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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哪有這麽欺負人的

  那個叫做遊弋的人,在我看不見的某個地方抱著自己的閨女,喜氣洋洋指著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的我,“寶貝,看那個阿姨,那個就是你媽媽。”


  當然,當時處於物力維艱的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活發生了什麽,他們總是叫我沈央,可是我明明記得上次阿姨叫我以淺。


  關於我到底叫什麽,我自己都不知道,始終處於急速的懵逼中。


  我記得那個叫做白行的人,總是三番五次的來找我麻煩,他帶來的人叫做範莫蘇,白著一張小臉看起來就不是什麽正經人。正經人說話的時候哪有搔首弄姿的。


  “老子好不容易從精神病院裏擺脫出來,你丫要老子怎麽弄死你,說句話。”白行捏著我下巴,特別疼,我想擺脫他的手,但是沒辦法,生活就這麽無奈。我力氣沒他大,有可能是我失憶之前,的罪過他。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一切。


  幸虧當時的遊弋將我護在懷裏,將白行一把推到在地上。


  “我是言語,你叫以淺還記得麽。我們都回來了。”遊弋目光炙熱的看著我,那種期許,看的我心裏一股暖流。


  其實我都不記得了。什麽言語什麽以淺。還有那個站在角落裏,怯生生看著我的叫小可樂的家夥。確實挺可愛的,但是,我就是不喜歡。


  這個說他叫言語的遊弋,拚命的將時間給我拉回到據說我出事兒的那天。


  “那天,咱們去精神病院陪著瘦子去見小潔,回來的路上咱們兩個出了車禍。你就什麽都不記得了。並且給我們每個人起了個新的名字。”


  也不知道為什麽,言語拚命的將我十指和他十指扣在一起,特別心疼的目光看著我,“沒關係,甭管你成了什麽樣兒,你都是老公最好的媳婦,我們還有子慕和小可樂。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我看著和這個對我來說完全陌生的男人,給我講述小說裏的情節。根本沒法讓我信服,我不信,我怎麽就生了兩個孩子。


  掀開衣服想要看看我平坦小腹有沒有生過孩子留下來的痕跡。然而並沒有。


  言語死死壓住我手,“別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不想讓你露出一點兒皮膚。”


  雖然這個叫言語的人說的是真是假無從考證,但我知道。站在我麵前的白行和範莫蘇,他們討厭女人。所以就算剛才不小心看見,應該也沒什麽關係吧。


  看那個表情應該是的。


  “媽媽,我們回家吧。”


  但那個叫小可樂的孩子過來牽著我手的時候,我真的是應激反應,手一揚,特別精準的手背打到她的臉,孩子立馬就倒在地上。


  嚎啕大哭,看得人心疼,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言語二話不說,跑過去,將又哭又鬧的孩子給抱起來,當孩子委屈扒拉的頭埋在言語懷裏哭的手,我心裏某個地方咯噔一下,特別疼,甚至疼的不能呼吸。


  我用手捂著自己心髒的時候,言語急了,跑過來,攙著我就要坐下。


  一手抱著娃兒一手顧及著我,其實看了半天我就心疼了。


  也許我們真的有什麽淵源,雖然我不很相信言語說的,但內心裏總覺得,八九不離十。


  “你不是說讓我去你公司工作麽。”我就像是馬上要掉到深淵裏的人,拚命的抓著最後一根稻草。反正就是不願讓言語離開我身體範圍內一厘米。


  言語很無奈的笑笑,然後摸摸我頭,特別心疼的說:“我說過的話,幾時不算話?一定會讓你去的。”


  就像中了蠱的人一樣,惡毒是我當時的想法,因為我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出落得漂亮的小女孩兒是我的閨女,自然也不相信,我還有一小奶孩兒叫子慕。怎麽可能。


  在我的記憶裏,我是個還沒結婚的人。所以就算是剛才我心髒扯了疼也好,還是怎麽著也好,反正我是不會輕易這麽放過言語的,我必須要掙錢,我要獨立生活,我要為我以後的生活保障。


  畢竟除了我認識的那幾個人之外。我忘記我還有什麽親人了。或許我隻是個孤兒,就自己這麽慢悠悠的長大起來的?那也說不準。


  人就是這麽個奇怪的動物,一旦這個想法自己肯定了之後,就會深信不疑,甚至特別推崇。


  就這麽著,我還是跟著安良回了家,安良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包括他接我的時候,臉上都帶著陽光明媚的笑容,讓人一看。就會陷進去,那種感覺,真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而且通過安良來接我,我摸索到一個特別關鍵的點兒,那就是,這個叫做言語的人,口口聲聲說他是我的丈夫,為什麽安良來接我的時候,他除了無奈的看看安良,什麽都沒說。


  你說,誰家的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朋友把自己的妻子給帶走?


