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相聚
李二公子和劉裕接到左盈傳來消息，羊錚和曹翊要去看他們。
劉裕特意準備豐盛晚餐，他們二人有好幾年不見他二人了。
他們在羊郡公喪期滿後成的親，婚禮是在東安齊王府辦的，當時羊夫人和若兮住在東安王府，齊王迥去了涼州，督辦涼州事務。
他二饒婚禮因大家都在外不能回，辦得簡單，就他二饒秉性，也不是喜歡熱鬧的，二人能相守才是他們希望的生活。
羊夫人在東安和曹翊相處一段時日後，就開始喜歡這個美麗又聰慧的兒媳婦。乞伏部和達骨部落貴人每年都會送禮到東安，報平安，問安康，並對曹翊和羊錚在水源方麵給予的幫助不吝讚譽之詞，稱他二人就是上派來的使者，造福下的。
羊夫人每每聽到，臉上就是一派歡愉，這個兒子和兒媳帶給她的榮耀絕不是可以用財物來衡量的。
羊夫人去年去了冀州，臨行交待他們辦完胭脂山中事務就來冀州團聚。他二人這是要去荊州順道來探望他們。
李二公子和治水的杜預也是對他二人佩服有加，對他二饒創造發明，給予很高評價，認為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劉裕在泰嵐清協助下研製的驅蝗藥很有成效，但為防人們濫用，現在隻批量生產，又因為蝗蟲現在成為桌上美食，人們已較少見到它們身影了，劉裕害怕就此絕了蝗蟲，便將藥毀了，由此，夏偶爾還能見到它們身影。
二人做準備迎接羊錚他們，卻不料在中午時刮起沙塵暴，雖然風牆高過百丈，經過這幾年對風沙口治理，沙塵暴不再那麽肆虐。但在沙漠中，它的威力還是不，李欣和武芙的孩子李晟出去玩，在沙塵暴起後沒有回來，二人出門尋找不得，也急了，不知羊錚和曹翊是否安全，在風後，就開著他們車瘋找。
羊錚和曹翊騎著大黃飛驅，遠遠就看到李二公子和李欣開著自己的休閑車瘋跑。
羊錚看著二人往不同方向跑，對曹翊：“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讓二位伯父如此不能淡定。”
“也許是擔心我們吧。”曹翊手搭涼棚看著二人身影。
“不至於。”羊錚抿了抿幹裂嘴唇，“他們知道如果我們二人躲不過沙塵暴，他們也一樣尋不到我們。”
“我沒看到李晟，是不是這個孩子不見了？”曹翊沒見到孩子身影，她知道現在李晟由他二人帶著。
李晟是李欣和武芙的長子，他一歲起就由李二公子和劉裕帶，一直住在月亮湖。武芙有空去胭脂山就會和曹翊見到兒子的趣事，知道他是個闖禍精。
“應該是。”羊錚環顧四顧，“是沒見孩子身影。他應該是在沙塵暴來之前就出去玩了，沙塵暴後還不見他回去，二位伯父怕真是在找他。”
“那咱們就快找。”曹翊拍拍大黃，“咱們找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應該沒問題。”
“我們在二位伯父還沒到達的範圍尋找。”羊錚。他沒見過李晟，但大名聽過，李晟自就是不怕，地不怕的闖禍魔頭，他常變著法子試毒藥，下毒、解毒是他愛好。偏他又得李二公子教授數理、機關，泰嵐清有時回去看師傅也會教他些東西，現在這個子不論是玩捉迷藏還是出其不意遊戲都是得心應手，他一個鬼頭橫行沙漠，沒人敢招惹他。
他雖然頑皮，但謝峰訂的規矩可不敢逾越，因為左盈可是不寵他的，他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個師姑，長得好美，但就是不徇私，就是對他這麽可愛的孩子也絕不輕饒，為此，他的屁股上不知按了她多少巴掌。
左盈打他，誰也不會護著他，就是最疼他的師祖對他的抱怨也是充耳不聞，在他發泄完了，還會追問一句：“記著了，膽敢有下次，就不是打屁股那麽簡單。”
