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暴風雨來臨
既然教訓已經吸取。言語的表情終於好起來,從剛才的怒目圓睜,變成對他小情人兒的疼愛。抱著一臉歉意的小可樂,走在擁擠的人潮裏。還特別貼心的騰出一隻手,緊緊握著我的手,
“我們三個人,誰都不能丟。”表情特別嚴肅。
雖然人擠人,但言語就好像一座行走的擋風屏,將我和小可樂保護的滴水不漏。
我們到了小吃街,小可樂喜歡那個各種食材融化在一起做的糖葫蘆,說什麽都要讓言語去給她買。
“爸爸,還有那個棉花糖。我也喜歡。難得出來玩兒,就讓我吃一次垃圾食品吧。”漆黑大眼睛閃動著淚光,特可憐巴巴的看著言語。
言語撇撇嘴,一幅不行就是不行的模樣,特別堅決。
小可樂摟著言語的脖子,各種可憐巴巴看言語,而且不時放出兩顆糖衣炮彈。
“爸爸,你知道最幸福的是什麽嘛?”
為了避免誘惑,言語不看小可樂的眼睛,很淡定的搖搖頭,說不知道,
小可樂咯咯笑得特別歡快,“是知道有你這麽個好爸爸的時候,最開心。”
“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長得好看,而且還特別愛我,我真的幸福呀,爸爸。”
小可樂這麽深情的一說,言語立馬扭頭看著他家的小情人。
我分明看到小可樂一幅套路得逞的笑容,笑得那叫一個得意洋洋。
“爸爸去給你買,你和媽媽就站在這裏,千萬不要到處亂跑,不然爸爸護生氣的。”言大少爺分明說的嚴肅加認真,小可樂也緊緊攥著我手指頭,但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呢。
我們看著言語特別艱難的往裏麵擠,我牽著孩子到糖葫蘆店的對麵店門口等著。因為這家店是個特別大的麵具店,甚至店麵隨著街路口的形狀也一同拐彎兒,差不多五六個進出口。
小可樂轉過身子,看著店門口掛的琳琅滿目的麵具,興奮起來。
“媽媽,我們進去看看吧。”小可樂扯扯我問的手。我很不解的看著她。
本身我才是水瓶座。才是那個偶爾我行我素的人,沒想到小可樂,這方麵比我還要讓人捉摸不透。
我甚至沒法看穿她,畢竟她是我生的女兒。
“進去吧,”小可樂指指言語的方向,“我爸這個架勢,得有半個小時出不來吧。”
確實言語夠拚命的,為了他閨女,拚命的往裏擠。這麽多人,我甚至都要看不見他了。
好吧,進去吧,畢竟就在對麵,指定丟不了。
我沒意識到,剛才有個人從我身邊兒,“撞過去”的時候,我的手機錢包,已經被掏了。但我這個後知後覺的人,還在牽著小可樂的手去麵具店裏消遣。
店主應該真的挺喜歡麵具收藏的。我們觸手可及的地方麵具多到看不過來,但是架子的最上麵外人不借助工具根本夠不到的地方,放的幾款麵具,要是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中世紀歐洲貴貴婦曾經戴過的。
材質比任何別的材質都要有質感,而且那個複古的樣子,實在吸引人。
“媽媽,我也喜歡哪一款,你幫我拿下來。”
沒想到小可樂比我還要識貨,眼巴巴渴望的看著那些麵具。小手一直指著。
店員一臉愧疚的跑過來,微微欠身,“不好意思兩位客人,這是我們家老板收藏品,是用來展示,是不出賣和試戴的。真對不起。”
我沒關係的笑笑,小可樂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輕輕說了聲謝謝阿姨。
麵具店裏放著一首曲調特別熟悉的輕音樂。
“媽媽你看。”小可樂戴了一個狐狸小姐的麵具,很認真的看我。
我點點頭,笑著說好看,
但是那首輕輕的音樂,不知道有什麽魔力。竟然悄悄的烙印在我心裏。
小可樂笑嘻嘻的拿著另一個麵具站在鏡子前,特別歡快的戴著。
在另外一個展品區,走過來一高大的男人,經過我身邊兒的時候,我有種壓迫感,也有種深深的熟悉感,但是具體哪裏熟悉,我還真說不上來。
“媽媽,媽媽我喜歡這個。”小可樂手裏舉著麵具,那模樣好像小鳥遇到春天一樣開心,跑的步伐有些快,險些栽倒在地上。
一雙手搶在我前麵扶住小可樂。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個扶起小可樂的人抬起頭來,我瞬間就驚到了,這個人竟然是路遊。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路遊,就是那個笑起來特別像海賊王裏的路飛的人,大喇喇的性格也像。當然他也有自己紳士和絕對原則。
我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就好像別人掐住我淚腺一樣。
路遊很站在我麵前,聲音特別平靜的對我說:“每個到這個店裏來的人,都有自己故事,所以你在我麵前哭,不用難為情。”
我是,大爺的額,我不是因為自己的故事哭,我是因為你。連聲音都一模一樣,你丫不認識我?
“我是以淺啊,路遊。”我紅著眼睛看路遊,路遊依舊很平靜額看著我。
倒是小可樂特別好奇的看著路遊,然後特別童言無忌的說:“哦,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照片了貼在墓碑上的叔叔。”
小可樂根本不理解死的定義,她隻知道爸爸和媽媽的好朋友,很多人都躺在墓地裏,墓碑上貼著照片兒。
“你們說的我聽不懂。”他笑得特別紳士,一看就是對顧客敷衍的笑。
應該是把我們當成無故搭訕的煩人顧客了,一定是這樣的。
“我是以淺,還有言語,言語在外麵呢。”我還是不肯死心,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腦子勾了芡,非讓人家承認我們。
小可樂怯怯的扯扯我衣角,我愣了一下,然後和小可樂深深的對視一眼。
尼瑪壞事兒,我們竟然把言語這茬兒給忘了。現在言語指不定怎麽找我們呢。
我那一刻,突然腦袋靈光乍現,立馬扯著小可樂和路遊,飛快往外奔。
事後,小可樂評價那時候我的力氣,她說一個大男人都讓你扯得跟著跑,你說你當時的力氣多大那。
聽得我特別不好意思,畢竟那個時候我真急了,生怕言語生氣。
果然還是繁華的街,還是人擠人,那個糖葫蘆店兒前,圍觀的人少了,我卻怎麽都沒看到言語。
“言語呢,言語呢。”我自己嘀咕著,基本上找遍了店附近站著的所有接近一米九的人。始終沒看到。
“長什麽樣子,我幫你找,這地界,我熟。”他笑得有些義不容辭的意味兒。
我摸摸自己兜,想找出手機來,給路遊看言語的站照片兒。
其實那個節骨眼兒,我並不是特別在意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還記得言語,隻要是他幫我把言語找到就,謝天謝地了。
“怎麽,找不到了。”他有些著急的看著我,然後幫我一塊兒找手機錢包。
“糟糕,該不會是被人偷了吧,最近街上人越來越多,小偷也多起來。“他皺著沒有跟我說。
我歎口氣,“算了,還是先找言語吧。”
大約找了十來分鍾,言語高挑的身材終於在人群中出現,並且手裏還舉著給小可樂買的糖葫蘆,正在來回眺望。
我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氣衝他招手,然後拚命的喊他。
“言語,我在這裏。”
好吧,我承認,我們之間隔著那麽多人,我就能感受到言語身上的火花閃電。
這是要分分鍾,將我秒掉的節奏。
先擺好認錯的表情和特別對不起黨和人民的態度,迎接一場暴風雨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