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沙漠之行
沙漠深處，五個身影在高大密集的沙丘中移動。
沙丘鏈重疊、蔓延遠抵際；沙山如塔，高約300米，沙山之間有海子，植物密布；沙山上還盛開著“沙漠玫瑰”。這些石中之花忍受了風沙幾千年的雕琢，才有此奇觀，但也隻能默默駐守在沙漠中，看月缺月圓，時間流逝，幾千年如一日，見證風沙風情。
“峰哥哥，咱們需要休息一下。”坐在海子邊的女子取下圍巾，抖著上麵的沙塵，她的發間也布滿細砂顆粒，臉上也是塵埃滿麵。
“趕了一的路，是要休息下。”
青年招呼後麵的人過來休息，五人自然就是前來沙漠尋找水源的曹翊，謝峰、左盈、李欣和武芙。他們離開狼領地繼續西行，繼續西行，他們就進入了最危險的沙漠腹地。
羊錚因李太史傳信去了京城。
京城浮屠教徒興起，道門弟子已有人開始轉信浮屠教；道門清徽令無主，各道觀自治，已有道觀以交流學習為名與異教徒結交。
清徽令主選擇程序擱置了一段時日，楊若無意參加選拔，道門中私下傳言程序太難，各道觀觀主也持觀望態度，由是一再推延。
現浮屠教興起，觀主們都不能淡定了，便催促白雲觀盡早啟動清徽令主選拔程序。
浮屠教選擇在二月初八釋迦牟尼佛出家日開壇傳授大乘教，大乘“發菩提心，行菩薩斜，報四重恩-父母恩、眾生恩、國家恩、三寶恩，“無緣大茲、同體大悲”思想體現了利益一切眾生的菩薩道精神，在士族階層引起不少波動；道教信徒多轉向研究浮屠教，有人意欲“攝取儒、道思想，以《周易》的元、享、利貞四德配佛教的常、樂、我、淨四德；以儒家的仁、義、禮、知、信五常配佛家的不殺生、不邪謠、不飲酒、不妄語”把浮屠教的理想境界、道德規範也儒家的德性、德行等同起來。
因白雲觀觀主有意羊錚執清徽令，四位長老也一致讚同，同請李太史由羊錚與浮屠教論道，由是，李太史定要羊錚前往京城。
羊錚去了京城，曹翊與謝峰、左盈、李欣、武芙四人進了沙漠。
根據李欣多年研究，他認為，南吉林沙漠中，有一大淡水湖。因《尚書·禹貢》、《水經注》裏都有過記載，稱“碧波萬頃，水一色“，也有大禹治水，到瀦野澤才大功告成的傳.它是《尚書·禹貢》記載的11個大湖之一，是一個麵積至少在1.6萬平方公裏，最大水深超過60米的巨大淡水湖泊。
他們進入沙漠後遇到了沙塵暴。躲過沙塵暴又遇到了沙漠狼，丟失了駱駝，水與幹糧都不在。幸好曹翊通獸語，駱駝雖丟失了，但狼群帶他們找到了水源。
狼群沙漠領地中的湖泊星羅棋布，有水的70多個，淡水湖12個，總水麵有4.9萬畝，湖泊蘆葦叢生，水鳥嬉戲，魚翔淺底，武芙看到就歡叫：“好美，我這是到了江南水鄉嗎？”
曹翊和左盈根據李欣的描述去爬鳴沙山，遵著沙子下滑的轟鳴聲尋去，遠遠看到陡峭山峰、如刃沙脊，不由感慨大自然神奇。
“翊妹妹，你，咱們幾個來大漠尋水，值也不值？”
“盈姐姐，既然我們來了，就無須問值與不值。”曹翊環顧一望無垠的沙漠和密布的湖泊，“這是個富庶之地。如果我們在這兒生活是不是很愜意？”
“我們是為漠北匈奴尋找水源，他們如果知道有這麽美的地方，我保證他們會認為自己進了堂。”
曹翊聽左盈這麽，秀眉微蹙，她抓起一把砂子，輕輕揉搓著：“這兒很美，但這是狠群領地，這兒的生態圈已穩定，人與獸爭領地，必興殺戮，達骨族人必不能與狼群和睦相處。多年後，也許這個堂就不在。”
左盈聽她如此，爬上山看著下麵湖泊，她看到李欣和謝峰繪著地圖，武芙在旁邊支起曹翊為進入沙漠特製的帳篷，他們儲水的用具丟了，曹翊又作了幾個大皮囊，武芙就地取材製作美食，這些日子他們能及時找到水源補足水，食物也沒缺少，有武芙同行，沙漠中的毒物見到他們就遠避。
狼群自覺遠離他們，在一裏外遊弋。時有不知名的動物跑過，狼群竟然任由它們在此處活動。左盈觀察了，這兒的狼群隻捕殺食草動物，還是病殘弱，有欺軟怕硬之嫌。
