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049章
第047~049章
雖然節目重新恢復錄製了,但老師們的心情卻很沉重,因為他們的乖女鵝搖身一變,變成了金主大佬的小嬌妻。
他們頓時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她了。
還是乖女鵝敏感,察覺到了他們的心情,還特別來安撫他們:「在娛樂圈我只是一個剛入圈的小新人,沒有其他的身份,所以你們不用因為霍執而改變對我的態度和看法,他是他,我是我,我們是不同的兩個個體。」
王雪嘆了口氣:「那你們是怎麼回事?」
蓬萊也跟著嘆了口氣,還望著藍天搖了搖頭:「那是一年前的事了,當時我還在山上住著,突然有一天,我在山下撿到了一個受了傷的男人。」
池丹和謝園連忙湊過來作八卦狀,於是四個人很快就圍成了一團悄悄說八卦。
「當時我就把人救上了山藏在山洞裡了,因為師父不喜歡見生人,我就一直偷偷照顧他,給他養傷,你們也知道的,這個人長得特別帥,我從小在山上長大,沒見過男人,更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了,所以我……沒有把持住。」
池丹對這個說法表示震驚:「沒把持住是幾個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啊。」蓬萊故意紅著一張臉搓著小手手,「one—night stand!」
一直沒說話的謝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不是不會英文嗎?」
「我是不會啊,這個是我在追偶像劇的時候學的,雖然我不懂英文,但很多擁有特殊含義的我還是知道的。」
池丹突然發出了靈魂的質疑:「你真的是女真人養大的?」
這孩子會不會過於開放了?
「我師父雖然是道觀的觀主,但她卻是一個火居道士,可婚嫁,可食酒葷,絕對不是你們印象中的那種牛鼻子老道,我師父之所以不喜歡男人,只是單純討厭男人而已,要不是我不小心懷孕生的居然是個兒子,我還不會下山呢。」
說到這裡蓬萊就忍不住想起那天自己突然睡醒結果立刻就要生娃的恐怖故事。
其實若不是因為生了兒子,或許她還真在山上的某處苟著呢,這孩子說起來也算是她的福星。
「你們火居道士都是這麼開放的嗎?」
王雪有點接受不能,靈魂和世界觀都受到了衝擊。
「也不是所有火居道士都是這樣的,只是我和我師父性格比較外向開朗而已,因為生了兒子的關係,我就不得不下山來討生活了,正好我表姐倒了大霉,我就決定進圈幫她,可是我又不想帶孩子,就把孩子扔給孩子他爸了。」
「那你孩子都生了居然不想跟霍董結婚?我看霍董對你好像非常上心,反正我是從來沒有看到一個男人會那麼耐心的帶孩子,奶孩子的,更別說他還是一個大公司的老闆了。」
池丹真的非常羨慕蓬萊,霍執那麼大一個公司的老闆卻願意老老實實的帶孩子,還帶著孩子追到了這裡來就是為了跟蓬萊結婚,他絕對是愛慘了這個小丫頭了。
可她和老公結婚差不多十年了,他卻從來沒有表現出有多愛她的樣子。
一想到這裡,池丹就忍不住摸了摸口袋,口袋裡正放著她之前戴著的項鏈,若真的是她老公想害她,她又該怎麼辦呢?
