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就是你,讓我炸毛
遊弋戀戀不舍的看小可樂一眼,然後走了。言語在遊弋走出門口之後,特麻利兒的將小可樂摟進自己懷裏,按著小可樂的頭,小可樂特不樂意的看看言語,然後特別煩操的推開讓他手。“
“爸爸,你怎麽回事兒?”
小可樂各種一臉不樂意的看著言語。
言語剛才還一副理所應當倔強的模樣,立馬變成做錯事兒的孩子,愧疚,縮著身子看小可樂,“你不要不高興好不好。”
小可樂對這種模樣的言語特無語。隻能歎口氣,然後輕輕的給他擦去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的茶漬。
金經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語言,然後從我眼中證實到,言語現在還是病著,根本沒有所謂恢複這一說。
那些助理秘書什麽的,金經理都沒讓他們出去,而是跟大家囑咐了下,關於今天的事情,大家都不能說出去,否則的話,這些人不但要被開除。
“而且,公司給這些造謠的人,發律師函。”金經理皺眉,打量一圈了。
大家李連氣兒都不敢出,特別害怕的看著金經理。
關於言語現在這個狀態的事情,除了我們,大部分人都是緘口不言。
那天的我,有種想扯著瘦子頭發打一頓的衝動。瘦子,躲我最遠。
包括我們一起吃飯,氣氛降到了冰點兒。
除了言語,一口一口吃的特別香以外,我們三個,一直沉默著。
“說吧,你們怎麽把言語訓練到那種程度。”我看著瘦子。
瘦子拿起一杯水,默默扭頭,不看我。
小可樂的小手包在我手麵子上,特別抱歉的看著我,“媽媽,都是我出的主意,我跟爸爸說要去保護媽媽,讓爸爸按照瘦子叔叔的說辭,將他今天表演的內容全都背了下來。隻是我們····”
“隻是我們,沒想到對方公司的代表竟然是遊爸爸。”
言語聽到遊爸爸三個字,猛然抬起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可樂。
手伸過來,攥著小可樂的手,”爸爸在這兒呢,千萬不要去找那個遊爸爸好不好。“
小可樂很無奈的歎口氣,給言語擦去嘴角的醬汁兒,“好,不去找遊爸爸,隻有你一個爸爸,可是爸爸,你要盡快的好起來,知道了麽。”
為了這個當爹的,小可樂簡直操碎了心,看言語的眼神,也是一副大人操心孩子的無奈。
“得,你知道,為了讓言語背過今天這套說辭,我們有多費勁兒麽。好歹領情吧以淺。畢竟現在我是照顧兩個孩子。”瘦子伸伸懶腰,一副累了八百年的模樣。
“知道大家忙活了半天,都是為了我,可是以後,不要這樣了。“我笑笑,看著小可樂慢吞吞吃東西。
從那天開始,我們家來了個不速之客,等在院門外,見到我們回來,特高興。
“怎麽著,幹嘛的啊你”瘦子不耐煩看著西裝革履的人一眼。
不消說,我們都把他當成記者,現在隻要是提到記者兩個字兒,我覺得我腿肚子都是軟的。
因為記者嘛,全靠他一支筆,斷章取義也好,還是直接胡扯八道也好,反正我們就成了那被刀俎的魚肉,怎麽割怎麽是。
“我是言雲霆先生的律師,言先生去世之前已經立好遺囑,現在是來跟言語先生交代下遺囑內容的。”那人特別文質彬彬,推了下眼鏡,很斯文的看著我們。
我和瘦子皺眉,小可樂聽到言雲霆三個字兒就開始抽鼻子,委屈的馬上就要掉下眼淚來。
律師說雖然大家對言雲霆先生的離去感到難過,但是他也要把言先生在世時立得遺囑讀一下。
言雲霆走的時候,留下了他的那套別墅,他名下還有三千多萬的存款,存款已經決定給彥實的媽媽。
“嚴先生說,彥實媽媽並不會投資理財。所以那棟別墅,就算是給她,她也不會打理。”律師依舊很官方的解釋道。
言語迷茫著大眼睛,空洞的看著律師,他根本不知道,言雲霆是誰,即使前幾天在遺照上看過那個老人,但是他還是選擇性的忘記。
“要是大家沒有異議的話,請言語先生簽字。”律師遞過一支筆,笑著給言語。
言語本能的縮著身子,往後躲了一下,驚恐的看著想碰他一下的律師。
瘦子臉上的表情全是心疼,全是無奈,但還是努出笑容,“言語,先前我交給你的,在那個地方簽上你的名字。”
瘦子邊比劃,邊告訴言語。
言語怯生生的點頭,然後雙手拿著筆,在紙上簽了名字。
