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拍賣木鳶
吳國最大的拍賣行經綸拍賣行在江廈。
拍賣行是一幢三層樓，上好楠木製作。翹岩雕成鷹形。三樓是貴賓室，二樓是藏寶閣與拍賣廳，一樓是觀摩、演示。演示台可自由升降，將所拍寶物進行全方位演示。
泰嵐清看過這個演示台後就這個機關弱爆了。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機關。
荀芸知道他看不上拍賣行的物什，在他眼中這些都是廢器，叮囑他進入拍賣行後，就隻做不。
泰嵐清雖有不滿，但曹翊也是這麽吩咐的，跟著荀芸進了拍賣行後，口中雖不知在嘟囔著什麽，但還不至於惹人注意，荀芸也便由他腹誹。
因為今日開拍的有魯班製作的會飛木鳶，來的工匠居多。他們聚在一樓觀摩演示。
三樓的貴人們對一隻會飛的木鳶並沒有多少興趣，因為他們聽聞拍賣行拍賣結束後，會宣布下次拍賣的比木鳶製作更精妙的瓷器製作流程和解決粗坯變形、起泡問題的配方細節，他們關注的是瓷器配方與製作流程技術。
拍賣師是位美女，容顏美麗，身姿曼妙，她登上拍賣台，就引來一片喝彩聲。她宣布拍賣開始後，一樓大廳的門就關閉，精壯的護衛背手立在大廳兩側，觀察著拍賣行內所有人眾。
泰嵐清認為他們搞這麽大陣式沒多大意義，因為他觀察後認為，所有人眾加起來都抵不上一個張三。前麵拍賣的寶物他沒興趣，他搖頭看了一眼正襟危坐在三樓的荀芸，玩興大發，便上前去逗守衛。
他圍著守衛轉了一圈，所有人對他戲謔的表情都置若罔聞，一律是眼晴向前直視，把眼前的這個缺空氣放了。
“真不好玩。”泰嵐清因為沒人搭理他而興味索然悄聲嘟囔著，“都是人偶，就把你們當人偶。”
今兒拍品有兩件流拍，拍賣師臉色不好了，流拍一件對他們來，都隻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今日開了流拍兩件的先例，她有點慌了。
後麵還有一件會飛木鳶，這雖是魯班大師留存世上的唯一一隻會飛鳥，對工匠來是寶，但他們賣不起，賣主底價不扉，不低於十萬兩銀子。拍前她和貴賓們有溝通，他們都無意拍此物。本場她最擔心的就是這隻木鳶流拍，沒想到木鳶嚐未開拍，就已有兩件流逝，如果木鳶也流拍，會淪為業界笑柄。
“下麵展示的是本場雖神奇的存在，魯班所作會飛的木鳶。”拍賣師得有氣無力地，她明顯對這個寶物缺乏信心。
“製作一隻惟妙惟肖的木鳶不是難事，最難的是它還會飛，它飛起來平常人是分不清真假，最妙的是，它不僅會飛，還不迷路。不論飛多遠，碰到什麽氣，它都能找到回家的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神鳥。“
“它不需要人操作嗎？”有人問了。
“當然得有，但隻要操作它的人打開了機關，就不用管，等待它回來再關閉機關即可。”拍賣師聽有人質疑，想是此物引起大家好奇心了，這是好兆頭。
“它靠什麽在空中飛，又怎麽回到家。”
“就是，我們知道的機關術都是由人來操縱的，一旦離開饒操作，就會變成廢木。”
一樓的工匠們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各位，你們應該知道現在銷得很火的水輪三事吧，它舂米、磨麵、澆水是由水力操作的，怎麽木鳶就非要人來操作？”泰嵐清聽大家一片質疑聲，認為他們雖也是工匠了，但卻不勝愚昧。
“這位哥是，木鳶也用的自然力？”反映快的眼中多了熱切神色。水輪三事問世後，遠近工匠沒有不去參觀學習的，這個是大家共認的機械寶物。他們對其中原理，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當然是。”泰嵐清聽有人開竅了，心情好了一點，話也就多了，“自然力無處不在，就看你會不會用它。”
下麵的躁動引起三樓上貴人們的注意。時下，沒有人不知水輪三事的，隻是據他們所知，水輪三事是杜預所造，不知下麵與眾人爭辯的年青人與杜預是什麽關係。
“去問問他的來曆。”有人已開始吩咐自己的人去打探消息了。
一個懂得運用自然力的人，就是寶藏，自然力無窮無盡，誰掌握了應用方法，誰就能賺得缽盆盈滿。那個所謂的瓷器配料、製作流程自己也可作成。
荀芸聽著泰嵐清和工匠們討論，聽著三樓不淡定的貴人們不斷派人打探消息，不由蹙眉：“這個孩子，他來了不鬧出點事兒就不罷休。”
“你去，讓拍賣師宣布演示。”荀芸吩咐手下，“告訴她，她若想賣出好價格，就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拍賣師看一樓大廳有點混亂，不明白為什麽那些護衛們還是保持那種靜默觀看的姿態。按規矩，這種情況下，他們會維持秩序。
“你去看看，他們怎麽了。”拍賣師盯看了眾人一會，沒發現他們動，心中訝異，吩咐下去。
她剛交辦下去，荀芸的手下就傳達了荀芸的旨意。拍賣師是個聰明人，經驗豐富。通過觀察，她認為木鳶能拍出高價。
那個年青人被圍在中間，他坐在演示台上，右胳膊支在右腿以手支額，嘴角掛著一抹笑，對人們提出的各種問題愛理不理的，偶爾會回答一下，就引來一片唏噓聲。
“他是什麽人？”她現在也想知道了，想著款款來到拍賣台前，敲響拍錘，“百聞不如一見，咱們就請賣家演示拍品。”
眾人聞聲靜了下來，拍賣師等演示台空後，高聲：“有請賣家上台。”
“早在了。”泰嵐清應聲飛上演示台。
“賣家就是他？”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所一般神奇。”
泰嵐清上台又引起了一陣騷動。在拍賣師將木鳶放在台上，緩緩降下到泰嵐清麵前後，他拿起木鳥，高聲問：“大家想看什麽樣的演示？”
“能不能到外麵演示？”有人提議。
“不能。”拍賣師很幹脆拒絕。
“這是隻神奇的鳥，被它造訪的都是大德之人，它停在誰麵前，就請打賞它。如何？”泰嵐清征求著大家意見。
“好。”大家現在興趣都在這隻鳥上，也想知道，它怎麽收受打賞，齊聲道好。
“既然如此，大家看好了。”泰嵐清手捧木鳶放飛。
“這泰少爺是不是把話得太大了，如果有人要看咱們笑話，給銀子，這隻鳥如何收？”
荀芸此時選擇相信泰嵐清，她也不知道這隻木鳶如何收受打賞，但泰嵐清是奇葩，他有許多超出她認知範圍的舉止，現在他當眾如此表示，也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隨機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