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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殺生·終焉淚

  逆道蠻徒第三百七十七章殺生·終焉淚「不要在這裡傻站著了,我們得馬上過去看看情況。」張水說完,馬上向著血雲的方向跑去。張海自然緊隨其後。

  張柳白回頭望了一眼張世妒:「可以麻煩張世妒家主派出一部分人手控制住張嚴雲以及其他長老嗎?」

  張世妒沒有拒絕,笑道:「那自然是可以,就當是我們薄盡綿力吧。」

  「多謝。」張柳白微微欠身道謝,與張霄宗率領一眾除姓人追上了張水張海兄弟二人。

  張世妒看著他們的背景,表情變得陰冷起來:「等著吧,再過一會,上五家之席就是我的東西了。張止,張為,你們兩個人帶十幾個人控制住張嚴雲跟那些長老。」

  「是的,家主大人。」

  吩咐完自己的下屬后,張世妒帶著剩下的人往血雲的方向而去。

  ……

  「你想幹什麼?」看到張昊天拿出來殺生符,血妖甚是不解,他應該沒有學過殺生文符術才對,而去殺生文符術幾乎無法對他起到作用,可是張昊天看上去卻很有信心一樣。

  「幹什麼?自然是殺了你。」張昊天拿出殺生符指著血妖。

  「小小奇符師,做什麼痴心妄想的夢?說什麼不切實際的大話?」血妖不認為殺生符可以對他起到作用,漸漸將自己的顧慮拋去。

  「不能?你以為你對殺生文的理解就是全部了?你以為這其中沒有你不知道的符術?」張昊天反問。

  「怎麼可能會有,殺生文是專屬於我的符文,所有的殺生文符術都是我創造的!」血妖大聲地反駁。

  可是聽到他這番話,張昊天對他露出的只有無盡嘲笑的笑容。

  「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娃,少在這裡不懂裝懂了。」血妖被張昊天臉上的笑意所激怒了。

  已經沒必要跟他廢話下去了,張昊天這麼認為,念出了他所記得的那一句殺生文符咒。疲勞使得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咬字卻還清晰。

  「血紋,鎖,蝕。」那句張昊天在獸靈塔中不小心從張零夢口中聽到的符咒,雖然是比較強橫的殺生文符術,但是對於殺生文符術的創造者血妖來說,確實不夠格的。

  聽到張昊天的口中說出這句符咒來時,血妖心中的怒火少了大半,區區血紋符術他還不放在眼裡,說了那麼多大話,結果要對他施展卻是這麼一個符術嗎?

  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提防了,血妖知道自己肯定能夠奪取到張零夢的身體了。用上最後一個符術送他上路吧。

  殺生·鬼神泣。這是送人上路最好的符術,就算是他尊老愛幼,關愛小孩,用最沒有痛苦的方式送這個張家後代上路,這樣說來他真還是心懷慈悲啊。

  一滴血淚穿透了鬼神泣,冷不防地打入了血妖的體內,血妖還在感慨自己的心懷慈悲,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斷了自己的思路。

  這是什麼?血妖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鬼神泣化作了死灰一塊塊地碎裂落在地上,那一滴血淚毫無阻滯地落入了他的體內,他根本來不及抵擋,而且根本無法抵擋,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湖中那樣簡單。

  這不是血紋符術?可是張昊天念動的明明是血紋符咒啊,血妖想不明白,望著眼前暈倒過去的張昊天,根本不知道這個張家的少年到底做了什麼。

  血妖想要施術將血淚逼出體內,可是當他試圖這麼做的時候,卻發現道靈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正在他的體內飛速膨脹著,還有一股龐大的來自異處的道靈,兩者正在將他的肉體撐爆。

  實際上,血妖的身體已經嚴重變形,幾乎不成人形了,各處都凸出了血色的腫塊,隨時可能爆裂開來。正是因為身體的扭曲,隔絕神經的感覺,血妖只感覺到膨脹感,而無法明白自己已經不成人形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他到底做了什麼?這是血妖腦海中最後的一個疑問,可惜因為他的自大和自傲,最終他連自己死在什麼傷也無法得知,帶著永恆的疑問直達黃泉的至深處。

