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誰也別想走!
待得雲飛揚身體神識盡數恢複強化之後,悠然醒轉的雲飛揚,剛好聽到那尊者與蒙寶寶的對話,神識探去,周邊鎮國將士更是慘兮兮的躺倒一地!
幸而雲飛揚體內諸般變化時間,感覺極長,可在外界卻並不多久。
醒轉的雲飛揚周身罡氣一運,拍地而起,沉聲喝道:“要殺我部下!你是什麽東西!”
尊者陡然一驚!
放眼望去,之間方才還生死不知的雲飛揚,此刻竟然神完氣足的站立起來。渾身上下更散發這陣陣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運境三重!尊者沒想雲飛揚竟然在生死之間強行突破,此刻見他周身氣運不加,顯然已經是修為大漲到了運境第三重!
“好小賊!果然是不愧是他的傳人!破而後立,當真是好手段!”尊者更是殺心一片!
雲飛揚此刻與之前法力雄渾但境界不高不同,此時渾身法力魂力凝成一氣真罡,魂與體合,境界渾然一體,真正的從魂境,一步跨入到運境。
此時再看尊者,早已不像之前那般,迷迷蒙蒙完全看不清楚。雲飛揚此刻肉眼看上去,就見這尊者頭顱之上三尺虛空之處,一片祥雲如蓋,將冥冥之中降下的條條氣運攔在身前一尺之處,沒有被氣運纏繞。
再往旁處看去,不管是楚中天還是胡安,都是被密密麻麻的氣運之網攏在其中,黑白相間的氣運之網將他們渾身緊緊纏住,隻是白色氣運遠比黑色氣運多得多。
而邊上的城衛軍士,雖然也是被氣運網在其中,卻是兩色氣運摻雜,甚至黑色多過白色。
突破運境,果然能見氣運!
雲飛揚一時對這等奇異的景象大為好奇,看過旁人,又朝自己以及左太易等人身上望去。
令他奇怪的是,不管是左太易等人還是他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有一絲氣運之力!不管是黑色氣運還是白色氣運,通通不見!
雲飛揚一驚,氣運不加身!按照冥河傳承中所言,這是隻有真正突破運境,得知命數的命境尊者才有的景象啊!怎麽此刻竟然在不過煉魂修為的眾人身上出現了!
不等他細想,那尊者已經被雲飛揚這四處張望,全然不講自己放在眼中的行為激怒,又是法印招雷,直指雲飛揚!
虛空生雷,如同之前將雲飛揚劈的慘不忍睹的那道雷一樣,這道雷同樣直往雲飛揚頭頂劈去!
雲飛揚冷冷一笑,渾身罡氣猛地一震,那道驚雷,竟被這罡氣一震而散,化作一束電芒,消散在虛空。
罡氣自雲飛揚周身毛孔透體而出,將雲飛揚周身的空間都真的好像就要破碎一樣。
“這!你這是什麽東西!”尊者見雲飛揚隻是將體內勁氣發出,便將自己的神宵雷法破的幹幹淨淨,心中大驚。
雲飛揚此刻正被左太易法身碎裂,其他鎮國軍將士人人重傷的場麵激的心頭滿是怒火,又哪裏會有答話的閑情雅致!
“老狗,拿命來!”
雲飛揚腳底湧泉穴內天罡星動,整個人如同消失一般,再出現時,便已在尊者身前!
雙拳錘出,原本就剛猛無雙的‘昊天錘’戰法,此刻在用渾身罡氣使出,更是帶著一股破碎天地,無物可擋的意境!
尊者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手剛猛無雙的錘法直接錘在胸口!
胸腹巨震之下,尊者口中噴出一口血箭!整個人被轟的倒飛。
雲飛揚也沒想到,以凝在穴竅內的星核為基,竟能有這麽快的速度,而用罡氣使出來的閻羅戰法,更是日次勢不可擋!
