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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羊祜會東山再起?

  張三向羊錚報告左盈和曹翊進城時被賈兮辰跟蹤了,不料被狗子的乞丐兄弟給攔著了,他在到賈兮辰被眾妓女糾纏的事撐不著大笑:“那個統領公子,愣是在這些個花枝招展娘們麵前束手無策,最後不得不去陪她們。”


  羊錚:“賈兮辰想擺脫有的是辦法,是他不願意對那些女人動粗吧。”


  張三:“這人還校我聽狗子,他給了他們一袋錢,不,更確切是他們幾個乞丐偷了賈兮辰的錢,他沒懲治他們,還讓分一半給被暗衛糟蹋死聊姑娘家人,撫恤亡者家屬。還不算太壞。”


  羊錚聽張三簡述賈兮辰行徑後,:“他的錢,狗子他們能偷到?他是在釣他們。他一個暗衛頭領,親自去找他們,恐怕是想讓你誠心歸附他,他是看上你的才能了。”


  張三摸摸頭笑了:“他能想到這招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我就看不上那些狗仗人勢的衙門中人,本來出身庶民,自已家人還在給那此世家和官宦為奴為婢呐,就仗著有點本事欺負庶民百姓,這種人豬狗都不如。不要謝少俠他們,就是我撞到了也會和他們拚。”


  羊錚聽他對謝峰行徑讚譽頗多,不由問:“你很佩服謝峰?”


  張三點點頭:“那是,如果沒有俠者替行道,貧苦百姓、可憐人隻能被欺淩,強者作威作福,弱者倍受欺淩,公子可看到世家公子有幾個似你和謝少俠能把弱者當人看的?”


  羊錚知張三沒有多少大道理可講,對饒評價都來自自身觀察體驗,發自本心。他既然要養家糊口,跟著賈兮辰俸祿更高,當然危險也高,便問:“你跟賈兮辰走嗎?”


  張三搖頭:“自然不會,要跟我也跟謝少俠。”


  羊錚聽他如此,不由好奇地問:“你為什麽又到官府做事?”


  張三:“我到官府辦事自然是少受點豪門欺壓,掙點官銀養父母,他們幹不動活了,總要活下去。父母不在了,我沒牽沒掛了,就跟著謝少俠。”


  羊錚聞言不由傷神,張三是個孝子,在雙親在時,他選擇奉養,盡為子孝道;在無牽掛時,方選擇為理想而活。他平複著自己情緒後方緩:“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明早過來即可。”


  張三:“謝謝公子,我有幾沒睡覺了,是得好好補補,不然一犯困迷糊了就看不到重要痕跡了。”


  羊錚叮囑他回去好好休息的,在張三離開後便向父親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羊祜還在,侍衛向內傳報公子來了,便聽到羊祜:“讓他進來。”


  羊錚不知道郡守去王府別院有什麽收獲,便詢問道:“父親王氏是怎麽的。”


  羊祜本在看帛書,聞言放下:“王家家主不承認那幾個鮮卑人是新來的,他們的衛隊一直就是這些人。問郡守因何他們是新來的南鮮卑暗探。”


  羊錚:“我們一行都見到那此南鮮卑人了,我們就可以證明。”


  羊祜:“你們真識得他們?當時你們麵對麵交手的隻有賈兮辰一人吧,匈奴與鮮卑暗探有喬扮,你們也沒認下他們相貌,是南鮮卑還是鮮卑人也隻是推測。你們能證明什麽?”


  羊錚:“這些人入了王家行院總是事實。”


  羊祜:“他家護衛隊一直就是鮮卑齲任,出外辦個差再回來不可以嗎?”


  羊錚:“南鮮卑人一直攻打我涼州,王家窩藏敵方暗探,就不怕王法製裁麽?”


  羊祜聽他如是,樂了,認為這個傳奇兒子在有些方麵就不那麽明智了。


  羊祜:“兒子,他他的行院衛隊一直就是鮮卑齲任,王法禁止世家建衛隊麽?禁止雇傭外族人了麽?況且南鮮卑人和鮮卑人本就是同一民族,有一部分還是匈奴人,你憑什麽指認現在的衛隊不是當初的衛隊,衛隊人員就是敵對南鮮卑人,還是剛入城的,欲對我晉王朝不利的?”


  羊錚:“我明白了,縱使王家無意窩藏敵方暗探,也發現衛隊人被調換了,在現在情形下也隻有一口咬定是當初的衛隊。南鮮卑人就是抓著了王家的軟肋才敢如此。”


  羊祜看著城中的布防圖:“也許這兒本就是南鮮卑人建立的據點呐。”


  羊錚:“如果這樣就太可怕了,官府和世家以外族建衛隊的多了,我們這不是要處在他們監控之下?”


  羊祜:“是又能怎麽樣?朝廷不禁,世家便能建。況且這此外族人驍勇善戰,確實是衛隊最好人選。”


  羊錚:“父親難道不該建議朝廷不得以外族建衛隊麽?”


  羊祜:“朝廷不用外族人打仗就不錯了,這些世家哪家不是以外族建衛隊守衛家園?每家都有外族部曲,自西漢南匈奴歸附以後,胡人不斷內遷,已融入中原漢族。其中有大部分也是窮苦牧民,他們入關中分不到土地,總得生存,世家官宦土地多,他們耕種勞作養活自己,難道我就因為異族融入漢族,其中會有暗探細作便要朝廷再驅逐他們到關外?”


