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就隻差沒把心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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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求過顧雷顧電,可那兩人超級死心眼,沒有顧祁森的命令,無論她好歹,他們都把門守得死死的,根本就沒給她出去的機會……
哎!
沈輕輕窩在沙發裏歎了歎氣,看樣子,這出國留學的機會得泡湯了!
嗚嗚嗚,趕明兒她要是得到自由,一定要去廟裏算算,自己與顧祁森是不是生犯衝,若不然怎麽一遇到他,就那麽多倒黴事發生?
嗚嗚嗚,可即使這樣,她還是犯賤地喜歡著他呐……
尋思了好半,都沒想到離開的辦法,眼見時間一分一秒迅速劃走,沈輕輕是真的再也坐不住了。
於是,她隻好起身,推開門走出陽台。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想走“跳樓”這一步的,可現在看來,已經由不得她,不是麽?
深呼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她又重新回到房間裏。
迅速扯下窗簾,用剪刀剪成一條一條,接著像擰麻花那般擰緊,綁在陽台的欄杆上。
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她這才用布條纏住自己的腰,然後轉過身,越過欄杆攀著大理石的牆壁慢慢往下挪。
隨著離地麵越來越近,她也越來越激動,原以為萬無一失了,誰知,到二樓的時候,她卻清晰聽到布料斷裂的聲音。
“啊——”
——————
顧氏集團,高管會議室。
顧祁森坐在主席位上,手中把玩著鋼筆,心不在焉聽著各部門主管的月度匯報,腦海中裝滿的,卻全是沈輕輕三個字。
沈輕輕、沈輕輕,惱人的沈輕輕……
死丫頭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究竟想通了沒有?
結婚這兩個多月來,他一直慣著她、寵著她,就隻差沒把心給她了,難道這樣還不知足,還想跟東方玨跑了?
離婚?
哼,孰可忍孰不可忍!
越想,顧祁森越覺得氣憤難平,不經意間,竟將手中的鋼筆往橢圓形的桌子用力一扔,“砰”一聲打斷了會議議程,當然也讓正在作匯報的某個高管臉刷地一下全白了。
“總……總裁,是不是我哪裏講得不好?”
對方戰戰兢兢問,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惶恐。
顧祁森緩過神,意識到自己為了沈輕輕居然開會都走神了,不禁暗暗低咒一聲,表麵卻是不動聲色朝那位被嚇壞的主管點點頭,“沒事,你繼續!”
“……是!”
對方聞言,終於鬆一口氣,不過表現得更加賣力了。
會議繼續進行,大約過了十分鍾,顧祁森放在桌麵的手機突然震了震,提示有電話進來。
他一看是顧雷的號碼,深眸一眯,旋即作了個暫停會議的手勢,按下接聽鍵。
在場的主管們見狀,生怕打擾他,一個個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他們非常有默契地豎起耳朵,八卦地想知道究竟是哪方神聖打來電話,居然讓他們家大BSS破荒在開會的時候接了?
當然,這還不夠跌破他們的眼鏡,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在聽完電話後,竟倏地站起身,連話都顧不上,急匆匆出門了。
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這會……到底還開不開了?
————
顧氏醫院。
“啊,醫生,輕點,輕點!”
顧祁森火急燎原趕到顧氏醫院,還未進病房,就聽裏邊傳來女孩苦兮兮的慘叫聲,他下意識擰擰眉,推開門。
入眼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女醫生,正在給躺在牀上的沈輕輕打石膏。
“既然知道疼,跳樓的時候怎麽就不惦著點?”
“哎呀,這不是沒想到嘛。”
沈輕輕扁扁嘴,有些委屈。
若這個世界有早知道,那也不會有那麽多不如意的事情發生了……
嗚嗚,寶寶心裏苦,寶寶不!
“這次算你運氣好,下麵是草地,要不然,可就不是隻崴到腳那麽簡單了。”
醫生看著她,搖搖頭。
沈輕輕摸摸腦袋,繼續問:“可是醫生,我崴到腳也挺嚴重的呀,瞧,還得打石膏呢,弱弱滴問一句,什麽時候才能恢複正常呀?”
“兩周吧,這兩周左腳記得不能碰水。”
“啊?還要那麽久啊?”
沈輕輕聞言,鬱悶死了。
“嗯!”
醫生一邊一邊輕輕拍拍她的腳,“好了,你注意休息,有什麽事按鈴。”
“謝謝醫生。”
沈輕輕朝她微微一笑,餘光瞥到門口進來的男人,嘴角邊漾起的笑容倏地僵住。
醫生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也跟著回頭,就見顧祁森雙手插袋闊步走來。
她稍稍愣一下,隨後才恭敬地打招呼:“顧總!”
“嗯!”
顧祁森輕輕頷首,視線卻是落在沈輕輕打著石膏的左腳上,眉頭不自覺皺起,“她情況怎樣?”
醫生趕忙匯報:“回顧總,沈姐雖然沒骨折,但韌帶和肌腱都傷到了,所以給她打了石膏,大約兩周後就好了。”
“好的,謝謝。”
顧祁森微微一笑,在醫生想“不客氣”之前,又繼續補充,“對了,這段時間請更用心照顧她。她是我太太!”
“啊?”
未料到這長相討喜的女孩兒居然是他們顧總的太太,醫生十分驚訝,但很快,她便接受這個事實,臉上又堆滿了笑,“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少夫人的!那顧總,如果沒其他吩咐,我先退下了?”
“好,慢走。”
顧祁森點了點頭,示意她離開。
不一會兒,偌大的病房就隻剩他們兩人。
“哼,你來做什麽?”
一見他,沈輕輕就來氣,幹脆鼓起腮幫子,轉過頭不搭理他。
顧祁森深眸微微眯起,劃過一抹複雜的情愫。
他沒有出聲,而是走到牀頭,在牀沿坐下。
因他的靠近,沈輕輕不淡定地咬了咬唇,突然,一隻大手扣住她的下頜。
“你——”
正想罵他,臉就被他扳過來,與他四目相對。
觸及男人那雙像夜空一樣深邃、神秘的眼眸,沈輕輕心跳驟時漏了半拍,她睜著骨碌碌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像是要看到他心裏去。
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無聲傳遞著對彼此的感情,像是誰都舍不得開口去打破這一份難得的和諧。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祁森才摸摸她的臉,沉聲訓斥:“長翅膀了?跳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