一擊得手,雲飛揚隻感覺渾身更熱,戰意熊熊!
上古隻是,天河不知何故,傾倒天河之水席卷人間界,人皇禹為救生民疾苦,憑借一雙腳掌,走遍人間,製服水魔,踩平一切。
‘禹皇步’,便是閻羅戰法中取這一意境而創出的步伐戰法,雲飛揚腳底湧泉再動,一腳踏出,直接踩在尊者胸膛!
“方才是你說,要殺我部下!嗯!”
抬腳便往尊者身上一跺!這一跺仍是罡氣催發,星核轉動。尊者隻感覺一座無量高山猛壓下來,直接將尊者胸骨肋骨腰骨全數踩斷!
“是你說,要講我手下的骨頭一根一根的踩斷!嗯!”
尊者滿口湧血,開闔之間,卻無半點聲音發出。眼見的這具肉身,就要被雲飛揚踩成肉醬!尊者強忍不舍,魂體出竅,留在雲飛揚腳下的,之剩下一俱空殼。
隻是此時,尊者神魂法相之上,卻沒有半點逃生的喜悅,隻有無窮的怨毒看著雲飛揚。
“本座修煉百年,方才略窺命境,得到有望!可是今日,竟然被你逼得留殼走魂,再無成仙了道之望!你斷我道途,我要你……”
尊者狠話還沒說到完,雲飛揚便是掌心法力,‘落星辰’一拉,將尊者神魂拉過,正好抓住他的脖子!
“老狗!你怪我毀你道途,你卻忘了你是如何折辱我的嗎?”
雲飛揚咬牙切齒,滿臉猙獰!
三世為人,三是輪轉。
第一世,雖然是宅男,手無縛雞之力,但法製時代,誰也不會輕易的動手。再加上雲飛揚那一世身患重疾,父母疼愛尚且來不及,又豈會打罵?
第二世,天潢貴胄,加之自小就有宿慧,更是沒人敢欺辱。哪怕上了戰場,也憑借前世所學的種種超出時代的想法,戰無不勝,就算最後戰死沙場,也沒人敢有半分輕慢。
唯獨這一世,唯獨方才,被這個尊者倚仗自身修為,左右開弓,連抽數十下耳光!
對於雲飛揚來說,是何等的屈辱!
此刻形勢翻轉,雲飛揚又怎麽會輕易就饒過他?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雲飛揚一手掐住尊者神魂的脖子,另一手一下一下將方才自己所受的到的屈辱,連本帶利的還了回去。
“老東西,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不過是運境巔峰,不知道用了什麽取巧之法,方才有橫渡虛空的本事,自稱尊者,也不怕閃了舌頭!”
雲飛揚邊打邊說。“旁人家的尊者便是神魂離體,也是法相真身,滔天法力!像你這種,離了體便如死狗一樣的東西,也敢妄自尊大!”
被雲飛揚不斷抽打著的尊者,此刻不禁道心震顫!
說起來也是可憐,此人雖然是取巧悟得幾分虛空皮毛,得以魂境巔峰,半步命境。但實則已是道基不穩,神魂更是脆弱不堪,若是在肉身之內,倒還是確有幾分威能,隻是如今脫殼離體,卻是比之早年,也是大大的不如。
所以他千方百計在這窮山僻壤之中潛心修煉,想要彌補虧欠,卻不可得。竟至如今這等慘狀。
雲飛揚直抽了四五十記耳光,算起來連本帶利也是有餘的很了,見這尊者已是兩眼迷茫,顯然已經放棄了掙紮。
對於已經如同死狗一樣的尊者,雲飛揚心中,也頗覺無趣,手一抬,‘鎮天下’戰法在罡氣催動之下,凝成一方大印,便要蓋下。將這尊者鎮死在此。
“小友,莫要過分了!”
便如同之前雲飛揚要殺胡安之時一樣,又是一道虛空傳聲。
雲飛揚手一頓,仰頭罵道:“又是哪個鬼祟之輩!出來!”
