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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謝謝你愛的是我的全部

  安良雖然一直衝著我笑得特別甜,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他半邊嘴已經腫了起來,說話都費勁兒,所以像蒙混過關。


  “是上火了還是張智齒了?我好去拿醫藥箱。”我坐在安良身邊兒,明顯的能看出他稍許有些緊張,身體下意識的動了一下。


  繼續笑得缺心少肺還不自知。


  強行掰開這孩子的嘴,發現還真是長了智齒。這個一般人沒法弄,必須要找牙醫了。


  扯著安良要出門兒找牙醫的時候,安良特別抵觸,那種抵觸感,我隻從小孩子身上看見過,一般來說,小孩子不願意上學的時候,雙腳拚命往後瞪,然後皺眉,嘴巴咧的老大隨時準備哭。


  當時安良也是這種狀態。


  “為什麽不去看醫生,不去看的話,你這一宿疼的都沒法睡覺,這個難道我還要一點點兒的講給你聽麽,真是的。”我佯裝有些生氣的看著安良,安良小眼神看起來就特別可憐。


  手往回掙紮了一下,眼睛裏真的有了淚花,“以淺以淺,我不去看醫生,特別疼。”


  說的那叫一個可憐巴巴,我看的都不忍心了。但沒辦法,有些事情,明知道自己做的不近人情。但為了別人好,隻能這樣。


  “以淺,我喜歡男人。”安良又是一記小眼神,徹底將我擊敗。,我看神經病一樣看著這孩子,啥叫你喜歡男人,

  你丫喜歡男人和拔智齒有什麽關係。


  等等。


  臥槽,你丫喜歡男人。而且眼神這麽真摯誠懇,要不是我心理素質好的話,就真信了。你丫逗我呢吧。


  來回幾個回合之後,還是我勝了,因為我完美的懟了回去。


  “你丫就算是喜歡畜生,也得給老娘我去拔牙。”


  可能是剛才妞妞的態度真的刺痛了我,我有沒有別的發泄渠道,回來發現安良忸怩著不肯就醫,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這麽狂妄的喊了一嗓子。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真的特別特別安靜。我都想不出我的聲音在這個大房子裏竟然還有回音。這就足以證明。我的氣沉丹田,還是管用的。、


  安良長得這麽高大看起來特蠻壯的,但特麽的拔牙和渡劫一樣。疼的吱哇亂叫。我特無奈的看著牙醫很無奈的跟我解釋,已經用了麻藥了,他再這麽叫下去,很影響醫生心情。萬一,他動的過程,人家醫生,恰好弄到哪塊兒沒打上麻藥的肉肉,豈不是真的疼尿了。


  等了差不多三個小時,已經到了午夜了。本來一個小時足以搞定的事情。讓安良這麽大驚小怪的一弄。用了仨小時。


  我們回去,是我開的車,車內的氣氛變得特別尷尬,說不上來的尷尬。我的腦海中自動循環播放安良剛才說的“我喜歡男人”這話。


  照剛才安良那種矯情到無法無天的狀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咳咳,我清清嗓子,想著我要怎麽先開口,。然後盡量少傷害安良的小心靈,但關鍵吧,真不好說。


  安良捂著他半邊臉,特別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你有什麽想問的,直接問好了,這樣咱們更尷尬。”


  我自己都感覺自己笑得不正常,更別說安良看我了,沒準兒會以為我是神經病吧。


  “我真的喜歡男人。”安良很深深的看我一眼,怎麽看都不像開玩笑。


  心裏咯噔了一下,真的咯噔了一下,但還是要裝司空見慣的表情,慢慢點頭。


  再岔開話題。


  “咱們應該是往哪個方向拐來著,南還是北?”我已經打了轉向燈。但忘了到底是往哪兒轉。


  “北。”安良很無奈的看了我低劣的謊言,然後笑了。


  我也笑了,朋友之間就是我知道你的醜事兒,還依然在你身邊,怕你尷尬,找個爛到不行的謊言。


  到家差不多是淩晨兩點了。其實我誰不知道,索性就衝了一杯咖啡,然後坐在沙發上,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當然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安良也端著一杯茶,跑過來,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一種等待拷問的表情。


  “以前的我,就是失憶以前,到底是我先認識言語,還是妞妞先認識言語的。”


  安良看我一眼,特別為難,。然後還是打算對我坦誠。


  “妞妞。”


  雖然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但事實真相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內心是無比拒絕的,並且希望,妞妞這個人不存在才好。


  “那言語更喜歡哪一個。”我問的特認真,看樣子安良也準備特認真的回答。


  “當然是你。”


  難以言表的小激動,甚至特別想和安良擊掌,慶祝我贏了那個叫妞妞的小妖精。


  這家夥看我不在,真是要鳩占鵲巢了還,膽兒大的要死啊。


  “既然這樣的話,我要回歸到我的位置上去,雖然我現在滿腦子,並沒有言語愛人的概念。”這句我說的特慫,看了安良一眼,安良笑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誰麽。”安良小聲,特無奈。


