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057章
第056~057章
雖然這是一部粉絲向電視劇,但到底也還是有原著的基礎在的,就算後期會注水,前期也會盡量表現合格,所以前兩集基本上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BUG,劇情也十分緊湊。
但吸引人們看下去的,卻並不是沒有注水的劇情,而是那個龍套。
她表現得實在是太過亮眼了,已經完全蓋過了主角的光芒,一顰一笑皆是靈動,勾人心魄,撩人心魂,偶爾假裝出來的清純無辜都很是讓人心動,壞都壞得讓人愛得不行!
其實真不怪池丹這麼激動,圈內確實有不少有靈氣的年輕演員,但靈氣到這個份兒上的她還只見到了這一個。
之前池丹就很想簽下蓬萊了,只因為她的這張臉,現在看到她過人的演技后,就更想簽了。
就算前兩集劇情已經足夠緊湊,但都無法更改這是一個狗血劇的基調,在一部劇情這麼狗血的電視劇中她還能演得這麼好讓人深陷在劇情裡面,這樣的好苗子她哪能放過?
可就在池丹要當場試探蓬萊,要不要簽給她的時候,王雪卻突然咳嗽了一聲。
「我最近正在籌備一部新電影,正好電影的女二號還沒定下來,我看你就挺合適的,怎麼樣?要不要來試試?你要是願意的,我待會就把劇本拿給你。」
唱而優則演,演而優則導,這是娛樂圈的常態。
不過由演員轉型成導演並轉型成功的非常少,很多演員雖然演技非常精湛,也常常跟在大導演身邊學習,但對劇本的掌控卻還是不如專業的導演,常常會將好的劇情拍得亂七八糟,從而導致電影撲街。
如今在娛樂圈內,由演員轉型成導演還獲得成功的十個都不到,大部分由演員轉型成導演的都還在不停的拍著撲街片卻不肯承認是自己能力不足,而王雪在這裡面只能算是不上不下的。
他導演的電影既沒有撲街,也沒有大爆過,只能說還過得去。
但就算是這樣不上不下,王雪的人脈放在這裡,還是有很多好演員願意跟他合作,而且王雪拍的不是商業片,大部分還是沖著拿獎去的。
王雪的導演技術其實並不算差,他差就差在沒有一個好本子,不過最近他是真的得了一個好本子想動手拍來著。
「我這個片子對年輕演員的演技要求還是挺高的。」
這話外之意顯然是誇女鵝的演技好,非常適合他這個電影了。
突然受到兩個老師的高度評價,蓬萊顯然有點受寵若驚,其實她對自己的演技好不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反正就是導演讓她怎麼演她就怎麼演了。
蓬萊不是科班演員,沒有專門學過表演,跟半路出家的所有新人演員一樣都是懵懵懂懂的,但她跟那些純新人不同的是,她擁有漫長的人生閱歷。
她活了幾千年,一直都在默默的觀察著人間的變遷,早就將人給摸透,摸熟了,所以在這一點上,她自然是遠超那些普通凡人的。
「如果老師看得起我的話,我可以試試。」
聽到女鵝的回答,王雪顯然滿意極了,當下就去找自己的助手把電子劇本弄過來要給蓬萊看看。
池丹看了看正在興頭上的王雪,只能暫且壓下心裡的想法,來日方長,她也不必急在這一時,而且論搶人的話,她又哪裡搶得過霍董呢。
「其實,我也有在做導演。」謝園悄悄的跟蓬萊說,「你看過我導演的青春片嗎?」
蓬萊很耿直的搖了搖頭。
「誒,算了……」
謝園雖然是主持人,但他也是出過唱片,拍過電影電視劇,也導過電影,只可惜他出歌歌不紅,拍電視劇電視劇撲街,拍電影電影還是撲街。
就算自己導演了電影,最後還是撲街了。
不過謝園對自己的認知倒是很明確,他知道自己導演能力不行,後來也就不折騰了,到目前為止他也就只導演了兩部皆撲街的青春電影而已。
他既然水平不夠,就沒有必要給人家小姑娘添麻煩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主持人吧,但是,對於做導演,謝園還是非常喜歡的,但夢想是夢想,跟生活總是要分開,畢竟夢想不能恰飯不是?