  殺生文那股獨有血腥之氣,以前所未見的規模以血妖的身體為中心爆裂開了,一場擴散至可以囊括整個煉血道的氣浪炸裂開去。

  超過施術閾界而昏迷不醒的張昊天直接被吹飛,撞在自己的施展的白朧光上,白朧光也沒能擔心這股肆虐無忌的腥風血雨,直接粉碎開來。

  幸虧還有清醒的骨靈所在,千生·骨護接住了張昊天、張零夢兩姐弟,然後用骨刺插在地面上,苦苦地抵禦著這股肆虐的血腥之氣,等待著其將周圍染成血色的煉獄。

  氣浪擴散迅速而猛烈,將周圍的一切都蒙上一層濃郁的血色,讓天空變得更加黯淡之後,骨靈終於可以將張昊天和張零夢放下,好好察看他們的情況。

  骨靈顧不上周圍的劇烈變化,急著切回了人身,想要細細察看他們的狀況,可是他看到的卻是自己的手染上了一層溫熱的鮮血,這是誰的血?是他的嗎?沒有呀,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才對,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當骨靈的視線不小心落在張昊天身上時,骨靈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衝擊的畫面。張昊天整條右臂都沒有了,斷口處血肉模糊,大量的鮮血流在地上,骨靈身上的鮮血正是接下張昊天時染上的。

  骨靈從沒有經歷過這種狀況,慌亂無神不知道如何處理。只能伸手愣愣地搖晃著張昊天:「昊天?昊天!你醒醒啊,昊天。」

  除了哭喊著呼喊張昊天,骨靈已經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他害怕,害怕張昊天死去,僅僅只是害怕張昊天會因重傷死去這個可能性。完全沒有想到,如果張昊天死了,他也會因為命契的作用而死。

  「有誰?有誰可以救救昊天?」骨靈孤立無援地環視四周,想要求助,可是誰也沒有來。能夠看到的只有被最後一滴血淚所染成煉獄一般景象,還有原本血妖所站的位置,一道血霧所形成的柱直通頭頂的雲頂,彷彿是它將那裡的雲層染成血紅之色。

  血霧之柱上形成了各種形狀,各式各樣的人物,山林,水石,自下往上好像是在勾勒出血妖的一生,邪帝身血化形、靈滅災、滅張家控張家……直到最後,血霧之柱的頂端,那些血紅色的雲霧就像是血妖最終扭曲膨脹的姿態。

  血妖輸給張昊天,輸給了自己的自以為是,他從來不認為張昊天會是他的威脅,畢竟不過是家族一個遺棄之人,他只知道張昊天不能施術,卻不知道張昊天為何不能施術。

  他不知道張昊天是使用龍文之外的符文時,無論使用的是什麼符咒都無法施展出符咒所代表的那個符術,而是會激發整個符文的文路。

  一個符文完整的全部文路所施展出來的符術絕不是任何符術可以相比的,無論是規模還是持久性都不是尋常符術可以相比。哪怕是殺生文也一樣,全部殺生文文路所激發出來符術就是一滴凝華了整個殺生文的血淚,殺生·終焉淚。

  中了終焉淚的妖靈,直接被撐爆,其一生所經歷的一切將會以血霧圖騰柱的狀態展現出來,直通雲宵,以血霧圖騰為中心方圓百里都將化為殺生的煉獄,任何生命都無法再孕育,這種狀態所持續的時間將會是一千年!

  張昊天大概也沒想到他為了消滅血妖,會將一片土地變成靈滅災的樣子,但這就是已經發生的事實,無法改變。這就是殺生文,所為的一切只為奪去生命。

  「誰來救救昊天……」骨靈伏下身,低聲無力地抽泣著。

  「骨靈!」王兆的聲音響了起來,骨靈一聽到王兆的聲音就彷彿聽到了希望之音。

  骨靈猛地抬頭,往王兆的方向望去,看到他正在向他們跑過來,馬上大喊告知他張昊天的狀況:「王兆,不好了!昊天的右臂沒了。」

  一聽到骨靈的話,王兆竭力加快了腳步,即使他本來就是全力跑過來的。

  王兆全力衝過來,停下來的時候也是直接一摔在地上,靠著身體摩擦地面剎停了自己,然後感覺爬起來細看張昊天的狀況。

  整隻右臂都沒有了,斷口處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血止不住地往外流,再這樣流下去,張昊天很有可能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你沒有辦法嗎?王兆。」骨手伸手搖了搖王兆的手臂。

  可是王兆也沒有處理過這種程度的傷口,身上帶著的藥物根本無法處理這種傷口,他不是藥師,根本不知道這種傷應該怎麼處置。

  王兆的手懸在張昊天右臂的斷口上,止不住地顫抖:「該死,該死!就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昊天嗎?我要是知道更多處理傷口的辦法……」

  王兆怨恨地收回手,不斷捶著自己的腦袋,恨不得把腦子都掏空,想要找出可以救治張昊天的方法來,可是他沒有辦法,只能眼看著張昊天的血快要浸滿他們腳下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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