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賞花
曹翊看到海棠花，快步上前，俯下身嗅著花香，對無涯子說：“這個是自然香。我喜歡。”
無涯子：“石刺史建金穀園，園中種植了很多海棠，隻是海棠盛開大多沒有花香，讓他以為憾事，曾經對盛開的海棠歎道：“汝若能香，當以金屋貯汝”，今有這海棠能香，石刺使若知，必當重金求之。”
曹翊：“就那些世家公子、朝庭顯官，玩風雅是有一套，建金屋貯花也信，就是不信他們會以重金從民眾手中購物，隻會強取豪奪。”
旁邊的花農聽她這般說，從花枝上摘了一朵花遞給曹翊：“姑娘真美，姑娘喜歡這花就送你一朵。”
曹翊也不推辭，接過插在烏發問：“師兄，好看不。”
無涯子看紅色的花朵在烏發間輕輕顫抖，映襯著她白皙的臉寵，很是好看，便點點頭：“人比花美。”
花龍聞言笑了，曹翊也開心地笑了，上前拉著無涯子的手：“師兄喜歡就好。”
無涯子反攥著她小手，給了她一個溫存的微笑，曹翊看到了，咬著唇依在他臂上：“師兄，我希望這一路都是這麽美好。”
無涯子：“當然會，如果有人不長眼色煞風景，我們就狠揍他。”
曹翊跳起拍紅雙手：“這個最霸氣，就這麽定了。”
水仙花女一直盯著她二人，看她如此雀躍不知為何，但那種愉悅情緒還是感染到了她，嘴角上多了惆悵。
曹翊在一株蝴蝶蘭前站定：“看這個蘭中皇後，華姿婀娜，這個米黃係花色是多麽地高雅尊貴哎。”
無涯子看藍瓷盆中一枝長達盈尺的花梗就從葉腋抽出，然後一朵接一朵地開放米黃花掰，每花均有5暮，中間嵌鑲唇瓣。每枝開花十二三朵。仿佛一群列隊而出的蝴蝶正在輕輕飛翔，閑情愜意。
“這就是莊周所夢之蝶吧。”無涯子對花入迷。
曹翊看他入癡，笑說：“師兄喜歡這個？”
“有莊生化蝶之感。”無涯子回過神說。
“師兄想化蝶，不如隨我去看牡丹。”
曹翊早發現前麵的牡丹，盆栽的牡丹種在竹編盆中，開著綠色的花朵。
“師兄，上次師傅在西南就因為沒看到綠色牡丹，不高興了幾天，我們買回去讓師父慢慢欣賞，可好？”
無涯子看她一臉歡喜，不由嬌寵地說：“喜歡就買走。”
曹翊：“嗯，大黃應該也不反對，我路上就抱著它回泰山。”
無涯子正準備掏銀子，曹翊驚起說：“師兄，我們快去西南方，大黃它們有危險。”
二人飛起，正在整理花卉裝備包裝出售的花農愣了一下方回過神，嘟囔著：“我剛才是做夢了嗎？”
他再一次四處看了一下，是沒有剛才二人身影，眼中布滿了迷茫。
……
曹翊和無涯子趕到時，大黃、雨燕和一位綠袍老人、小童打鬥正酣。大黃對綠袍老人一點不怵，一雙眼閃著澄光，渾身蓄力似要前衝一擊擊中似的。
雨燕在小童頭頂飛旋，不時用長喙啄著小童，小童被啄得哇哇直叫。
無涯子手中的棋子早已飛向綠袍老人，老人手中的綠杖揮動有著令人作嘔的腥味，曹翊皺起了眉，她的小手從腰中抽出拂塵一抖，就有銀浪涸開，一股溫和的力道湧向綠杖。
“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上這個定器，想毀我定杖，小娃子功夫還嫩了點。”
綠袍老人三麵受敵，一時應付不過來，說話間已跳出爭鬥中心，向後退去。
在黃卸力低吼，無涯子手中又飛出一把棋子，綠袍老人急忙應對，還是被其中一枚擊中了，他咧咧嘴，看曹翊拂塵緊跟而來，急退，“童兒快走。”
說話間就不見了人影，曹翊吹了聲口哨，雨燕跟隨而去，童子看著麵前兩個少年，弱弱地說：“我能走嗎？”
曹翊聞言笑了：“你不走，難道還要我們送你走？”
童子聞聲向綠袍老人離開的方向飛跑。
無涯子拍拍大黃：“磁上那個毒物，真是難為你了。”
曹翊：“師兄知道他是誰？”
無涯子：“我找了他三個月沒找到，沒想到他卻是跟著我來的。”
曹翊：“那人是誰？”
無涯子：“這人來曆我也不知道，是個很不好對付的家夥，這個怪物是藥師，也是毒師。江湖上最近有好多厲害人物莫名失蹤，可能和這個怪物有關。”
曹翊：“他為什麽對大黃動手？”
無涯子：“大黃是千年牛精，打它主意的人不少，但敢動手的恐怕也隻有這個怪物了。”
曹翊：“好險。他們先對付的是大黃，如果先對付的是我和師兄，恐怕要著道。”
無涯子：“他是毒師、藥師，在這花卉市場想讓我們首道應該不難。也許我們已著道了，隻是不知而亦。”
曹翊聞言看看自己，又看看無涯子：“我們並沒有著他道啊，他應該還沒來得及對付我們。師兄，我們去把那個綠色牡丹買上就出城連夜趕路，這個怪物由雨燕跟著。”
無涯子點點頭：“應該是我們和大黃分開了，暗中保護我們的人分不開身，才給了老怪物可乘之機。”
二人再次來到花市，卻發現跟他們離開時不一樣，水仙花女不在了，給她海棠花的花農也收攤了，綠色牡丹也不見了，曹翊急得都要哭了：“怎麽這麽快就收了攤！師父想看的牡丹就這麽錯過了。”
無涯子：“我們這一路走得順利了，放鬆了警戒，今兒還是先住下，明早再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