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有話說

  濕潤,帶著香甜氣息的一個吻。


  我連紅了。不隻是因為害羞,還有,我早上,沒刷牙!

  但看遊弋那表情好像沒什麽厭惡的意味兒,反倒是特別平靜。


  他柔情似水的看著我,眼睛裏除了清澈就是真誠。這比任何表白都要赤果果。這麽一想,我的臉更紅了。


  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疼著。


  這家夥,一直這麽看著我,也不說話。我也沒能起來,因為他的身體沒挪動半步。


  阿姨不偏不倚正那個時候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一眼,默默的從我們麵前走過去。


  遊弋臉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然後滾下去,拍拍身上的土站起來。


  剛要走,低頭很好奇的看我一眼,說了句讓我差點兒吐血的話,“你還不起來?”


  這話言外之意,就跟我躺在地上為了索吻一樣。


  “我起不來。”我剛才眼上的淚痕還在,手順便抹了一下。


  遊弋歎口氣。蹲下來,輕輕的將我手拿開,“知道了,別哭了。”


  我愣了一下,遊弋的大手附在我後腦勺上輕輕揉著,聲音不大不小卻異常溫暖。


  “興許你是我上輩子養的寵物。雖然會不耐煩,但也沒辦法。自己養的人,死也要養下去。”


  這麽溫柔說話的遊弋壓根兒不像遊弋,那種感染力,讓我完全腦抽。


  我仰頭看著遊弋,張嘴就是一句:“那你這輩子接著養我好不好。”


  遊弋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住。


  我勾了芡兒的腦子終於被水衝開,很淡定的看著遊弋笑笑,“我跟你開玩笑的,”


  遊弋已經平靜下來,眉頭微微蹙起,手慢慢從我腦後收回。


  深邃看我一眼,然後緩慢的走向自己房間,

  關門聲不輕不重的砸到我心上。


  剛才那個背影分明帶著悲傷和無奈。


  我走出遊家,一出門一陣寒風將我頭發吹亂。剛才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的疼痛,又開始肆無忌憚的襲來。


  扭頭看看二樓那個被白紗窗簾遮住的地方,有重重的投影。


  他在窗邊。就像我第一次從遊家離開的時候,那個身影就這麽意味深長的站在窗前,無言的訣別一樣。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特別落寞,是剛才的那句口是心非,讓我心裏不得勁兒。


  我笑得特別燦爛的朝二樓那個不肯現身跟我說再見的男人揮了揮手,輕輕的在心裏說再見。


  不知道能不能再見。


  天空陰冷低沉。真特麽的應景兒。


  剛走出大門兒第一步,天空開始下雪,打在我脖子上,化成水,然後順著脖子流。


  身上穿的單薄,走在馬路上,終於劈天蓋地的冷,而且是冷到骨子裏,心裏。


  楊子黎一直沒給我打電話,要是再不給我來電話,我覺得我三個小時,絕對可以走到市裏。


  雪下的越來越大,正趕上那是隆冬,天氣預報也播過,說是那天的降雪量會是北京這二十年來,降雪量最大的一次。


  我在心裏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


  楊子黎中間給我來了一次電話,大體意思是她現在不能來接我,讓我自己想辦法回市區。


  我身邊兒的豪車,一輛接一輛的過,但沒幾個願意捎著我。


  畢竟,別墅區裏的人,自己兒子過的熨帖就好,哪有幾個願意多管閑事兒的。


  快接近黑天的時候,我終於攔了一輛載著客的出租車。那個乘客人好蠻好的,知道我在這裏呆了很長時間沒等到車,幹脆讓司機捎著我。


  到地方,給他錢。死活不要。


  給楊子黎打電話,她一直不接,後來幹脆電話關機了。


  但是我心裏咯噔一下,畢竟我和楊子黎也不熟。隻是上下級的關係而已。


  莫不是這人跑路了?右眼皮一直跳。


  打了車往楊子黎公司趕的時候,我那個高中同學給我來電話了,問我這段時間住的還習慣麽。我特別不好意思跟人家說話。


  人家看我講話特拘束。沒底氣。索性說出他打電話的目的。


  “我公司正好有一個同事辭職了,我就在宿舍住就好。那個房子,反正房租還有很長時間才到期,你住著就行。要是有哪裏不方便,給我打電話就成。”


  我真的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但是心裏來不及感動,因為,楊子黎壓根兒就沒在公司。至於她家住哪兒,我還真不知道。


  那種天崩地裂的感覺,相信很多人感受不到。


  這麽說吧,當時我兜裏就二百塊錢。省吃儉用也就夠吃一三四天的。


  走在大街上看著每個姑娘身邊兒都有男朋友陪著,甜蜜幸福。或者是在我麵前,步履匆匆的人,他們都忙著回家吧。


  我深呼一口氣,走了很長時間,終於走到地下室入口。


  大雪紛飛,門口放的兩張沒人要的破舊桌子上飄滿了雪,看起來特別板正。


  我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剛才一直擔心的事兒,現在終於不用擔心了。.

