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另有玄機？
阿骨達：“統領有他的消息了？他來中原了？統領可知他現在何處？”
賈兮辰：“如果阿骨達統領不是玉璣親王部下，親王來中原應另有目的，二位能否告知一二。”
乞伏達能：“我等還想聽統領告知一、二。這麽重要的人物來到中原，此行目的為何，難道不是晉王朝最清楚嗎？”
賈兮辰：“問題是，他不是持使節而來，是潛入中原的。”
乞伏達能：“便是說晉王朝不知有此人來中原了。這人來與失蹤都隻是個忖度？”
賈兮辰：“沒有出使符信，也沒告知朝廷，本就隻是個猜測。”
乞伏達能：“統領此行真正目的是齊王一幹人還是這位賢王？”
賈兮辰：“這個就看各位想得到什麽了。兮辰此行目的簡單，探探齊王府虛實。”
乞伏達能：“我部巫師問天，天啟示玉拂塵通天意，我部落需要此物，以佑歲歲豐登。”
賈兮辰：“那隻是天外來石，不懂如何運用之人，得之也隻是一把好看的廢器，重要的是持寶之人。”
乞伏達能：“真是這樣？”
賈兮辰：“這是道門信物，本由李太史掌管，我晉王朝去年旱情嚴重，如果真有此能，武皇還不早請寶祭天降甘霖？曆代王朝並未將此寶收歸皇室，而仍由道門擇傳人執掌，便知一、二。”
乞伏達能：“如此，我等所為豈不是舍本求未了？統領又為何要毀了那寶物？”
賈兮辰：“以防野心家生事，少一事總比多一事好。”
“這麽說晉帝也不信王者劍傳說。”乞伏達能悠悠說。
“首領也不信的，風起總有原因的。”
“君命天授，君無德天不佑，真如此？君王在位，天年有好有歹，好時，君王失德無人說，天年壞時，君王賢德又有誰誦？天年豈能由君王德性所定，安國治民，保障民生是根本。民不得溫飽，縱使沒有所謂的王者劍也會為生存搏命。民生安定，王者劍出也隻是個噱頭。晉帝防野心家生事，看來是晉王朝百事待興，國基不穩呐。”
賈兮辰沒料到他一句話讓這位雄心勃勃的首領得出如此結論。
“我中原戰亂多年不止，現中原統一，百廢待興我不否認。首領現在不也是內外交困，憂心忡忡嗎。不然怎麽會親來中原，來中原真的隻是為求得玉拂塵？”
“大漠地廣人稀，若能找到水源，何必與中原人爭利？難道賈統領就認為我鮮卑天生好戰？卻不知我鮮卑兒郎也希望過著衣食無憂平安日子。”
阿骨達：“據我所知，統領母親便是當年草原大旱，我鮮卑人逃荒到中原，你母親因為生得美被賈將軍納為妾。她是我族當年草原明月，與你大姨並稱草原雙姝。如不是為了生存，以她個性怎麽會嫁給一位外族人為婢為妾？”
賈兮辰沒聽過母親講過自己的過往，也沒聽母親說過她還有一位姐姐。鮮卑人掌握到關於他的信息，他自己都不知道，心中悵然。
“各位要帶走左少主，恐怕也不是為了什麽藏寶圖吧，如果能告知其中原因一二，兮辰會很感激。”
阿骨達：“左少主是五鬥米教少主，未來的教主。五鬥米教是我們希望得到的助力。”
“不會這麽簡單吧。她的魔笛我可是見識過了，我相信她的能力不限於此，還有更大作為才對。”
“如果統領想知道，自然能查到。左少主此人的個性統領也知道，她不願做的事，別人強求不得。我們隻是請她歸教。”
“教中有事，無相會召她回，不用各位如此陣勢來請。就是這陣勢也未必能請動她。我看各位是要失望的。”
“這個不用統領擔心。還請統領盡快履行諾言，找到布防圖。”
