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爆晶的絕殺 （兩章合一）
“賭什麽？你這個婢女生的賤種，能用什麽跟我賭？別拿偷拿來的五十金作為賭注，那是父親，是我們家的！！”
被法恩輕蔑的語氣刺激到，貴族少年環視周遭一圈，發現同期的貴族子弟都在看著自己。不想丟臉，貴族少年聲色俱厲，臉色張狂的說道。
“哈哈哈哈哈！你口口聲聲說我偷了你們家的五十金，我現在給你兩百金！你再給我說說看！”
法恩麵對貴族少年的質問，突然在人群中哈哈哈的豪邁大笑，才笑完，就從虛無之處，掏出兩大袋金幣，每袋一百金，丟在了貴族少年的麵前。
“啊！！這是空間儲物裝備！”
“天啊，那可是價值連城！”
“聽說帝國侯爵想要得一件儲物裝備，都是萬金難求。”
“這個法恩，到底是誰！有儲物裝備的人，怎麽可能為了區區五十金盜竊！”
“看來是另一邊的那位撒謊了！”
…..
一聲聲刺耳的討論聲在兩人的身邊響起。
原本一邊倒的支持貴族少年的輿論，一下子就在法恩展示出自己有空間儲物裝備後倒戈。
再沒有人用看小偷的眼神看法恩，反而是以看深藏不露高手的眼神，探究著法恩的真實底細。
“你，這，就算你有兩百金，你有空間儲物裝備，也一定都是偷的！”
“偷來的東西不能賭！而且你這些東西，說不準都是從家裏偷出來的！”
“待會這些東西，都給我收回，我先確定不是你偷的，再判斷要不要還給你！！”
“現在，你還有什麽可以跟我賭！”
貴族少年原本氣勢洶洶，囂張跋扈的要裹挾眾位同期考生一起針對法恩。卻不想轉瞬之間，形勢劇變，一時氣急，隻得再次發起更狠辣的責難。
四周的輿論本來已經被引導到了法恩的一邊，不曾想貴族少年一撥髒水潑灑，竟再次將考生們的思緒導入到了猜忌法恩的層麵。
是啊，既然五十金可以偷，那麽空間裝備，另外一百五十金，可能都是偷的！
虧我還以為是什麽世外高人，就是個竊賊！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出強詞奪理！”
“這些身外之物，唾手可得！你既然稀罕，我施舍於你。”
“你若還有幾分膽量，就跟我賭命！”
“一旦我的魔法天賦超過你，你從今往後，就是我法恩的奴隸。”
“如果我輸了，那麽，我法恩從此往後，就是你的奴隸。”
“你可敢一賭？！”
法恩看向周遭的牆頭草們，眼神鄙夷，就像雄鷹在看一群雛雞。那種輕蔑，那種淩駕，那種尊貴，讓本身自認為是勳貴之後的這一屆考生們，盡皆受到了侮辱。
不管此前有多少疑慮，在這一下的蔑視中，所有考生都群情洶湧了起來。
“幹他！狗娘養的東西，還敢這種眼神看我們！”
“我不相信他還能有比中上等魔法天賦還高的天賦！”
“上等天賦已經五十年沒有過了，這個賤婢生的孩子，還能得到上等天賦？。”
“答應他！我們支持你將這個賤婢奴隸抓入手中。”
“我要跟你一起狠狠的折磨他！！”
……
圍堵在四周的考生聲聲喝罵，那咒怨的神態，那恨不得生吃法恩血肉的模樣，那不停鼓動貴族少年跟法恩對賭的聲音，都讓某種沸騰的血氣衝天而起。
法恩感受到這種血氣，這種群情洶湧，這種所有人都要殺掉他的渴望，心裏卻很是舒坦。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你們越恨我，你們越想我死，你們越看不起我，我就越開心，我就能夠變得越強。
哈哈哈哈哈，你們狠吧，凶吧，渴望殺死我吧！
這些仇怨，隻會成為我變得更強的助力。
“叮，開啟賭鬥任務”
“用自身的魔法天賦戰勝約翰”
“獎勵：五百金，隨機中階魔法道具一件。”
法恩正張開雙手，感受著莫名沸騰的仇怨、囂張跋扈的激動情緒。
那完全無視周遭憤怒人群洶湧情況的模樣，在所有人恨到了極致，咬牙切齒到立刻要衝上來打死法恩的時刻。
一聲動聽而悅耳的聲音響起。
那與生俱來，就伴隨在法恩身邊的仇怨係統，終於再次送來了一個新的禮物。
是的，這個仇怨係統，就是要法恩去每一處人群聚集的地方，引發大範圍的仇恨，去觸發仇怨任務。
隻要能夠觸發成功，那麽係統獎勵的禮品，就能夠促使法恩的實力再進一步。
就像此前的一百五十金，上等的魔法天賦，以及那一件空間儲物手鐲，就是這個係統的“偷盜家中所有現有流動資金，引發家人反目”的任務獎勵的。
法恩其實早就想要脫離那個天天折辱自己的家庭，可直到自己十五歲，這個與生俱來的係統才被喚醒。
這就像有著某種激活機製，在法恩十五歲的某一天，突然開啟，讓隨身的係統瞬息間運作了起來。
苦等的機會一朝來到，法恩哪裏還會猶豫。
立刻偷偷潛入自家那個惡心父親的房中，打傷那個天天辱罵自己的後媽，搶盜走了那家中現存的五十金現金。
心胸的仇恨得到釋放，係統的仇怨獲得補充，一時之間，法恩如同魚龍入海，翱翔歡愉，好不自在。