  楊子黎就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如果我沒看到的話,那個背著吉他的男人,應該就是楊子黎口中的“地下室男”了,


  將近一個月不見,他看起來比前段時間要瘦了一半兒,昏暗燈光下一看,小夥子長得還真不錯。


  那個男人一直給楊子黎舉傘,楊子黎哭著用手將男人手裏的傘打掉。


  大雪落在楊子黎的頭發上,長卷發的發卷兒裏。


  看出那個男人低著頭,特別細心的給她抖去雪花兒,

  楊子黎哭的都要站不住,身體都在顫抖,手捂著嘴,盡量哭的聲兒小一點兒。


  我看的都心疼了,那個男人應該更甚吧。我甚至想起那天他打了楊子黎之後,自己哭成孫子。


  一定還是有愛的吧。


  “回去吧,別著涼了。”男人把傘給楊子黎。


  楊子黎一臉倔強的看著那個男人,將他手裏的傘打翻。聲音特大的說:“你丫明明這麽關心我,為什麽要跟我分手。”


  男人一直垂立雙手站著,別的什麽都沒說。


  “為什麽。張揚你特麽的就是一混蛋。”


  一巴掌甩那男人臉上。


  雪下得更大了。


  那個男人手裏的傘被楊子黎給打掉。垂立這雙手,悲傷的看著楊子黎。


  楊子黎蹲在地上,泣不成聲,肩膀一聳一聳。身上頭發上,被籠罩了一層白茫茫。


  過了大約五分鍾,那個男人,將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披在楊子黎身上。


  楊子黎特別聽話乖巧,乞求和期待的眼神看著那個男人。


  地下室男,輕輕摸摸楊子黎的頭發,然後轉身,很堅決的離去。


  地上的腳印。一直延伸到地下室男走的方向。


  楊子黎愣了兩三秒,撕心裂肺的哭起來。


  我站在那棵樹下,很安靜的看著楊子黎,看著她手足無措的將地下室男的衣服從背上扯下來,抱在懷裏。


  來往的人,都看著這個哭成孫子的女人。幾乎都在小聲議論。


  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走到楊子黎麵前。


  楊子黎聽見聲音。立馬刹住哭聲,然後大眼睛特別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眼裏的期望立馬變成悲哀和失望。然後一下子哭出聲兒來。


  怎麽勸都勸不住。


  天氣冷,冷的人骨子裏都冷。我和楊子黎就這麽蹲著,腿麻根本就不算什麽。關鍵是,氣象局說的暴雪,真的來了、


  除了楊子黎的哭聲,其實周圍特靜。


  再後來,出來一家住戶,就住在地下室最靠近大門兒的那一家。那家的老娘們兒叉腰指著我們,一口混蛋方言的罵。


  我一句話都聽不懂,就看見她皺眉頭,特別凶巴巴的看著一句接一句,語氣越來越重、


  楊子黎中間,紅著眼睛歇過一陣兒。


  安靜而委屈的聽著人家罵她,最後,她嗓音沙啞,回了句,“今天是我生日,您歇會兒再罵吧。”


  楊子黎就是北京本地人,普通話咬字清晰。和那個女人的氣急敗壞,加上一口實在聽不出地區的方言,形成鮮明對比。


  我想扶起楊子黎。她卻自己緩慢的站起來,深深吸一口冷氣。然後淡定的抹去早就花了的妝。


  “以淺,我們走,去暖和的地方去。”說完,伸手。


  我聽的害怕,這話的語氣就和“以淺,我們一起去死吧”在我看來,沒什麽區別。


  搖晃了楊子黎幾下,楊子黎努出笑容,“走吧。“


  我安靜走在楊子黎後麵,楊子黎抱著地下室男的衣服,邊走邊吸鼻子。


  後來我們走到人民公園兒的時候,那個時候的雪真的是鋪天蓋地砸過來。打在臉上特別疼。


  氣溫也低到極點。


  手機來了預警,說是那天的降雪量,會造成雪災,讓市民加強防範。


  我穿的特別薄。冷到覺得自己身體是僵硬的。根本動彈不得。


  應該是後遺症,每到低溫低到嚇人時候,身體就會針紮一樣疼,就和緊張時候的表現一樣。


  但是楊子黎一直四肢僵硬的走著,越走越慢。而且走的壓根兒不是直線兒。


  再到最後,栽倒在地上。


  手指骨節因為僅僅捏著衣服,已經變得泛白。


  我嚇傻了,上前搖晃楊子黎,她根本不動彈。


  眼角的淚,輕輕滑下。


  1更;大戰白眼兒狼。


  大半夜把楊子黎送到醫院,看著她輸水,清醒。醫生說是因為氣溫低,加上楊子黎低血糖,所以暈倒。


  我跟楊子黎找了個24小時營業的肯德基,我給她買了漢堡和熱飲,看著她眼含著淚一口口吃下去,然後趴在桌子上睡著。


  守護了她一夜,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眼睛腫的和桃兒一樣大。


  “你先回公司,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解決。”我笑著對楊子黎說,其實我很深刻的看了她一眼。