  我完全沉浸到自己如何和那兩個孩子相處的畫麵中,至於剛才安良說了什麽,真的沒注意。


  “隻要不是言語就成。”我草草這麽一回答。


  安良弱弱的看我一眼,然後不做聲,一直在喝水。


  “我擦,不會真的是言語吧。”我用特認真的眼神看著安良。


  安良眼神裏出現了小女生的那種嬌弱,雖然沒說什麽,但明顯實在默認啊。


  真不知道言語上輩子幹了什麽,女的喜歡他也就算了,現在竟然也被男的給惦記上了。真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言語符合所有男人女人喜歡的條件。既高冷又暖心,這樣的人,隻應該活在天堂才對,”


  我白了安良這家夥一眼,什麽見隻應該生活在天堂。還是讓言語好好的在人間生活好麽。咱們不需要這麽高的格調。


  我們兩個沉默了很長時間,那種瞬間從朋友變成情敵的感覺不過如此吧,


  “這就是言語讓我來你這裏住的初衷?就是因為你不喜歡女人?”我看了安良一眼,顯然答案就是,無可厚非。


  安良沒回答。隻是語氣特別輕的跟我說了他和言語認識的過程,以及他現在真的不會惦記言語的可能性。


  我願意相信言語,畢竟這麽長時間以來,安良對我的笑容不可能是假的,要是他真的還喜歡言語,真的恨我的話,完全有可能分分鍾鍾弄死我才對。


  事實上我們站在統一戰線,一起對付那個叫妞妞的女人。


  “要是非要選擇的話,我寧願言語跟你在一起,畢竟你們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也正是如此,讓我看到言語是個長情的男子,我心裏會好受一些。”


  我們在一起,。他心裏會好受一些。


  說真的,我幾乎能理解安良的心情了,喜歡男女,根本不是他能控製的。要是可以的話,誰特麽的都願意當一個正常的人,不用受盡別人的白眼兒和語言攻擊。


  “我幫你,真的。”安良說的誠懇無比,我心裏真的很暖。


  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聊了很多很多,至於我們的以前是怎麽樣的,或者是以後。那些可控不可控的事情,都在歲月的調皮搗蛋中慢慢的展開。


  月亮出來的時候,安良顯得比較激動,他跟我說,他家鄉的月亮,每天升起來的時候,都顯得巨大無比。他和爸爸會搬著小板凳,坐在院子裏,說著心裏話,看著月亮。


  他說為了那個不可能的人,他已經在這個城市中待了好幾年了。


  我的記憶就是那個時候,像堅固的歲月撕了一個口子,慢慢的開始了洪水般的湧現。


  我想起這個倔強的男子。為了一個生病的言語。硬是睡在北京的巷子口,也要每天穿的板板正正,口腔幹淨的去醫院看言語。


  我還記得他抱著害怕的言語,一直安慰著沒關係。


  先前的那幾年,一直是言語在照顧他,一直是言語給他走出山村的希望。後來言語病成眾人嫌棄的模樣,他反過來照顧言語。


  但是我始終找不回我和言語的記憶,那段記憶就好像真的不存在一起,憑著我怎麽想破腦袋,關於言語的一星半點兒始終沒有。


  “慢慢會好的,相信我。”安良手拍在我肩膀上的時候,我隻覺得像是對待姊妹一樣,沒有別的感覺。


  我們那天晚上聊了很多很多,天亮起來的時候,知道各自該去上班兒了,


  當然我換了一身衣服,怎麽可能穿著昨天言語給我買的天價衣服。我又沒毛病,穿這麽好的衣服,總覺得走起路來,腿都不是自己的。


  到公司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言語,言語低頭正在處理文件,很認真,

  我不敢打擾他,所以進去的時候盡量的輕一點兒,盡量的安靜。


  但言語還是看見我,聲音特別無力,“走路不用這麽輕,影響不到我。”


  好吧,這人眼睛也算是毒的,這都能看見。


  一上午就在我的無所事事中度過,突然妞妞扭著腰肢,一幅理所應當的模樣進來了。一進來就特自然的坐在沙發上。


  “這次的公司難關。要不要我幫忙?”


  妞妞說完,看了我一眼,“這助理怎麽當得,去倒水啊,這麽簡單的事兒還要人來教麽。”


  言語一直沒說話,直到妞妞剛說完,抬頭看了她一眼,聲音很平靜,“願意喝水自己去倒,別支使我的人。”


  說得特別有氣勢,別支使我的女人。


  妞妞氣的瞪我兩眼,趁言語沒看見的功夫,我朝妞妞吐了吐舌頭。


  雖然這樣做很幼稚,但我就是想氣氣這死妞子,你說好好的一個人,竟然這麽氣焰囂張,不治不行啊。


  “公司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的,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成,要是以後有什麽事兒,直接去找副董事,我這裏沒功夫跟你聊閑天兒。”


  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怎麽在我看來特別好聽,特別爺們兒。


  我看著妞妞氣的踩著高跟鞋。這麽走了。但不時回頭白我兩眼我倒是無所謂、看我我也少不了幾塊肉。


  “言語。”