之前若不是這尊者插手,胡安早也命喪與此,哪會有後麵的許多事情!如今眼見自己就要將這個偽尊者擊殺,卻又有人插手。當真是令雲飛揚惱怒不已。
雲飛揚話音剛落,那聲音又是傳來。“哼!好不知禮的小輩!”
一道身影自虛空而落,也與之前那樣,橫渡虛空的手段。
這次來的,顯然不是胡安一夥,因為這人方一落地,便見楚中天迎了上去。
“中天見過無憂尊者!”
那老者一身粗布短打,麵相寬大,與楚中天倒有幾分相似之處。
無憂尊者微微點頭,隨即朝楚中天問道:“你所發消息可是準確?是從何而來?”
楚中天不好如何回答,指向被雲飛揚掐在手中的胡安一方尊者神魂,道:“是這位尊者瞧出來了,一時口快,喊叫了出來。”
無憂尊者目光一凝,還沒說話,就聽得原本已經放棄掙紮的尊者神魂道:“無憂道友,快快誅殺此賊!…啊!”
不等他多言,雲飛揚便一印蓋下,方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尊者,便在雲飛揚反手之間,神魂俱滅,從天地之間消失。
無憂尊者更是眉頭一皺,寒聲斥道:“好大膽!竟然當著老夫的,擊殺了青雷老道!你就不怕我為他報仇嗎?”
雲飛揚聽到這話,知道這無憂尊者與方才的偽尊者青雷並無交情,便拍了拍手,傲然道:“無憂尊者是吧,你既然不是這青雷老狗的同道,又何必要攪這攤渾水?而且,你怎知,能替他報仇!”
原來,雲飛揚隻往無憂尊者身上一看,便見此人與死了的青雷一樣,算起來不過是運境巔峰。此時雲飛揚運境三重的境界,配上渾身剛猛霸道的罡氣,又有閻羅的諸般戰法手段,卻是半點不懼他。
無憂被雲飛揚這話一堵,雖然惱怒,可是心下揣度,卻也覺得不定奈何的了他。隻好轉話道:“小友果然氣勢不凡。隻是不知從何方而來?又為何在這大陽城做下弑殺尊者的事情來?”
無憂心中,卻是將雲飛揚與楚中天之前所傳的閻羅二字聯係上了,心中暗覺,這雲飛揚可能就是閻羅傳人。
雲飛揚之前昏迷,全然不知死鬼青雷竟然從左太易布下的陣法中,認出了閻羅傳承。
問道:“無憂尊者打聽我做什麽,莫不是當真要殺了我替這老狗報仇嗎?”
無憂尊者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青雷老兒仗著出身道門曆來狂傲,到你口中,卻隻當得老狗二字!當真是好,好啊!”
“隻是,小友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修為,隻怕是出身不凡吧!不知道小友可曾聽說過,閻羅?”
閻羅!
雲飛揚悚然一驚!
方才死去的青雷是道門中人,莫非他認出來了?這無憂尊者,為何要將青雷出身道門告訴我?無憂尊者又是什麽來頭?
雲飛揚心中百轉,忙道:“閻羅?飛揚倒是不曾聽說,至於我身上所修法門,不過是家傳道法而已。”
無憂見雲飛揚竟然說不知閻羅,心中認定,雲飛揚就是閻羅傳人!
當即喝道:“閻羅餘孽!還敢狡辯!”
言畢,就見無憂身邊驟然禦起數柄飛劍,寒光颯颯,劍氣逼人!
雲飛揚心知,定然是自己不知何處答錯,暴露了身份,眼見對方已經動手,雲飛揚再不遲疑,‘落星辰’使出,將早先掉落在地的戰刀破軍吸在手中,殺心驟起,戰意凜然!
“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今天你們就都別走了!”
罡氣鼓動,一刀便朝無憂尊者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