  不知道我這一去,還能不能平安的回來。


  楊子黎不過問我的私事兒,當然她的私事兒也自己解決,我們雖然關係比一般上下級要好,但終歸還是給各自保留了底限。


  “先停下。”


  楊子黎說完,將一個信封給我。


  裏麵不厚不薄,我打開看了下,是我的那些工資。


  “一碼歸一碼。”楊子黎眼神特平淡的看我一眼,然後手裏拿著奶茶。下巴也跟著奶茶往門口的方向揚,“看來,有的人喜歡來離家遠的地方吃漢堡。”


  我愣了一下,順著楊子黎指示的方向。


  遊弋帶著滿身寒氣,臉色嚴肅的進來,朝四周打量之後,眼神定格在我們這個方向,然後大步邁過來。


  “有想要說的就抓緊全說出來。晚了,就沒機會了。”楊子黎很深沉的丟給我這句話,端著奶茶起身,走出快餐店。


  遊弋就站在我麵前,微微有些喘息,應該是來的太匆忙了。


  橫豎都不像來吃飯的。


  “你是來找我的?”我很平靜的看著遊弋,心髒跳的特別厲害。


  如果遊弋回答是的話,我就會把我喜歡他的事情,一絲不漏的全部告訴他,我在心裏狠狠下了決定。


  幾秒鍾之後,遊弋微微皺眉,很嚴肅的看著我,”是。“


  目光裏那種真誠著實感動了我,我都沒法形容,一個男人,認真到骨子裏的那種神態。


  我人生中覺得中了頭彩的感覺那是頭一次,笑得嘴巴都合不攏,手指甲蓋緊緊的嵌進手掌裏。


  “遊弋。我喜歡你。”


  遊弋我喜歡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我要是不和你說的話,會特別委屈。


  當然這話我沒說。畢竟我們親也親了,抱了抱了。要是他沒那意思的話,在親上我嘴巴的那一刻,完全可以停止往下的動作啊。


  遊弋用那種我看不懂的眼神,深深看著我,一動也不動。


  直到把我看的底氣全沒了。


  “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


  冰涼的手提袋塞進我懷裏,手掌一陣發麻。


  說完,遊弋走了。


  我不知道他以什麽表情什麽姿態走出去的,我隻知道,我根本無法直視遊弋。


  吸吸鼻子,抱著裝著麵膜樣品的紙袋子。我走出肯德基。


  外麵一陣涼風,吹到我臉上,特別冷。


  很狼狽,很丟人,很難過。


  ——————


  出租車師傅問我到哪兒的時候,我底氣十足的說開往華友家園,速度越快越好。


  司機透過後視鏡,很奇怪的看我一眼,也沒說什麽,果真速度夠快。


  我以為自己巨特麽的勇敢,哭成孫子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也就一抵禦能力為零的渣渣。


  心跳平靜之前,我靠著那股子衝動勁兒,愣是從信封裏抽出一百塊給師傅。然後特牛逼哄哄的說:“不用找了。”


  這裏是我和白行的家,房產證上是我們倆的名字,這個樓咱姑且不說。我身份證銀行卡,就連整個包包都被白行媽媽拿走了。


  我絕對得要回來。


  敲了很長時間的門,終於門緩緩的開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白行,而是用浴巾從胸部以下全都裹起來的範莫蘇。


  他沒想到門外的人是我,明顯嘴角抽搐了下,然後,就要關門兒。


  我將腳擋在門縫裏。他趾高氣揚看我一眼,然後重重的壓下去。


  特別疼,但我還是咬牙忍著。


  用胳膊肘子,死死抵住門,堅決不能讓門關上,否則我可能永遠都敲不開了。


  “白行呢,叫白行出來。”我聲音特別大,不用想也知道,白行指定在家裏。


  範莫蘇眼睛眯起來,特不耐煩看我,然後笑得一臉不屑,“還白行,白行是你這種男人相見就見的麽,下賤玩意兒。”


  腳上的疼痛感越來越重。小腳趾受到壓力,已經開始翻起來,馬上就要懟到倒數第二根腳趾上。


  要是再用力一點兒,小腳趾就要哢嚓斷了。


  “我要把賬跟白行算清。”我扯著嗓門兒,盡量吸引對門住戶,不然的話,就算是我死在這裏,警方取證都不好取,那好歹算是個人證。


  範莫蘇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邪惡,手上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


  “怎麽了?”


