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斷袖之癖
謝峰聞言推起車,好一會才能熟練操作,他自恃賦極好,但學這個還是費零功夫,待學會後,裝滿水下山時便覺得很輕鬆。
謝峰切身體驗後對曹翊就不吝讚美之詞:“翊妹妹真是神人。”
曹翊聞言笑道:“神缺推魯班大師,他傳世的秘籍中有類似記載,諸葛武候在些基礎上進行了改造,我又在此基礎上進行了改進,方能更輕便。”
二人將水推到趙府時,虎子和母親也收拾好了廚房,左盈已拿出上好的女兒茶,等水。
謝峰將水推入武府後,虎子便開始燒水,左盈從車上取下曹翊從道觀中帶上的山珍和果酒放入廚房後,就幫趙夫人清洗山珍,虎子幫曹翊準備各類材料,荀芸用燒開的澗水衝泡女兒茶,雲中鶴與謝運、趙忠品著茶直誇好喝。
在三人喝完兩盅茶時,栗子煮好了,還備了菜和果酒。
謝峰在莊中巡視一遍後,回來就吃到了久違的栗子,他喝了一口果酒後,認為這栗子作果酒下酒菜是絕配,感慨著:“不識泰山真神韻,隻緣不在此山鄭這清酒果香味悠長,回味無窮,這栗子還是那麽的好吃,讓人百吃不厭,栗子與果酒香味融合,腸胃沒有違合感,讓人很舒服。”
在他讚歎聲中,別人都是邊聽邊吃,他感慨完才發現鹿肉已沒了半碟,特別是虎子,隻管低頭吃,唯恐話少吃了。
謝峰無奈地:“都是富貴之人,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現在這境況好似是饑餓難耐一般。”
趙忠聞言方:“你再不吃就沒有了,虎子嘴都塞滿了。”
謝峰看著虎子一雙眼笑笑看著自己,又將一塊肉放入碗中,不由樂了:“你不是隻要栗子的麽?”
虎子:“我哪兒知道還有更好吃的,”他嘴中吃得太多,話都不清楚了。
雲中鶴慢慢嚼著麵前素菜:“三弟如果也能做得如翊兒這麽好吃,什麽山珍海味都讓它見鬼去。”
左盈笑:“上次我們來時新鮮蔬菜頗多,那筍做得太好吃了。我一直都想再吃的。”
荀芸點頭讚歎:“翊兒就是個仙女,什麽東西到了她手中都會成寶。”
趙夫人抿著果酒點頭:“確實如此,她釀的這個果酒沒有澀味,喝下後胃是暖暖地,這酒和栗子是想得益彰,峰少爺得沒錯,常吃對人腸胃好。”
曹翊不話,笑盈盈聽大家邊吃邊打趣,她做的飯餐一向就是這樣,師傅和童子就最喜歡她做的飯菜,觀中來了客人,吃到她做的飯菜也是讚不絕口。她已習慣了這種賓主盡歡的場景。
這一日早午餐邊著吃了,虎子到後來撫著鼓勵氣的脖子要消消食,他出門時帶了不少的栗子,左盈看到了笑:“這孩子,他掂記著那幫兄弟。”
謝峰也吃得多了,出來散步,看著虎子的背影:“他就一鬼精靈。”
左盈也需要消食,便同謝峰在院中散步:“翊妹妹暫時還不能給他禮物,但她一直記在心中,上次我看到她畫的圖紙了,那是個不大但複雜的物什,我也看不懂,等做出了就知道它的妙用了。”
“翊妹妹就是神人,她所能用來造福民眾就是下幸事,如果被人用來搶掠爭戰就是禍害開端。我們要保護好她。”謝峰想及曹翊在胭脂山穀中四合院中製作的機括,不勝唏噓。
“是這麽回事。一張圖紙就引來許多強者,她這個活寶就是野心家最想得到的寶藏。”左盈總認為戰爭勝負固然將帥很重要,但如果強兵、強將手握廢器,與手握利器平庸之人對陣,勝負也可能逆轉。
自她看到曹翊在胭脂山穀中組裝器械演練後,更堅信自己的判斷。
因為曹翊一人就逼得謝峰、武弼、羊錚、自己和芙、呼延耶不能近身,他們可都是強者,都有臨陣做戰經驗,曹翊不善打鬥,縱使如此她如果麵對的是敵人,早下殺手,會以已之能斬將無數。
……
羊錚接張三報王公子令人守著城門不讓齊王府遣散的樂師出城回鄉,微微笑了:“他還沒這個能力阻止四人出城,隻是這四人未必想出城。”
張三:“公子,他們四人今日傍晚時分要出城的,今早也有人早早占位了,還期望他們能再奉上一場音樂盛宴呐。”
羊錚:“結果呐。”
張三:“結果就是沒人來,還樂師們今日傍晚要出城,讓人好生失望。”
羊錚:“這王公子為什麽要留著四人,知道嗎?”