  就是這個赤果果的打臉,我被安良給帶了回去。在路上一想到那個小丫頭我心情特別不好,不知道為什麽,我明明知道這個小丫頭長得漂亮機靈,很招人喜歡,可是我就是打不起精神來喜歡她。甚至我潛意識中有抗拒感。


  絕對是我失憶的這段時間,這個小丫頭一定幹過什麽讓我特別心塞的事兒。


  “咱們去吃個飯吧。”安良笑得特別寵溺,我點點頭。


  我們吃的特別簡單,就是一揚州炒飯,光是那種味道,我就可以記一輩子,好這一口,沒辦法。


  “安良我以前是不是記得你。”我抬頭,送進嘴裏一口炒飯,然後看安良。


  安良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先是不可思議的看我一眼,然後笑了。


  很親昵的摸摸我腦袋,“說什麽呢,咱們當然是以前就認識,而且以前的關係特別要好。”


  我點點頭,安良說的我全信,因為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很好的人,特別善良特別安靜,也長得好看,反正我把很多代名詞都加在他身上。


  那頓飯雖是吃的簡單,但幸福感爆棚,一般人很難有這種感受的。


  “你不是喜歡我吧?”我再次確認,安良心胸坦蕩的拍拍胸脯,“放心吧,不會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的,畢竟你是我的朋友。”


  看著藍天白雲我伸了個懶腰,反正不管哪裏都覺得倍兒舒服,就是舒服,沒別的。沒人惦記,還被關愛,我覺得我上輩子指定拯救了宇宙。


  安良隻在我身邊兒安靜的笑著。


  ————


  我最終還是去了言語的公司,讓我感到特別奇怪的是,我到了公司。那些員工都叫我董事長夫人。搞得我莫名其妙。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言語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怪不得這家夥氣場裏就帶著一種唯我獨尊的氣勢。


  言語親自帶著我去了他的辦公室,他手馬上要拍到我肩膀的時候。我很刻意的往後躲了一下,可能幅度有些大,看到言語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下。


  尷尬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後特別自然的往旁邊一指,“看見了麽,那是你的座位。”


  我點點頭,顛顛兒拿著自己的東西坐上去,特別認真微笑看著言語,問他我接下來要負責什麽工作。


  言語愣了一下,他說要是我可以的話,那就負責一下他的日常生活。


  “你是我的日常生活助理的話,那就每天幫我打掃下衛生,然後端茶倒水哄孩子。”


  雖然整理文件該是我這個生活助理需要忙活的,但是言語一個人特別勤奮的整理文件。


  “不是,我還要幫你照顧孩子?”我有些為難看他,畢竟這該是保姆負責的吧。


  言語看我的目光特別肯定,要特別溫柔,然後笑了,“對,就是看孩子。”


  我攥了下褲腳,“那,那,工資怎麽算呢。”


  他語氣很淡定“一個月一萬。”


  什,什麽,一個月一萬。就端端水哄哄孩子給這個多錢?

  我想法就印在我臉上,所以言語很確定的有跟我說了一遍,確實一個月一萬。


  我當時的感覺比香港回歸更興奮,一時間得意忘形,竟然抱著言語的胳膊歡呼起來,“太好了,終於可以掙錢了。”


  我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麽這麽說,反正就是感覺自己好像很長時間沒掙過錢了。


  當然也知道,言語是故意給我這麽高工資的。


  有錢人人嘛,就是喜歡這麽扶貧,心腸大大的好,特別棒。


  我的手和他的手碰在一起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都是特別寵溺的,笑得很淡定。我不淡定啊,臉早就紅了。


  飛速鬆開他手,然後笑得一臉尷尬的看著他,他反倒是淡定的不能再淡定,隻是笑笑,然後將我按在座位上。


  “既然很感激的話,那就好好工作吧,一定要好好工作。”囑咐一遍又一遍。


  呼出來的熱氣都噴在我臉上,特別舒服,也特別讓人容易多想。


  很努力想要挪一下,但是不湊巧,又特麽的碰到了言語,臉再一次紅了起來。


  整整一上午我的心緒是不定的,總是覺得我和言語的關係慢慢變得不正常起來。我不知道怎麽表達,但肯定是我受不了他這麽撩就是了。


  他自己倒了水自己整理資料,甚至是經理來敲門兒都是自己開的門。我就和一擺設沒什麽區別。


  後來我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和擺設沒區別,而且自己沒眼力勁兒。幹嘛要傻愣愣等著人家言語來支使我啊,幹嘛這麽懶啊。


  “要不您告訴我該幹什麽吧,我比較沒有眼力勁兒。”我很愧疚看言語。


  言語正在忙著處理文件,聽我這麽一說頓了下筆。然後笑了,手支撐在下巴,很正兒八經的看著我問,“那我該怎麽著,你才沒有心理壓力?”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可能隻要和言語在一起,我就會有一種特別異樣的感覺,至於這個感覺是什麽,真不好說。但這話我還不能跟言語說。畢竟嘛,人家是供養我的金主兒,要是稍微那句話說錯了,豈不是一個月一萬就泡湯了?

