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5 寶貝拿著,上陣殺敵去! 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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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是不是真的很廉價……
當許妘笙淚眼婆娑問崔拓這句話時,崔拓沉默了。
他心底不禁苦笑兩聲,若廉價的話,他何嚐不是一樣?
她鍥而不舍追逐一個不愛她也不屬於她的男人,而他,不也是一直執迷不悟喜歡著她……
廉價不廉價,崔拓並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們一樣可悲!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啜一口咖啡,黑咖啡的味道侵襲他的舌尖,很快就在口腔裏蔓延,苦苦的、澀澀的,如同他此時的心情。
見崔拓似乎在發呆,沒搭理自己,許妘笙吸吸鼻子,用紙巾擦了擦泛紅的眼眶,然後,充滿歉意地:“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我實在是心裏憋得慌,才來找你的。”
“沒事,出來好受一些就行了。”
崔拓回過神,體貼安慰。
“嗯!”
許妘笙點點頭,抬眸,嘴角含笑,“謝謝你願意傾聽。”
“不客氣!”
崔拓回以微笑,旋即問,“那你有什麽打算?”
剛剛她雖講了一大堆,但卻沒提為何會離開顧氏,他也沒在人家傷口上撒鹽的習慣,所以幹脆就不問了。
許妘笙捧著咖啡杯,眉頭蹙了蹙,不吭聲。
崔拓斜睨她一眼,視線不經意落在她漂亮的鎖骨上。
今許妘笙穿著一件V領的連衣裙,露出了弧線優美的頸部。
但吸引崔拓目光的,不是她的鎖骨,也不是她白皙的皮膚,而是她脖子上戴著的項鏈,那吊墜的形狀似乎有點眼熟……
崔拓眯了眯深邃的長眸,試圖回想在哪裏見過,可腦海中卻一片空白,愣是想不起來。
當然,盯著女士的頸部看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崔拓也僅僅是瞥了一下,就移開了視線。
許妘笙將咖啡杯放下,這才回答崔拓的問題:“回歸原來的工作中吧,至於Z,我相信,在沈十七的帶領之下,也會越來越好的。”
“沈十七?這又是誰?”
“額……阿森沒告訴你嗎?”
許妘笙假惺惺反問。
“沒!最近很少聯係。”
崔拓如實回答。
“哦。”
許妘笙眼神閃了閃,隨後告訴他,“沈十七就是新上任的Z總經理,也是阿森喜歡的女人,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除此之外,她還是沈輕輕的堂妹。”
“什麽?有這事?”
崔拓倏地愣住,反應過來時,連幾個“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你是想他對沈輕輕一往情深嗎?但他確確實實跟沈輕輕的堂妹在一起了,顧爺爺為此差點氣病了。”
許妘笙扁扁嘴,樣子看起來無比委屈。
未料到阿森竟會移情別戀,而且寧願選擇別人,也看不見許妘笙的好,崔拓禁不住內心一陣唏噓,一時間,心頭特別複雜。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他同情地看向許妘笙,那目光來不及掩飾,剛好被許妘笙捕捉到了,把她氣得夠嗆的。
同情?
嗬,她堂堂許家大姐,有什麽好需要同情的?
尤其,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同情……
但盡管內心憤怒不已,許妘笙依舊維持淑女風度,楚楚可憐地:“崔拓,事到如今,我已經看明白了,既然阿森永遠都不會接受我,那我還是徹底死心吧。”
“嗯,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
崔拓由衷。
“跟你吐完苦水之後,我心情確實好多了,再次謝謝你,崔拓。”
許妘笙完,便作勢要站起來。
誰知,沒站穩,竟然崴到腳了。
“啊——”
她驚叫一聲,順勢跌回沙發上。
崔拓見狀,趕忙走前一步,眼裏盡是濃濃的關切,“你怎樣?腳沒事吧?”
許妘笙摸了摸那隻崴到的腳,微笑著搖搖頭,“沒事沒事。不過——”
“嗯?”
“我的鞋跟好像壞了。”
她一邊,一邊將右腳的高跟鞋脫掉。
拿起來一看,鞋跟果真壞了一截,無法再穿了。
“你鞋碼多少,我讓人出去給你買一雙。”
崔拓紳士地提議。
許妘笙趕緊擺手,“不用不用,不用那麽麻煩。我車裏還有一雙備用的鞋子,就放在車尾箱裏,崔拓,你能幫忙去拿一下嗎?”
