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是夢還是現實

  掛了電話，不一會就到了錦繡。


  顧白爵非要看著我進門才離開，我隻好由他去。


  進門以後，我才想起我什麽洗漱用品都沒拿，準備去浴室隨便洗個臉就睡覺。


  到了浴室，我驚訝地發現，裏麵整齊地擺了一整套女士用品：牙刷、洗護品、拖鞋、甚至還有浴衣……


  我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秦憲正好給我打來電話。


  “上次你離開後，我讓楊媽準備了一套洗漱用具，你先湊合著用，改天按你的習慣再重新買一套。”


  我聽完，因為秦憲這種貼心的行為莫名地覺得感動，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我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誰知道秦憲聽我跟他道謝，突然語氣一轉，有幾分玩味：“你準備怎麽感謝我？”


  聽完這話，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有些結巴地問他：“你，你想我怎麽，感謝你……”


  “冰冰……”秦憲的語氣越發低沉曖昧，甚至有藏不住的笑意，“你知道的，我想要什麽。”


  我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這話充滿了讓人遐想的暗示。


  “……”我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秦憲見我沉默，笑意更深了：“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我默默地掛了電話。感覺自己的心跳又開始不聽話地加速了。


  洗漱好，我去了客房。


  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的腦子一片混亂，算了，我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明天還要上班，於是關了燈睡覺。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到秦憲家，總覺得莫名安心，可能因為太疲倦了，我一沾到床就睡過去了。


  我做了個夢，夢裏也是晚上，我正睡著，感覺到一個男人輕聲走了進來，動作溫柔地抱起了我……


  長久以來上班的習慣讓我第二天自然醒了，我感覺到我脖子下枕著一隻手臂，腰上被另一隻手臂輕輕摟著。


  我側過臉，進入眼簾的是一張熟睡的俊臉——是秦憲！


  早晨的陽光灑進來，線條好看的五官在光線映照下變得柔和，我的視線不自覺地順著他的眉、眼、鼻梁、嘴唇遊走……


  我緩了緩神，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做夢！

  我趕緊起身，卻驚醒了秦憲。


  他揉揉眼，手臂朝我收得更緊，我忍不住掙紮起來，他稍微用力就將我壓在身下。


  “早。”他朝我笑，我的臉在他的笑容中悄悄變紅。


  “……早。”我低聲說，側過臉躲開他的視線。


  因為貼得很近，所以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下麵的變化……這個發現讓我的臉更燙了……


  秦憲湊近我耳邊，聲音低啞：“冰冰，我餓了。”


  我一聽，急忙說到：“那我去給你煮早飯！”


  誰知秦憲將我貼得更緊，嘴角一抹邪氣的笑意：“冰冰，我想吃了你。”


  我的心猛地被戳了一下，抑製不住的心跳聲“咚咚咚——”


  我完全不敢看他的臉，如果有個地洞就好了，我會立馬鑽進去的……


  秦憲見我不說話，低低地笑，把頭埋在我的脖子處，摟住我說：“冰冰，讓我抱會你。”


  不知怎麽了，我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摟住了他。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我不知不覺又睡過去了……


  我再度醒來的時候，秦憲不知道去哪了，下意識看了看手機，才發現已經十點一刻了！


  我嚇得趕緊起床，到客廳發現飯桌上竟然擺著兩份早餐，秦憲正好從廚房出來，手上還端著兩杯牛奶。


  見我一臉慌張他卻十分鎮定，將牛奶放在桌上，讓我過去吃早飯。


  “我，我上班要遲到了……”我解釋著，就想往門口走，秦憲走過來一把橫抱起我。


  “沒事，我已經幫你請假了。”將我放在椅子上，“你昨天肯定很累，今天就好好休息吧。”說著，幫我把培根切成兩半，讓我安心吃早飯。


  吃著吃著，我突然意識到：“你不是在出差嗎？怎麽……”


  “昨天得知你出事，我就馬上買了回程的機票，不過飛機晚點了一個小時，趕回來你都睡了。”


  “……”雖然秦憲的語氣淡淡的，但是我卻莫名感到溫暖。“那，你那邊的行程怎麽辦啊……”


  “沒事，”秦憲喝了口牛奶，抬頭看著我，語氣認真：“沒你重要。”


  我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秦憲對我的好，一點一滴，都讓我覺得感動，但是……


  “冰冰，”秦憲放下刀叉，一臉真誠地看著我，“你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