「我還這麼年輕,為什麼要走向婚姻的墳墓。」蓬萊感受到了池丹低落的情緒,過去挽住了她的手,笑眯眯的跟她說話,「而且,有了孩子就必須要結婚嗎?」
「我覺得保持單身的狀態也很不錯啊,一個人生活的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想買的東西就買了,討厭的東西就丟了,不用跟另外一個人商量,幹什麼也都不需要顧及另外一個人的感受,我好好的愛自己,過自己的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嗎?」
王雪和謝園頓時非常同情霍董,併發自真心的異口同聲道:「霍執好慘一男的。」
「你們是不知道,我寵他著呢,我都答應跟他談戀愛了,比起互相死死的捆在一起,談一場永不分手的戀愛不也挺好的嗎?」
「我大概是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戀愛觀,不過,這樣的生活聽著也不錯,但你不結婚是一回事,要注意不要忽略了孩子。」
王雪說著就滄桑的背著手走在了前面,謝園連忙跟在了他後面,手裡還拿著竹簍和釣竿。
作為家中有孩子的前輩,王雪最看不慣的就是年輕夫妻只顧自己不管孩子。
「我知道的,謝謝老師的教導。」
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王雪和謝園都忍不住笑了,女鵝還是他們原來的那個女鵝,就算身份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改變,但她這個人還是沒有改變的,所以他們也就不用小心翼翼的糾結要怎麼對待她了。
這個小新人呀,跟圈內那些浮躁的年輕人是完全不一樣的,非常討人喜歡。
「走吧,前輩們去幹活了,我們也得去幹活了。」
池丹點了點頭,可突然想到了什麼,指了指身後的方向:「我們就這樣不管她了真的好嗎?」
蓬萊回頭,正好看到假裝忙碌掃地的丁薇正狠狠的瞪著她,不過看到鏡頭掃過去時,她就收好了自己的表情。
「不管她了吧,我可不想帶個拖後腿的。」
丁薇都恨不得生吃了蓬萊了,怎麼可能會願意跟她們一起行動?而且蓬萊的手段神鬼莫測,又突然跟池丹走得那麼近,丁薇便以為池丹什麼都知道了,愣是沒敢湊到池丹面前來。
本來池丹是不相信丁薇背叛了自己的,可是看著丁薇一直躲著自己那做賊心虛的樣子,池丹心裡就差不多有底了,所以池丹現在也不是很想搭理丁薇。
「那我們就走吧。」
兩個人穿著高筒膠鞋一步步的朝後山走去,幾個跟拍大哥則是前前後後的拍攝著兩人,蓬萊告訴池丹山上不但長了蕨菜,還有好幾種野菜,她都認識,可以采了來做成美食,只是上山的路不是很好走。
池丹聽了非常感興趣,她從小生活在城市裡,野菜都不認識,也沒有來採過,自然覺得非常新鮮。
「沒事,山路不好走我們就走慢點,反正還有時間。」
蓬萊帶著池丹去的那座山就是他們之前放生小鳥的那座,這座山上剛好就在他們的小院後面,非常近,因此他們很快就到了。
「我在前面拉你,你自己注意小心腳下。」
蓬萊很快就踩著凹凸不平的泥路走到了前面,她先是將自己的跟拍拉了上去,再將池丹和她的跟拍拉上去。
「你力氣好大啊。」
池丹是第一次上山,也是第一次看到面前這嬌嬌小小的小姑娘是怎麼把幾個加起來幾百斤的大個子拉上去了,一時間有些震驚。
而那幾個跟拍卻是早就已經習慣了,表情甚至還有點麻木。
「上山後路就比較平坦了,你看,那就是蕨菜,你認識吧?那些野菜要去裡面一點才能採到,我就先一個人過去了,你在這邊采蕨菜吧。」
池丹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進去啊?我們還是一起在這采蕨菜吧。」
「沒事的,晚上還有嘉賓過來,只有蕨菜是肯定不夠的,我不會去太遠的地方,就在那邊,你有事叫我一聲就行了,倒是你不要走太遠,這座山很大的,有迷路的風險。」
「那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
雖然還是不太放心,但池丹明白這個小姑娘雖然看著嬌弱,其實能耐大得很呢,於是很快就決定隨她去了,而她自己則是沒有必要去冒險。
蕨菜她吃過,是認識的,但其他的野菜就不認識了,所以又何必給人家添麻煩呢?
跟池丹告別後,蓬萊很快就帶著自己的跟拍朝裡面走去,山外圍的樹木是正常的高度,斑駁的陽光都能透過枝葉的縫隙撒下來,當到了深山裡后,卻全然不同了。
深山裡草木瘋長,幾乎有半人高,蓬萊這樣的小個子,一不小心就會被野草給埋了,而樹木則更是高大壯碩,並且枝葉遮天蔽日的,導致周圍的空氣也十分陰冷不正常。
跟拍大哥們有點不放心。
彭老師,還是別去裡面了吧,這裡草木長得這麼旺盛,空氣也十分潮濕,也不知道草叢裡是不是有蛇,要是不小心踩到了怎麼辦?
