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歸來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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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外麵熱切的歡呼聲，顧墨慢悠悠地掀開了車簾。
一雙清冷的眼眸帶著些懷念的看著京城裏的這些建築物。
有些感慨的笑了笑。
“有十多年沒有回來了，京城還是這一番模樣，又好似變了許多。
曆經千帆歸來，京城還是那個京城，可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鮮衣怒馬的小王爺了。
韓少清挑了挑眉頭，看著窗戶上探出的許多人，手上拿著扇子悠閑的扇了扇，打趣著。
“看不出老頭子你在京城混的還可以，不僅有馬車接，還有軍隊護送，不過這些迎接的怎麽都是一些老太太……
雖然知道老頭子是個王爺，可韓少清一直以來卻沒有這種概念。
前些日子貿然被一群人給圍住，還有穿著鎧甲的軍隊“護送他們回來。
韓少清還嚇了好大的一跳，差點還以為老頭子做過什麽錯事，要被皇帝殺人滅口呢！
“這些都是你的老情人？
傷感的氣氛被他這一翻話打散的一點都不剩，顧墨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我在京城也是很受歡迎的。
小樣，還挺驕傲！
韓少清好笑道。
“受這些老太太的歡迎？哦，我忘了你也是個老頭子了。
顧墨挑了挑眉，看著韓少卿邋遢的模樣。
也不知道誰才更像個老頭子。
被韓少清這一番插播打滾，顧墨也覺得輕鬆了一些。
暮然間看到一家從前就很喜歡吃的百年老店，他敲了敲馬車。
“王爺有何吩咐？
“前麵有個知味齋，那裏的點心也有許久沒有吃過了，在前麵停車，本王去買一些。
侍從有些猶豫，剛剛傳來了消息，皇上如今正帶著人都在宮門口等著呢。
讓皇上等久了，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罪過。
自從他們奉了皇命去找到這位王爺，短短幾日的路程走了十多天。
這個王爺一會兒說前麵有茶亭，想要喝杯茶，卻和裏麵的人談論起了詩詞歌賦。
一會兒又說在旅店小歇一會兒，卻直接一覺睡了一天一夜。
即便是下水洗了個澡，卻還抓了一條大魚，一定要把魚吃完了才肯走。
他們就沒見過這麽能作的主子。
這一路上跟著這一位性格怪異的王爺，侍從也總結出了一些應付他的經驗，直接拒絕是不行的。
可若是讓這位王爺自己去，他又看到了從前吃過的酒，從前逛過的茶樓，這樣一番耽誤下來，不是要的他們的命嗎？
他連忙扯出了一個苦苦的笑意。
“我的王爺耶，您想吃什麽小的為你去買，哪能讓您做這些跑腿的事情……您稍等片刻。
說著也沒有等顧墨再說其他的話，和旁邊的人吩咐了一句，連忙走開了。
看著侍從這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顧墨摸了摸鼻子。
他又不是不懂事，都到了京城還會鬧脾氣，是真的有點想這一口了……
怎麽都不相信他了……
委屈(′._.｀)
在等待的功夫，也覺得坐在馬車裏有些無聊，顧墨掀開了簾子，也不顧及著直接坐在了馬車的車沿上。
四處打量著，看著京城有什麽變化。
一位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出了馬車，老夫人們定睛一看，公子身形苗條，氣質清冷，長得那叫一個唇紅齒白。
臉上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這是誰家的孩子，小模樣可真喜人。
不對呀！
老夫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怎麽覺得這個孩子有些麵熟。
“念兒你看看，坐在馬車前麵的那個人是不是很熟？
商念爬上了欄杆。
“祖母，這不就是你房間裏的那個畫像裏畫的男人嗎？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老夫人呆呆的坐在桌子前，難不成這些日子裏，他也娶妻生子了。
不對呀！
老夫人站起身子，認真的看了看顧墨。
他離開京城也才十多年，那時候可沒聽說有一個兒子。
年紀上也對不上誒。
想到顧墨那個妖孽三十多歲的時候長得還像18歲的少年一般。
老夫人有些不可置信，顫抖的手指有些激動的指著顧墨。
“他他……
有些頹廢的放下了手指，看到了夢中少年郎的影子，她卻有些不敢去認了。
如今的他，還是那個鮮衣怒馬少年郎。
而她卻已經皺紋遍布，垂垂老矣。
“祖母，那個叔叔長得可真好看，念兒長大之後能不能嫁給他呀？
老夫人一頓，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被人潑了一盆涼水，她看著格外稚嫩的孫女，咬牙切齒道。
“他就是個混蛋。
“那祖母為什麽要把滾蛋的畫像留在房間裏呀？
“……因為這個混蛋。
是少女時期懵懂的愛戀啊！
年輕時候的顧小王爺是整個京城潮流的風向標，無數少女的戀愛啟蒙對象。
人的一生可以迷戀上數位偶像，可第一位總是不一樣的。
人年紀大了，最容易回想到從前的一些往事，起了話頭，接下來要說的也就容易。
老夫人坐在一旁看著樓下的熱鬧，有些感慨的開口。
“祖母年輕的時候呀，比現在可好玩多了，那天和隔壁家你蘇奶奶約定好了，一起去爬牆看這位京城第一美男子。
他那時候還不是逍遙王，長得和現在卻一模一樣，穿著一身格外騷包的紅衣，從拐角處走出來呀，微微一笑，就把我給迷住了……
商念撐著下巴，聽著自家祖母講從前的往事，眼睛亮晶晶的，偶爾崇拜的叫出聲來。
看著自家的小丫頭也對少年時候的偶像崇拜，老夫人顯然有些得意，一氣嗬成的講完，補充一句。
“不過他是個混蛋，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念兒你聽一聽就好。
“啊？
商念看著仍然有些興奮的祖母，隻覺得困惑極了。
如果逍遙王是一個混蛋的話，祖母為什麽會這麽喜歡一個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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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不知道自己被從前的那些老相好暗地裏反複鞭屍，此時的他滿意的拿著糕點，坐著馬車來到了皇宮大門。
因為皇上是先下過的命令，逍遙王可以不用下馬車直接開進皇城。
“王爺，到了，皇上在等著您呢。
他們不知為何皇上對這位皇叔如此看重，不過皇上看中，他們恭敬點對待就是了。
顧墨點了點頭，下了馬車。
作者題外話：多年之後，我白發蒼蒼，垂垂老矣。
而你仍然是少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