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她是何方神聖
我出來之後就成了家裏的重點保護對象,每次小可樂端著水杯過來的時候,言語就會特別神經兮兮的跟我說:“千萬不要碰到你媽媽,你媽媽現在是大熊貓兒。”
好吧,我知道這是言語不樂意的表現,並且還特麽的反諷。
我纏著繃帶從醫院裏回來的時候,言語心疼了好長時間,最後特別哀怨的問我為什麽有事兒不給他打電話。
我也後悔了落下這樣的埋怨,早知道這樣,當時就給言語打電話好了。我特麽也後悔啊。
在家靜養的那段時間,我沒想到我以淺的生命中,竟然還會出現,要去對付的小三兒。
其實也挺委屈的。本來生病的人容易胡思亂想。
在當時言語公司有個叫胡靜的女生和言語走的挺近的,當然這是我聽人說的,當時我真的沒當回事兒。
後來有一次,小可樂去洗澡,我坐在客廳裏等著小可樂出來,但是言語的手機響了。
當時言語在書房裏處理點兒什麽文件兒,好像用不到手機,所以沒帶手機過去。
言語的手機,設置的和我手機不用,來電話或者是短信的話,會在主屏幕上出現短信內容。當然不是全部,隻是開頭那句話。
我真的不故意要看言語短信,隻是主屏幕上蹦出來了我就順便看了一眼。
“言董,我在咖啡廳等您·····”
剩下的內容,我當然沒看到。
我心跳的特別厲害,但還是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表情,給言語去送手機。
言語看見我緩慢移動,送來手機,特別心疼的說:“下班兒時間,就算是真有事兒也可以不處理的,你都傷成這樣了,不用送過來的。”
我看著言語的眼睛,清澈明亮,跟當年妞妞之間造成誤會時給我解釋,也是這麽清澈的目光,我第一時間,選擇相信。
笑笑,然後轉身而去。
我,還是選擇相信。
火,也不想飛蛾撲上來,但那些飛蛾還是癡傻的把自己化成悲壯的主人公,撲向烈火。這個,任何人都控製不了。
本以為這個事情就過去了,我也沒真放在心裏。
誰想到,第二天,言語去上班兒,我和小可樂窩在沙發裏,看著電視劇,吃著水果零食,正在看一部經典的動漫。
突然,電話來了。是一個沒有設置名字的陌生號碼。地區是北京。
我接了電話,因為不習慣左手拿手機,小可樂很貼心的給我開了揚聲器,手機放茶幾上。
“言董,剛才把我的衣服放到哪裏了。人家不能不穿衣服,會冷的。”
嬌滴滴的聲音,各種嫵媚各種嗲。
小可樂看我一眼,然後捂著耳朵,一幅小孩子非禮勿聽的意思。
我深深吸一口氣兒,然後靜了下心。“
“言董,您說話啊,別逗人家了,人家不好意思了。”
簡直就是自說自話。
“妹子,你把電話打到以董這裏來了,不是你的言董。還有,就是。要論裝嗲撒嬌,我是祖宗。你這計劃不是特別完美啊。,”
電話那邊兒沒人說話,隻能聽見比較粗的喘氣兒聲。
“一個男人。不可能不管自己可愛的女兒,還有肚子裏不知男孩女兒的寶貝夫人,所以您要是找男人,還是離這種男人。還有····”
我盡量一字一句講的清楚一些,“這個世界,除了我,還有誰,能降的了言語。”
電話那邊兒依舊沉默,最後電話被掛斷。
我先我和言語在一起,這麽不容易,所有烏七八糟的事兒,加起來,都可以講個一個月兩個月了,所以,我們應該有個好結局才對。
小可樂瞪大眼睛,“掛了?”