「好吧。」
雖然嘴裡答應了,蓬萊還是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了一顆槐樹前,她將手放在了槐樹上,果然感覺到了刺骨的陰冷寒氣,這顯然是陰氣已經聚集到一定程度了。
難怪這裡草木這麼旺盛,這槐樹分明才栽下不久,要不是聚集了這麼多陰氣,草木也不會生長成這副恐怖的樣子。
而且這草叢中恐怕已經藏了不少毒蟲了,她要是再帶著跟拍們進去,跟拍們恐怕得出事。
得儘快將陣法解決了才行。
若沒有丁薇那檔子事,昨天晚上她就應該進山看看的,王老師給她們分配了上山采蕨菜的任務,她也不好拒絕不上山來,就只能將池丹限制在外圍,自己進來了。
只是如今法律規定是不能隨意砍伐樹木的,老師們偶爾上山撿柴也是撿那些落在地上的枯枝,而節目組也會買柴火,所以她要怎麼解決掉這些樹,這個陣法呢?
更重要的是,這座山到底有什麼東西。
就在蓬萊沉思時,一道凄厲的哭聲卻突然從山中心傳了出來,嚇得蓬萊的幾個跟拍大哥頓時就是一抖。
「什麼聲音?」
那聲音並不是響了一下就消失了,而是一直斷斷續續的響起,所以蓬萊側耳聽了一下,很快就聽分明了。
「別緊張,是人在哭,我去看看。」
跟拍大哥們連忙要跟過去,蓬萊卻用一道法力把他們定在原地,這個地方她自己進去還行,這些跟拍只是普通人,萬一碰到了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她還得辛苦給他們抹記憶,那太麻煩了。
撥開面前的草叢,蓬萊順著那道哭聲走了過去,很快,她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道袍的老道正坐在一棵槐樹下哭。
老道滿頭白髮,看起來有些年紀了,他顫抖的抱著懷裡的金錢劍泣不成聲。
「我無能啊……」
「師父!」
一群大概十多歲的小道童穿過草叢出來,圍到了老道士身邊,他們同樣也眼睛紅紅的,有個小道童還跟老道一樣擦起了眼淚。
那道童一邊哭一邊說:「砍樹也不成,陣法已經成了氣候,砍樹也破不了陣。」
老道聽了更是哭得凄厲:「這世上就沒有人能阻止魔道飛漲了嗎?飛僵現世,赤地千里,生靈塗炭,殺神吞佛,我實在是無法,都完了,都完了!」
「飛僵?」
蓬萊吃了一驚,這地下埋的居然是這樣厲害的東西。
「完了,都完了,天道坍塌,神靈消散都多少年了,到底誰才能拯救這個日漸崩壞的世界?誰能,正道魁首們不是墮落入魔,就是一個接一個的隕落,如今玄門正道已經快要抵禦不住這縱橫的魔魅了……這是天要亡,人要亡,世界要亡,這個劫難,難道我們就真的過不去了嗎?」
那本來就哭得厲害的小道童聽了師父的話頓時哭得更厲害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師娘不是說還有一線生機嗎?」
「一線生機?哪有什麼一線生機,如果有,它早就該出現了。」
老道慢慢扶著背後的樹站起來,雙眼空茫的看著被枝葉遮得都看不見的天空。
「這是這個世界的量劫,盤古開天,混沌魔神消亡為一劫,龍鳳麒麟三族大戰為一劫,巫妖大戰人族興起為一劫,這最後一劫,便是天道崩塌,神道隕落,人族氣盡,妖魔橫行,世界崩塌,重歸混沌。」
其他小道童聽到這裡也忍不住跟著害怕了起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是一個無解之局,神道隕落,許多人為了長生墜入魔道,掠奪人的生氣生機來修鍊,可人的生機生機又有多少,一旦掠奪到頭了還剩下什麼?自相殘殺,自取滅亡?所有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所有人都不願意麵對現實,所以他們就算墜入魔道也要堅持!」
可是堅持又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自取滅亡。
而像他們這些堅守正道的人卻更是悲慘!