“沒問題,車鑰匙給我吧。”
崔拓爽快答應。
許妘笙不著痕跡勾了勾唇,立馬低頭打開包包拉鏈,將一串車鑰匙找出來遞給他,“謝謝你了。那我能在這兒等你嗎?”
“可以!”
崔拓笑著頷首,接過她遞來的車鑰匙,匆匆離開。
辦公室門砰一聲關上,見總算隻剩她一個人了,許雲笙終於鬆口氣。
將另一隻高跟鞋脫掉,她赤腳走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快步走向崔拓的電腦。
動作迅速在他辦公桌翻找,不一會兒,就被她發現了一個牛皮紙袋。
許妘笙眯起銳利的眸,一道流光飛快掠過。
果真,跟自己料想的一樣,蔣京修昨突然來找崔拓,為的正是蔣昀兒的案子,嗬嗬,不得不,蔣昀兒比之前想象中要聰明一些,畢竟,她至少還懂得找蔣京修求救,而不是一味地將仇恨轉嫁到沈十七身上……
哎!
許妘笙將資料放回原位,緊緊咬住唇瓣。
她知道以崔拓的能力,遲早會查到自己身上,所以,必須想辦法才行了。
……
五分鍾後,崔拓回來了,手裏多了一個精美的袋子。
“喏,你的鞋!”
他將袋子提到許妘笙麵前。
許妘笙笑著接過,“謝謝啦。”
話落,她飛速將鞋子換上,又將原先那雙壞掉的高跟鞋裝好。
“那我不打擾你咯。”
許妘笙拎起包包,笑吟吟對崔拓。
“嗯,改有時間一起吃飯。”
崔拓一心記掛著要幫蔣京修把那份匿名文件搞定,這會兒還真沒多少心思放在許妘笙身上。
其實,他剛剛還挺擔心,萬一許妘笙提出要他一起吃飯,他都不知該不該拒絕呢,幸好沒有!
“那我走啦。”
許妘笙一邊,一邊款款往門口走去。
崔拓紳士地跟在她後邊,送她出門。
兩人走到玄關處,許妘笙突然頓住腳步,轉身抬頭,“對了,差點忘了,有件東西送給你!”
“什麽東西?”
崔拓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許妘笙從包裏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這是我親手做的曲奇,你一定要嚐嚐哦。”
“嗬嗬,好的。”
崔拓開心收下了,壓根沒注意到許妘笙眸底流竄的異光。
……
許妘笙離開之後,崔拓旋即回到工作崗位,繼續自己的鑽研。
他一邊敲擊鍵盤,一邊打開佳人送來的曲奇餅幹,過得好不愜意。
而許妘笙呢,一回到車上,整張臉徹底冷了。
她迫不及待打開手機,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某個軟件,不一會兒,手機屏幕上,便清晰呈現崔拓坐在電腦前的畫麵。
見他連續吃了好幾塊自己送出去的曲奇餅,許妘笙抿了抿唇,嘴角倏然漾起一抹笑意。
好,很好,非常好!
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許妘笙猛踩油門,白色的跑車極速離開。
疾馳在大馬路上,她隻花比平時少一倍的時間,回到自己居住的公寓。
將門鎖緊,許妘笙從保險櫃裏拿出另一個手機,撥打某個熟悉的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電波那頭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
“我們必須加快進度了。”
許妘笙微喘著氣道。
那人一聽,語氣更加滲人:“怎麽回事?你暴露了?”
許妘笙捏了捏手心,深吸一口氣,“不,還沒,但最多撐不過一個月會被發現。我剛剛從崔拓那邊回來,發現他正在破解我們的係統,以他的能力,恐怕遲早攻破的。”
講到這,許妘笙不由得有些憂心。
“既然如此,就在他未攻破之前,把他殺了。”
對方毫不留情開口。
許妘笙臉色微變,“不,犯不著這樣,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給他下了藥,不出4時,崔拓就會昏迷不醒至少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也夠我們對付顧氏了吧?”
