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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親仇·家滅

  逆道蠻徒第二百四十四章親仇·家滅害你母親變成那樣子的人,是下八家琉璃鍾家的家主,鍾垌。」知言樹順應了徐子風的意思,告訴了他當年自己沒能理解的真相。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徐子風怒喝,鮮紅的血絲爬上了怒目圓睜的雙眼。

  「那個你家曾經收留過一段時日的女人,她就是鍾家的人,叛逃離族,被家族追殺,當年你母親帶她離開時,她不是還留了點東西給你嗎?」知言樹詭異一笑。

  徐子風一把拽緊了胸口前的衣襟,這具身體之下,跳動著那個東西,才是鍾家所渴望的東西。而這個東西留在了他的身上,讓蘇姨死去,讓他娘親癱瘓數年不能自理!

  「這到底是什麼!」

  就是要他這種反應,這才是知言樹想要看到的,他毫無避忌地推波助瀾:「琉璃心!你應該留意到了吧,你每施展數次符術后,便會有一次符術無法施展出來,你一直用閃破符術消除這個現象,但這個就是琉璃心帶來的特性,琉璃息。」

  「琉璃鍾家……」徐子風已經聽不到知言樹的聲音,憎恨將他的心全都佔據了,沒有一絲絲空隙可以裝下過去那個溫柔的徐子風,「鍾垌……我要你不得好死!」

  ……

  龍叫怒的白焰龍形直對琉璃同心陣,卻在相碰那一瞬分出勝負,琉璃同心陣的堅碩蓮花直接壓碎張昊天的龍叫怒,白焰消散,黑甲零落,龍叫怒的龍怒還沒發作就已經隕落。

  徐子風眼望著張昊天的龍叫怒在鍾家的琉璃同心陣前敗下陣來,腦海中卻浮現當初在獸靈塔知言樹告訴他真相的那一幕。

  只是黃階威能的龍叫怒在鍾家五人合力施展的紫階琉璃同心陣面前,不過是一條喪家之龍,毫無還手之力,張昊天所作所為不過是螳臂當車。

  仰寒目睹張昊天乾脆利落地潰敗一幕,也明白幻境中張昊天所說那番話不假,此時的張昊天根本不足以當他對手,他那招龍叫怒也只有在念界中才能憑區區黃階威能直面仰寒天階四重的羽劍落了。

  這就要亡了嗎?再會決鬥之約可否履行,仰寒倒是要看看這張昊天能否撐下來。

  張昊天在琉璃同心陣面前撐下來是不可能的,看不破甲龍叫怒潰敗,張昊天已經明白,他對琉璃同心陣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朵礙眼的青蓮將他們二人壓垮。

  區區一名黃階初入的奇符師,有何資格在如此多高手符師面前橫行無忌。

  原以為已經要和徐子風一起共赴黃泉,可是張昊天眼前的青蓮卻扭曲起來,一紙薄的水壁攔在青蓮與張昊天之間,那水面之上,繁雜的紋路無一不再說明這是個極為複雜強大的符術,儘管看上去如薄紙脆弱。

  張昊天與徐子風回頭,正是青城宗大師兄錢不易出手了,仙水作畫壁,是錢不易最拿手的防禦符術。

  琉璃同心陣的青蓮壓在仙水作畫壁之上,畫壁卻不像龍叫怒一樣輕易被琉璃同心陣所撕破。

  畫壁與青蓮相觸,不如龍叫怒與青蓮般剛烈猛對,更像是畫壁輕托青蓮,以柔克剛,硬是構成一幅水托青蓮的美圖。

  可五人施展的琉璃同心陣也不是說笑的,哪怕是仙水作畫壁也被壓成弧形,只是無法洞穿破壁。

  趁著青蓮受阻的間歇,錢不易手中輕移,符光一閃,兩道水鞭齊出,先後纏上徐子風與張昊天的腰,將二人直接拉回到自己身邊。

  錢不易雙手一左一右接住二人,馬上側頭低聲問張昊天:「張昊天?」

  意識到錢師兄是在確認自己身份,張昊天馬上點頭回應,這種時候就沒有搞瞞騙自己人的戲碼了。接下來就要看師兄怎麼給他們兩個擦屁股,他倆鬧出來的動靜在十三家和六宗門面前可不容易了結。

  「青城宗可否要插手我們鍾家內事。」見錢不易出手相助,鍾垌捂著心口艱難道。

  「徐師弟與鍾家無親無故,這琉璃蓮心更是不見其影,可不算你們內事,我出手也是自然。」錢不易根本不在乎。

  「那面具小子呢?你們青城宗要護著這麼一個搗亂了十九塔祭的小子嗎?」鍾垌沒有放過錢不易,要將青城宗推到風間浪角。

  無論公不公開身份,張昊天的行為都說不過去,青城宗要是護著這麼一個人,可謂是眾矢之的。張昊天本不應該再現身的,這樣青城宗也不會為了護他而陷入困境之中。

  在各大勢力得到青城宗的解釋前,幾個兒家人的出現打破了僵局,這是今晚不該出現在此處的兒家人,兒風宏和兩名隨從,落在獸靈塔廣場上,道袍殘破,一臉狼狽,彷彿經歷過一場慘烈的大戰。