「正道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你們看看著世道,殺子殺母殺兄殺父殺友的新聞漫天飛,人性的惡已經膨脹到了極致,讓魑魅魍魎瘋漲,我們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
老道越說越是傷心,眼淚掉個不停。
「老道真的已經儘力了,我這把五帝錢法器也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法力,就這小小的破陣,如此簡陋,我居然拿它毫無辦法!」
說著,老道便舉著手裡的法器狠狠的擲在了地上。
只聽得「嘩啦啦」的細微聲響,那連接著銅錢的紅線居然全部斷裂了,銅錢撒了一地,鑽入了草叢裡難以尋回。
小道童們慌了,連忙去撿銅錢。
這把法器本是師父最珍愛之物,原本是碰都不給他們碰的,可今日悲傷到極致,竟就這樣扔了。
「難道我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僵現世嗎?難道就沒有人能阻止了嗎?難道……」
「除非,真的有那一線生機,其實仔細想想重歸混沌也沒什麼不好的,只不過重頭再來,你們幾個回去后就下山吧,回到你們的家人身邊,當個普通人,娶妻生子過普通人的日子,總歸凡人還能安逸個數百年。」
而當道士就不同了,無法借神之力只能靠祖宗傳下來的法器抵禦魔道,太累了,而法器有限,法器中的法力總歸也是會被消耗乾淨的,既然如此,還努力掙扎什麼。
不如就回去當個普通人,過普通的日子。
這玄門正道,就由他們這些殘存的老頭子老太太再撐一段時間就是了,總歸,不能讓年輕人也死坑在裡面耗費青春,只為拯救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人間末日。
老道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體,滿目滄桑的轉頭,打算帶著徒弟們下山,結果轉過頭來,卻看到一個年輕女子手裡拿著一個銅錢正看著他們。
「道長,這是您丟的東西么?」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老道警惕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就算他失去了法器,但也不至於有個人都走得這麼近了,他居然都沒發現,可他看這人也不是什麼妖魔,身上的氣息乾乾淨淨的,只是這女子模樣確實生得過於俊俏了,不似凡人。
蓬萊朝他們走了過去:「我是在山下錄節目的藝人,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接了任務要在山上采些野菜回去。」
哦,原來是明星,難怪這小姑娘模樣生得如此俊俏。
老道蹙起眉:「山中危險,你孤身一人最好不要再呆在山上,更不要深入到這裡,你還是快些離開吧,最好也讓你的什麼節目組也跟著一起離開,這裡很快就不太平了。」
「是因為您剛才說的那個飛僵嗎?」
蓬萊擺出很有興趣的樣子。
「這些事不是你能管的,也不是你能探聽的,你就當做剛才什麼都沒聽到吧,你們這些年輕人大多膽子太大,大到都不知死活了。」
雖然老道態度不太好,但蓬萊卻不怎麼生氣,她悄悄揪下自己一根頭髮,化作了一條紅線。
「道長,您的五帝錢散落了,我正好會編,我幫您編回去吧。」
老道士氣呼呼的:「我不用你多事,讓你趕緊走就趕緊走,羅嗦什麼,這破錢我不要了,你愛要自己拿去玩。」
說著他就撈走了徒弟們捧在懷裡的銅錢一股腦的全部塞到了面前的女子手中。
反正失去了法力的五帝錢也只是破銅爛鐵了,他看著心煩,若不丟了,他日日念著想著,這日子就更過不下去了。
蓬萊接了一堆銅錢,無辜的抬頭看著老道士和他的徒弟們。
「我可以走,那你們可以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裡有飛僵的嗎?我剛才聽到你們說什麼陣法,難道是有人故意想將飛僵放出來?」
