不利。”
“要我昧著良心說話,那怎麽可能?該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我是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