  “沒,真的沒有什麽壓力,您說的都對。”我笑著擺擺手,自己都感覺自己笑得特別不自然。


  他湊過來我就往後退,我們兩個這種模式確實挺尷尬的,但是沒辦法,我沒有辦法和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貼這麽近,讓我沒有安全感。


  沒想到肩膀卻被這個男人給擒住,他看我看的特別認真,在我看來,我就特麽的就和仰視上帝沒有什麽區別。


  “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不管我們兩個發生什麽,都不要太驚訝。”


  這家夥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我往後倒退,後來是牆角,實在沒有地方可以躲了。


  眼看著他嘴唇就要貼上來,我沒忍住激動,想揚手推開他,沒想到,手背直接招呼在他臉上。那叫一個清脆響亮。


  他愣了,我也愣了。兩個人之間除了尷尬的氣氛,就是敲門聲兒。


  僵持了很久之後,他終於鬆開我手,聲音眉眼都特別冷淡,“趕緊去開門兒。”


  說完,又一本正經坐在他的辦公椅上,低頭認真工作。


  我臉上的紅還沒有真正的推下去,很無奈的看了言語一眼,努起笑容,去開門兒。


  進來的是公司的一個總經理,可是我不認識,隻看到他的胸牌兒上是這麽寫的,也記不起來他到底是負責什麽的。


  “夫人好。”那個人恭恭敬敬的給我鞠躬,把我弄懵了。


  我馬上要鞠躬回去,沒想到卻被人擎住胳膊,扯到後麵兒。】


  “看到你來,我就頭疼。”言語站在我前麵,跟那個什麽劉經理說話。


  劉經理特別委屈的看著言語,兩個人接下來討論了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


  我不但插不上話,而且言語用他那高大的身板兒,將我擋了個嚴嚴實實,根本不給人露臉的餘地啊。


  其實那個時候我還算是有點兒眼力勁兒,畢竟這個辦公室來了人,總要端茶倒水兒吧。


  我也就在看著言語的時候有點兒壓力,別人倒是正常的。


  水兩杯當然是先遞給言語一杯,沒想到言語把兩杯都端到他跟前兒,很清淡的看我一眼,“你休息著就成。這裏用不到你。”


  尼瑪,那杯是給人家劉經理的,你丫一個人兩張嘴啊。


  劉經理很尷尬的看我一眼,忙打圓場,“沒事兒,我自己去倒就行了。”


  言語攤手聳肩看我一眼,“這是他自己說的,不需要。”


  好吧,你丫讓人家需要了麽,都特麽的給人端窩了,你丫是老董,人家敢麽。


  在言語殺死人那種目光中,我隻能慢慢的退出他辦公室。


  之後我站在走廊裏,不知道東南西北我該走哪個方向,畢竟現在對於我來說,都出都是陌生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以前認識過一些人,現在我不是失憶了麽,所以更加應該小心點兒,萬一暴露了。對大家都不好。


  來來往往的那些員工還是特別有禮貌的跟我打招呼,我隻能保持一個傻愣愣的姿勢,微微笑,點點頭。


  最怕的就是人家跟我說話,這一說話不就全都露陷兒麽,忒尷尬。


  “以董好。”


  一個看著年齡不大,笑著跟我打招呼的小姑娘,很羞澀的看我一眼,快速低頭。


  其實我整個人都是尷尬的,這個以董。


  “你是在叫我?”我很疑惑看她。


  她點點頭,然後飛速的抱緊自己手裏的文件兒,大眼睛也帶著一些疑惑。


  雖是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看她那個表情,我知道我肯定之前在這個公司做什麽以董來著,既然公司現在有了言語,我本人呢,也成了言語的助理,自然的,也就不是什麽以董了。


  “嗨,現在都不是什麽以董了,以後不要這麽叫了,咱們以後是同事。”我指指她然後指指我。


  誰知道,那孩子竟然特別感激的看著我,甚至像是我在說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兒,瞪大眼睛。


  “以董,您現在真是太好相處了。”


  這孩子太激動了,我就原諒她,看來我以前沒少當惡人,在她們的心裏肯定就不是什麽好鳥。


  這孩子也是聰明,要不然怎麽就進了言語的公司,現在言語的公司豈止是光有學曆就可以進來的,各種製度都特別嚴格。


  忙擺擺手,“不是以董,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您以前也好相處,特別好相處。”


  “我真沒說謊,雖然那時候您為了言董,一個人支撐這個公司,忙的熱火朝天,但是您見到我們,都會特別親切的打招呼的。”


  對於我以前的事兒,自然是特別好奇,所以沒有注意什麽形象,一直光明正大的看著這妹子,妹子可能讓我看的有些發毛。


  “不是以董,我不是說您現在沒有主動打招呼,您現在真的很好。”


  這孩子各種越描越黑,還是樂此不疲的重申自己的觀點。


  來往的人一直看著我們,特別納悶兒,其中不乏幾個尖酸刻薄者。


  “你看看,這家夥又來巴結以董,真是的,哪裏有空子哪裏鑽。”


  “肯定在溜須拍馬。”


  “肯定的啊,這還用說?”


  那個小姑娘一臉的敢怒不敢言。我倒是看不下去了,哪有這麽欺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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