  我終於算是聽到範莫蘇的聲音。


  “你要是不想被我告上法庭。就出來,咱們算清楚賬。”我疼的聲音都變了形。


  門一鬆,腳趾得救。謝天謝地。


  但我的後脖領子被人揪了起來,前麵的衣領,死死卡住喉嚨。臉立馬憋得通紅。


  身體很輕盈的騰空過0.1秒之後,身體所有能著地的關節,都磕在地上,“哐當”一聲。我頭暈了。


  抬頭看著站的趾高氣揚的白行。他腳上的拖鞋離我很近。更加可笑的是,這拖鞋當初我和他買的是情侶款,現在我的那雙,穿在了個頭鞋碼和我差不多大的範莫蘇腳上、


  不聞舊人哭,隻見新人笑。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這種不公平的對視,我忍受夠了。


  如果橫豎是個死的話,那就來吧,老子拉一個墊背的也夠了、


  我從包裏掏出從黑市買來的小炸彈的時候,白行明顯被嚇得顫了一下,雖然極力保持鎮定,但嘴唇一直是白的。


  “我包裏的所有證件,一個不少的給我交出來,還有這個樓,你是打算將當初付首付的大部分錢給我,還是將樓給我,我還給你當初你出的那一丁點兒錢?自己選吧,不然,隻能看著你的男人,和我一起,死這兒。”


  我咬咬牙,笑得跟神經病沒什麽區別。


  看著範莫蘇的驚慌失色和白行的不悅,我竟然莫名有些興奮,終於老子也看到壞人遭責難的那一天了。


  “你丫瘋了?給老子放下。”


  看來白行也有些豁出去的架勢,劈手要從我手上將炸彈奪走。


  我將打火機點著,離引信就兩厘米距離。


  “白行,快想辦法弄走那個賤人,太危險了。”範莫蘇嚇得躲到門裏。


  我很平靜的看範莫蘇,然後再看看白行。


  白行狠狠瞪我一眼,恨不得吃了我的架勢。然後甩下一句:“算你丫狠。”


  回頭給範莫蘇使了個眼色,“去給她拿那些東西。”


  我冷笑,“最好別特麽的耍什麽花招,你知道我急了什麽都幹的出來。”


  “瘋子。”白行雙手叉在胸前;愣是裝作一副老子無所謂的表情。但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還有是不是瞟我手裏炸彈的眼神徹底出賣了他。


  範莫蘇在裏麵墨跡了很長時間,後來終於出來,兩根手指夾著我的包帶子,輕輕一扔。


  我看著包在我腳下,錢包摔開,裏麵的身份證銀行卡什麽的都掉出來。


  東西終於到手。


  “白行,我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就算是你不喜歡女的,我特麽當你這麽多年的擋箭牌ok,我不計較。你特麽往死裏打我,我也不計較,但你特麽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算什麽東西。兔子急了,還特麽的咬人呢。“


  哀怨的氣息已經將我淹沒。但看著白行那無所謂的表情,我手不自覺的將火湊近引線。


  “但我有所謂。”


  我愣了一下,震驚的回頭一看。


  是遊弋。皺著沒有,從電梯裏出來,冷冷的走過來。看著我們。


  趁著我發證的功夫,白行那孫子,將我手裏的炸彈搶過去。扔到地上。


  火機被他踹爛。


  我就和失去救命稻草的人,沒兩樣兒。


  想要撲過去搶我的炸彈。沒有這種暴力方式,是解決不了白行這種無賴的。所以我一定要這麽威脅他。


  肩膀被人箍住。


  一陣淡淡的鬆香氣息從我身邊兒蹭過,將我輕輕攏到他身後。


  “你就是白行?”每個字之間,都咬的特別重,最後的問好都打了冰錐。


  白行吊兒郎當的聲音飄過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因為我身前這個人太過高大,像一座山一樣雄偉。


  “你誰啊,有你什麽事兒,充什麽出頭鳥呢?”


  “你丫是不是那個小賤人的奸.夫?”範莫蘇的嘴也是夠碎的,該說不該說的,都一起吐出來。


  遊弋回頭,緩緩看了我腳一眼,然後回頭的動作都帶著殺氣。


  “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奸.夫。”


  遊弋話還沒說完,範莫蘇已經到了遊弋手上。


  四肢都被遊弋控製住,而且遊弋用的是一隻手而已。


  我看傻了,悄悄從遊弋身後挪出來。


  白行急了,“放開莫蘇,要不然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遊弋很輕的笑了,“你們說的是那些警察對吧,我剛才讓他們都回去了。”


  再次震驚。這人,到底什麽來頭,不隻是住豪宅的富豪而已吧。


  要不是他的話,我剛才那炸彈那一條罪,就夠我蹲個幾年的了。


  白行臉色死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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