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昊之皿 第二十一章 無人可施之術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用不了的符文，也有著自己容易使用的符文，我不適合那張符，老師他的很對，我後來所做的一切，都是與那張符文所代表的一切背道而馳。我認為昊也是那樣，他隻是被六眾文拒絕了，一定有適合他的符文。”
“所以那個人是知道這些才讓葉凡帶那麽多道符過來？還是還有其他原因？”於子成明白了什麽。
“現在我基本能確認昊和我想象中的情況是一致的，那麽我們就試驗出昊可以用什麽符文吧。”
王淼走到張昊的身旁，張昊低垂著腦袋，還是停留在無法使用符咒的陰影中無法走出來，對於這樣的張昊，王淼隻是了句：“打起點精神來，還沒結束呢。”
張昊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王淼：“我不是失敗了嗎？”
“我剛剛並沒有等你成功的想法，我知道會失敗的，畢竟張家的測試你已經用過六眾符了，我隻是想讓子成確認你無法使用道符的原因而已，接下來才是解決你不能使用符術的開始。子成，你也不用像剛才那樣偷偷告訴我結果了，昊應該知道自己的情況，不親自麵對也不會成長。昊，你無法感應六眾文，所以才不能使用六眾符的，現在我們要找出你可以感應的符文。”
兒言穀聽到王淼的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是沒有多少人可以一下子學會一個符術呀，怎麽確認昊可以感應符文。”
“子成，你給他上一課吧。”王淼笑著對於子成。
於子成隻是笑笑，開始為言穀解答：“這涉及到整個施展符術的過程，道符內有著施展符術的基礎——符文，一個符術就是符文中的一段，選擇的那段符文不同，符術也就不一樣，才可以展現不一樣的效果。那麽怎樣才能選取那一段符文呢？”
“生命自然凝聚在身上道靈，會通過施術者的所念的符咒和意念，灌進選取那一段符文的路徑，當那一段符文充滿了道靈，施術者就可以成功施展想要使用的符術。所謂符咒，隻是輔助人的冥想去尋找那一段符文的言靈。所以人就算一開始不知道符文的路徑是如何分布的，也可以通過符咒尋找到。”
“雖然符咒不可以讓人馬上就找到正確的符文，但是不斷的嚐試可以讓道靈流動到正確的符文內，對某個符咒熟練到一定程度連符咒都不再需要，不過那需要對符文的感知到達一定程度，一個人可以無聲施術的數量很有限。
“我現在可以感應到昊身體內的道靈流動，如果昊可以感應符文的話，隻要念出符咒，都可以感應到道靈往符文流動，無論道靈會是否流動到正確的符文內，這是道靈的特性，會受符咒的影響。剛才張昊的道靈在念動符咒就沒有規律地流動。”
葉凡從取出一張淡黃色道符，遞給了張昊：“三葉符，試一試。”
接過道符後，張昊抬頭看著葉凡疑惑地問：“用什麽符咒？明火？”
“唉？我不知道三葉符有什麽符咒。”
王淼瞪了葉凡一眼：“你自己做的道符，還不知道符咒？”
葉凡攤開雙手，大聲為自己辯解：“隻是按家裏流傳下來的符文模板記錄製作出來的符咒，我哪裏知道什麽符咒？我家隻是符文的收藏多而已，又不會連符咒都記錄下來，誰會連符咒都交給我們家。”
“你難道就沒有知道符咒的符文嗎？”王淼似乎有些泄氣，本來對他有些期待，竟然被葉凡坑了一把，田灝找他來真的有用？
“有是有，但是不多耶，而且，道符很亂，我得找一下。”
葉凡從符器裏移出一大疊道符，五顏六色什麽都有，好像他的道符都不要錢似的。看到這麽多不一樣的道符，三個孩子都覺得自己大開了眼界。
“好多道符。”張昊感歎了一句。
葉凡笑了笑，繼續找著他知道符咒的道符：“那當然，我可是製符師，哦，不是下八家的製符之家吳家，我可不姓吳，我姓葉，請牢記這一點，我是千年流傳的葉家手藝，製符一流哦。”
“找你的符去！對了，言穀今晚你把你家族的道符給葉凡，，讓他記錄一下符文，好讓他以後給你製作符咒。”
“這樣，要多少張？” 兒言穀不知道到底要給多少道符給葉凡。
“當然要囊括所有的符文啦，一般道符都很難刻印整篇符文，都是分開幾部分刻印到道符上的。孩子，你家用的什麽符，還要特別定製。”葉凡給兒言穀解釋。
兒言穀也不清楚自己用的到底是什麽符文，畢竟他之前對這方麵沒有任何認識：“我用的是八符之術。”
“八符之家的孩子嗎？三水你還真是大膽。對了，八通文的話，不用給我道符了，我有完整的符文樣板。”
葉凡的回答讓兒言穀很為驚訝：“為什麽你會有我家的……符文？”
“如果連下八家之一的兒家代代相傳的八通文都沒有收集，那麽我葉家號稱萬年傳承不就是個笑話了嗎？”
