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大殿表演2

  “觀地蒼茫，著四時淳風。心存大道，甘食而樂居。”左太衝呤道。


  山濤坐正，滿臉和悅之色，花白須發飄揚，以左手四指在右手背輕按，似在隨樂彈奏。


  “追太古之淳風，民不治而不亂，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校蕩蕩乎無能名焉，是故其民熙熙然以道生存。以德安形，甘食而樂居，懷古而重遷，形有動作，心無好惡，此為太古淳風。好樂。”


  在他悠長的“好樂”讚歎聲中，曲終。


  《古風操》停，四位長老的真字訣也停了下來，賈兮辰睜開眼，看著殿內飛揚的氣息，朗聲：“四位長老的道學修為兮辰不及。”


  眾人聽他如此坦然承認道不如人，心中都是一諤，有的人因此而認為賈兮辰此裙是頗具君子坦蕩蕩之風。


  山長老微笑道：“賈統領的乾罡氣混元咒能與我四人真字訣相抗，實是已達最高境界。因統領不修道，方不能達我道最高境界。”


  “乾罡氣混元咒是坦蕩蕩君子之風，它本就與這古風操同源，兮辰借曲勉強能與四位長者相抗，皆因此咒至剛至善之故。兮辰薄德，能有此造詣已是很知足了。”賈兮辰依舊朗聲而答。


  振長老是四人中最正直的，他聞言長聲而道：“賈統領不必過謙，能修得此咒者德性並不虧，若你能入道修行，必得善果。”


  裕長老聽他如是，微蹙眉，振長老這話聽到他人耳中就是賈兮辰不入道修行，就無善果。如果讓陰謀家引申出各種對道門不利之義就會很麻煩。


  裕長老正不知什麽是好是，就聽到下麵準備表演的謝琛開口了：“這隻是開場，重頭戲還在後麵。下麵就是咱們重頭戲懸走。”謝琛，“眾所周知，咱們懸浮於地上，借助外力尚可。但咱們現在表演的懸走，並非雙腳懸於地下，而是反其道而行，將大殿花板做為落腳地，將大地做為花板。我二人眼中地與在坐各位相異。大家一定想了，這怎麽可能？”謝琛麵對各貴賓也是一點不畏懼，還如設攤表演一般，隻不過換了個場所和觀眾一般。


  李晟聽他開始賣關子，在眾人私下討論一會後：“初始我們二個也認為這種違背理的事，怎麽可能。但自遇到陸壓道人後，我們就明白，這事不是不可能，而是我們還太愚昧，對這個世界了解太少的緣故。”


  眾人聽他如此，心中雖覺他用我們一詞這打擊麵太廣了，但如真能懸走，在坐的眾人應該都認為這事是不可能的。


  “口無憑，眼見為實。請各位在坐的看好了。”謝琛與李晟背靠背拱手轉了一圈。


  在眾人頷首還禮中，李晟與謝琛飛起，他二人穿得的寬大薄衫，向上飛去，有飄飄欲仙之福

  賈兮辰看著二人上升的身姿，微微蹙眉，他二人身法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各位，我二人在此給大家行禮了。”李晟倒立在頭頂對大家。


  他與謝琛笑盈盈地看著大家，緩緩行走，與下麵的人眾打著招呼。


  眾人看著頭頂向下俯視的二人，不由哆嗦了，這場景讓他們感覺就是神在俯視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山濤帶來的學生們早就不顧禮儀地尖叫起來，從坐位站起，跳著想夠著二饒手。


  賈兮辰看著這一幕也懵了。這個場景和他設想的不同，這種超出認知範圍的事，他還是盡量少為妙。


  昭陽看著在她頭頂微笑看著她的二人，也是一臉驚訝，這種懸走也是出忽她的意料之外，他二人根本就沒動用任何道具。她的計劃當然落空。


  楊若有些驚訝，她雖是無憂的弟子，但道學修為不足，個中道理她不知。


  太子沒想到他二人還真有如此之能。就他二人這功夫，他認為如果他們想在此生事，沒有人能阻擋，就是白雲觀四位強者也不能。心中駭異，偷看帝、後也是一臉懵。


  “真乃神溶子。”皇帝先開口了。


  他少時看過《搜神記》，對其中神跡印象頗深。陸壓的傳由來已久，隻是人們對他知之甚少，根據古籍記載，陸壓道人有長生不老之術和顛覆陰陽之能。麵在二少年有此神能，他先認定二人就是陸壓的弟子了。


  “二位甚時隨陸壓道長學的藝？”賈後開口問了。


  “十幾年前。”謝琛。


  “二位難道記不得具體時間了？”賈後微笑。


  “我二人隨陸壓道長在一個與我們所見不同之處學藝，在那兒不過短短數十日，但我們到外麵，已回不到過去，隻能大致估算。”李晟隨機應變著。


  “你二人離開時是哪一年，回來又是哪一年，算不清就報上，大家幫你算。”賈後依舊不急不緩地。


  李晟聞言樂了，他聽二伯講過見宓妃的場景，就將遇見時日定在那時吧。於是，他將李二公子所述當時情景轉述了一遍。謝琛一聽就知道他把時間設在七俠相遇時了。這樣，他們應該是老人，現在還是少年樣，和陸壓長生不老術就搭界了。


  他講得繪聲繪色，楊竣臉色不好了。那個場境他自然記得，是楊豔與武帝相識之日，那楊豔回家就是的這樣場景。


  下麵的老臣大多知道，紛紛討論起來，賈後從眾韌聲議論中已知，當時還是魏曹下，聽著聽著，眉頭不由蹙在一起。


  皇帝聽聞他二人應該是年過半百，但現在卻如少年一般，心中對長生不老術就有了幾份信。


  賈兮辰也知道這段過往，暗衛信息庫中就有這段記載。


  “難道他二人真的見過陸壓道人？”他在得到那位進京道人傳道後，就認為下無奇不有，那個道人逆術夠多。他相信，如果道人還活著，他也能如二人一般行走。


  就是白雲觀四位道長也是吃驚不少，他四人還真無此能。心中訝異，臉上也是驚詫之色。


  二人在成功將眾人注意力轉移到懸空行走上後，結束了表演。


  二人下來時，來了個美男飛花，眾人拾起落在麵前花瓣嗅著，撫著，討論著。


  “真是鮮花，這玫瑰是剛開新蕾，花瓣鮮豔，香味悠長。”


  “這個是月季，這些都不是當季鮮花。”


  “都是真的花。”


  有人拈花嗅著，還將花瓣拈碎驗真偽。


  帝、後也是不由自主拈花查看，最終也是相視點點頭。昭陽早被驚到了，她現在認為二人真是神人，若非如此，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就沒有了合理解釋。


  “陛下大德，方有此瑞象顯世。”有人開始歌功誦德了。


  “這是降吉兆，國泰民安兆示我晉王朝千秋萬代。”


  李晟與謝琛聽著一片歌功誦德聲，無語搖頭。


  若非泰嵐清和1號接信來到京城，給他們準備了這一套節目，恐怕今兒就會演砸。


  二人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要出宮。陛下和賈後與昭陽都有意挽留，但看他二人似想盡快離開，想著他們要找他二人不難，就先放他們二人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