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屈人之兵

  謝峰一行人前去突發部是有驚無險。雲中鶴與玉璣和乞伏達能卻有了初步接觸，二位異族貴人所求大致同，無非就是想解決水源問題。


  在謝峰他們返還前一，在雲中鶴周旋下，乞伏部和達骨部的二位貴融一次坐在一起商談。


  這兩位貴人坐到一起很有趣，他們似乎是來聊家常的，玉璣著自已部落因為找到了有鵝降臨的海子，這一年沙漠中就有了綠洲，人們將這種優雅的東西稱為神的使者。


  乞伏達能便在領地出現了傳中的瑞獸，人們供奉它後，就風調雨順了。


  雲中鶴就好似聽書的觀眾，隻管樂嗬嗬地聽著，並不質疑。在兩人將牛皮吹到乏味後，方：“中原有位東方先生最擅蠢，他將此稱為“子虛毋穎先生。”


  “中原最擅祥瑞之，此風盛行，吹得我等邊遠之處也不得消停。”玉璣嗬嗬笑道。


  “人為百獸之王，卻將獸奉為神明使者，這之子還要拜使者，這個與中原禮法極不符。”乞伏達能輕笑著。


  雲中鶴本是雲淡風清樣，聞他二人如此一唱一合，他麵前的茶杯中茶葉似不平靜了，開始浮沉不定。玉璣吃驚，看著自己眼前的茶盅也不平靜，斜晲一眼，達能的杯子中茶葉似乎就要噴出。


  二人凝神，一時室內靜得隻聽見粗重呼吸聲。


  玉璣與達能二人與雲中鶴對抗，嚐覺吃力，他二人都是修為極高之人，現在合二人之力嚐不能贏，心中也知為什麽司馬攸一個朝廷王爺，卻能領導不願與朝廷為伍的江湖豪士數十年。


  “一言不合就動武，讓輩們看到會笑話咱們這些老玩童了。”玉璣先撤了力道。


  “親王得對，老都老了還童心不泯。”乞伏達能也撤回力道。


  二人住手後，雲中鶴方淡笑道：“二位可知道祖“道無情，視萬物如芻狗”之？”


  玉璣看著平伏下來的茶葉：“茶生於樹，本自得其樂。在人識茶之所用後，便經曆采摘、焙製，衝泡曆程，與人之生老病死有異曲同工之妙。茶之曆程與人生之曆程可有本質區別？”


  “水能高低起伏，終將就低而下，水與人都有自己的歸宿，或雨露、或江、或湖，豈有貴賤低下區別？勢也。”乞伏達能啜著杯中茶水道。


  “即然二位知下萬物各遵其道，各得其所。”雲中鶴淡淡地道：“便該知“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中原王朝憐邊疆各族條件艱苦，饑寒交迫，施以仁心仁德，給予爾等良田宅地，以免流徙之苦，能安家樂業。


  二位貴人不思王朝之德，卻出言不遜，如二位所言，爾等外族怎麽能與我國民眾爭利！我王朝此舉應不符國之愛民禮法，應實施驅逐外虜之策。如此，二位意下如何？”


  玉璣知雲中鶴動了真氣，笑道：“中原以禮治國，方能四海歸心，國家一統。晉王朝即行仁政，自然不能無視民眾艱辛，我等領地即然在晉王朝版圖之內，難道王朝還要根據民族區分貴賤？試問晉王朝漢族官員是否有能力治理好我族各部？”


  “即知為臣子，卻對主上不恭，此為何意？閣下賢王，當以賢德治理本部，賢者治理，對民而言即為吉祥，國君禮賢下士，為民所想，怎麽到了二位這兒就變了味。是否貴部落之賢能之德與中原背道而馳？”


  “聖德行下，便是無為而知。我邊疆各部落遵道而為，行的是下大道，如中原也行下大道，自然不會背道而馳。”乞伏達能很淡定。


  雖然在剛才的較量中他與玉璣處在下風，但他也知雲中鶴並非無理取鬧之人。他是武帝親弟，中原人士，必然會維護中原利益，在維護中原利益的同時，也不會無視邊疆各民族利益。


  邊疆各民族如聯合反叛，晉王朝就陷入動蕩之中，做為智者，雲中鶴絕不會坐視剛剛統一的中原再次分裂，民眾再陷戰亂之鄭

  “民風淳樸自可行無為而治，如奸佞人以無為而治為名，形欺壓良善之舉，下民眾皆可起而伐之。欺世盜名能蔽下耳目與一時，豈能蔽一世。”雲中鶴緊盯乞伏達能，“首領帶領本部落民眾欲何為？”


  “我部落民眾安康是達能此生願望。”乞伏達將手統入袖中，一雙眼掃過在坐的二位，“達能前來泰山隻為二事，一是請閣下調停我部與達骨部在秦嶺爭端，尋求雙方能接受的方案，以免爭端升級。二是請閣下派出能人解決我部落水源問題，我部落與達骨部落本無利害衝突，皆因生存問題，如果解決我部水源問題，我部自會離開秦嶺，將該地肥地草場留於達骨族人。”


  “水源問題是我邊疆各部落首要問題。水源解決，我族人也無意長居中原，背井離鄉本就是無奈之舉。”


  到水源問題，三方才進入友好探討狀態，雲中鶴在仔細了解二部落環境、地理問題後，承諾盡力解決二部落水源問題，同時也得到二貴者承諾，為晉王朝駐守邊疆，在晉王朝有戰事發生時，二部落將施以援手。


  在友好氣氛中達成初步意見後，乞伏達能對達骨玉璣他還有此私人問題想和達骨玉璣談談，雲中鶴便告辭離開。留給他們私會空間。


  謝運陪雲中鶴返回時問：“大哥難道不擔心他們二部落達成新的盟約？”


  “他們想達成新盟約，就是我們設計阻擋，他們也會有機會的。”雲中鶴，“當下他們不會有不利我晉王朝的舉動。他二部落邀請我們派人前往查找水源，必知我們會知曉他們部落情形，當前有合作基礎，沒有敵對的必要。”


  “這兩個部落的首領都是智者，他們所求難道就真的隻是水源問題？”謝運總感覺二人所求簡單零，他在外麵警戒時是仔細聽了裏麵對話的，初始二部落貴人試探雲中鶴態度時對晉王朝皇帝多有不敬，在知道雲中鶴態度後也是不卑不亢，將自己的所求坦然相告，謝運不知道雲中鶴如對武帝心有所恨，這二位貴人需求還這麽簡單嗎？

  雲中鶴出來後，隻是長長籲口氣，他似乎很釋然，對謝閱疑問是答所非問：“三弟，你看今日氣怎樣？”


  謝運抬頭看看碧藍的空：“晴。”


  “萬裏無雲，是個好氣，就是這風冷了。”


  謝運聞言不由一個寒噤，過後愣了一下，他在外許久，竟然沒發現今兒其實沒風，在雲中鶴風冷時卻不由寒噤，心下恍惚後方：“冬，不論是否有風都很冷。”


  “季節不因饒意誌轉移。”雲中鶴的眼中多了滄桑，“人心思安逸，世事不是你想安逸就能安逸的。萬般籌謀精細之致，也難盡變數。靜觀其變吧。”


  “以玉璣和達能的心智，他們在沒有把握的情形下，還不會問鼎中原，是要先圖自身發展。”謝運歎道，“好勝之心，人人有之，趨利之徒，遍及下，不戰而屈人之兵，是審時度勢結果，後麵支撐的還是實力。就如剛才，二人前倨後恭，皆因自知不是大哥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