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全身而退?
“英皇的人到了。”
衛和血蓮站在隱蔽的角落,看著出現的救兵緩緩鬆了一口氣。
白雪來的太突然了,而且她對於教廷天然的克製,讓情況在一開始就變得非常糟糕。
“這些天沒有見到英皇是因為她回去請人了?”
血蓮若有所思的看著出現在半空中形貌迤邐的男人。
英皇麾下的武者有個非常奇異的特點,實力越是強大的武者容貌便越是精致。
眼前的這人麵若好女,可見實力非同尋常。
再看他在白雪麵前毫不露怯的姿態,這個人至少不會是等閑之輩。
白雪剛剛把最後一個晨曦天使從半空中踹了下去,轉頭看到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幽綠色的瞳孔裏彌漫著尖銳的殺意。
“你也是來阻攔我的嗎?”
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的男人用修長的手指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然後狀似深情的桃花眼露出好看的笑容。
“美麗的小姐,怎麽會呢!我隻是來看他們的笑話的。”
“一群自詡聖潔的教廷使徒變成這樣,真的很有趣啊!”
白雪身上還夾雜著沒有褪去的鮮血,男人卻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足夠引起白雪的警惕了。
以及他嘴上說著是來看好戲的,但是眼神從白雪身上劃過的時候,卻是緊繃的狀態。
言不由衷表現的太過於明顯。
“不要多管閑事。”
白雪撇了男人一眼,暗含著警告。
她被憤怒衝昏頭的理智終於一點點的開始恢複。
也正是借著這個機會,她看到了幾個晨曦天使在玩的什麽把戲,確認身邊這個奇奇怪怪的男人暫且沒有攻擊自己的想法的時候,落到了幾個晨曦天使的身邊。
“你們想對付我?”
白雪一把揪住一個來不及逃跑的晨曦天使,目光流轉在他指尖閃爍著的微光上。
“想把我困起來,然後做成傀儡嗎?”
白雪的話語之中,含著太過於危險的要素,以至於幾個晨曦天使沒有一個人敢於去回答他的問題。
白雪自然也並不是真的想從他們這裏獲得答案。
她隻是需要一個導火索,合理的發泄自己的憤怒罷了。
為王為帝者,怎麽會缺少一點心機呢。
隻是以白雪的武力值,之前很少有需要用到的就是了。
旁的人也不會意識到白雪也有會用心機的時候,聽到她的話隻是會下意識的認為是真的。
那些普通的武者聽到之後,確實是被震驚了。
他們原本還在懷疑白雪為什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在教廷裏麵動手,現在聽到這個理由,多少有點明白了。
就算他們是最普通的人也不會想要損失自己的自主性,更何況是白雪那樣的強者。
有這種想法無疑是對白雪的侮辱,也怪不得白雪會如此盛怒。
這班底大概是把整個龍島的底蘊都搬過來了吧。
晨曦天使們簡直有口難言,他們對這些事情是一無所知的。
白雪給自己找好借口之後,直接一拳錘在自己手裏的的人頭上。
白雪的力道這些柔弱的晨曦天使怎麽可能扛得住,她也沒有收住自己的力道的想法,那人直接被錘的頭破血流。
就在白雪準備第二次動手的時候,斜方伸過來一隻手,遞過來一張幹淨的手帕。
“美麗的小姐,這種粗活不應該讓你來做,看把你美麗的手掌都弄髒了。”
一頭長發的男人說話的語調並不是正常的語調,但是卻意外的並不讓人反感。
可是白雪卻冷冷的看著他。
男人嘴裏說的好聽,可是他的行為卻是實打實的影響了白雪。
最讓幾位長老詫異的是,男人在靠近白雪的時候,居然沒有任何阻礙。
幾位長老麵麵相覷。
這個不知道什麽來頭的人怎麽會這麽詭異?
白雪的五感已經到了一種細致入微的地步,這古怪的男人居然可以蒙蔽白雪的五感,實在是匪夷所思。
“那家夥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這個時候還不動手!”
安娜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白雪受傷的場景了。
可是那身為他們救兵的男人卻磨磨蹭蹭的,一直沒有動手,甚至有和白雪打情罵俏的嫌疑,這讓安娜更難受了。
“皇室那些人腦袋都壞掉了嗎?派這種人出來是視我們的盟約於無效嗎?”
“安娜大人此言差矣,那位是我們皇室作為德高望重的威爾遜大人。”
“大人做事自然有他做事的道理。”
英皇一身奔波的風塵氣,風風火火地來到衛的身邊,上下打量著他,看到他沒出什麽事之後,才微微皺了眉,對著血蓮說。
“你們怎麽弄的這麽狼狽,要不是威爾遜大人及時趕到,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想想怎麽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衛站在兩個女人的中間,打斷他們的眼神廝殺,目光冷淡的注視著白雪和威爾遜。
“我有辦法可以把這一次的傷亡降到最低,那些死去的人,同樣可以作為我們的戰士重回戰場。”
血蓮有些猶豫的蹙了蹙眉,站在她身邊的英皇就已經先一步開了口。
“活死人肉白骨,衛你現在的水平大概就和那些東方傳說裏的神明一樣了。”
“我看,很快,這世界就會匍匐在我們腳下。”
“沒有人會不為永生而著迷的。”
“至於白雪,希望她在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寶貝之後,不會露出追悔莫及的神情。”
英皇對衛的信任,讓她已經開始著人幫忙搬動屍體了。
血蓮雖然有些猶豫,卻並沒有阻止。
她捫心自問,最開始被衛所吸引的,不就是因為他有這樣的能力嗎?
可是現在為什麽,有這樣的機會能做到一切的時候,她反而會有些忐忑不安呢?
……
霧蒙蒙的林中小屋。
燃燒著的篝火,溫暖又熱烈。
“現在,要賭嗎?”
優雅嫵媚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的女人,站在光影交錯的地帶,擺弄著自己的水晶球和書本。
“賭什麽?”
這些天,謝道言已經和她陸陸續續的開了好幾次賭盤,無一例外都以他自己失敗告終。
他這會兒正把玩著自己手裏的三枚銅錢,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一片霧氣的森林。
“我難道還有你感興趣的賭注?”
“當然。”
“這一場賭局就以白雪來做賭吧!”
“賭她能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