“到底,你還是舍不得殺了那個姓崔的!哼,簡直婦人之仁!”
許妘笙:“……”
確實,她舍不得殺崔拓,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麽真心對待自己。
至於顧祁森……
哪怕她再喜歡他,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抱有幻想了,嗯,既然得不到,就毀了吧……
“怎麽?不話了?”
遲遲聽不到許妘笙的回話,男人的聲音愈發陰冷,“許妘笙,你可別忘記,顧祁森與本王有不共戴之仇,本王斷不會放過他,還有整個顧氏,而你……隻不過是本王養的一條狗,請你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
“知道了,親王殿下。”
許妘笙強忍著心底的憤恨,屈辱地應了一聲。
不錯,與她通電話的,正是奧德裏奇親王,同時,他除了是J國的親王之外,還有一個更加可怕的身份,那便是神龍集團的首領。
而她,又是怎麽跟他扯上關係的呢?
恐怕誰都不知道,其實許妘笙已故的生母,正是神龍集團的死士吧?
所以,饒是許家在政壇上呼風喚雨,許夫人都沒辦法擺脫這個可怕的組織,她親生的閨女,當然自就被神龍集團控製住了。
如果可以,她又何嚐願意選擇這樣的出身?
掛掉電話之後,許妘笙自嘲笑了笑,也罷,她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一次,要不就拖著顧祁森一起下地獄吧……
————
許妘笙給崔拓下的藥,雖然不至於會致命,但崔拓真的昏迷了。
他被送進醫院,顧祁森和蔣京修都放下手頭的工作匆匆趕來。
“顧總——”
醫生剛給崔拓看完病,從病房出來,見到顧祁森,馬上恭敬鞠躬。
顧祁森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裏邊望一眼,接著憂心忡忡問醫生:“他怎樣了?”
“回顧總,病人應該是勞累過度,陷入昏迷。”
沒有中毒,也查不出任何病因,醫生隻能這麽推斷。
顧祁森與蔣京修聞言,不禁對視,彼此心照不宣想到一個點上:難不成是因為追蹤匿名郵件,操勞過度了?
這個認知,讓兩人的心陡然一沉,像被刀割一樣泛著疼。
如果崔拓因這個原因出了事,他們難辭其咎。
“什麽時候能醒?”
顧祁森緩過神,問。
醫生有些糾結地擰了擰眉。
顧祁森將他的神色看在眼底,眉頭緊蹙,“無法確定?”
“……是!”
醫生隻好硬著頭皮回答。
顧祁森臉色更冷了。
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是非不辨的人,知道醫生已盡力,他朝對方了句“謝謝”,便推門走進去。
蔣京修跟他一起。
兩人來到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崔拓,許久不發一語。
“你怎麽看?”
大約過了幾分鍾,將京修突然問。
顧祁森眸底劃過一縷幽光,若有所思:“崔拓的身體素質一向很好,曾經四四夜沒合過眼都不會出事,在這個節骨眼陷入昏迷,總覺得不正常。”
“我也這麽認為!”
蔣京修頷首,“等會兒我去阿拓的辦公室看看有什麽異狀,而你……趕緊聯係最好的醫生過來給他瞧瞧吧。”
“嗯,梁博士已經在趕飛機的路上了。”
梁博士至今還在Q國跟赫連律混一起,也不知這兩人相差0幾歲,交情怎麽就那麽好?
“那就好!”
聽到梁博士回來的消息,蔣京修總算放心,“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
顧祁森走到床邊的沙發坐下,朝蔣京修擺擺手。
蔣京修離開不久,許妘笙就風塵仆仆出現。
見顧祁森在病房裏,她眸光悄然閃爍一下,咬咬唇,憂心如焚問:“阿森,崔拓怎樣了?聽他暈倒,嚇得我……”
顧祁森抬眸,“醫生勞累過度昏迷了。”
“那……他什麽時候醒?”
這個問題才是許妘笙最關心的。
“這個……暫時不知!”
“啊?怎麽會不知?醫生到底怎麽的?”
許妘笙掠了掠額前淩亂的碎發,語氣格外焦慮。
她與崔拓一向關係好,顧祁森倒未對她產生懷疑,隻不過,對她的態度還是稍稍冷了一些,“你自己去問醫生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許妘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