老道士簡直要被面前的人給煩死了,他生氣的瞪了半天眼睛:「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就當是謝禮了,你放心我很快就給您編回去。」
蓬萊說著,立刻就埋頭飛快的編起了五帝錢,很快就將五帝錢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她笑著將手裡的金錢劍遞給老道。
「我平時就很喜歡看那種靈異懸疑的小說,對靈異神怪特別感興趣,道長就跟我說說吧。」
看著恢復成了原狀的金錢劍,老道士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將其接了回來:「就算告訴了你,你又能怎麼辦?」
「不能怎麼辦呀,我就聽個熱鬧。」
「怕是你聽了這個熱鬧晚上就睡不著覺了。」
「沒關係,我從小就伴隨著恐怖片入睡,一天不被嚇我就睡不著,所以道長就不用糾結這麼多了,大膽的說吧。」
老道士實在是拿這個小丫頭片子沒辦法,只好擦了剛聚集在眼頭的眼屎說:「神道隕落,魔道飛漲,人間將陷入大亂,於是玄門正道就聯合國家制定了一批陰氣檢測器,就安裝在你們注意不到的地方,一旦一個地方陰氣超標,檢測器就會通知我們過來看看。」
有的時候他們看看就是真的只是看看,然後用其他借口驅散轉移人群,拿魔道根本沒有辦法,當然如果只是一些小鬼小怪的話,他們還是能夠解決的。
「那你們就不能用現代的科技驅魔除妖嗎?」
蓬萊對現代科技發展成什麼樣了還是很好奇的,畢竟不是都出現陰氣檢測器了么?
「科技哪有那麼厲害,要是現代科技真的這麼厲害發展得這麼快,我老道還用在哪兒愁得掉眼淚?你知道檢測器我們就研究了多少年嗎?」
這蓬萊還真的不知道,於是只能無辜的睜開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我們用法器檢測出了山下面有一個墓,墓主人已經修鍊成飛僵了,只是正在沉睡,一旦陰氣聚集到一定程度喚醒了飛僵,那這世間必定生靈塗炭,所以你們懂事的最好早點立刻這裡,否則等飛僵醒了,第一個拿你們這些人打牙祭!」
「至於是誰想喚醒飛僵,這我們哪知道!」
雖然老道士兇巴巴的,但蓬萊知道這是一個好道士,她伸手拍了拍老道士的肩笑眯眯的說:「你放心,飛僵一定不會出來作祟的,不就是一個小破陣嗎?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解決得掉!」
可老道士聽了這話卻沒有被安慰到,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帶著小道童們繞過了蓬萊往山下走去。
「就算跟你說了這些又有什麼用,一個凡人能做得了什麼?」
很快老道士就帶著小道童們下了山,老道士神色頹廢的抱著自己金錢劍坐進了麵包車的後座里,一邊納悶:「我剛才這麼那麼多話,人家問我,我就什麼都說了?」
玄門的事一般是不可以透露給普通人的,可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人家問,他就順著人家的思路說了。
這時,其中一個小道童突然驚呼了一聲。
「師父,多了一枚銅錢!」
「什麼?」
老道士低頭正想仔細看看,突然前面駕駛座正在閉眼假寐的老太太就睜開了雙眼,轉過頭將他懷裡的金錢劍搶了過去:「這澎湃的神力是怎麼回事!」
頭髮花白,至少有超百歲高齡的老太太激動不已的抓著手裡的金錢劍細細撫摸。
這時,那綁著銅錢的紅線突然開始散發出陣陣金光,整個金錢劍都浮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了十分耀眼的金色光芒。
這光芒……不會錯的,這不是金錢劍的法力,這是神靈的神力!
金錢劍上的法力來自於當代帝王的氣運,但這神力卻完全不同,那些氣運附著的法力確實能剋制邪魔,但神,才是那些邪魔真正的天敵。
五帝錢有了神靈賦予的神力后力量不知道要比從前翻了多少倍,就算真的要拿去斬殺飛僵也不是不能試試了。
所以,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活著的神仙嗎?
