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激戰
左盈：“是李二公子？”
李二公子：“是左盈姑娘？”
左盈：“原來真是你，幽冥老怪在哪兒？”
李二公子：“不知道，尹大俠神智受損，應就是由幽冥老怪操縱著，隻是不知他人在何處，又用何法操縱的。”
左盈：“這個刀客就是尹大俠？”
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麽一直不出手的原因了。
李二公子：“這就是黃河邊最負勝名的尹大俠，不知道怎麽著了幽冥老怪的道，變成現在這樣了。”
左盈：“他現在就是個木偶，他在我們旁邊不安全。我們不知道幽冥老怪物用什麽法子操縱他，我們和這些陰物要鬥上一鬥，如果他再被控製著來個出奇不意，我們的處境就很不妙了。”
李二公子：“我們總不能置他不顧。”
左盈：“他即然被老怪物做成了木偶，這個木偶能把名震江湖的李二公子拖這麽久，老怪物是不會讓他愛損的，他就是老怪物手中的利器，怎麽會舍得讓他愛損。”
李二公子：“這些陰物也傷不到他嗎？”
左盈：我不知道老怪物用什麽法子把他變成這樣的，但我知道，他身上的氣息和這此陰物相近，它們是不會傷到他的。隻是李二公子你要小心了，這些陰物的目標應該是你。剛才敲的乾天罡氣混元咒能克製它們。老怪物敢逆天而為，我左盈會讓他嚐嚐苦頭，讓他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沒有人能震著他，還不亂套了。“
李二公子看她神色凜然，微微笑：“早聞左姑娘之能，是和謝峰齊名的存在，這兒就由你主戰，我看著尹大俠，查詢老怪物的隱匿處。老怪物善用毒，功夫卻不怎麽樣，一旦找到他的行蹤，就能製著他。”
左盈：“他就一縮頭烏龜，隻會躲在隱暗處偷偷撒他試練的毒物，他就和那燈芯蛇一般，見不得光，見光就死。”
左盈聽李二公子敲響乾天罡氣混元咒，將手中的玉笛放在唇邊輕輕吹響。
她吹的是《安魂曲》，李二公子熟悉這個曲子，合著節拍叩響扇骨。舒服的笛音合著清脆的玉石音聽著委很是愜意，尹大俠躺在草叢中，空洞的眼轉向二人，有了一絲情緒波動。
近前的陰物也停了下來，左盈的笛音音色變得更加柔和，似是和來物敘說著家常，它們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李二公子覺得太陽快要出山了，有了一絲暖意。他看到尹大俠眼中情緒變濃露出欣慰的笑意。
忽然，風中吹來一縷胡茄音，極盡憂怨之音。左盈吃驚地抬起頭，目光投向北方，李二公子手不由自主地攥緊，尹大俠眼神複歸空洞。陰物也開始移動。
“找死！”左盈低喝一聲，她轉換了笛音，李二公子強壓心神口中念念有詞誦呤乾天罡氣混元咒。
尹大俠眼中多了茫然，他似在尋找著什麽。陰物狂躁起來，山中陰風陣陣，此起疲伏不斷。
在數裏外的汗血馬豎起了耳，尋聲而去。
左盈笛子中吹出的音符越來越狂躁，李二公子閉目，口動的速度加了一倍。山中的鳥蟲不堪紛擾，傾巢而出，一時各種聲音匯聚到笛音中，狂躁之意更濃。
汗血馬到時，胡茄的聲音早已被壓製，它的主人一襲紅衣立在晨色中，就如燃燒的小宇宙要爆發似的，身旁數丈外的草低垂，木折斷，鳥蟲之類盡伏在地上不動。陰物早已離開，但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時吹得更加狂燥，音色是反常調而為，全無優美之意。
尹大俠此時卻很平靜，眼中的情緒越來越多。
忽然，正北方山巒揚起了塵，綠袍老人和童子終於顯身。
綠袍老人手中有不少花白的頭發，還在不停地揪著，這些發物應是來自他的頭頂，因為此時他的頭頂是光的。
童子嘴上有血，手中的胡茄碎了，他的眼神狂亂神色不亞於老人。
“這個怪物終於出來了。”李二公子站起身，扶起尹大俠。
“他離瘋還差一點火候，這個怪物害人不淺，那個童子雖小，修為不弱，尹大俠和陰物應該都是由他操縱的。”左盈停止吹笛，左手轉著笛子右手撫著左手姆指上的板指說。
李二公子眼中神色黯然：“他才多大，就能有如此修為，此子不除，將來定會禍害武林。”
左盈：“將他師徒二人除了自然是一了百了，像尹大俠之般人都能被他們操縱，如他師徒二人功法再精進，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到時想除恐怕都難。”
李二公子：“他們二人留著終是禍端。”
他飛身向前，轉瞬間已來到二人麵前，舉起折扇。
“切慢！“綠袍老人舉起手，他手中還攥著不少花白的頭發，危險近時，本能地舉起雙手叫。
笛音散去，童子也恢複了少許神智，他看著舉起折扇的李二公子，一個健步擋在老人麵前：“你不能傷害我師父。”
李二公子：“少廢話，我不傷害你們，你們就會傷害更多的人。”他的折扇並不想留情。
“李二公子不想救道門的那個女娃子了嗎？嘖嘖，那個女娃子真美，我的這個徒兒隻看了她一眼就呆了，當真是美不可方物。”綠袍老人看看手中的頭發，扔了，他摸摸頭頂，自嘲地笑，“禿了。無相老鬼的徒兒真是了不得，天生就是我師徒二人的克星。”
李二公子手停了下來，他恨恨地咬著牙。
左盈看李二公子折扇在空中久舉不落，來到北山丘，便看到綠袍老人混濁的眼中一絲狡猾的笑意，揚手給了一巴掌：“又耍什麽新花樣，是不是想再體驗下癲狂感覺？”
她抽出笛子放在唇邊，童子捂著耳，上前央求：“姐姐別再吹了，再吹人就真要瘋了。”
老人在她放下笛子時，神色恢複常態，臉上甚至出現溫暖地笑意，他圍著左盈轉了一圈後才說：“資質確實是比我這童兒高那麽點，你這板指不錯，它對你修練幫助不小吧。如果這枚板指在我童子手上，我相信，他的修為不會比你低。”
童子聞言看向左盈左手拇指上的板指，板指是翠玉做的，在陽光下閃著光幽光。
童子想上前細看，左盈舉起手，就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盈盈水波在流動。他的眼直了，沒注意到，左盈的手正拍向他天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