  張昊天側首望到,兒風宏懷裡還抱著一名婦人。四人落到廣場,隨即和兒家匯合,不知怎的,看到兒風宏出現后,鍾家那邊的氣氛變得尤為怪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意,特別是鍾垌,明明身負重傷,卻難以抑制地感到喜悅。

  這是怎麼了?張昊天感覺到這一切並不簡單。

  「風宏,這是怎了?為何帶你娘出來?你們身上這些傷是?」帶隊參加十九塔祭的兒家二長老看到四人出現后,總覺得一股陰雲繞在頭上,揮之不散。

  兒風宏抱著母親在二長老面前撲通跪下,身後二人也隨之下跪,兒風宏強忍著哭腔對二長老說出口:「兒家沒了……」

  短短四字,如若驚雷,擊中在場十多名兒家人的心。家已滅,人卻在。

  周圍的家族都清清楚楚地聽到這個令人震顫的消息,堂堂聖道司下八家之一,居然就這麼沒了。

  「風宏……這是怎麼一回事?」二長老聽到這消息,差點一口氣沒有過來。那生他養他數十年的兒家居然說沒就沒了,這讓他怎麼相信。

  「是鍾家……是鍾家!」兒風宏扭頭惡狠狠地盯著重傷的鐘家家主鍾垌。

  鍾垌看到那怨毒的眼神卻放聲大笑出來,全然不顧身上這傷如何折磨他,這笑聲在嘲諷,在折磨著在場的每一個兒家族人。

  「鍾家趁十九塔祭傾巢而出,舉族之力突襲兒家,八通古陣原跟琉璃蓮心不分上下,我們本不應該敗的,可是鍾家不知哪裡請來的大能,竟生生將整個兒家從明譚城的地圖上抹去,兒家什麼都不剩了,千年基業現在不過是一片荒蕪空地……」

  連家宅亦一併抹去,兒家這下子除了獸靈塔廣場的十餘人外,便再無遺產。

  廣場靜得只剩下鍾垌的笑聲,更顯得兒家凄涼。十幾個家族門派均無一人發聲,皆為鍾家心狠手辣而震愕。

  兒燕根本無法想象自己的家已經不復存在,她只能弱弱地抱過兒風宏懷裡的母親,跪地而哭。

  看到兒燕的眼淚,張昊天似乎感到心這裡有什麼揪緊了,心血不通,他難道就不可以做些什麼嗎?

  錢不易看準了這個時機,正是讓張昊天離開的好機會,馬上對張昊天低語一句:「帶他們去見兒言谷。」

  張昊天望了錢不易一眼,得到其肯定的頷首后,立馬施展龍身輕符術,在他人將焦點放在兒家身上時,掠到了兒家這群人旁邊。

  對面具少年接近,兒家所有人都有些錯愕不解,只有兒燕仍舊抱著她母親不放,沒看張昊天一眼。

  「沒時間了,我帶你們去見言谷。」這短短一句話,張昊天就讓兒家人放下了戒心,若是能再見一個族人,也能安撫剛剛失去家園的兒家人。

  「你認識言谷?」兒風宏問。

  張昊天沒有回答,直接抽出了龍文符:「全部人注靈入我的道符里,我帶各位去言谷處。」時間緊迫,不知道周圍這些人反應過來後會是怎樣,張昊天根本顧不上回答。

  只有部分兒家族人將信將疑地將自身道靈灌入張昊天的龍文符,像二長老這種資歷老的長輩根本沒有動手。

  張昊天急了:「請相信我,各位。」張昊天的聲音顯得很徒勞,畢竟要相信他一個擅闖者還是有難度的。

  「你們要放那個小子走嗎?」鍾垌不嫌事大,又喊了一句。

  一時間,各大勢力族人蠢蠢欲動,眼看十數人沖自己而來,兒家人卻不配合自己,時間馬上就來不及了。

  「各位長輩,請你們相信昊昊吧,是他幫我通過獸靈塔考驗的。」兒燕開口替張昊天說話。

  兒家的人這才全部給張昊天的龍文符灌靈,可是張昊天還是算錯了,他合靈施術的速度太慢,根本無法在周圍這些符師對自己攻擊之前離開。

  十餘名符師來勢洶洶,張昊天苦苦打散龍文符中道靈之時,那個他最為討厭的人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龍文·九龍流舞壁。

  大地震動,九道石壁圍著兒家高聳而起,每一道石壁均有石龍空舞,活靈活現。這九龍流舞壁直接攔截了各個符師向張昊天擊來的符術,打在九龍流舞壁上的符術,響起各種響聲,九龍流舞壁本身紋絲不動。

  張昊天停下了合靈施術,看著面前這個為他們出頭的男人,田灝。每次都是他,那麼讓人生厭,卻一次次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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