律師看著言語把自己簽好之後,很滿意的點點頭,從兜裏掏出一玉鐲子,“這個物件,雖然言老沒寫到遺囑裏,但是吩咐我一定要交給小可樂。”
說完,律師蹲在小可樂麵前,微笑著給她戴上。
特大,小可樂壓根兒就戴不住,一直往下滑,但還是美滋滋的看著那個鐲子。
送走律師之後,言語整個人的狀態不怎麽好。一個人窩在房間裏不肯出來。
甚至連小可樂都不讓進,哪怕是小可樂哭著鬧著非要進去,言語也是在裏麵,絲毫不心疼,也不出聲了。
我隻能安慰小可樂。讓她聽話一些。
“可是,爸爸不出來,不出來跟我們說話,就不好了。”孩子抹著眼淚,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畢竟,爸爸也有爸爸,他爸爸去世之後,心裏一定不好受對不對。”我笑著給言語的小情人了抹去眼淚。
瘦子歎口氣,接了電話回來就要走。
“酒吧那邊兒,好像是出了事兒,我去看看,你們好好看著言語甭讓他再受了刺激。”
我點點頭,甚至都沒來得及去送送瘦子。
言語不管怎麽哄,都不肯出來,後來我實在心疼,隻能拔飯放在門口。
後來起夜的時候,看到飯原封不動的還擺在那裏。
後來天空響了個特別嚇人的炸雷,我哆嗦了兩下,怕言語害怕,我守在他房間門口。
“言語,我就在你房間門口,要是害怕的話,你就出來,我會陪著你的。”
外麵的亮度甚至能把房間裏映的明快,。
雨下的特別急,安靜的夜裏這些雨聲,特別刺耳。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有的地方發生了地震。
話說的遠了,當下,我坐在言語房間門口,雖然不確定他能不能聽到我聲音,但我還是執著的說下去。
“你叫言語,父親叫言雲霆,是個特別高傲的人,最起碼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這樣的,隻要是不高興的時候,都會半眯著眼睛看別人。”
“你其中一個最好的朋友叫胖子,長得特別可愛,另外一個叫瘦子,就是經常來大院兒找你玩兒的那個人。還有一個叫路遊,是個很正直的人。”
“迄今為止,楊念希喜歡過你,妞妞也糾纏過你。藍色和安良這兩個大老爺們兒也趕來湊熱鬧。但是,你喜歡的人,隻有我。”
我笑笑,雖然這麽說很不要臉,但我說的不假,我想,這個世間。如果沒有這麽多磨難的話,我和言語,成為萬千情侶中的一對兒,我們的女兒,也是最幸福的孩子,擁有完整的家庭。
“但是,言語不是一個堅強的人,外表看起來這麽高傲,卻一遇到自己解不開的心結,就會躲在病後麵,可怕的病,不致命。但總是讓你能忘記我們。然後我們費勁千辛萬苦將你呼喚回來。特別怕那一天,你又想不開,躲到裏麵不肯出來。”
如說是那樣,我該多難受。
“你最害怕是下雨天,下雨天,打雷的時候,會照亮那個黑漆漆的房間。而那個房間裏。沒人等你回去,沒人給你做可口的飯菜。所以你一直害怕。”
門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倚著的門的對麵,也有相反的力量,在倚著那麵兒。
我知道,言語,和我一同樣的姿勢,聽著我們身後那個人的聲音。
“小可樂總小到大都不是一個省心的孩子,因為,她缺少父愛。小可樂怕水,每次上遊泳課的時候,基本上每個怕水的小朋友,都有家長陪著,跟老師請假不上體育課。隻有小可樂,沒人給她請假。”
“一邊在水裏遊一邊哭,但也不肯上岸,就是這麽學會了遊泳。即使學會了,她還是最討厭水。”
小可樂總說,她想要的是個真爸爸,就是那種可以一直陪在她身邊兒,來了就不走的爸爸,不是那個忽來忽走。讓她每每在得意想要炫耀的時候,又突然消失的男人。
就在想我哄哄小可樂睡著的時候,她拉著我的聲音,大眼睛忽閃忽閃,特別認真的跟我說:“媽媽,爸爸怕打雷,預報說會有雷雨,你去陪爸爸吧。”
嚶嚶嗡嗡的哭聲,透過門縫傳到我耳邊兒。我將頭貼在門板上。特別疲倦。
如果門板那麵兒的人以同樣的方式,和我頭頂著頭,該多好。
我把手搭在門板上,幻想著,言語的臉就在我眼前,幻想著,我伸手就能給他擦掉眼淚。
幻想,他能在這個雷雨天,能夠好起來。就像上次一樣。
“言語,好起來,好麽。”我眼淚也掉下來