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139章
第138~139章
為了將小金鳥成功且不突兀的塞進節目組,導演特地讓手下的編輯為小金鳥量身安排了一個劇本,除了蓬萊外,小金鳥還是第一個獲得這個殊榮的鳥。
但一開始陸壓還不配合。
剛從小黑屋被放出來的陸壓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而古怪的,他非常的不喜歡,也難以適應,他根本就不明白那些凡人為什麼要扛著那些黑黑的,被稱作「機器」的東西,一直衝著他。
在陸壓看來,這是一種非常挑釁的姿勢,可奇怪的是那些凡人卻對他好像沒有敵意,還總是拿很興奮的眼神盯著他。
在被要求在「鏡頭」前演一場戲的時候,陸壓是非常抗拒的。
「什麼玩意,還要本座裝受傷?」
「那你是想當雞嗎?」
導演那邊給安排了兩個劇本,一個是陸壓是蓬萊在外面撿回來照顧的受傷的小鳥,另一個就是陸壓是雞棚里剛出生的小雞。
既然這裡是農家小院,自然是養了雞的,讓陸壓當一個剛剛出生的小雞確實很適合,而且陸壓現在的外型的確也跟剛出生不久的小黃雞一毛一樣,要是把他跟那些真正的剛出生的小黃雞放在一起,幾乎找不出區別。
不過陸壓到底是只神鳥,毛色還是要比普通的小黃雞要來得更加燦爛耀眼一些的。
但驕傲如陸壓,當一隻凡鳥已經很勉強了,怎麼可能去當雞?
「你最好不要欺騙本座,否則……」
陸壓不願意一直是這樣一副弱了吧唧的樣子,所以思考了兩秒后,他就乖乖的拍打著翅膀飛到了樹上待命,並,低下鳥頭,小豆眼威脅的眯起來,彷彿在恐嚇樹下的人。
蓬萊淡定的掏了掏耳朵:「記得把你多餘的那條腿藏好,別被拍到了,畢竟普通的鳥沒有第三條腿,其實你現在的樣子更像是一隻小黃雞,強行當鳥已經很讓人為難了,所以就不要鬧脾氣了。」
陸壓道君很想發火,可是為了自己的修為,還是決定暫且忍了。
他的忍耐力一直都是很好的,所以這點言語刺激他還經受得起,而等他修為回來了,有的是報仇的機會。
這樣想著,陸壓便用力的蹬了蹬腳下的樹榦,就彷彿他蹬的不是什麼樹榦,而是樹下那個得意忘形的小神仙那漂亮的臉蛋似的。
蓬萊輕笑了一聲:「記得等導演那邊喊開拍了你再開始演。」
這個陸壓是知道的,不過他現在不高興,所以拒絕回蓬萊的話。
而導演那邊看兩人已經就位了,立刻便喊了一聲開始,在各方鏡頭中,只見樹上的小金鳥腳下一個打滑,立刻便真實無比的朝下摔去,正正好的摔在了蓬萊腳邊,還摔得非常結實,造出了一聲讓人牙酸的「碰」聲。
蓬萊無言以對的看著腳下的小金鳥。
這陸壓道君果然不愧是三界六道最好騙,最耿直,最一根筋的神仙沒有之一,這也TM太耿直了,普通鳥這麼摔下來都直接沒了吧。
見這該死的小神遲遲不將自己撿起來,摔得小身體有點疼的陸壓強忍著跳起來罵人的衝動,小爪爪抖了抖。
彷彿,是在提醒面前的人他還活著。
蓬萊沒法,只的面無表情的將小金鳥撿了起來,非常敷衍的說著擔心的話朝屋裡走去,找另外三人商量救助陌生小鳥的辦法。
「卡,好,這條過了!」
明明是真人秀導演,莫名其妙變成劇情片導演的胖子導演壓力非常大的擦了擦自己的汗,然後還要過來給幾個演員講戲:「等會呢,我們切一下時間線,就讓觀眾以為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小鳥就被你們誤打誤撞給治好了,然後就成為了你們之中的一員。」
「該怎麼演我們知道的。」
王雪不但是專業的演員,還是專門教別人怎麼演戲的老師,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戲該怎麼演,所以很快就將導演給懟走了。
而沒過多久,陸壓這隻小黃鳥也成功的加入了節目組,成為了沒有薪酬的固定MC之一。
休息時,王雪走到導演那邊,因為跟謝園已經暫時性的「感情破裂」了,所以王雪現在都不太愛跟謝園說話,反而喜歡湊過去跟導演聊天。
「那隻小黃雞什麼來歷?」
雖然先前就看到蓬萊將一隻小黃鳥一直握在手裡,不過在正式錄製的時候他們就看不到那隻小黃鳥了,卻沒曾想今天一大早蓬萊突然就跟導演說要養一隻小黃鳥。
蓬萊是什麼身份?就算那隻鳥看起來就像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小黃雞,那肯定也不是普通的小黃雞!
