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部署

  謝峰來到羊祜書房時，他正與郡令商議著，看到他來：“謝少俠來的正好，你來看，”羊祜指著麵前圖紙，“東吳人一行七人住在南城巷東邊這個坊間。坊間北麵是護城河，通向黃河。南麵是市場，春節將至，市場商販密集，白人山人海，出了市場就到南城門。西麵是賭坊，這個賭坊早晚都開門營業。坊間後麵是水塘，是否與護城河相通不能確定。”


  “也就是，我們要抓捕他們最好是晚上。”謝峰看著圖紙，“如果不能將他們在屋內擒獲，他們有多種手段可逃脫。”


  東吳人選擇的落腳點便於撤離，他們的備選方案也就多，謝峰自認為抓捕他們還做不到萬無一失。


  “東吳人生長在江邊，最熟悉水性。他們選的這個坊弄適合水遁。”郡守，“這個西麵賭坊也可能另有玄妙，有幾次我們要抓捕的犯人進入此坊後，就消失了，雖然我們懷疑坊中有暗道，但沒能勘破其中玄關，隻能不了了之。”


  謝峰聞言點點頭，“郡公是要我們先摸查四周情形。請郡公明確分工。”


  羊祜聞言笑對郡守：“與謝少俠合作就是爽快。”


  郡守點點頭：“衙內現有衙役十人，張三負責暗查，不擅打鬥，能打的隻有九人，他們都會聽從郡公號令。”


  羊祜聽郡守如是，問道：“9名衙役，都有什麽特長？”


  “擒拿格鬥都是好手。”


  羊祜聞言含笑不語，一雙精目隻管看著謝峰。謝峰被他看得不自在了，知道羊祜不放心那幾名衙役，等待他表態。


  “他們緝拿普通人應該沒問題，就安排他們外圍巡視。”


  那幾個衙役有幾份能耐，虎子最清楚，他對他們的評價就是“與世家狼狽為奸，欺壓良善的走狗。”


  衙門不待見虎子他們，虎子除了張三，對其他幾個也沒好感，評價自然不十分中肯。但他們幾個確實能力有限。謝峰也知讓他們與東吳暗探對決，就是多喪幾條人命。上有好生之德，他也得給郡守幾分麵子。


  羊祜點頭：“就讓他們負責外圍。我會召集羊家護衛負責北麵、南麵；水塘和賭坊就由謝少俠負責。立刻行動起來，張三他們繼續盯著東吳人，不要打草驚蛇。”


  郡守聽他們的人隻守外衛，忐忑的心終是放下了。


  那幾個衙役有幾份能力他還是自知的，如果在行動中受傷喪命，就麻煩了，郡府經費有限，要補償。還得請世家、富豪散金援助，但拿饒手短，以後他們有所求，自己表現不力，以後就沒人援手。他有自己的難處，能置身事外最好。


  “摸清兩處情況後我會前來此處，聽郡公下一步安排。”謝峰雖捕捉到了郡公的神色變化，但也隻當沒看到，對羊祜。


  “為免夜長夢多，最好盡快摸清兩處情況。”羊祜轉向郡守，“四處城門要派人嚴守。”


  郡守聽郡公這般，臉上有了難色，訕訕道：“衙役負責外圍，各城門衛士各二人，輪班負責，都是不擅長打鬥的，府中沒有多餘人手。”


  羊祜聞言不由歎道：“武帝詔令下息戈止武後，郡內不設守兵，有利有弊。武將軍人馬離得雖遠，但我如傳書請他派精兵前來，應該還來得及。”


  “如此最好。”郡守聽羊祜已有打算，舒了口氣，羊祜治軍嚴明，如果東吳人一旦不能即時抓捕，讓他們脫城而出，到時問他個疏於防守之責，史部考核時以此為據完全可以給他個差評。到時就是他據理而爭也是無濟於事。


  “請武將軍派人前來不妥。”謝峰。他知道武弼因何被關，如武將軍應邀前來相助，並以郡內安全為借口，讓派來的人留守協助郡守，郡守自然樂意，羊祜也會讚成，但他派人來主持城內防備，對武忠和虎子他們很不利。