「我不會看錯的,這絕對是神力,你們剛才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道士一臉懵逼,張著嘴話都說不出來。
「剛才我們遇見了一個自稱是明星的漂亮姐姐!」
小道童們倒是都反應過來了,立刻七嘴八舌的告訴了老太太剛才山上發生的事,一點細節都沒放過,包括老道士當時在山上哭得有多慘,摳了幾次眼屎。
老道士頓感臉上無光,氣呼呼的,可他還沒發脾氣呢,前面的老太太一巴掌拍到他頭上。
「你糊塗啊!你面前來了一尊神靈,你居然都沒有發現?你把劍一路抱回來都沒感覺到劍上的神力嗎?」
說實話,沒有,但老道士不敢說實話,於是只能慫慫的看著老婆。
神仙們隕落了那麼多年,他們都沒見過真正的神靈,哪能分辨得出什麼神力不神力的?恐怕也只有那些古老的供奉過神靈的家族中有那麼一兩樣附著了神力的法器才能將神力認得出來。
像他這種比較年輕的道士,一般還是不認識的。
老太太氣得不行:「我就一時沒看著你,怎麼就給你撞見活著的神靈了,為什麼不是我上山,是你上山呢。」
老道士說了個大實話:「您體力不太行。」
「閉嘴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
老太太激動的抱著金錢劍下了車,想要回去山上撞神仙,老道士見了連忙上前拉住她。
「你激動個什麼勁,要上山也是我上山,你體力不行,爬上去天都黑了,難道人家神仙還會在山上等著你?」
老道士說著就把自己的金錢劍搶了回來,寶貝一般抱在懷裡走在前面。
老太太氣極了,連忙跟在了老道士身後,背後還跟著好幾個小道童,小道童一邊追,一邊喊著:「師父,師娘,等等,等等,我們快跟不上了!」
老太太激動極了:「那個神靈既然願意幫你,把神力送給了你,肯定也願意幫助我們解決這次的麻煩,如果我們表現得好,說不定祂還會接受我們的供奉,到時候我們就能借神之力,擁有法力了!」
老道士也挺激動的,但他比較矜持,畢竟,他可是神靈選中的男人啊。
「你說這個還活著的神靈是不是就是我們的一線生機?人間經曆數劫,哪一次不是留下了一線生機?就是這次比較嚴重,天道都沒了。」
「說不定還真是。」
老太太少有的認同了丈夫的話。
如果這尊神靈願意借出自己的神力,那他們玄門正道不就可以恢復往日榮光,不用再處處被魔道壓制了嗎?
他們能抵抗魔道這麼多年都是因為老祖宗留給他們的法器還能用,可到了如今法器也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除非神靈降世,他們玄門正道重新立起來,否則他們是真的沒有壓制邪魔道的辦法了。
不過,這個出現的神靈卻又給了他們希望,說到底,這世間還是邪不勝正的!
可等老頭老太太回到山上四處轉悠找那據說是神靈的女子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山林還是跟之前一樣,陰沉沉的,沒有改變,陣法也還在。
老頭老太太十分失落。
「神靈找我們容易,我們找神靈,談何容易。」
其中一個道童聽了卻道:「那個漂亮姐姐不是說自己是明星嗎?我記得山下就有一個節目正在錄製啊,漂亮姐姐會不會就在那裡?」
老太太嘆了口氣:「人家哄小孩的話也就你們信了,人家堂堂一尊神靈,怎麼可能真的去當什麼明星?」
「說的也是。」
小道童失望的垂下了小腦袋。
「好了,別低落了,先去把這個陣給拆了吧!」
老道士躍躍欲試的抽出自己的神器,沒錯,有了神力后,他已經自顧自的將自己的法器稱呼為神器了!
而這時,采完了野菜一行人已經下了山。
池丹見蓬萊臉色蒼白一副生了重病的樣子有些擔心:「剛才發生什麼了?你怎麼進山裡轉了一圈出來臉色就不對了?」
「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還很困,我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