“你們真正想得到的是布防圖，對吧。”賈兮辰嗬嗬笑，“玉璣此行目的也許與各位目的一致。我很好奇這是一張什麽樣的布防圖。”
……
“首領，這位賈統領是個多疑的人，他應該嗅出味了。”阿骨達看著賈兮辰離開的背影說。
“就應該讓他嗅出味，咱們隻是得到消息突發樹機能丟失了重要的圖紙，派人暗中查詢，至今未找到，也因此殺了幾個辦事不力的。是什麽樣的圖紙讓突發樹機能如此暴怒？匈奴人為何要竊這份圖紙，我們都不得而知。但這份圖紙不簡單卻是真的。因為盜走圖紙的人就是玉璣最疼愛的兒子。”乞伏達能淡淡地說，“玉璣讓自己的兒子昌前險，不會隻是一張布防圖那麽簡單，對突發布防圖感興趣的應該是晉朝才對。”
“首領是要我們跟著賈兮辰？他如果探得圖紙或玉璣親王消息，會給我們嗎？”阿骨達擔憂地說，“他是忠於晉王朝地。”
“他的母親是我們族人，他對母親的孝順遠勝於那個父親的。”乞伏達能看著山中景色問，“他的姨母還沒消息嗎？”
“尚無，探子報來說，當年有人在火焰部看到了她，以後流落到何處就不得而知。”
“如果是我領地民眾不為生存顛沛流離，能安居樂業，我們也願止戈息武。”
“首領，玉璣親王此番秘密前來泰山，不知所為何事?“
“他所求可能和我們所求是一致的。”
“難道說他也知道了司馬攸並沒薨的消息？”
“我們的消息來源和他是一致的，應該是。”
“難道說他不關心自己那位失蹤的兒子生死了？”
乞伏達能聽阿骨達如此問，歎息：“天下沒有父親不愛自己的兒子的，當初他讓兒子前去突發樹機能部就做好了再不能回來的準備了。”
“聽聞這個長子是玉璣眾多兒子中最出色的，他能讓這個兒子前去冒險，所求必不是布防圖那麽簡單。”
“我們各族兵械製造並不先進，在和晉王朝對抗中吃虧不少。但這幾年突發部卻兵械改進不少。初始我們認為是他和晉朝交戰多年，繳獲所得。結果呐，他用的最新的兵械晉國還沒有呐，這不奇怪嗎？我們可沒探知他們部落有名工巧匠。倒是他的采購頻繁。這其中定有玄機。”
“玉璣早探得其中奧秘了，不得已才派出自己最信任的兒子前去竊取，難道說那是一張最新兵械製造圖？”阿骨達恍悟。
“有這可能，現在決定我們各部落勝負的正是這兵械，誰家的兵械殺傷力大誰家就占先機。再好的士兵拿著砍刀去對陣，也隻是死路一條。”
“這麽說，根據目前情形，他們的圖紙其實是購買所得，並非自己人設計。”
“這個自然，他們還沒有如此能工巧匠，有此能的應該就是泰山觀的那位道尊了。”
“玉璣一行人失蹤與無機師徒失蹤是否有關聯我們還沒探得。首領在此恐怕是有風險。”
“無妨，我們就在泰山郡住下，無機失蹤了，他的那個女弟子還在。她如真有賈兮辰所言之能，她才是我們要尋找的寶藏。”
“但願她不讓我們失望。左少主和她一起的，如果二人均能為我部所用，就再好不過了。”阿骨達聽首領如此說，感慨著。
“上次行動草率了，司馬大俠還在，他們不與我們為敵，還能建立友好關係更好，如此，她二人在我部需要時會出一臂之力。”
“如此，我們便尋機會與他們一行人結識。”
乞伏達能：“我讓你尋找的玉屏簫笛是否找到？”
“找到了，還是上上品。”
“如此最好。我們就用此物打開雙方友好交往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