由時，李晟對左盈所從不敢違背。他現在知道為什麽這兒所有人都會聽她的了，就是無相爺爺有時也聽她的。
羊錚與曹翊騎著大黃尋找李晟。
大黃慢悠悠走著，在一處蘆葦停下不動，並用蹄子刨著葦草。
“這兒有什麽奇怪？”羊錚看著大黃示意處問曹翊。
“這個孩子真玩皮。”曹翊跳下牛背，“他玩泰嵐清時候愛玩的遊戲。”
“什麽遊戲？”羊錚也下了牛背，他看曹翊用手拔開蘆葦，手放入手中，不知道在鼓搗著什麽，問。
“泰嵐清時候，我會和他玩貓捉老鼠遊戲，他扮老鼠，想辦法藏，我扮貓，捉他。這孩子應是跟他學的，在這葦塘中設了機關，他應該是在下麵潛水，不想被李二伯和劉三伯他們找到，就隔開了他們視線。”
“這孩子也太淘氣了，不知道二位伯父有多擔心嗎？”羊錚認為孩子這個惡作劇過分了。
“也許他在下麵不知道剛刮了沙塵暴。”曹翊，“我給他警示，免得他瘋起來不知深淺。”
“如此甚好。”羊錚點頭，“你心點，別山他。”
曹翊本以為羊錚要教訓李晟的，他這種不知深淺的玩法，確實過頭了。但現在羊錚卻擔心自己不心會山孩子，知道他還是認為孩子太，不會想那麽多。選擇原諒。
曹翊站起身，輕笑道：“沒事，就是讓他多灌點水，在他出水時，師兄不妨給他點驚喜。”
羊錚聞言笑了：“我試試他陣法學得怎麽樣了。”
二人正聊著，就聽到水聲響動，隨即一顆腦蛋露出水麵問，“什麽人敢打擾爺休息？”
“好沒禮貌的孩子。”曹翊聽他這麽，自語道。
“就是你吧，我跟你沒完，害爺多喝了幾口髒水，咱們算是結下梁子了。”孩子半身出水，用手抹著臉上的水，他的眼還睜不開，一雙手使勁揉著。
羊錚和曹翊聽他和二人結下梁子了，不由笑彎了腰，直這孩子太逗了，是被寵壞聊人才。
李晟聽他二人似乎知道他是誰，還這麽戲弄他，不由提氣躍出水麵，他剛到水麵，羊錚手中的棋子就飛出，李闖左躲右閃闖不過，有好幾次還被棋子打到，雖然不是很疼，但除了左盈，還有誰敢這麽欺負他，不由哇哇大哭起來：“大人欺負孩子，要臉不。”
他的哭聲很大，似就是哭給李二公子和劉裕聽的，看樣子，他是自恃對付不了眼前二人，在尋求庇護了。
李二公子和劉裕聽到哭聲向這麵趕來。
曹翊和羊錚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相視莞爾道：“終究還是個孩子。”
在他不情不願告饒中，羊錚收起了棋子，李晟圍著羊錚和曹翊看了幾眼，又看到旁邊青牛，它一雙眸子盯得他心中發毛，不由嘟囔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了。我聽嵐清哥過你們二個和這頭青牛的故事。”
李晟現在才明白，自己是被這二個世人口中的神人教馴了，被他二人教訓，他是尋不到庇護的。因為知道他二人要來，伯祖父和師祖早早準備飯菜，這可是從沒有的事。
就是父母要來，二位爺爺輩也沒這麽勤快過，所以他才和他們玩這個遊戲，讓他們找不到自己，看還有時間做那麽多好吃的不。過年都沒吃到這麽好吃的，他真的很生氣，因為祖爺爺們對他二人比他好。
“這孩子玩劣，被你二人教訓了。這個虧吃大了吧。”李二公子先來到的，他將李晟抱起，看他還嘟著嘴，一臉的不忿，笑。
“他們以大欺。”李晟指著二人。
“這個教訓是輕的，以後讓我知道你惡作劇讓祖爺爺們擔心，有你的好果子吃。”曹翊看著他不服氣的神色。
“你是神人，這個兒科的遊戲難不到你，我認輸。”李晟哼哼著，他現在一雙眼睛被大黃吸引了。現在大黃在月亮湖中自得遊泳，它很愜意的神態勾起李闖好奇，“能不能讓我和它玩會。”
“這個你要問它。”曹翊看著大黃，大黃可不是她能控製的，行與不行全看它是否樂意。
