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庫爾班的腦補
很大程度上再說其他的一些事情,標榜自己是替天行道,比如說殺掉一個惡人,其實用替天行道來形容是不對的,根本就不準確,因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是不把惡人和善人區別對待的。
所以殺掉一個最大惡極的人根本不能稱之為替天行道。也隻有劫富濟貧才能夠稱之為替天行道。
而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這句話就很誅心了。這是為什麽人類的世界總是貧富差距兩極分化的原因。
窮的越窮,富的越富。
所以在這種窮鄉僻壤,有錢人照樣很多。
庫爾班拿出一大筆錢來向他們收購糧食。
一開始那些富人還以為是想勾引他們,把自己藏起來的糧食拿出來,還扭扭捏捏的不肯。但是庫爾班給的價格相當的誘人,所以總有那種比較貪心的人做了第一隻小白鼠。
結果那些人用高於市場價格兩倍的錢,賣出了自己藏著的糧食。其他人一看,大唐人很講道理嘛。完全就是公平買賣,根本就沒有強買強賣,欺行霸市的樣子。
比起百濟人要強多了,於是也是紛紛把家裏多餘的糧食拿出來賣錢。
所以庫爾班也是分分鍾就弄到了一批糧草。
這個年代想要有兵很簡單,隻要給飯吃就行了。
庫爾班現在弄了一大批的糧草,想要征兵,那根本毫無疑問分分鍾的事情。
不過庫爾班卻知道路承的風格。
所以在薛仁貴覺得非常迷惑不解,為什麽用高價從那些奸商的手裏買糧食,按照他的想法就應該直接帶人衝到那些奸商的家裏,把他們抄家,然後把糧食全部都搶出來。
今生抬高糧食的價格,其心可誅!
但是庫爾班就豎起一根食指在薛仁貴的麵前搖了搖。
“你還是太年輕了。根本不懂滕國公的想法。招兵買馬,這是一種假象。歸根結底是要做慈善。”
“做,做慈善?”
薛仁貴聽到庫爾班的話之後,感覺自己能夠聽清楚庫爾班所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完全理解不了。
做慈善是什麽鬼?
庫爾班看著一臉迷茫的薛仁貴,這時候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也是油然而生,雖然薛仁貴很能打,但也隻不過是四肢發達的莽夫而已,哪裏比得上我庫爾班在思想的高度就緊跟著滕國公大人。
“你呀你呀,要多看一些書籍補充一下自己的理論知識,用理論知識才能更好地武裝頭腦。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薛仁貴也是搖搖頭說道:“這還真的沒聽說過,不過聽上去好像也有點道理,但是這和做慈善有什麽關係?”
庫爾班臉上也是露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似乎在對薛仁貴的悟性感到不滿。
“這裏水隻是一個比喻,其實就是用來比作民心的。老百姓們的支持就相當於是水一樣。我們就相當於是船一樣。我們得到了老百姓的支持,那麽就相當於水把船給拖了起來。
使得我們可以浮在水麵上。如果我們失去了老百姓的支持,那麽憤怒的水就會把船給淹沒。為什麽強大的秦朝二世而亡,強大的隋朝也是如此一個字不得民心而已。”
薛仁貴聽完了以後也是相當的佩服,對庫爾班說道:“果然是非常有道理,聽到我也是茅塞頓開。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但是就算是這樣,我也得說一句不得明星,那是四個字。”
“別廢話,我說的是一個詞。”
“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滕國公為什麽會做這個慈善了,可以幫助我們迅速的得到民心,但是為什麽今天騰國公非要去爬漢拿山呢?”
庫爾班也是恨鐵不成鋼!有些氣惱地對薛仁貴說道:“想當年騰國公什麽也沒跟我說過,所有的一切全部靠我自己領悟。我都跟你說了這麽多了,你為什麽還不能舉一反三呢?你要是再不努力的話,我看你以後真的是跟不上滕國公的腳步了。”
薛仁貴很受惶恐的,對庫爾班說道:“庫兄教訓的對,平時我都在練武,確實忘記了對理論知識的補充,以後一定多看看書,爭取能夠追隨騰國公的思想高度,不過現在還是請庫兄給我解答一下心中的迷惑。”
“這個是很簡單的嘛,現在麵對百濟人如此強大的力量的威脅,所以本地的軍民心中也是非常不安的。這個時候想讓大家平靜下來,把對百濟人的恐懼放到一邊,這時需要用什麽方法呢?
騰國公就很好的給我們上了一課,這時候去爬了漢拿山,就可以讓所有的人看見滕國公是如此的悠閑,分明就是不把百濟人放在眼裏,他是很有底氣的。這時候所有人看到騰國公如此的有底氣,自然而然那種恐慌的情緒也就消散了。”
這時候薛仁貴也是聽得心悅誠服,連連對庫爾班表示佩服。
還要在這時候公孫幽蘭再準備和路承去爬山時的一些必須的東西,比如說手仗。
這時候也是剛好聽到了薛仁貴和庫爾班的對話。
一開始隻是有點好奇,聽到後麵公孫幽蘭,這才明白原來路承有著這樣良苦的用心。簡直就可以用高瞻遠矚來形容了。
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了騰國公,而且履立奇功,成為大唐第一名將,真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成功的,這絕非偶然一些看似平凡,甚至有點腦癱的舉動,沒想到背後卻是如此的深思熟慮,這種高深莫測的智慧也讓公孫幽蘭感到有些著迷。
啊!滕國公的思想為何如此的深邃?公孫幽蘭情不自禁的也是為滕國公而著迷。
之前受到武則天他們所影響,而有些女權化傾向的公孫幽蘭這時候也是再一次的對路承崇拜了起來。
庫爾班洋洋得意,覺得最了解路承的人非他莫屬。
等到公孫幽蘭回到了路承的身邊。準備和路承一起去爬山的時候。因為想到剛才的事情忍不住心裏邊還是有些心潮起伏,所以也是對慕容景星說了一遍。然後對慕容景星說道:
“我們的騰國公,我一直以為他做事有時候真的是莫名其妙,卻沒想到,隻是我自己的淺薄。讓我沒有能夠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