蓬萊是個貼心的小棉襖,注意到謝老師心情低落後立刻湊過去說:「謝老師,等我以後粉絲多了,我就來拍您導的電影。」
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怕電影撲街了。
雖然沒有看過謝園導演的電影,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拍的電影成績肯定不怎麼理想。
謝園被小姑娘給暖到了,立刻眉開眼笑,還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好,我就等著你紅了以後來撈我的電影了!」
兩人很快就約定好了,還伸出小指頭勾了勾做了幼稚的約定。
眾人看完電視劇后又聊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十一點半了,蓬萊開始和幾個男孩子一起整理帳篷睡袋,還給他們燒熱水洗澡。
因為個子嬌小,性格乖巧,又長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神仙樣貌,奇迹組合的幾個男孩子總是試圖跟蓬萊搭話聊天,可惜蓬萊卻一直都表現得特別冷漠,對誰都愛答不理的。
然而幾個男孩卻還不氣餒,反而越戰越勇了起來,以至於後來蓬萊都無語了。
身為流量偶像,這些人心裡難道都沒點逼數嗎?不能鬧緋聞是身為偶像的基本素養都不知道嗎?就不能像她一樣跟異性保持距離嗎?
可其他圍觀的人卻覺得,沒有逼數的是那個撩而不自知的彭小萊啊。
長了這麼一副神仙樣貌,還偏偏表現得拒人於千里之外,這不就更勾起人的挑戰欲,勾搭欲了嗎?
有的時候吧,人性就是賤的。
而在這其中,只有兩個人表現得特別不同,一個是被威脅的了許君琮,他這顯然是蠢蠢欲動卻想動而不能動,而另一個則是一臉冷傲的張一凡,這個人非常高冷,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弄好帳篷,一行人洗漱過後,這一天的錄製也就差不多結束了,而這時池丹和丁薇也上了接她們走的車子。
身為唯一的女孩子,蓬萊自己在客廳睡了一個大帳篷,覺得非常新奇。
這還是她神生以來第一次睡帳篷呢。
想著明天還有一點地要耕才能獲得工具砌牆,蓬萊很快便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小寐一下,而在她躺好在帳篷里時,一大堆非常純粹的信仰也朝她飛了過來,源源不絕的,幾乎沒有斷流。
跟先前那些雜而斑駁的信仰不同,這一次這些信仰純粹極了,這也許就是普通的顏粉和死忠粉的區別?
現在蓬萊的神力不但更多更精純了,法力也遠超以往,這讓她內心更為澎湃。
「果然以後還是去拍戲吧!」
蓬萊一邊吸收這些信仰,一邊強迫自己睡一小會兒好精神滿滿的迎接明天的到來,結果才到半夜十二點多,外面卻突然陰風四起。
「不對,出事了。」
蓬萊瞬間睜開雙眼坐起,拉開帳篷的拉鏈朝外看去,卻看到天上突然聚集了非常多的陰穢之氣,幾乎遮天蔽日,在這些陰穢之氣中,彷彿還夾雜了許多陰魂。
她得去看看才行。
將拉鏈徹底拉開,蓬萊穿著睡衣便爬出了帳篷想朝陰氣聚集的地方而去,卻在這時,一個人影比蓬萊還快,突然就從她面前一晃而過打開門跑了出去。
蓬萊愣了一下,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張一凡?」
不敢再耽誤時間,蓬萊連忙追在了前面的人身後,張一凡大概出門太著急了,根本就沒注意到睡在客廳中中的蓬萊,更沒注意她一直跟在他身後了。
反倒是蓬萊,不但認出了張一凡的身份,還看到了他拿在手裡的金錢劍。
「居然是玄門正道的人,現在玄門正道的人也跑到娛樂圈來拍戲當偶像了?難道玄門正道的人也很缺信仰嗎?」
張一凡非要這個晚上來錄節目,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不再多想,蓬萊很快就跟在張一凡身後上了山。
這時,在山的正中間,陰氣聚集之處,陣心裡,正靜靜的站著一個身穿黑炮,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
他手中拿著一柄漆黑的長劍,靜靜的看著正在吸收陰魂的陣心。
「你們破了我的聚陰陣,可破得了我的聚魂陣嗎?這麼多年了,你們玄門正道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他笑著轉過頭,露出了自己蒼白的下巴。