原本想著聖耶羅魔法學院今年招生，自己可以借著仇怨係統成為極致的魔法師，去將世界踩在腳下，做一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法神！
卻不想還沒入學，就來了阿貓阿狗攔路。
果然主角的道路上，總會有那麽一些墊腳石。
這不，約翰這顆墊腳石，就出現了！
不僅要來給自己墊腳，還要來送自己新的大禮包。
簡直是太棒了。
這種反派角色，給我再來一打。
“哼！”
“既然各位同學，都認為我該跟這個賤婢生的賤種豪賭一把。”
“那麽就請各位同學給我見證。若是今日這個賤種輸了，他就是我約翰的奴隸！我要將他貢獻給所有支持我的人，一起折辱和打殺這個賤種，以解我等的心頭之恨！”
約翰看到周遭的考生們群情洶湧，在法恩的輕蔑中全麵倒向了自己。
心中勝券在握，想起了父親曾經訴說過的為人之道。
“孩兒啊，在芬蘭帝國生活，最重要的，就是做人。”
“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把握人心輿論。人們越支持你，你越能夠成功。”
“想那太祖，原本隻是破落的騎士出身，可就是有著一幫人支持他，硬生生的就打下了芬蘭帝國那麽偌大的基業。”
“你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你一定會超過為父，成為帝國勳爵的！”
記憶翻滾，人潮洶湧，約翰一臉得勝在即，法恩一臉蔑視輕蔑。
這一幕場景，正好被陪同法神走出學院城堡大樓的羅姆尼和法神看見，一時嘖嘖稱奇。
“羅姆尼，你怎麽看？”
法神眨了眨眼睛，也不見施法，頃刻間就施展了一個遠景回溯術，瞬息間就將數千米遠處的鬧劇呈現於麵前。
從頭到尾看完剛才發生的事情，法神轉過頭來，看向恭敬在旁的羅姆尼，有意考教考教他。
旁邊跟隨的一眾聖域魔導師，此時也頗為期待的看著羅姆尼，想要看一看這位十五年前就定下來的天才，到底有多天才！
“學生駑鈍，但有幾個淺見，可以說與導師聽。”
羅姆尼剛才跟著法神看完了經過，一下就看懂了現場發生的事情，心下有著思量，此時法神一問，立刻就有話可說。
“哦，好，你說我聽聽！”
法神原以為羅姆尼會說讓他去現場看看，卻不想羅姆尼居然要直接就作答？
如此的神思敏捷，自己果然是沒有看錯人。
“學生認為，現在場上的對立雙方，那位看起來像是窮困少年的人，以及那位貴族少年，兩人應當是有一定的親緣關係。”
“這個親緣關係，從眉宇之間，以及行為神態，都能夠看出端倪。加之他們的談話內容，熟稔且一說就是家中的事，這就兩相佐證。”
“既然是親緣關係，但卻反目成仇。除了他們自己說的婢女生的和主母生的子女的衝突，更多的我想應當是畏懼。”
“這個畏懼，沒有來由，就像是貴族少年很是害怕窮困少年，某一日會崛起，害了他一般。雖然說出來很離奇，但事實就是如此。”
“基於這幾點的簡單分析，就能夠知道為何會有今天這一出對抗。”
“有了因，就能知道果。”
“而果，就是他們現在的賭局，也就是雙方都想要讓對方被折辱，甚至被折磨致死。”
“賭局的結果，有二。”
“一者窮困少年勝，一者貴族少年勝。”
“從現場的一邊倒來看，貴族少年很懂得利用輿論和人心，能夠瞬息間就讓大家支持他，這種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從這一點上看，貴族少年很適合從政，但作為魔法師的話，就有些過了。”
“另一邊的窮困少年，雖然衣衫襤褸，但眉宇之間的那股英氣，勃發得直衝天際。就像睥睨天下的巨龍，藐視眾人，隻待一有機會，就要一飛衝天。”
“這種潛質和自行，做騎士或者戰士，一定是一等一的資質。可若是要做法師，確實也太過了。”
“所謂魔法師，施法者，奧術師，本質上不是為了戰鬥，是為了探究世間的真理奧秘，掌握世界的法則本質。”
“可場上的兩者，都有過人的天賦，但要說做魔法師，要做研究，要靜下心來去探索世界的奧秘，他們都不合格。”
羅姆尼抬頭睜眼，一開口就口若懸河，侃侃而談之間就整件事情的脈絡、內在和外因剖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一下分析和結論的推斷，讓本就對羅姆尼青睞有加的法神，再次肯定了羅姆尼的才智。
就是這樣的一種天賦異稟，就是這樣能夠分析研究歸納總結天地之間奧秘的能力，就是這種洞察事物本質的才幹，這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魔法天才啊！
不，若是再加上那動天徹底的魔法天賦，這就是一位千年難得一見的魔法天才！！
我們聖耶羅魔法學院，又要再次騰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