“雖然這麽很冒犯，但是我從未聽過製符的葉家。”兒言穀從來沒有聽過什麽千年傳承葉家，身處道界頂尖家族的他怎麽可能會知道已經好幾代單傳的葉家。
“別那麽害怕，我不會生氣的，這也是事實，我家裏本來就沒什麽名氣。”葉凡對於兒言穀的話隻是笑笑，沒有生氣，他早就習慣了。
葉凡抽出了一張八通符，遞給了張昊：“就拿八通符試試吧，這是艮位的八通符，言穀，知道符咒的吧，簡單的。”
“可是八符之術不是要刻上咒印才能用嗎？”兒言穀指了一下自己的心髒。
葉凡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王淼：“你都給一個孩子講了些什麽？”顯然葉凡也是知道兒家這個秘密的。
王淼在一旁默不作聲，都了，他現在還能怎麽做，道歉嗎？他可不會做這種事。
“算了算了，懶得你。言穀，要刻上咒印使用的是八符之術，是你二巧馭符以上所施展的符術才是八符之術，單張八通符所施展的符術不需要咒印就能施展。”
“那我知道有一個……”
兒言穀正想出符咒的名字時，一旁的於子成卻打斷了他的話：先等等，三水我有些話要。”
王淼轉頭問道：“怎麽了？”
“昊是張海兒子的名字吧，他是張家的孩子。你就沒有想到那個可能性，他可能可以使用的符文是張家的……”
於子成沒有出那個符文的名字，但是王淼知道他的是什麽，身體早已變得僵硬，沒想到自己太過專注於昊無法使用符術的原因而忽略了這一點。
三個孩子看著臉色凝重的三人，可以看得出他們的符文絕不是什麽好東西，而張昊更加惶恐，自己的家族到底有著怎樣可怕的符文，讓老師變得這麽緊張。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會讓張昊接觸符術的。哪怕一輩子都不碰符術都比接觸那種東西要好。”
王淼的是那麽的堅決，滿懷著恨意，讓張昊有種孤獨感，好像又一次誰也不在自己身邊了。
“別那麽緊張了，三水。”葉凡緩和著氣氛，“不是還沒確定嗎？你現在也弄不到張家的道符來吧，怎麽能確定昊是和張家傳承的符文有感應呢？”
“可以聽我完嗎？我氣隻是我不喜歡那符文，我並不認為張昊可以用張家的符文，比起張家的符文，我認為張昊能夠施術的可能性跟田灝更有關係，畢竟張昊身體的道靈，是因為田灝做了什麽後才顯現出來的。”
“來，昊，別聽他們吵了，先來試試八通符，言穀，給昊一下符咒。”葉凡覺得那麽多這些孩子也不懂，倒不如動起手來實際一些。
被王淼二人突發的對話弄得有些發懵的兒言穀應了一聲後，跟張昊了符咒，張昊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記下了符咒。
張昊望了一眼王淼，他沒有看著自己，而是看著空，張昊沮喪地垂下頭，將手中的艮位八通符舉了起來，有氣無力地念了兒言穀剛剛告訴他的符咒，心思完全沒有放在感應符文上。
一切都沒有改變，張昊覺得自己好累。可是在他不想再去理會一切時，最為詭異的事情卻發生了。
手上那張八通符居然亮起光芒，那道光芒刺眼得讓人無法睜開雙眼，所有人都沒有做好準備麵對這一切，因為它來得是那麽的突然。沒人想到張昊能夠一下子就觸發了符文。
最先有所反應的人是於子成，因為他感覺到張昊身上的道靈出現詭異的流動。就在張昊身旁的幾人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他們都被那道突如其來的光芒給推飛出去。
待耀眼的光芒過後，所有人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光籠懸浮在水潭的旁邊，水麵反射著光籠黃白色的光，光束形成巨大而分布複雜的藤蔓將張昊封鎖在裏麵，張昊懸浮在籠中那片的空間中，已經失去了意識。
複雜的光束組成不僅是牢籠，更是一種圖騰，蘊含著還無法解答的意義。
“這到底是怎麽了？這不是我告訴張昊的符咒呀？” 看著巨大光籠，兒言穀已經弄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了，他害怕這是自己的錯。
王淼扭頭大聲問一旁的於子成：“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子成！”
於子成看著這個光籠，一臉不可思議：“這不可能的，三水，他施術時的道靈布滿了那張符的全部符文。這個術是全部符文活化所施展出來的符術，沒有人可以施展出來的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