導演先是露出了一個沉重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比出了三根手指:「有三隻爪子,還是金黃色的小鳥,在神話故事裡還能是誰?你仔細想想。」
王雪先是愣了一下:「三足金烏啊?」
他茫然轉頭,朝蹲在蓬萊腦袋上的那隻小金鳥看去,那隻小金鳥這個時候沒有在拍攝,大概是放鬆了,一不小心就露出了自己多出來的那隻小爪子。
大概是察覺到被凡人發現了,小鳥緩緩回頭,兇巴巴的瞪了過去,然後收回自己那隻多餘的爪爪。
「我本來想說不可能,可是仔細想想……」
蓬萊都能是神仙了,她頭上頂個神話故事裡才有的三足金烏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的事,不就是以為是乖閨女的新人演員搖身一變變成了神仙,還養了只三足金烏當寵物嗎?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他都能淡定的接受新閨女這牛逼轟轟的可怕身份了。
其實仔細想想,就算他不接受也不行呢,畢竟就算不接受,他這節目也不能不錄了。
很快就把自己說服,並且變得非常淡定,有種天在眼前塌了都面不改色穩得一筆的王雪老師去廚房抓了一把大米,然後來到了蓬萊面前。
「小鳥還沒起名字吧?我看它毛色金燦燦的,不如就叫小太陽吧。」傳說中的三足金烏確實是小太陽沒錯吧?王雪舉了舉手中的大米,「小太陽,剛才忙了那麼久餓了沒有,要不要吃點東西,你看我手裡這白花花的,知道這是什麼嗎?」
蓬萊:「……」
王老師這是刺激過頭向老天爺借了個膽嗎?
突然被挑釁,陸壓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只見他瘋狂的啪嗒著自己短小的翅膀猛然朝前衝去,「啪嗒啪嗒」就把王雪手裡的大米吹到了王雪臉上。
王雪猛然閉上眼睛承受了這一切,睜開眼時,那隻脾氣不好的小金鳥眼睛回到了自己原來呆的位置。
「嘖,脾氣真不好。」
王雪蹲下將掉落到地上的米粒一顆顆撿了起來,不但一點也不生氣小金鳥的所作所為,甚至還一點也不害怕,撿完大米后,他還洗了洗,放進了鍋子里,打算今天晚上用來做晚飯。
蓬萊看得嘆為觀止:「有的時候凡人膽子大起來,可真讓人害怕。」
「雖然有刺激過頭的原因在裡面,畢竟王老師從小到大都非常相信科學,但也有他就是天生傻大膽的原因在裡面,主要也是不怕死。」
謝園在蓬萊身邊嘆了一口氣,默默走過。
陸壓站在蓬萊頭頂上蹦躂了兩下,還是氣呼呼的:「愚蠢的凡人。」
蓬萊忍不住笑了:「很可愛不是嗎?」
他們這邊小日子是過得舒舒服服的,但那做了失誤決策的人這會兒卻一點也不開心,他站在原本關押了陸壓的地方,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誒呀,翻車了。」一個巨大的龍頭從旁邊擠了進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算無遺策的靈師這是第幾次在她身上翻車了,這都還不願意放棄嗎?」
「我是沒有想到陸壓居然這麼蠢,寧願不要億萬年的修為也要得到自由,不過他這副樣子又能做得了什麼?若下次他再落到我手裡,怕是只有被我吞噬的命了。」
「那可不一定,現在陸壓大概已經在蓬萊身邊了吧,你捉不到它了。」
「既然他們註定不能為我所吞噬,也只能毀了吧?」靈師猛然轉頭,眼神冷酷的看著身旁的巨大龍頭嗎,「我討厭失控的事情,而這座仙島已經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了。」
「哦,你腦海中又產生了什麼可怕的陰謀詭計了嗎?可你計謀再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又能如何,你只是一個趁神之危的小人罷了。」
若非天道崩塌,若非這些神靈都陷入虛弱,一個小小的凡人,又怎麼可能做到這許多?