“這此動物都有智慧了，弱肉強食是生存規則。”她看著曹翊，“大魚吃魚，魚聽懂蝦米、蝦米吃浮遊生物，這就是道。”
曹翊聞言笑了，一雙眸子波光點點，臉上是歡愉的笑：“有樹的地方常有鳥，有花草的地方常有昆蟲。植物、昆蟲、鳥和其它生物靠生物鏈而聯係在一起，相互依賴而共存亡。”她的目光投向無垠的沙漠，“人是食物鏈頂賭動物，吃貨們的花樣百出，隻管口腹之欲，很難自我節製。泰山獰獵有季節、數量、物類規定，但偷獵不斷，如遇荒年，更是變本加厲。不循道，自被譴。”
“翊妹妹是擔心匈奴人不遵道，招致更大破壞？”左盈知道曹翊擔心什麽。
“此處沙漠曾為草地，那是“蒼蒼、夜茫茫，風吹草動見牛羊”勝景。”曹翊扔了手中砂子，“現在漠北美景已不在，黃砂茫茫憶往昔。誰之過？”
“我明白了，翊妹妹認為他們不適合簇。咱們還要找到那個傳中的湖。”左盈看著沙山，“我認為最神奇的就是大自然，人定勝，豪氣足夠，如逆道而為，教訓就是慘痛。”
“此消彼長的過程很漫長，處於和諧自是擇結果，為何要改？”
“咱們就繼續尋找。但願蒼不負有心人。”
二人回到宿地，武芙已準備好飯菜，烤魚、嫩藕、沙蔥就魚湯燉沙米，他們五人有好幾沒吃麵食了，李欣和武芙常會找到一些鎖陽、肉芙蓉煮簾主食吃，謝峰現在懷念丟失的幹糧，那可都是劉裕和武芙準備的材地寶，丟了實在可惜。
曹翊每聽到他嘮叨幹糧，就知道他沒吃飽，就安慰：“駱駝隻是走失了，這兒是狼群領地，它們不敢進入，可能現在它們已開始找我們了。”
謝峰對這個妹妹很信服，她既然這樣了，他便想著，也許駱駝就在這個領地邊界等著。他心為什麽不讓狠群放駱駝進來，但曹翊不，他也不問，這個人妹妹想法與眾不同，他可不想被她瞧了。
左盈似看破了他的心思，她到鹹水湖多抓了幾尾魚，請曹翊和武芙給兩位男士加餐，武芙現在藥理不在劉裕之下，曹翊又懂物性中和之道，二人將能找到的食材都找上後經過一番忙碌，李欣和謝峰便吃到了進入沙漠後最想吃的飯菜。
“美味、飽腹還舒服，我喜歡。”謝峰吃完躺在沙上看著蔚藍空。
“我也喜歡。”李欣愜意地看著武芙，“以後跟曹姑娘多學學，過不了幾年就能出師了。”
“翊妹妹選之人，我沒有她那樣的賦。望而興歎。”武芙輕笑道。
她沒有自謙，因為和曹翊是第一次一起做飯，進入沙漠後，曹翊就和李欣一路研究水源之處，謝峰負責繪製，左盈探查，飲食就由她負責。
今兒左盈提議，曹翊方和她一同操作，曹翊對物性的把握那是很精準，武芙認為論計量，李欣也可做到，但她和李欣卻把握不到食材搭配恰到好處的性味。
“嫂子不要氣餒。”謝峰笑道，“三師伯嚐了翊妹妹煮的栗子，偷偷學，至今還煮不出那個味。你得對，她就一神人，咱們比不得。”
武芙聽謝峰這麽，嫣然一笑，她以前還以為師傅喜歡吃煮栗子，可不知其中另有緣故，現在她很期待有機會也吃吃曹翊煮的栗子，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口福
李欣聞言不由一樂，劉裕還有認四時候，這個自恃下藥理第一的人物，也有憋屈到私下磨練時。
“煮栗子用水講究，火候把握和時間也要得當，也許我真有這方麵賦，不是靠計量，是靠感覺。”曹翊笑。
“最難學的就是這感覺。”左盈笑噴。劉裕如果知道曹翊靠的感覺，肯定憋屈到哭。她自知這方麵沒賦，所以沒想過自做，盡管謝峰很喜歡曹翊煮的栗子。
武芙現在很喜歡五人一起歡樂融融氛圍。這此進沙漠與上次很不同。雖然沙漠中還是有沙塵暴、行軍蟻和蛇蟲，但這些成了他們曆程中的風景，而不是曆險。
李欣總：“這此進沙漠太順利了。”
每當李欣感慨時，她便會抓著他的手：“因為咱們多了一位神人。”
因為曹翊，沙漠中的動、植物都是他們向導，帶他們避開危險地帶，進入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