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言出必行
「殿主親自出馬,直接拉我去入門測試,明明不及格都會收學生的,雖然他說是可以根據水平施教就是了。你也是知道的,昊天。我跟在叔叔身邊那麼久,多多少少都耳渲目染了一下基本知識。」王兆趴在桌上,臉貼在桌面上說著,動都沒有動。
張昊天聽到這裡,大概可以想象得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啊,確實,我記得你入門基本上都懂不是嗎?」
「是的,我是器方殿入門測試以來,成績最高的那個。」王兆近乎絕望地說出了這個結果。
「這不挺好的嗎?」蘇老完全沒能想象到器方殿的如饑似渴。
「蘇老,哪有那麼好的事。他們難得遇到那麼好的料子,自然是雙眼冒光,恨不得把我一輩子關在器方殿。原本蒼無殿還有些難違來著,結果樂正殿主居然親自殺到了蒼無殿,在齊殿主面前硬生生地將我搶過去。」王兆不斷地埋怨著。
張昊天聽到這裡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連同骨靈一起,好像看戲的觀眾:「這怎麼搞得好像是戲劇裡面那種被一堆男人搶著要的美女似的。」
不過王兆沒有對這番評價有任何異議,反倒是非常的贊同:「差不多就是這樣。這還不是最難受,這之後,我還經歷一番學前教導。一直被他關在器方殿到現在才能放出來,你知道,我不是那種能夠坐得住的人,聽他長篇大論地說一遍器方殿著幾十年來的歷史,我真的快瘋了。」
「確實,你坐不住。」張昊天和蘇老居然異口同聲,兩人有些意外地對視了一眼。
「不過明天就能開始正式的學習製作符器了,這還算好的。」想到這裡,王兆才會稍微恢復一點精神。
「不也挺好?這樣的話,也算是滿足了你一個心愿了。」張昊天覺得王兆能夠實現當初自己的一個夢想,也挺好的。
「是呀。不過今天我是真的累了。有什麼要商量準備的,就快點說好吧。」王兆重新提起之後,張昊天才回過神來,現在更加重要的事還是在奇腹峰中的羽飛刃:「現在有一個小問題需要解決一下。」
「什麼小問題?」王兆問。
「羽飛刃,他現在過來收拾藏文閣的時間變成了晚上。如果我們還是要在原來的時間干這活的話,就會被他知道,剛剛他也聽到了一些了。」張昊天平平地敘述著羽飛刃的事。
一聽到這個,王兆一個激靈地跳了起來:「什麼?他知道了?」
「只是聽到一點了,估計還在雲霧裡。不過他以後整個晚上在這裡的話,我們也無法放開了干。如果硬要留在這裡做的,被他知道是遲早的事。現在蘇老想乾脆把他拉進來。」張昊天說出他們的初步想法。
「這樣不怕他說出去嗎?」王兆反問。
果然王兆也是這種反應,蘇老有些為難:「可是王兆,這段時間羽飛刃他的表現如何,你也是看在眼內。你真覺得他不能夠信任嗎?」
「不能。」王兆果斷的地回答,沒有半點的猶豫。這種迅速回答有些驚到蘇老了。
無論是王兆還是張昊天,這樣的回答都是必然,因為他們已經親身嘗試過了,被摯友所背叛的滋味,就連最為親近的友人,都會毫無預兆地背離他們,甚至能夠對他們毫無顧忌地出手。品嘗過這種滋味的之後,要怎麼叫王兆和張昊天輕易再相信他人。
骨靈望著這兩個人,多少猜到是因為徐子風的緣故,他畢竟也算是見識過他們三人一段時間的生活,知道他們是多好的朋友。
不過不知情的蘇老被這兩人完全一致的意見弄得有些不好下台:「王兆,你明明都認識他一段時間了。」
「那不能作為信任的根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更何況是被自幼就一起修鍊的摯友所背叛,這更加讓王兆拒絕去信任。
「那你們覺得我們應該怎麼辦?」蘇老已經不想管了,就讓他們兩個自己弄就算了。
「你有什麼辦法嗎?昊天。」王兆完全不覺得自己有啥錯,望向張昊天問。
張昊天說出了自己剛剛的想法:「對羽飛刃施下一個符術,讓他無法將我們的秘密說出去。你會不會這樣的符術。」
王兆咬著手指,在自己所會的符術中細細地找了一回,然後才答道:「有一個,真言閉,但是那玩意會要人命的?」
「什麼意思?給我細細說說這個符術。」張昊天問。
「真言閉是將我們自己頂下的內容用符術鎖入被施術者的腦中,從而限制對方將定下的內容說出去,無論是用什麼方式,只要他向符術所定下的人以外的人說出口,就直接將頭炸掉,這是非常殘忍的符術。不過這種符術對方不自願的話,你是根本無法湧出來的,這種符術必須要精確施展,無法在實戰中應用。」王兆給張昊天解釋了一下真言閉的作用。
蘇老聽到后,有些惱怒地罵道:「不能,絕對不能用這樣的符術,你們對同門用這種符術是瘋了嗎?就算是不做這古符了,我也不能同意這種做法。」
果然這種殘忍的符術,蘇老是不可能同意的,而他們也不是非得做古符不可,現在住手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張昊天他也不是沒有備選的方案,山骨龍地就是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好地方,但是李示見知道那裡了,所以會是一個風險,但是每個晚上都失蹤去那裡實在是不好說話,起碼藏文閣還能用看書作為掩飾。
「沒關係的,如果你們真的擔心的話,我不介意的。如果是約好的話,我是不會說出口的。如果可以幫到你們的話,我也很高興。」羽飛刃冷不防地冒了出來,這孩子還真的是神出鬼沒,這種特性想要讓人信任他都難。
這一次,王兆和張昊天一起被嚇到了,而骨靈早就看到他走過來,倒是沒有被嚇到。王兆和張昊天不約而同都用一種有些責怪的眼神望著羽飛刃。
「你真要願意這麼干?」張昊天問。
「如果是跟師兄們約好的話,我羽飛刃言出必行。」羽飛刃臉上帶著信心十足的表情。
蘇老聽到這裡有些急了,畢竟是關乎人命的玩意,不能隨便開玩笑:「飛刃,這個可不是開玩笑的,是關乎人命的。」
「我也不是跟師兄們開玩笑的,蘇老。」羽飛刃看上去非常堅定。
「如果你真的想這麼干,我也不會攔你,不過你真的想好了,這是在用你的命做擔保。就算你將我們這種行為告到青城宗,讓我們逐出宗門,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的。我的出身足以讓我毫無風險。」張昊天最後叮囑羽飛刃一句。
「喂,昊天。張家沒事之後,你真的就開始仗著家族橫行無忌了?你是沒事?我呢?」王兆這麼說。
「頂多就是被老師罵一頓,難道他還打算將你趕出家門,將我掃出張家嗎?再說了,張家的話事權又不在老師那裡。我求求父親,收留你也不在話下。怕啥,當然,能夠留在青城宗是最好的,最好什麼事都沒有。」
其實張昊天話是這麼說,但他怎麼可能捨得青城宗呢,這裡是他找到自己的價值的地方,這裡還有燕兒在。
「你這傢伙,回來之後是不是性格是不是越來越惡劣了。」王兆望著張昊天總覺得張昊天有些改變。不實際上倒不如說張昊天有些恢復小時候那種有些惡劣的性格了,不過實際上張昊天還是很注意收斂的,畢竟人不可能真的倒回去。
張昊天沒有回應王兆,而是開口問羽飛刃:「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