大概是吞噬了太多的神仙,讓這個凡人模糊了自我,以為自己真的很強大吧,強大到,能真正的與神為敵。
「我是趁神之危的卑鄙小人,青龍大人,一直幫助我的您,又算什麼呢?你痛恨那些凡人將您創造出來,又將您遺忘,還好意思稱自己為什麼龍的後人,痛恨他們忘了祖宗,忘了本,您的恨已經污染了您的神魂,您就算後悔,也回不去了。」
「後悔,我可沒什麼好後悔的。」
「愛愈深,恨愈切,說的便是您吧?」
靈師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便朝神殿的更深處走去,在神殿的最中心的地方,有一處深不見底的巨大水潭,在水潭上方,正靜靜的漂浮著一條看起來像魔鬼魚的怪魚。
總計四天的拍攝進度很快就趕完了,再拍攝結束后的清楚,霍執就孤身一人來到了小院外,打算接蓬萊回去。
結果他進了小院,卻看到王雪正蹲在一邊正蠢蠢欲動的伸手去擼一隻巴掌大的小黃雞的毛,並且還因為小黃雞「啪嗒啪嗒」展翅飛到了屋頂上而告敗。
「王老師。」
既然都看到人了,自然是不能不打一聲招呼的,於是霍執便叫了一聲。
結果王雪轉過頭看到他后,卻露出了一個古怪又驚嘆的眼神,而且不止王雪,周圍很多看見霍執的人眼神都是這樣的。
霍執被看得一頭霧水,根本就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麼回事,而不等霍執搞明白,蓬萊看背上了自己換洗的衣服出來了:「我收拾好了,走吧。」
說著,她轉頭看向跑去了屋頂的小金鳥。
「丫丫,下來。」
雖然王雪總是叫陸壓「小太陽」,可最後蓬萊還是選擇叫這個親昵的稱呼,而且這個稱呼也比較萌,比較接地氣,劇組的其他人自然也是跟著她這麼叫的。
可陸壓本人卻並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於是聽到蓬萊這麼叫自己后,他立刻跺了跺腳下的瓦片,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然而蓬萊叫了一聲后就不管他了,直接轉身挽上了霍執的胳膊。
「走吧,我們回家。」
陸壓沒法,只得拍拍翅膀來到了蓬萊的肩頭,站得穩穩噹噹的,一邊還好奇的扭頭朝霍執看去,霍執也對這個小金鳥非常好奇,不知道他是打哪來的。
「這個啊,三足金烏陸壓。」
「……」
想到自家那兩個由小孩變成大人的神,頓時霍執的表情就不美好了:「哦,又是一個神,也會變人嗎?」
「暫時應該不會吧。」
蓬萊雖然這麼說了,霍執還是不太高興,發著小脾氣不理人。
老婆沉迷工作總是沒有時間陪他,他本來就心累得很,到最後還不得不自己主動來找人,自己主動找人也就算了,轉頭卻又看到老婆身邊多了一隻討厭的小動物,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小動物不明白這個凡人為什麼突然就對他產生了那麼大的敵意,便忍不住炸起了毛,一雙小豆眼還朝人家看了過去。
霍執發現自己被瞪了,立刻冷笑了一聲:「瞅啥瞅。」
不等陸壓反應過來要反擊,蓬萊突然放下了手裡的行李,拖住霍執的領帶將他拉得彎腰低頭,踮起腳尖猝不及防的就親了他薄唇一口。
「……唔,原諒你了。」
很好哄的霍董高興的眯起了桃花眼,打算不跟這隻小金鳥一般見識。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口狗糧的小金鳥滿腦袋問號,整隻鳥都有點懵,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反應過來了,奶聲奶氣的學了一句最近他從凡人那邊聽來的話。
「你們神經病啊。」
神經病夫妻很快便帶著小金鳥回了家,只是蓬萊還來不及好好休整,玄道那邊的人卻打了電話過來。
掛了電話后,蓬萊遺憾的捧住了霍執變冷的俊臉:「我得去泰國一趟,辦件事。」
霍董冷靜的在沙發上坐下,面無表情的說:「氣死我了。」
為了防止霍董這個脆弱的玻璃心水晶小人兒真的被氣死,蓬萊決定這天晚上好好哄哄他,於是便將小陸壓安排到了大士和月老身邊。
「來吧,今天晚上什麼姿勢都可以。」
說著,蓬萊就將霍董推倒在了床上,扯住了他的褲頭。
男人嘛,都是那什麼生物,親一口哄不好,那就親兩口,親兩口還哄不好,那就把他睡了,睡一次還不醒,那就多睡幾次,總是能睡服的。
霍董一開始還很生氣,還想說他一定不要配合這個無情的女人,可這女人的「手段」著實厲害,沒一會兒,霍董就想半推半就了。
月上中天之時,月光從窗外撒了進來,斑駁的落在搖晃的影子上。
一夜過去,在東方泛白之時,霍董才滿頭大汗的抱著媳婦去浴室洗白白,不過這時蓬萊眼睛已經睜不開,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只能軟軟的被霍董抱在懷裡。
而為了討好這個給力的男人,給他多點誇獎讓他高興一點,蓬萊一眯著眼睛睡覺一邊還揚著紅撲撲的臉誇。
「老公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男人,我愛死你了。」
霍董本來很累了,一被誇,立刻就精神了起來,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可正當他想幹些什麼的時候,蓬萊睜開了眼睛,捂住了他的嘴。