「這地下壓著的畢竟是飛僵,我豈會只用一個小小的聚陰陣喚醒他?你們可也太天真了,天真的簡直令我發笑。」
「師兄,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回頭是岸!」身穿破爛道袍的老道士雙手顫抖的握著金錢劍直指黑袍男人,「你本是玄門正道修為最高的天才,為什麼要墮入魔道!」
「天才?」
男人沙啞的笑了一聲,隨後摘下了黑色的兜帽,露出了一張陰霾卻俊美年輕的臉。
「我不執迷,難道要像你似的滿臉褶子嗎?我不執迷,我現在都已經老死了,我修道是為什麼?難道只是為了除魔衛道?不,我是為了長生不死,可這世上修道之人誰又不是為了這個目的,怎麼就算是執迷了呢?」
「師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是因為你沒有死過,人,只有死過一回了才會知道活著有多珍貴,我不想死,所以必須得別人死,這只是一個簡單的選擇,以前我選擇救人,讓別人活,現在我選擇了救自己,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黑衣人笑聲越發沙啞。
「真正執迷不悟的人是你呀師弟,你難道看不到這個世界已經被放棄,已經完了嗎?天道沒有了,神也沒有了,飛升無望,法力也消散了,難道你甘心當一個庸庸碌碌的凡人,就這樣度過餘生?」
「不是的,這個世界並沒有被放棄,我們還有一線希望的!」
「什麼希望?希望在哪裡?不,就算有希望,那也不是我的希望,我已經墮入魔道,就算我後悔了,玄門正道也不會放過我,那我要這個希望幹什麼?這,才是我的希望……」
黑衣人回過頭去,眼神瘋狂的盯著那還不斷吸收陰魂的陣眼。
「用你的劍殺了他,他已經瘋了!」徐英在一旁用力的握住了丈夫的手,「只有這把劍才有希望傷得到他,老張,他已經不是你那個嫉惡如仇的師兄了!他是正一派的罪人!」
張全瑞握劍的手漸漸的不抖了:「你說的對,現在的張夔已經不是從前的張夔了。」
七十年前的張夔確實是正一道最強的天才,也是最有可能修成正果的天才,可是數百年前這世間就沒有仙人的痕迹了,修成正果的正果到底是什麼,沒人知道。
而失去了法器的加持后,他們本身也不會再擁有法力,這對所有修行者而言都是絕望的,所有沒有人能堅持得住在修不出法力的情況下還堅守道心。
繼承了正一道最強法器青鋒劍的張夔在當時確實是最強的,但可惜的是,因為一次除魔,那把劍卻被魔道之人輕易毀去了。
張夔從小便是天子驕子,他忍受不了自己漸漸失去法力變得平庸的樣子,所以便叛出正一道,修鍊邪術從此消失了蹤影。
很多人都以為張夔已經死了,就連張全瑞也是這麼想的,結果卻沒想到會在這裡再看見他,而這次再見面,張夔已經是一副魔頭的樣子了,身上渾身血氣戾氣,不知道為了修鍊已經害了多少人。
山上的聚陰陣好破又不好破,只要有法力,輕鬆可破,可若是沒法力,就算把山上的樹砍光了都沒用,破不了就是破不了。
而先前張全瑞意外撞見了神靈獲得了神力,本可以輕鬆破陣,但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通知了許多正道和國家這件事,讓他們緊急的派了許多人來幫助他,免得在他破陣的時候出意外,導致飛僵出世。
卻沒想到,陣是輕鬆破了,張夔卻從天而降,啟動了陣中之陣。
而這個陣,他們並沒有破得了的能力,除非是殺了張夔!
如今在場的除了張全瑞夫妻外,還有其他匆忙趕來的玄門正道的人,他們大多年紀都不小了,就算想對上張夔都有心無力。
「還是讓老衲來吧。」
花白鬍子的年邁和尚上前了一步,一搖禪杖。
「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若不阻止了這磨頭,此地便是屍山血海,人間地獄,到時候你我又豈能苟活於世,怎麼都是死,還不如拖著這魔頭一起下地獄。」
「小和尚說得對,確實該如此,就算你我最終不敵卻只嘆命該如此,人間該有這一劫。」
一個年邁但身體卻十分利索的老太太也出得列來。
「對!就該如此!張夔,你想放出飛僵禍世,拿屍山血海來修鍊,卻要先從我等的屍體上踏過!」
玄門正道的老頭老太太們一個個都剛得很,皆是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張全瑞見了,又怎麼敢再猶豫。
而且除了玄門正道的人外,軍隊護持著他們的漢子皆是普通的血肉之軀,他們為了保護山下普通百姓都悍不畏死,他們這些一隻腳都踏進棺材里的人了還怕什麼?