我點點頭,然後小可樂笑了,衝我豎起大拇指,“以淺女士,特別牛。”
我也笑笑,摸摸孩子的腦袋。跟她說過多少次了,誇讚一個人的時候,不要用牛這個詞,顯得不莊重。
“特厲害。”小可樂努力卷著舌頭,去學京腔京調。
這事兒也就過去了,言語照常上下班兒,有的時候公司事情不多的話,就會提前回家。
瘦子生日那天,讓言語去陪他喝酒。我和小可樂想去給瘦子慶祝生日。
但是瘦子不讓,瘦子說男人生日,最想的就是大喝一頓,最起碼要喝斷片兒才成。
話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強去的話,顯得不近人情了。所以也就沒去。
那天小可樂有些感冒,平時這孩子,隻要是稍微有些不舒服,指定會纏著言語的,當時言語不在家,小可樂堅持不肯睡覺。
一個人坐在地毯上玩兒積木,困的積木都擺不好,還是努力讓自己清醒。
隻要是一聽到些動靜兒就會問我:”媽媽,爸爸回來了沒有。我想他了。“
雖然很抱歉,但是爸爸沒回來。我又不能給他打電話,這樣太掃瘦子的興致了。
人家瘦子在我們的特別困難的時候,真的是不遺餘力的幫助我們,你說,人家就這一個請求,讓言語陪他喝斷片兒,我當然不能催言語回來。
那天確實比較晚,從晚上五點,到十一點,言語還是沒回來。
小可樂困得都是在積木旁。我要抱她回房間,不知怎的,孩子醒了,惺忪著睡眼,問我爸爸回來了麽。
“媽媽保證,等你再醒來的時候,爸爸一定回來了。"我微笑著,輕輕拍著小可樂,給她唱催眠曲。
總算是睡著了,我也能鬆口氣。
轉念,我又禁不住擔心言語。畢竟一個人喝麽多久,總不能開車回來吧,再者說,要是住在那裏的話。我不太放心。
畢竟那不是什麽“純潔”的場所。
女人就這樣,當年自己在裏麵工作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那是多麽讓女人礙眼的地方,現在想想自己的男人要睡在裏麵。
你說萬一酒後不清醒,發生點兒什麽,那我豈不就後悔死了。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嬸子竟然給我打電話來了。我真的吃了一驚,但還是接了電話。
“現在言語被一個女人給扶走了,你最好快點兒來。”聲音帶著一絲平靜,
“瘦子呢。”我第一反應是,瘦子在的話,怎麽可能讓一個女人把言語給扶走。
我們這關係,瘦子絕對不能看著言語背叛我。
電話那邊兒特別冷靜,“醉的都不認識自己是誰了。”
我一聽頭皮都快炸了。特麽的還真的和斷片兒了啊.這可怎麽辦。
接下來我肯定是給言語打電話,按照生活和狗血電視機雷同的橋段,言語指定醉的都接不了電話了,不然的話,也不能讓女人扶走都沒感覺。
電話接了,但不是言語接的,那個女人,聲音還是那般發嗲。
“你好,請問哪位哦?”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屏幕上應該有備注,除非你不識字。”我盡量說的無關緊要,一點兒都不生氣。
任何人嘛,比的就是四兩撥千斤。
“哦,現在言語在我這裏,我們正準備去開房。”語氣瞬間變得洋洋得意。
說真的,我很生氣,但是要抑製住心裏的憤怒,盡量表現的無所謂才不會落入那個女人的圈套,
“那倒無所謂,我隻是想稍微提醒下你。如果你隻是想將言語拐到酒店,拍一些兩個人的照片兒來威脅誰的話,壓根沒用。現在言語是醉酒無意識行為階段,你將他弄到酒店發生關係,那就是強x”
“如果不想坐牢的話,最好是從哪兒弄走的言語,再把他放回原地。如果真的覺得這輩子不吃上十幾年牢飯很遺憾的話,我會滿足你這個微薄的願望。”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我不知道自己這番嚇唬是不是管用,但願這個但小.三兒的還有點兒廉恥心,否則的話,就有些難辦了。
我幾乎是把我手機通訊錄翻遍了,找那些當年一起在酒吧工作過的小姐妹兒的聯係方式。
總得有個人幫我去酒吧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把言語給送回去,
電話打了個一圈兒,基本上當年一起工作的姐妹都換了工作,就算是沒換工作的,早就換了酒吧,而且,人家現在正是上班兒時間,也不能麻煩人家,
我自己個兒走不開,小可樂在睡覺,我真的不能再留下她一個人,我出去。至今我都記得,小可樂身上那些很淺的疤痕,就是當年,將她自己放在房間裏給燙的。
這樣的事兒,不能在發生第二次。
心裏急的要命。最後一狠心,扯了臉皮,給陳姐打了個電話,
陳姐正在睡覺,被我電話吵醒之後,並沒有埋怨什麽,反倒是特別麻利兒的答應我,開車去了酒吧,
她去酒吧的路上,我心裏真的特別焦急,希望她快些到。但又害怕萬一那個女的沒把言語送回去。
“以淺,聽著,隻要是你陳姐在,隻要是那個女的沒出北京城,我今個兒就把她揪出來揍一頓,要是她敢不交出言語,老娘讓她分分鍾鍾變成人棍了。”
陳姐說的特別霸氣,我相信陳姐是有這樣能力的。
當年在酒吧的時候,她什麽人沒接觸過,基本上什麽牛鬼神蛇全都認識。
那好,就找到那個女的,我要看看她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