張三:“聽他身邊的仆從,這王公子看上吹笛子的那個娘子啦,是這麽一個妙人兒該是享福的命,拋頭露臉討生活是暴殄物。”
羊錚:“就他也配!”
張三:“公子,那可是太原王家二公子,嫡母所生,未來的王家家主。長公子雖年長,但母親隻是偏房,自然身份低了一等。”
羊錚:“你,他比謝峰如何?”
張三:“他和謝少俠沒法比,王公子會燒錢,謝少俠會賺錢;王公子率郡內名士清談博名,謝少俠執遊龍劍伸下正義;王家累世冠帶,謝家巨富。論身世不相上下,論人品,謝少俠勝,論個人能力也是謝少俠勝,論下聲望也是謝少俠勝,他們兩個能比的就是家世。”
羊錚:“所以就他也配。”
張三:“公子的意思是?哦,我知道了,樂人是齊王府遣散的,謝少俠是先齊王攸愛徒,他們歸陳郡是回的謝少俠家,謝少俠豈有容這種欺男霸女行徑發生在他身邊,王公子如果敢強搶,恐怕他的命會被自己玩完。”
羊錚:“錯了,謝少俠沒這閑功夫理王公子,他的夫人會給王公子教訓。這王公子最好別打樂師的主意。”
張三聞言樂了,江湖中人沒有人不知謝少俠的未婚妻是魔教左少主,這位少主情懷與謝少俠不同,她行事作風是恩怨必報,對方會收到什麽樣的報應真難。
張三看羊錚神色愉悅,不似以往那般冰冷,便怪怪地笑著慢慢:“今早已有傳言公子也喜歡樂隊一行人,特別是對那個琴師,憐愛有加,是公子有那個喜好。”
羊錚:“那個喜好,你清楚。”
張三:“公子,這個我不敢,了就是對您的不敬。”
羊錚聽他將稱呼改為尊稱,便淡淡笑了:“是有斷袖之癖吧。”
張三:“公子,他們都是些有眼無珠俗人,您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羊錚:“的確是些廢物。”
張三聞言遲疑著:“其實張三覺得公子也是對那琴師有意,公子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旁人卻看得出來,你看他神色真的是與眾不同。”
羊錚:“怎麽個與眾不同?”
張三:“那一我也去了,這泰安郡內人都向那兒聚,我看到賈兮辰也去了,他在你看琴師時離開了觀察點,想是知道了什麽。”
羊錚:“這個人恐怕會壞事。”
張三:“他並沒有在城中停留,而是出了城,狗子他們盯著,再沒進城。”
羊錚:“如此便好,一定要盯緊他了,有異動馬上告訴我。”
張三點點頭,看著他期期艾艾:“公子,現在的問題不是賈兮辰,是羊夫人。”
羊錚聞言問道:“我母親怎麽了?”
張三訕笑著:“今早已經有人把昨日公子行徑和人們傳言報告給羊夫人了。”
羊錚:“這事也有人來驚動母親!”
張三:“羊夫人是這郡內女德教授,公子是她唯一愛子,怎麽能容世人詆毀公子德性。”
張三沒敢的是,郡中流言紛起,還有人樂師是羊家私生子,因為主母緣故流浪在外,對羊夫饒詆毀也是不脛而走。
羊錚對張三的異色並沒在意,隻問剛才話題:“你還沒我昨日怎麽個與眾不同了。”
張三:“公子看那樂師眼神明眼人都知道那是鍾愛的眼神,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偽裝不出的。是真性情流露。我就不信樂班子的人沒看出來。他們不是也允許你同行了嗎?”
羊錚聞言,不再言語,他與曹翊兩情相悅,又是別後重逢,真情流露自然難以瞞過眾人。
張三看他神色數變,時而甜美時而憂鬱,不知道他心中想些什麽,便:“張三告辭,羊夫人應該很快就會派人來請公子前去問話,還是早做準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