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封閉的房間
我的思緒一旦開始往這邊想,我的腦子就沒有辦法再控製了,我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他們把怎麽接近我到怎麽讓上官謹利用我來答應跟他們的約定都是之前安排好的。
一定就是這個樣子的,上官謹為了我付出了那麽多,現在我竟然還連累了上官昭,如果他們兩個都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就是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
我將那些白骨踢開,給我自己留了一塊真空地帶,然後我看著這個房間,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房間,有桌子,有床,還有油燈,這裏之前像是有人住在這裏的樣子,可是,這個地方這麽恐怖,又沒有窗戶,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在這裏生活的?
還有,他們都是怎麽死的,是餓死在這裏的嗎?
我將自己蜷縮起來,小心翼翼的坐在地上,不讓自己碰到地上的那些白骨,淚水不斷的流著,就算我之前見過太多比這更力氣恐怖的事情,可是,那時候我的身邊總是有別的人在。
不管是周海、小楠、張宇、張珩,還有上官謹,他們總有一個人在我的身邊,隻有這回,隻有我自己一個人來麵對這些事情。
我真的很丟人,可是,我卻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
我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直到我整個人從剛才的那種情緒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周圍的環境沒有一點點的變化,而且也沒有人來過這裏。
我擦幹了眼淚,抬起頭朝著這房間裏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這裏竟然沒有門,怎麽會這樣?
我緩緩的站了起來,看著這房間的四麵牆,這裏竟然真的沒有門。
那麽,我是怎麽進來的?這些東西又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呢?
冷汗打濕了我的身體,這裏沒有任何可以供我吃喝的東西,如果再這麽下去的話,我就會跟這些白骨一樣,死在這裏,永遠都不會有人發現我,也沒有人知道我死在這裏。
我甚至懷疑,如果我真的死了,我的鬼魂是不是能夠離開這個房間。
我看了看那地上的白骨,那麽他們呢?他們的鬼魂是不是也永遠被禁錮在這個房間裏呢?
在這一刻,本來對他們十分恐懼的我卻有一種同病相連的感覺,我以後也會跟他們一樣,我會跟他們同樣的一個下場,那麽我還有什麽好怕的呢?
我朝著牆壁的方向走了過去,每當我碰到那些白骨的時候,我就將他們的骨頭小心的放好,然後繼續,我走到了牆邊,然後仔細的看著這裏的牆麵,卻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這牆甚至連一個縫隙都沒有。
我又找遍了這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甚至連床底下我都找過了,可是,什麽都沒有,別說什麽出路了,連個縫隙都沒有。
我頹然的坐在了床上,看來,我隻能在這裏等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索性躺了下來,想著自己什麽時候會死,死的時候我會不會感覺到痛苦。
突然,我的腦子一閃,我從床上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因為我發現那放在桌子上的油燈還在燃燒,而且那油燈裏忽明忽暗的火苗,我的心裏咯噔一下子。
不對,我之前想錯了,可能是因為剛才太過緊張和恐懼,我竟然沒有注意到這麽大的一個破綻,那就是如果這裏真的如我想像的那麽封閉的話,那麽,這桌子上的油燈又怎麽會燃燒這麽長的時間。
我從醒來之後點燃油燈到現在,就算沒有表我也感覺得出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可是,那油燈一直在燒著,它燒的不是油,而是氧氣,我跟油燈都在使用這房間裏的氧氣,可是,這麽長時間,我沒有感覺有缺氧的症狀,而那油燈也一直安安靜靜的燃燒著。
而且它那不斷跳動的火苗,這裏有風,有氧氣,也就說明這裏並不可能是封閉死的,這裏絕對有一個出口在,而且這裏的通風還非常的良好。
這裏曾經腐爛過那麽多的屍體,如果是正常人在這裏,恐怕不被嚇死也被這裏的味道給熏死了,這可是好幾十具屍體。
我的心一下子又活了起來,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再次在這房間裏找了起來,可是這一次的結果依然還是那樣,這裏還是封閉的,根本就沒有地方能夠讓我離開這裏。
可是,那風又沒有辦法解釋的通,所以,這裏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根本就沒有找到。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更加仔細的找了起來,最後,我終於發現了可能會存在著入口的地方。
我站在了床上,手裏拿著那盞油燈,我的頭抬得高高的,這房間裏的所有地方我都已經尋找過了,隻有這個房頂我沒有找過,之前我完全把這裏給忽略過去了。
我抬著頭,一點一點的看過去,檢查的很仔細,生怕錯過什麽,畢竟這油燈不可能一直燃燒著,這裏的油也是有量的,到時候這油燈燒完之後,我恐怕是真的沒有離開這裏的可能了。
我隻能再小心、再仔細,專心的檢查著。
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隻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從我的脖子上掉下來,終於,我在桌子那塊上方的房頂上終於發現了非常非常小的一點點的裂縫。
我的心狂跳了起來,一定是這裏,一定是這裏。
我抬起手,朝著那個地方夠了一下,可是距離有點遠,我找來一根骨頭,對著這根骨頭道歉並且還道了謝,如果我能夠從這裏逃出去的話,我一定想辦法把這些骨頭全都下葬,讓他們入土為安。
我拿著那根不知道是腿骨還是手骨的骨頭,朝著頭頂的方向推了一下,發現那縫隙大了幾分,牆頂上的灰塵也簌簌的掉了下來。
我更加用大了幾分力氣,然後那頭頂的一塊牆就被那骨頭給頂開了。
我的嘴角彎了起來,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了。
從桌子上下來,然後找到了一個矮小的凳子,然後放在了那個桌子上,我站在最上麵,然後去夠那塊被推開的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