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不是秘密的秘密
“是賈兮辰，也隻有他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領悟最深。”謝峰對雲中鶴說。
賈兮辰一雙長目眯起，看著雲中鶴說：“兮辰命薄，自然最擅長保命的方法。雲中鶴在我暗衛消息庫中，那可是司馬盟主當年用的名號。這個消息當然是陛下給的。”
“當年司馬大俠借用我名號行走江湖，現在歸原主不行嗎。”雲中鶴淡淡說。
“義氣相投嗎？還是別人也可借用？不論怎麽樣，能把那張桌子化為齏粉，放眼天下武林，也就那麽一、二人而亦。司馬盟主當然能，三清觀主也能，李二公子似也能。三傳奇修為不在武功，在道法，他們也不能。據我所知，在東安的，隻有那個下葬了的人才有這功夫。”
賈兮辰揶揄的目光在雲中鶴臉上掃過，他把司馬攸還在世的消息隻賣給外族人，沒有在中原傳開，一是對中原來說，司馬攸是該成為曆史，朝廷希望如此，江湖也希望如此。司馬攸在江湖不在朝廷會省了許多事。至少對他賈兮辰來說是這樣。
司馬攸隻是歸於江湖，賈兮辰是推斷出的。謝峰是司馬攸的愛徒，他回家和在許昌的時間久了，他們似並不急於護送司馬攸安葬，李二公子和劉裕的身份現在暗衛府已不是秘密，他二人也不是扶靈柩回封地安葬，而是頻頻外出。初始他也認為司馬攸是一不小心著了楊後的道，但後來事有反常，他便做出司馬攸這是金蟬脫殼之計，並將這個消息賣給了胡人，消息雖然賣出了，但他還沒有確切語氣證明司馬攸還在世，隻有剛才雲中鶴出手，他便斷定自己的推斷沒錯。
“你們對我雲中鶴又知道多少呐？不要以為凡事都在掌控中，變化才是常態。”雲中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賈兮辰接著他漸冷的眼神，搖頭說：“沒用的，胡人得到你沒死的消息，都來了泰山郡了，現在的泰山郡很熱鬧。”
“又是什麽人散出這種謠言。”謝峰氣得跺腳。
“他們是買來的，能讓他們出價買的，當然就是那第一峰的消息了。他們的消息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準確率。現在兮辰也相信他們消息是真的了。”賈兮辰看著雲中鶴幽深的眼說，“你在江湖就亂不起來，朝廷中的那位也隻會讓天下人信齊王攸薨了，雲中鶴是故友。”
“我想知道的是，你與江湖人前來，目的是什麽？”雲中鶴冷淡地說，他對賈兮辰的推斷不置可否。
“齊王封地有難，陛下令武將軍，如果齊王府不能自保，就派兵保護，一定要保王太妃與齊王迥安全。並著令齊州刺史確保齊王府平安，一旦齊王府有不測，唯他是問。陛下其實很是相念胞弟的，這點兮辰自信沒有看錯。
乞伏達能首領和達骨玉璣親王都到了泰山郡，他們即然都是為司馬盟主而來，自然會有所行動。兮辰想說的是，陛下讓我傳達他對胞弟的思念之情，並希望他繼續秉承當年“仁義”俠道精神，為國為民謀福利。話我帶到了，目的就實現了。二位，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賈兮辰說完看著二人，關於陛下的說辭他是揣測的，自司馬攸薨後，劉常侍常說陛下兄弟情深，常懷念齊王攸在的日子。並著令他查齊王府醫師下落，他得到的指令是：“格殺勿論。”
武帝不想深究此事，但也不會讓他死不瞑目。他據此得出，武帝即使知道司馬攸歸於江湖，也不會深究。隻要他不與朝廷為敵。
雲中鶴冷冷笑：“賈統領，這一切都是你所為吧。所謂的藏寶圖和王者劍也是你撒的風吧，是想驗證司馬盟主是否還在。”
“不得亦而為之，司馬盟主知道，兮辰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怎麽能相信一代豪傑就這麽不明不白走了。兮辰也不想看到朝政不寧，盡臣職責而亦。齊王攸薨已載入史冊，自然不會有改變。”他一雙美目笑呤呤看著謝峰，指著他拎著自己的衣領說，“謝少俠，你能不能鬆鬆手，這樣大家都很難受的。”
謝峰稍鬆手，賈兮辰便從他手中脫出，飛也似地向泰山方向跑去。
“賈兮辰的話有幾份可信度？”謝峰看著飛去的背影問。
“他是個聰明人，即是傳話也是表態。他與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乞伏和達骨部落重要人物都進了泰山郡，他們所求何事，我們還不得知。事態越來越複雜了。”
“李二伯和七姨去了洛陽，如果他們有收獲，江湖門主失蹤一事就有了眉目，我們就能騰出人手來應付二部落事宜。”
“他們是敵是友還不得而知，我們回去，如果你母親回來，我們再細細商量一番。”
賈兮辰隱在山中並沒離開，他看著向王府方向走去的雲中鶴和謝峰，輕笑道：“就是你一代武林盟主又如何，你們也不能小覷我賈家實力。有我賈兮辰在，你們就不能動我賈氏。”
……
雲中鶴與謝峰回東安王府，謝運去處理謝家在齊州產業尚未回，荀芸三人也未回，若兮準備了飯菜等待二人回還。
二人回府，最先看到的就是司馬迥求抱的身影，雲中鶴將他抱起，他一雙手還向謝峰夠著：“峰哥哥，你陪我捉小鳥。”
“峰哥哥有事，以後不許打擾峰哥哥，想玩自己玩。”雲中鶴將他舉起，“你長大了就不用這麽無聊了，今兒的功課學得怎麽樣了？”
“母親教我四書五經，我讀了中庸篇，母親又教我彈琴，現在就等一起吃飯了。”
“背背你學的給我聽聽。”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司馬迥抑揚頓挫童音響起，雲中鶴認真聽他背完笑說：“迥兒以後想做一個什麽樣的人？”
“像父親和峰哥哥一樣的人，問道天下，唯我獨尊。”
“我們什麽時候說過要唯我獨尊了？”雲中鶴看著謝峰說。“母親說了，諸子百家，儒教獨尊，是謂正統。”
“你還太小，悟不透若兮所說深意，一知半解了。”
“大哥和峰兒來了，快吃飯吧。”若兮看到三人進來，抱過司馬迥讓大家入坐開飯。
司馬迥依然是吃完飯就離開，他自懂事起就這樣了，因為飯桌上父母親和峰哥哥會談一些不讓他聽到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