只可惜,他們發現山中有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若是早一點,他們還有時間疏散山下的人。
「我就怕我們死了后,也救不了那些無辜的普通人。」
張全瑞嘆了一口氣,突然就提著手中的金錢劍沖了過去,直指張夔面門。
張夔忍不住因為這些人愚蠢的行為笑出了聲來:「就算你們一起上又如何?正道現在成了什麼樣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你們這群老胳膊老腿的老頭老太太也想與我為敵,你們怕是連我人都還沒有碰到,自己摔都得在地上摔死!」
「呸!」徐老太太朝張夔吐了一口口水:「什麼老頭老太太,你別以為你長得年輕就比我們年輕,論年紀,你比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還要大,真是老黃瓜刷綠漆,在我們這群小年輕這裝嫩呢!」
張夔也不生氣,他輕鬆的伸掌去接張全瑞刺過來的這一劍,本以為可以將張全瑞輕易壓制,卻沒想到他伸掌去接時卻猛然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神力朝自己的面門壓過來。
「這是什麼!」
張夔面色一變,連忙朝旁邊避讓開去,張全瑞到底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張夔輕便,反應慢了一點就讓張夔躲了過去,不過張全瑞立刻連換了好幾招,劍劍刺向張夔要害,漸漸的張夔便應付得有些狼狽了。
張全瑞身法確實不如張夔,但他手中的武器卻強行壓制了張夔,是張夔的剋星。
「怎麼可能,這難道是神力?」
其他人見張夔越發狼狽便一起朝張夔撲了過去,立刻便將要張夔斃命在當場,誰知張夔在這時卻突然笑了。
「只是跟你們玩一下遊戲而已,可別當真的,真的以為自己是我的對手。」
說著,張夔身上陰氣便猛然大漲,竟是瞬間就將身邊的人通通震飛了,還害得那些老頭老太太紛紛身受重傷,面如金紙,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玄門正道?這就是你們的玄門正道,簡直比魔道的烏合之眾還不如。」
「哇啊啊!」張全瑞猛然翻身起來,年紀那麼大的一個老頭子了,不管不顧的舉著劍就朝張夔沖了過去,顯然是放棄了護持自身的性命打算與張夔同歸於盡了。
張夔臉色一變立刻便要在此斃了張全瑞的命,卻在這時,橫里衝出一個年輕人劈手奪走了張全瑞手中的金錢劍,一把捅進了張夔腹中,將張夔死死的按倒在了地上。
「爺爺奶奶,你們快走!」
年輕人拚命的壓住要掙扎著起來的張夔高聲吼著。
「一凡,你怎麼來了!」
徐英老太太險些嚇傻,連忙就要撲過去,而這時張夔已經掙脫了張一凡的壓制將他一腳踹開。
張一凡死死握著手中的金錢劍撞到在了樹榦上,倒下來的瞬間便嘔出了一口鮮血,那鮮血將他穿在裡面的白色襯衣都染紅了。
張夔憤怒的走到張一凡面前,一腳踩在他拿劍的手上。
「把劍給我!」
張一凡「呸」朝張夔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非常硬氣。
張夔並不介意這一口口水,他在意的是這把金錢劍上的神力,見張一凡不聽話,他便想殺了他直接奪走他手中的劍,卻在這時,張一凡握在手中的劍突然自己顫抖了起來,要脫出張一凡的控制。
張一凡受了重傷本就沒有力氣,很快那把金錢劍便自己飛了出去,張夔本想追出去將劍控制住,但他還沒邁開腳,那幾乎被血染紅了的劍就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拿到了手裡。
「小傢伙,誰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神仙了?」
所有人都朝這個聲音突然響起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一個看起來還不滿二十歲的年輕女孩正朝他們走來。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因為陰氣聚集月光大盛,周圍的樹木也被砍了,月光灑在了所有人的身上,是絕對不影響視物的。
就連人的五官,眼神好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現在所有人卻都發現他們看不清這個女孩的臉,怎麼努力都看不清。
這,這難道就是消失了蹤跡近百年的……神?
對,這一定是神,神的容貌又豈是人能看得清楚的,這一定是神沒錯!
頓時所有玄門正道的人都激動了,他們拚命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向這個女孩走近,可卻怎麼都無法近她的身。
「行了,別激動了,好好休養吧。」
蓬萊單手放出了一道緩和的法力為這些人恢復身體,然後拿著金錢劍朝黑袍男人走了過來。
她嘴角微微勾著,看向這個膽敢在她的地盤搞事情的凡人小崽子。
「你叫張夔?名字是不錯,可是為人卻很討厭,居然敢在我的地盤搞事情,這位凡人,你可做好死在我手裡的準備了?我不喜歡開玩笑,說的每一句話可都是認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