  “為何？”羊祜沒想到謝峰會反對。


  “遠水難解近渴，況且有軍隊進入必引起東吳人懷疑。”


  “他們可以化妝潛入，不會驚動城中人。”


  “秘密一向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隱秘。”謝峰，“城門的確需要加強守衛，以防萬一。我會想辦法。”


  羊祜聽他如此，便點頭同意，郡守聽他會協助守衛，自然也放心了，武將軍的人前來，府衙必是要破費的，而謝峰答應協助，就可省一筆不開支，這對一個並不富裕的郡府來，還是很合算的。


  郡守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在謝峰會想辦法後，知道自己也就被邊緣化了，便起身告辭回去安排外圍防守事宜。


  謝峰並沒急於離開，羊祜知他還有事對自己，便問：“還有什麽事，謝少俠直無妨。”


  “關於武家事宜。”他將李欣他們去涼州被困，發現武弼被禁在古堡內，武老太爺和武將軍覬覦胭脂山秘密事宜詳了一遍。


  羊祜沒想到事情會這麽複雜，一時無語。在武將軍得到武弼轉送的武器後，他也去觀摩軍中演練了，知道這個機括的厲害之處，對於軍隊將領來，對武器的鍾愛可以理解，但現在的情形是，他們在圖謀了。


  羊祜聽到趙員外得到了一分與胭脂山穀中機括圖一模一樣的圖紙後，眼中多粒憂神色：“這個人意欲何為？”


  “他要找的人我們找到了，這是個具有特異功能的人，他在京城刑部牢中呆了十多年，對此事卻是一無所知。”


  “他為什麽要找一個具有特殊功能的人？”


  “這個一時還不得而知。”謝峰回答，“還請郡公多留意武將軍動向。武弼一時恐難離開禁地。”


  羊祜點點頭：“武公子年紀就有如此人品，可敬可嘉。武將軍晚節不保，何必呐。”


  “人心最難測。”謝峰感慨著告辭。


  羊祜看他離開的背影，自語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難測呐。”


  張三來找虎子。


  虎子遠遠就看到張三了，張三走得很慢，似是不願進來似的。便揚聲：“張三哥，別像個大姑娘似的扭捏，我的門很難進嗎？”


  “不是，”張三訕訕笑著，他正斟酌著如何和虎子狗子他們泄露情報的事，聽到他叫，一時沒了主意，便支吾著，“我這不是正想著如何開口嘛。”


  “你是為狗子他們的事來的？”虎子聽他這麽問道。看他隻笑不，便揮揮手，“如果為這事來，就請回吧。”


  張三聞言不明所以，謝峰讓他來找虎子，虎子怎麽又讓他走。心中忐忑著是不是要把事兒清楚再走。


  虎子看他欲回又止的樣，道：“狗子他們的事，我會處理，你想知道結果就安心等著吧。”


  張三聽他這麽，覺得這事超出他的預期了，訕訕笑：“是謝少俠讓我來找你的。”


  “峰哥哥。”虎子聞言跳了起來，“怎麽不早！”


  “我不是沒機會嗎。”張三看他一雙眼盯著他有了怒火，陪著笑臉。


  “峰哥哥還了什麽？快。”虎子催促著。


  “沒啊，就，讓我來找你。”張三據實而言。


  虎子聞言，大眼又盯著他看，他盯得張三心發毛，謝峰沒為何讓他找虎子，他自以為是狗子他們泄露情報的事，現在看來不是，虎子一定心中在嘲笑他，連為什麽來找他都不知道。


  他心思數轉，額頭上沁出了汗。虎子在他出汗時收回了目光：“你們找到了東吳人？”


  “嗯。”張三沒想到他會猜到，有些錯愕。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雖然我相信你現在對我有那麽一點敬畏了，但我還想，你探查還行，其他方麵就弱爆了。”


  張三大也算衙門中人，在這泰山城也多少有點名頭，現在被虎子這般，臉上有點掛不著了，“趙少爺，張三雖不才，但也是和劉三哥齊名人物，難道你認為劉三哥也弱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