  “嗯?”言語聲音不大,但是聽著挺溫柔。


  “要不我晚上請你吃飯吧。”我盡量微笑著,很自然的看著他。


  言語難得有吃驚的表情。瞪大眼睛看我,然後笑了,放下筆,“別忘了,你還欠我錢呢,加上你工作還沒滿一個月,工資沒發,拿什麽請我吃飯。”


  我想了一下,依舊微笑著回答,“自有辦法的。”


  我和安良已經統一了占線,安良充分的給我提供我所需的一切。所以,我隻要按照他說的,好好約言語出來,跟他一起吃飯看電影,說不定我以前的記憶就會回來了,也說不定,我們就這麽長長久久了。


  確實這樣,對吧。


  言語還是看著我,然後搖搖頭,“別介了,還是我請你吃吧,等哪天你真有餘錢了,再請我。”


  也行,誰付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我們兩個牽著小手看電影吃飯,浪漫一下就可以了、


  其實我還有些小得意,畢竟他對妞妞那種態度,對我就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多好。


  所以從下午開始我就一直在等待著下班兒,越是這樣無所事事,越是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


  後來好像來了一個商界特別牛逼的老董。要和言語談事情,我眼看著下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各種拖,各種不走,我心裏那叫一個焦急。


  期間,言語一直在看我,我想我的表情已經非常明顯,沒想到言語趁那個老董不注意的時候,衝我做了個哭臉,好像也不喜歡這樣拖延時間。


  我輕輕咳兩聲,然後繼續看資料。然言語好安心的跟人家談事情。


  晚上七點鍾。據我們的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言語終於送走了客戶。然後笑著收拾桌上的文件。


  “今天確實我不對,耽誤了這麽多時間,所以,今天甭管你去哪裏玩兒,我都奉陪到底。”


  言語笑笑,我也笑笑,其實這個時候我們還算是心靈相通的。言語也難得沒拿孩子做擋箭牌,沒有把我們的吃飯地點定在他家裏。


  說實話,言語確實是個好爸爸,怕孩子在家孤單,所以我們吃飯的地方總是選在他家裏。


  說實話,就算是孩子是我的,但是我現在對他們的記憶一點兒都沒有。看他們和看別人家的孩子真的沒兩樣兒。


  但這次還好,言語讓我隨便選我要吃的東西,還有餐廳,說是我們吃過飯之後,去看電影去玩兒。


  “但是你的孩子們在家,你不擔心。”我看著言語,這茬我想我得主動說,本來人家言語為了我犧牲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時間我心裏挺愧疚的。


  言語笑著讓我忘了孩子們的事情,他說今天晚上隻有我們兩個,想玩兒到幾點,就玩兒到幾點。可以隨意一些。】


  講真的,心裏確實的感動這麽好的男人。有的時候想想我都忘了自己是怎麽撿到寶的。


  我們看了個剛上映的電影,電影內容不是特別好看,但是我們倆坐在一起的感覺真真的好,那種全世界隻剩下我們兩個依偎在一起的感覺,有種回到過去的意味兒,但我還是想不起,之前我們經曆過什麽。


  電影結束之後,我們去了ktv唱歌,我是屬於那種五音不全的人,一張口各種破音。但我在他麵前,似乎沒有原始的羞恥心,竟然唱的特別嗨,這是我沒想到的。】


  言語隻是坐在沙發上輕輕笑,看著我唱歌,看著我一個人扭著那種雌雄莫辯的舞蹈,絲毫沒有嫌棄我,甚至還特給麵子的鼓掌。


  既然都完全嗨起來了。我拉扯言語的衣服。讓他抓緊跟我一起嗨,言語笑得特別可信、


  “行,既然你高興,我這個十年都沒唱過歌的人,就來一首吧。”


  他點了一首陳奕迅的十年,唱的特別好聽。不知道為什麽,我聽著聽著眼淚控製不住流下來。


  言語唱完,特別激動的擁抱了我,他說他認識我正好十年了。


  那一年,小可樂七歲,念二年級。子慕一歲。我們認識十年。


  雖然我很喜歡小說裏的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是每次看到家在一起這麽艱難之後,心裏真的百感交集。真的很心疼那些認識相愛到相知有些年頭的人。不知道下一個十年。陪著他們的還是曾經那些人麽。


  我們走出來的時候,夜很深了。街上的人特別少,但是言語在我身邊兒,甭管這街上有沒有人,我心裏都是踏實的。


  一個人的時候太孤單。我不知道在遇見言語這樣男子之前,我是怎麽經過的那段歲月,我是怎麽安慰自己一切都會好的。


  至於安良喜歡他的事情,我裝作不知道。不再像言語求證,畢竟安良方麵已經坦誠了。有些事,不要太過於執念,就好。


  “反正現在已經這麽晚了,我們找個地方去住吧。”言語很小心翼翼的征求我同意、


  他知道,現在的我,完全拿他當陌生人,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維護我可憐的自尊。


  “好。”我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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