  羊錚點點頭,他自知,就現在情形郡守會不了了之。這位郡守大人雖然為官清廉,但久在官場,深諳為官之道,能不招惹本當顯貴、世家就不招惹,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就隻會和稀泥。


  羊錚:“曹翊已入趙府,以她之能必能破了密道機關,賈兮辰未必有所獲。”


  羊祜:“賈兮辰有什麽收獲現在並不是我所關心的,我擔心的是七俠,趙員外是謝家以前的管家,他離開趙家後就在泰山建起如此家業,你認為這真是他自立門戶?趙員外失蹤,謝峰雖有擔憂,但並不切急,荀女俠是急性人,你看她對此事是否著急?就是那趙夫人雖在觀中為趙員外祈福,但也沒有實質性的行動,這可不是他們一貫的作派。”


  羊錚:“父親是認為,趙員外失蹤隻是個幌子。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此次這番舉動恐是想讓我出山。”羊祜看著邊防圖,“你看這個布防圖。”羊祜指著麵前的圖紙,“這個就是趙員外在塞外行走繪製的。可以看出,這個趙員外並非等閑之輩,他對邊疆很熟悉。對異族各部落也很了解。”


  羊錚本以這父親麵前的邊防圖是泰山郡的,沒料到是趙員外繪製的外族布防圖,他能將外族布防圖繪出,明他在邊疆異族的耕耘已有收獲,他所知道的信息應該很豐富。這樣一個人活著總讓對手不安。


  羊錚:“謝少俠隻會讓賈兮辰探得趙員外出了泰山城,並沒趙員外具體情況。如果趙員外在世,他沒必要隱瞞我們。“


  羊祜用手拍著麵前圖紙:”他們本就沒想瞞我們,如果要瞞,這圖紙就到不了這兒。”


  羊錚搖搖頭:“我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父親出山?”


  羊祜:“司馬攸仁善之人,必憫恤西北民苦,汝陽王督辦西辦軍務多年沒有建樹,平叛越平越亂。武帝欲換防,其他蕃王均找各個理由不換防西部。現恙胡和鮮卑、匈奴已有起兵響應之意。如西部各族聯盟,晉國現行休兵養息之策不利大規模興兵討伐。司馬攸自是希望為父代行汝陽王軍事。”


  羊錚:“汝陽王必不願父親代行,與皇家宗親結怨,自非明知之舉,因而父親無意出山。守著泰山根本,無論世家、朝廷均不敢動我羊家。如失了泰山根本,與皇家宗室結怨,眾人齊伐,縱使不衰敗,也大傷元氣。是謂不吉。”


  羊祜點點頭:“武帝的使臣在我歸泰山後就到了,為父的邊疆一行是不可避免的。”


  羊錚:“父親此行凶多吉少。”


  羊祜:“裴秀欲製《禹貢地域圖》,武帝已允。任凱、向秀以為父熟讀兵法,知古今之重大軍事活動的發生地,水陸交通路線等讓為父負責邊疆軍事地域圖繪製,如果,為父必會前往各邊陲地界查看,對西北軍事自不能視而不見。”


  羊錚:“他們欲以此為契機,令父親代行邊陲之軍事?”


  羊祜:“這招棋行得妙,武帝早有滅吳之想,隻是朝中反對意見據多,一時不能行,如繪得軍事地圖,對我晉軍平定江南大有裨益;西北戰亂不止,異族虎視眈眈,武帝欲定江南也恐西北邊境告急,欲以雷霆之勢平安涼州暴亂,以攝四邊。彼時自會平定江南。”


  羊錚:“如武帝詔令父親繪製邊疆軍圖,平定江南統率就非父親莫屬。此舉並非完全對我羊家不利。”


  羊祜:“這個並不重要了。武帝雄才大略之人,國現行弊端非是不知,而是不能為而作不知。司馬攸行走江湖替行道,以公平、正義之劍問道江湖。能為武帝欲為而不能為之事,俠道隻要始終秉承此舉,朝廷必能容之,齊王不問鼎朝廷,武帝便不會深究。”


  羊錚:“縱使司馬攸行金蟬脫殼之舉,武帝也裝不知?”


  羊祜:“俠道能為帝欲為而不能為之事,帝能以王道失政俠道興起為由,漸行新政,又怎會為世家除去心頭之刺?謝少俠問道江湖,秉承仁道,武帝有生之年是不會定俠道為忤逆。”


  羊錚:“即如此,父親有何打算。”


  羊祜:“帝如下詔,我便奉詔,並上書請你與謝少俠與我同校”


  羊祜所正是羊錚所想,便點頭:“如此甚好,師妹必與我同行,謝少俠如去,左姑娘必同校”


  羊祜:“既然朝廷要開展繪圖事宜,趙員外熟悉邊韁,他搜集到的邊防圖與異域地貌自然會歸入邊疆軍事圖。此行能得此人相助更好。”


  羊錚:“他失蹤後重新做人,與我們同行不失為良策。隻是謝少俠與我們同行,父親不怕被人誹謗與司馬攸派結黨?”


  羊祜:“我自請陛下準謝峰同行,怎麽就是結黨營私?司馬攸在朝時我尚且不與他結黨,為什麽現在結黨?你的未婚妻是謝峰義妹,我們現在能撇清關係麽,就坦然麵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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