「真不行了,下回吧。」
霍董只得遺憾的嘆了口氣,抱著洗好澡的老婆躺到乾淨的床上。
「那睡吧。」
一邊說著,霍董一邊還偷偷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他算了算,上次還沒到天亮他就已經累趴了,睡得呼呼的,連老婆什麼時候醒的都不知道,這會可不會了。
最近他一直有在鍛煉身體,不管是腰力還是體力都跟之前不同日而語了,所以……
「我確實很厲害,看在你說的是實在話的份上,原諒你了。」
說著,霍董就被自己感動了,還感動的親了媳婦兒那紅艷艷的小嘴兒一口,高興的將媳婦兒抱緊在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霍董終於睡了,蓬萊才鬆了一口氣,伸出小手不住揉自己的腰。
「誒呦媽呀我的腰,我是不是老了,腰不好了,累死了我,腿也好酸,這傢伙是不是瞞著我偷偷在鍛煉啊,我是不是也要鍛煉?可我是神仙啊,我用凡人的方法鍛煉有用嗎?」
自己揉了一會兒后,蓬萊終於也真困了,沒一會兒就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只是她睡過去后,突然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白茫茫的地方。
蓬萊在這白茫茫的地方走了很久,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的走不出去,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實在是無處可去,可就在蓬萊放棄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不遠處。
「你是誰?」
那人影沒有回答,他藏在白茫茫的霧氣后看著蓬萊。
蓬萊抬腳朝前走去,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朝前走,卻都走不到那個人面前,所以到最後蓬萊也只能放棄,但在蓬萊放棄的時候,那個人卻說話了。
「你這個世界最後的一線生機,你可明白?」
那人的聲音聽不出男女,但卻極具威嚴,立刻便讓蓬萊感受到了一陣莫大的壓力。
「什麼一線生機,我不懂。」
「天道只是一道規則,秩序,沒有天道,世界便無法正常運轉,可有一天,卻有人聽到了天道不應該產生的訴求,他想有『我』。」
「你的意思是,天道真的產生了自我?」
「天道不能有自我,也不能有自己喜惡,更不能逃脫大道的控制,它犯錯了,所以這個世界便面臨崩潰,而你作為這個世界的一道生機,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天道恢復成原本的模樣,可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卻與你的存在背道而馳。」
雖然這個聲音非常威嚴,讓蓬萊都忍不住雙膝一軟跪倒下去,但她並沒有盲目聽從這個聲音。
她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感情,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突然入夢的,不知道是什麼的存在彎下自己的膝蓋,聽從他的吩咐。
「我可不知道我身上帶著這麼大的責任,也沒有人這麼跟我說過,什麼一線生機,我聽都沒有聽過。」
「你命中注定是一座永遠無法動彈的仙島,是天道的崩塌才能讓你有機會脫出控制,化為人形,而冥冥之中,你必定會與墮落的天道相遇,你得讓一切回歸正道,讓天道回到他該呆的地方,不然,你化作人形將沒有任何意義。」
「怎麼沒有意義,我快樂呀。」
那聲音貌似被蓬萊給氣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怎麼不逼逼了?你該不會就是那什麼大道吧?那你的意思是,我化作人形的目的就是為了拯救世界,為了讓天道回歸正道,讓一切回到正軌,那我呢?你該不是想讓我完成這偉大的目的后回去做回我的仙島,當回我的天梯基石吧?做你的春秋大夢呢,我才不會回去呢。」
「……你,你也墮落了。」
「不,我這不叫墮落,我這叫疼愛自己從自己做起!」
為了拯救世界自我犧牲確實是一種美德,可是,為什麼這個人就非得是她呢?她乖乖的當一座島駝了天梯無數個歲月,就只許她浪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回到原地,這放誰身上能幹?
蓬萊話音剛落,那白茫茫的一片就消失了,蓬萊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霍董依舊在她旁邊睡得呼呼的:「我是被從夢裡踢出來了?」
拖著酸疼的身體下得床來,蓬萊走到了隔壁的嬰兒房裡,發現這會兒霍狗子也跟他爹一樣睡得呼呼的,別提多香了。
「那個聲音一直逼逼著什麼天道,而我這次懷孕又懷得很古怪,難不成你就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