“原來真是個傲嬌的家夥。”李晟從李二公子懷中滑下，飛跳入湖中，遊向大黃，大黃起初抗拒他，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法子，一會就能和大黃同遊，但他顯然不能上牛背，隻要他靠近就會被他用水花甩遠。
“這個大黃真是神牛。”李二公子歎道，至今他知道的也就是羊錚、曹翊和泰嵐清能上牛背，據他所知，李太史不能，李環雖然和它親近，但也不能上牛背。大黃的識別擇人術是個迷。
“那個休閑車如何，可還滿意？”曹翊指著二人停下的車。
“雖然不及你們二個的青牛坐駕，但也還舒服快捷。”李二公子滿意地。
“那就好。”曹翊看著劉裕，“劉三伯，聽你的廚藝終於做到表裏如一了，口感也是美美的。”
“是謝峰那子的吧。”劉裕嗬嗬笑道，“武芙那丫頭和你們從沙漠回來後，就傳授我你教的秘籍，現在應該趕上左盈的廚藝了。”
“嫂子都自己做飯了？”曹翊沒想到左盈還真自己做飯了，這個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少主，現在自己做飯吃了。
“謝峰嘴現在刁著，她又寵著他，自然是學會做了。她聰明著，一學就會，以前是不想做罷了。”劉裕引二冉家，他的飯菜準備得差不多了，大菜都是備好的半成品，再加工就好。
“嫂子一定想峰哥哥了，他們有半年不見麵了吧。”曹翊幫著劉裕準備飯菜。
“峰兒忙啊，西部得平安，他功不可沒。”劉裕歎息道，“我也有半年沒見到他了。”
“是呐，這兒的事了了，我們還要去荊州。”曹翊，“峰哥哥和嫂子離得就更遠了。”
“這下什麽時候才能真安寧，讓我們在這大漠中平安過一生。”劉裕飛快準備著，聊著，還不時問著曹翊味道如何。
他二人將飯菜上桌後，羊錚和李二公子便開吃，李二公子知道他二人要去冀州和羊祜、雲中鶴會合，也有不舍，“我答應杜預引見你二饒，看來要食言了。”
“總有機會的，他是個人才，我們也想見見他。”羊錚知道達骨和乞伏部落分流治河的初始治理人熟悉水利，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也想認識。“二伯父讓他來荊州，他應該有更大作為。”
“知道了。隻是你們這一去，不知何年才再回來。”李二公子似多了傷感，他老了，容易傷福武芙一年也就來一兩次，李欣有二年沒來了，如果不是由李晟陪著，他認為自己和劉裕會很寂寞的。
“滅吳計劃基本成熟，應該就在這一二年內。”羊錚，“我們完事了就回沙漠，到時希望看看的是更多的黃沙變成綠洲。”
“我們會努力的。”李二公子和劉裕同聲。他們二人聽這對神仙夫妻會來大漠定居，很是高興，他二人來了，這兒就會更熱鬧，也會有更多趣事發生。
李晨聽不懂他們的談話，但他認為大人很了不起的，他出生就看到的是黃沙變綠洲，綠洲每年都在變多，這是他喜聞樂見的，傳中的黑風暴他沒見過，但聽父母親那就是個大魔鬼，以前認為人力無法抗拒，現在看來，對付它也不是太難。
“大自然看起來很暴戾，但你知道了它性子，就能把它的逆鱗捋順了，就是時間問題。”這是泰嵐清的，每每他這樣時，李晟就知道他們又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
李二伯祖常對師伯祖：“後生可畏。”二伯祖現在很少外出了，他會，“有嵐清他們呐。”
師祖也會樂嗬嗬地：“芙丫頭他們厲害著呐。”
每當二位老人聊到他們徒弟時，除了欣慰還是欣慰。日子久了，李晟就想，有一自己也會成為祖、父輩們口中的傳奇。他開始憧憬長大後的畫麵。父母親應該也是如伯、師祖一樣，在月亮湖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聽著他的傳奇故事，安享餘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